当冷酷遇上冷漠+番外 (出书版)by 炎
  发于:2010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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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久到他也没发现那名男子何时离去。
「宇耘,宇耘。」背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浑厚嗓音。
「听到了。」他呆了下,随即平静地回应他。
「在想什么?你好像愣了好长一段时间。」郑巍走近他身边,环住他的肩头,「是想我?」他好听的声音混着低沉的笑意。
闻言,贺宇耘本来微皱的双眉,蹙得更紧。「我想你,你会很高兴吗?」
「也可以这么说,因为碰着你,我就会发现自己的自信不断受挫。」郑巍不忙装出一个受伤的表情,以示真实程度。「你好像从没把我放在心上。」
「这么多人把你放在心上,多增我一人,也不过尔尔。」他轻蔑地哼笑。
环在他肩膀上的铁腕猛然收紧,抓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呀,你干什么。」贺宇耘忍不住痛呼出声。
「没事,进屋。」他微眯的双眼,隐约透出他的不悦。
进到屋后,贺宇耘只和郑巍着无关痛痒的笑话,对刚刚 「所见所闻」不提只字,好像完全不曾知道的样子。
两人坐进客厅后,郑巍就保持沉默。他矜贵的狭眸眯成狎戏的锐利,紧盯着贺宇耘,想看出一些端倪。因为他的态度有点反常。
「你知道了什么?」郑巍狐疑地瞪了一会,沉沉地开声。
「你指什么?」他若无其事地说。
「刚刚你是不是看到什么?」
「哦,应该看的都看了,应该听的都听到了。」他扬扬眉,一脸不以为然。
郑巍先是一愣,想不到他应的这么爽快,和他预期中有点落差.然后低咒了一句,「该死,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点常识你不会不懂吧? 我发觉你很喜欢偷听别人的事。」他冷冷的说。
「是吗?」贺宇耘嘴角微弯,勾起淡淡的笑意。「请问,哪一条法律规定,在大街上听到别人哭叫,路过的人都要掩耳盖眼?偷听,说话不要那么难听,你们说的大声,我只是刚好听到而已。」
贺宇耘确信自己看起来很……理智,理智到让郑巍已经抓紧拳头,有想揍他的冲动。
他这种人,他爸常说,总有一天会出事。
「好,说的很好。」郑巍眯起眼,定定的望进他眼眸的深处.「你还有什么想说?」
「你想我说什么?哭着叫你不要结婚?还是说我什么也不要,只求你留在我身边。」
他引用了刚刚那个男子的话「如果我会说这些东西,这个人一定不是贺宇耘。」
「放心,你可以安安乐乐的去结婚,我不会纠缠你。不过,我也没这么清高,不要你的钱,只为留在你的身边。你会以金钱来维系两性之间的关系,目的只求好聚好散吧? 你是—个很好的雇主,我也会是很好的雇员,所以我会尊重你订下的游戏规则的。」
他们的关系会如风过云散那般,静静的开始,然后悄 悄的结束。他也很希望是这样。平平淡淡的人生才符合他的哲学原则。轰轰烈烈的感情一向是他拒绝的事情。
「很好,你是我见过最潇洒最理智的一个。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也是在这种情况,那时我和你只算是陌生人,你有不在意的神情,很正常。」郑巍仍保持一派的高深莫测,但脸上已隐约透出一丝愠色。
贺宇耘点点头,很认真听的样子。
「现在第二次碰见这种情况,你已经算是我的枕边人,你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可以高谈阔论的跟我分析利害关系。你冷,你真的很冷,冷血到比我这个情场老手 还要老练。」他的话音有着嘲弄。
「什么老练?我的个性一向如此,是你自己认为我装模作样。」
贺宇耘拢紧眉心,什么事不关己,说起来,要结婚确实不怎么关他的事,表现冷淡就难勐?难道一哭二闹三上吊才叫正常?
「我是要结婚,你觉得我们以后应该怎样?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他面无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泄露了他隐藏的火气。
「我怕说错话。」
察颜观色这个道理他还清楚,郑巍的脸色阴霾得就像即将来临的暴风雨,真要说错话,落得个惨死就不太好了。虽然他不太明白那里得罪,或许他不太在乎的态度,有点刺伤他的男性自尊。
「说吧。我像这么不讲理的人吗?」他低哼。
贺宇耘沉思片刻,弹指道,「GAME OVER!还原。一切如前就可以了。当然别忘了把钱汇进我帐户。」 他笑,说得云淡风轻,就像和人打招呼一样。
郑巍皱紧眉心,露出错愕的神情。
他也猜到从他的口里不会说出什么好东西,想不到竟然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不禁想,他对他的认识实在是少之 少。
「这就是你的想法?GAME OVER?」他漾出低笑,「想走?就冲你这句话,即使我要结婚,也会继续和你维持这 种关系的。」 然后一把将他揣进怀里,贺宇耘睁大双眸,排斥地推 着他结实的胸膛,却无法挣开他的掌握,眼睁睁地看着他 愈靠愈近的俊颜,直至两人鼻息相闻。
「喂,有话好说……」 可话尚未说完,郑巍旋即低头没掉所有后续的话语。
他狠狠地吻住的唇瓣,带着一种炎烈疯狂的气息!像是惩 罚又带着警告。
「闭上眼睛。」他加深了这个吻,修长的手指拂过他的眼皮。
「喂,喂……,」贺宇耘极力地撑开两人的距离, 他没兴趣在这个时候和他玩亲亲,情况不像预期中那般,有点失控。
「我不叫喂,叫我的名字。」放开他的唇后,他紧抵他的唇畔轻语,曲起长指,来回摩挲他因两人间的热气而泛超微红的脸颊。郑巍发觉他从来没有正式的叫过他的名字。
算了,贺宇耘垂下眼眸,放弃挣扎。叫他的名字,对不起,他叫不出口,还要在这种气氛叫,无疑会更助长郑巍原始的欲望。
郑巍用整个坚硬的胸膛压挤着他,性感的薄唇沿着他 苍白的颈项一路烙上青红交错的印痕。
贺宇耘痛得皱眉, 却躲不开他唇齿间的啮咬。他发现最近郑巍很喜欢咬人。
带着情欲的暧昧气氛正环绕着他们两人。
「今天可以……不做吗?」他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你、休、想、」郑巍沉下脸,咬牙切齿地吐露这三个字,目露凶光的瞪着他。
「不如改天……怎样?」他很好商量地建议着。
「不行!不用和我讨价还价。你死心吧。」他面无表情地拒绝。最后索性把他推至沙发里,不留一丝空隙地压紧的身躯,重重的吻住他要出口的话。准备实行一些属于夜间的运动。


第六章
最近郑大少确实很奇怪,不知道是他床上的表现令他很满意什么的!?竟然频频召唤他。
不过做爱都是那回事。他不太热衷也不太讨厌,是不是冷感的人都是这样? 实在很好奇? 按医学的角度,女性会有冷感的机率大概是一百个中有十个;而男性呢?一百个中基本上都不会有一个,除非是性无能。
不过性无能也不代表性冷感。那他确实是一个异类。
外面的天好黑。
现在几点了? 贺宇耘懒懒地抬起眼,他们现在这个是不是正常体位?一个上一个下。
他感觉到郑巍在他体内抽动。
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知道被插入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有人说男与男进行这种运动,是痛感和快感一起来,简单地说是痛并快乐着。
他不清楚其他人是不是真的有那所谓的快感。他痛感就有了,很抱歉,快感暂时没享受到。他可以直接用一句话表达这种痛觉,就是有屎拉不出。这种说法是粗俗了点。但也是他的感觉。大家尝试过吗?确是不太好受。试想谁会在拉不出屎的时有快感?所以也不能说他是冷感。
又不能转动身子,他无聊地打了个欠。嘴里嚼动了一 下。
「你可不可以专心点?」郑巍大力地在他体内一顶,提醒他的存在。
贺宇耘皱了皱眉,咬牙道,「你弄痛我了。」
「你有那一次不说痛?」他适当的减缓下身的力道,但仍没撤离的意思。
贺宇耘扯了扯嘴角,连回嘴的力气也省了。还是留口气暖胃比较好。
听着两人私处不断来抽插的声音,有点刺耳,有点难听。这是今晚的第二次,怎么他会给他上第二次?真是有病。
不知道最厉害的人一晚可以来多少次呢?十次八次? 恐怖……如果那家伙不精尽人亡,他叫他爷爷。以他以前的记录计算,一晚最厉害也不过四次,还要是最血气方刚的年纪。现在老了,两次也足够让他睡死。
再瞄了眼正在律动的郑巍,他体力够好,应该也不会超过七次,不知道有没有算多他,这只是他个人的推断。当然郑巍没有在他身上实践过,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一夜七次? 光想就头皮发麻。就算要死,也不要被操死。这个死法实在太难看了。不太符合他的美学观念。
郑巍身上的汗,一滴,两滴……地滑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一道引人遐想的风景。
「你很热?额头很多汗?」他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很干爽。
「当然,只有我动。你有用过力吗?」他的声音绷紧。
「哦。」他泛泛眼。
「谁叫你的享受比我多,这样很公平。」口里又嚼了嚼。
「没人叫你动也不动,一条死鱼的样子。」他咬紧牙关。
「我腰痛,背痛,下面更痛,没力动。」嘴里咬了几下。「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因为疼痛而晕死过去。」
「为什么?」郑巍轻柔的话语与他猛烈的动作完全不符合。
他依然没停下冲刺,一遍又一遍地顶进他的体内。
「我想你没奸尸的兴趣吧?」贺宇耘再用力的嚼了嚼。
他一顶一顶的,又猛又快,顶得他只觉一阵阵的刺痛和晕眩。
郑巍很明显的是发泄的怒气。
过了一会,他又不死心的开口。「你什么时候停?我的腰快断了。」
「不好意思,我暂时还不想停。」他眯了眯黑亮惑人的眼睛,一脸莫测高深。
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巍像印证他的话般,突然加快抽动。
贺宇耘的下身传来一痛一热的感觉,他又再次撞进他体内!完全埋人他的深处。
贺宇耘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郑巍的玫势狂猛而放肆,他全部没入他的里头,与他紧密的相合,让两人的身体深处完全的相融交缠,直到他们之间再也找不出一丝空隙来。
看来他又说错话,做人还是不要太诚实的好。
突然,郑巍停下身下的动作。一动不动,但也没有抽出,只是定格了。
他有点感动的望了望郑巍,以为他终于想停止。不过他依然惯性地嚼动了一下嘴巴。
他们两人的视线互胶着在一起,郑巍深邃的双眸充瞒炽热的火光……
他的眼光好炽热……热到可以冒出火。
贺宇耘不明所以地瞄了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嘴里继续嚼了几下。
「你在吃什么?」耳边响起郑巍冷到结冰的声音。
他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在问你,在吃什么?」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吐出话。
贺宇耘蠕动了下唇齿,突然从嘴里吹出一个泡泡。
「口香糖。你没见人吃过?」
「口香糖?我是没见人吃过。」郑巍他牙根一紧,野蛮地冷笑,「是没见人做爱的时候吃过。」他的怒气很快地扩张蔓延至他的全身。
「我无事可做……」贺宇耘越说越小声。
奇怪,他的声音怎么比快要断气的人还虚弱?他怕什么?又不是作奸犯科?大不了就是吃个口香糖,有什么了不起?
「没事做?」郑巍狠狠地眯起眼,「没事做就可以吃口香糖?要不要我现在去拿份报纸给你看?」他清楚感觉到自己额上的青筋隐隐抽动凸起。
「你去拿,我也可以看……」
「你还敢说话?这种时候也可以吃口香糖?你还有什么做不出?」他勉强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从齿缝中硬 生生地迸出话语。
「是谁规定,做爱不能吃东西?」贺宇耘闲闲地出声反驳。「何止吃口香糖?我吃包子也行。」然后很不怕死地回视郑巍那双想宰人的黑眸。
「是吗?」郑巍盯了他一会,然后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皎牙切齿的按紧他的臀,凶猛的挺进。奋力的刺插了几 下,放出体内所有的精华。
「无聊是不是?我下次就买一堆包子,等做的时候,你就吃给我看?看你还说不没事做?」郑巍从他的体内抽出, 矫捷地坐起身,阴沉的脸庞挂着一抹极为冰冷的笑意。
好一个贺宇耘!真是有本事!竟能将他逼成这般境界。
刚察觉到他竟然在吃口香糖的时候,害他差点因愤怒 而控制不住早泄了。幸好能把持住,不然一世英名就丧失在他的手里。
「喂,你想顶死我?这么使劲。好痛。」贺宇耘曲起身子,捂着有点涨痛的肚子。
挺进的过度深入,除了下体会痛,还会伴随着出现一阵阵胃痛的感觉。
「如果真能顶死你就最好。免得又在作怪。」他出言相讥,然后笑出一口森冷的白牙,「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是你说的吧?说的真好,你就是一个千年祸害。」他的眼神是全然的冷冽。
「我下次不吃可以了吧?」他很逊地抱着肚子,在床上滚了滚。
「还有下次?」郑巍气极,不怒反笑。当然是冷笑。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就算再迟钝的人也察觉郑巍濒临爆发边缘。
他发出微弱的声音,以便平息郑巍的怒火,不然遭殃的可是他自己。
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做错了什么。
「不敢就最好。不然……」郑巍冷哼数声,「你就死定了。」
他起身下床,随手围了条毛巾,就走进浴室。
眼尾的光瞥了眼郑巍颀长的背影。本来想习惯性地勾起讥笑,但还没扯起嘴角,已先扯起腹部及私处的痛觉神经。就是笑不出。
勉强地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纸巾,吐出嘴里的口香糖。包起,扔出,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他又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打滚。
真是要命,全身几乎没有不是酸痛的地方。他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乖乖,没有发病,不然真是命不久矣了。身上传来刺鼻的腥味令他有点反胃,但他已经筋疲力尽,甚至坐不起身、站不住脚,想去洗的力气几乎也没有。
翻了翻眼,整个人好像被人当沙包打了一顿似的,又痛又累。心想,不会这样痛死在床上吧?
郑巍从浴室出来,看见贺宇耘还窝在床上。他的身体正难受地蠕动着,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腰腹,好像遭受到极大的折磨一样。他走近床沿,却看见他缩了一下,然后偏身背对着他,这个有点孩子气动作,看上去像赌气,但也很可爱。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低低的笑意。
「喂?宇耘?」郑巍低沉悦耳的嗓音回荡在室内。
眼底下的人,微震了下,嘴里咕哝的发出呓语,背肌动了动,又翻转过身。
「睡够了没有?」 好像听到有点熟悉的声音。
但睡意正浓的贺宇耘仅是动了动眼皮,没有睁眼。
「再不醒,我就动手了。」 郑巍坐上床从他身后抱他,轻轻地抚过他带着瘀青的颈项,然后低头在他的颈边细细地吮咬着。
颈项上酥酥麻麻的触感,使他蓦然一惊,惺忪睡眼倏地睁开。果然晴天霹雳地看见郑巍的脸不断在他眼前放大 他差点跳了起来,拜托!别又来了。
「放手,下次好了,今天到此,到此。」他闷声道。
然后在他怀中转身,双手使力抵住他的胸膛,尽量让 自己与他隔开些许的距离,这次他一定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说「不做」。
「如果你觉得还不能舒解的——」贺宇耘吸了口气,指 了指房间里的电话。「我好心点,帮你去打什么寂寞热线, 你喜欢找男人女人,任君高兴,不要找我就行。」 他还不想自己的下面,被过度开发。
「你少说两句,没人说你是哑巴。」郑巍微愠地加大手臂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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