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爱————巩项衍
巩项衍  发于:2010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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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禁又开始迷乱的幻想。

  见他发呆的样子,季君影扬起一笑,低头便吻住他的唇,轻轻囓咬。

  「啊!」

  猛一回过神,齐彦宇立刻推开他,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你......你......」

  他怎幺又让他吻了自己!他应该极力挣脱才是。

  讽刺的是,他竟一扫之前的惆怅,反而有股愉悦的感觉。

  天啊,齐彦宇,你真的病得不轻!

  「看到我那幺惊讶啊?」季君影爬了爬额前的浏海,笑得戏谑。「我以为你的表情是期待我能吻你的表情呢。」

  表情?期待?齐彦宇吓得红了脸,下意识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间接表露自己单纯的心思。

  看着他,季君影眼中闪烁着一丝情意,不易令人察觉。

  也许,这个游戏会更有趣也说不定。

  「过来。」季君影话落下的同时,伸手一勾,便将齐彦宇往自个儿的怀里带,令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吓得猛挣扎。

  「喂,你......你做什幺?」

  「你喜欢我吗?」

  「呃......」

  季君影奇怪的问话让齐彦宇挣扎得更凶。

  「你......你又在胡说什幺?我们都是男人耶!」

  「啧,别动!」受不了这顽固的小鬼,他不由分说的托住他的后脑勺强吻住他的唇。

  「你--唔......」

  季君影一面吻着他,一面走向前将他放在窗边的平台上,并强行分开他的双腿,两人就这样维持着暧昧的姿势良久。齐彦宇压根儿没办法挣脱季君影的掌控,反而让他夺去了清醒的心志而逐渐失神。

  吻着他,季君影发现自己的自制力竟荡然无存,彷佛一碰上齐彦宇,再多的冷静、再多的戏谑、再多的玩世不恭、漫不经心都无法发挥作用。

  啧,他想要他,强烈的想要!

  这时,季君影自动移开自己的唇,让自己有冷静的空间,同时也给了齐彦宇喘口气的时间。

  「你......」无力的靠在窗户边,齐彦字的双眸中透着不敢置信。

  他竟......他到底想要干什幺?既愉悦又懊恼,齐彦宇根本无法理解季君影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他不是讨厌他吗?为何又要这样做?难不成这对他来说算是一种报复或娱乐?

  颤抖着身子,他不希望事情真知自己所想的那样。

  因为他似乎喜欢着他......

  「老实说,你喜欢我吗?」抬起布满情欲的双眸,季君影粗哑着声音问道,内心有些期盼。

  没想到他还在原题绕,令齐彦宇有些不知所措。

  「我......」

  「如果你承认的话,我也许可以考虑不对你毛手毛脚的。」季君影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句话听起来有多像在威胁。

  天啊,这哪是能随便承认的!齐彦宇傻愣愣的看着他,心想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要承认。

  依季君影这种令人捉摸不定的个性看来,自己一定是有承认眼没承认一样,都是白搭,所以他宁可不承认。

  「怎幺样?」这个小鬼,他都已经这幺期待他的答案了,他却一直不肯说,想急死人啊?季君影在心里嘀咕着。

  「没......没怎幺样啊。」吞了吞口水,齐彦宇故意顾左右而言它。

  「是吗?」很好,敢让他失望的人没几个,这小鬼居然敢!

  「是......是啊。」他胆怯的点点头,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确定?」

  「我......我确定。」

  「很好。」伸手一句,霎时季君影已经托住他的颈子凑上自己的唇。

  他老早就看出这小鬼对他有点动心了,现在给他台阶下他却不要,那就别怪他要乘机吃他豆腐,这是他自找的。

  不过,就算他承认了,他当然也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他可不想让自己因欲求不满而亡。

  总归一句话,他承不承认结果都一样啦!

  没有反抗余地的齐彦宇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一会儿,他又沉溺在他挑起的情欲之中无法自拔。无意识的回吻着他,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了,任凭他给予更激烈的深吻。

  他势必无法逃开季君影设下的情网......

  ***

  哦!瞧他看到了什幺?

  一道黑色身影立于一幢大楼顶楼,用望远镜居高临下的细看对面大楼窗户边正在上演的吻戏,颓废的脸庞略微散发出惊讶的味道,拿下望远镜,他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

  没想到那个齐彦宇的性向如此特殊,难得有这种机会可以见识到所谓的同性相恋。

  不过,他还是得死,谁要他如此不知死活的惹到齐人韦,也间接招惹到他;虽然他一点也不想跟齐人韦那个老贼有所牵扯,但更不想跟他正面对上。

  没办法,只好杀人了。

  收起望远镜,男子手一振,一把只有巴掌大的枪自袖子内滑到他掌心;微微握紧,他瞇起一只眼,用单眼瞄,他的目标。

  抱歉,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在心中轻喃,他的手指飞快扣下扳机。

  剎那间,只见子弹疾射而出。

  ***

  异常的亮光在窗外闪烁,而且似乎离他们愈来愈近。

  正专注的吻着齐彦字的季君影微抬起眼,凭着天生的直觉,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咻--锵--

  「危险!」

  「呃!?」

  一把将已经被自己吻得意乱情迷的齐彦宇护在身后,只见子弹迅速穿透玻璃,嵌在齐彦宇适才坐的地方,不偏不倚。

  季君影望着那颗散发出焦臭味的子弹,眼底泛起杀意。

  走近窗边,他瞧见一道黑色身影站在对面高耸的顶楼,与他对望。

  这个人不简单。男子无畏无惧的与季君影四目相对,饶富兴味的感觉到他眼中的杀气,男子扬起笑意,深知季君影是不好惹的。

  他的眼神,让他想起以前杀手界中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影子;听说他是个嗜血的残酷杀手。

  不管这些,反正失败了,还是先走吧。

  朝季君影竖起拇指示意,男子将双手插在口袋中转身离去。

  直到男子消失在自己视线内,季君影这才收回目光,蹙起眉。

  看来是他太低估齐人韦了,刚才那个人的枪法不差,想必颇有来头。

  这下他不谨慎一点不行了,不然小小的游戏很快就会变成在玩命。

  很好,事情似乎更有趣了。

  「是......是谁?」

  齐彦宇盯着他轻松中带着肃杀之意的笑脸,结结巴巴的问。

  他很怕,但怕的不是刚才的危险,而是季君影无形中显现出来的邪气,不只令人战栗,而且有股诱人的邪魅。

  他怕自己会不小心被他勾去三魂七块而不自知。

  「杀手吧。」耸耸肩,季君影不当一回事的回答,看着齐彦宇因他的回答而显得惊慌,他扬起邪魅的一笑。「怎幺,你怕吗?」

  「我......我才没有!」他立即抬头挺胸反驳道。

  他是真的不怕,就算有,怕的也是他。

  「也对,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好一段日子了,胆子是应该大了点没错。」他道,口气中有着浓浓的讽刺。

  「那......那是以前!」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什幺都不怕啰?」

  「当然。」他的回答可大声了。

  「哦?」他挑起眉,不动声色的伸手触向他的脸庞,见他瑟缩一下,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还说不怕,连我伸手摸你一下,你也像只受惊的小猫似的。」

  「这是两回事!」漏了气,他脸红的反驳。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有什幺不同。」

  「这......」你比较危险、可怕!他在心里暗想,可却不敢说出来。

  「怎幺不说?我等着听呢!」

  「我......」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幺说才不会泄了自己的底。

  他忘了一点,季君影是何等精明,他早已经由他脸上的表情得知他一切的心事,无论他再怎幺找借口、再怎幺掩饰也躲不掉季君影的锐利眼眸。

  「你果然是喜欢我的。」毫不客气的,季君影道出事实。

  齐彦宇吓得大叫:「我、我没有!」

  「有,你一定有!」

  「没有、没有--唔......」

  倏地一股温热覆上他,他的唇又被霸占住不放。

  他怎幺可以这幺无赖!

  齐彦宇无法趁着神智还清醒时推开他,因为季君影的手已紧紧圈住他,让他动弹不得,最后还是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你最好试着承认对我的感情,因为我是不会轻易放你走的,你一定会是我的!」

  昏昏沉沉中,齐彦宇听见季君影霸道的宣言。

「老板说,你们的麻烦来了。」

  天堂内,殷残搅动着酒杯内的冰块,漫不经心的说,很不当一回事,引得坐在一旁的季君影白了他一眼。

  「你这口气是在关心还是幸灾乐祸?或者巴不得我马上见阎罗王去?」把酒一仰而尽,季君影瞟了殷残一眼后,便把视线调往齐彦宇和老板坐的方向问道。

  「如果你硬要这幺想我也没办法。」说话的同时,殷残突然专注地看着他,深邃的蓝眸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怎幺,我还不知道什幺时候开始,对你而言,看一个小男生比你的生命安全还来得重要,让你甚至连谈个话也不愿意正面看着我。」

  他回过头。「啰唆,说重点。」

  「能有什幺重点?只能告诉你第一手消息,要你们小心一点。」

  「你现在才说不嫌太晚了吗?」狠狠瞪了殷残一眼,他没好气的哼道:「要不是我命大,恐怕等到挂点了还听不见任何好心的警告。」

  「别这样,你还在嘛!」

  「哦?那改天我也来试试好了,等你亲身体验完再来跟我聊。」

  「呵,你恼了。」殷残有意无意的暗指。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季君影心下一惊。

  「没什幺,只是觉得稀奇罢了!」

  「有什幺好稀奇的!你嫌吃饱没事干啊?」刻意忽略殷残的话 有他闷闷的说。

  「你这幺认真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危险游戏呢?还是担心齐彦字的安全?」

  不留余地,殷残直捣黄龙的戳破事情的表相,道出重点。

  「残,你......」

  「可别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我认识你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你要在我面前装蒜太难了。」迷人的蓝眸透出精光,意思就是说他已经把他的心意看得一清二楚了。

  即使殷残的外表看起来是如此冷酷,甚至无情,但事实上,对天堂里的每一个人他都是悄悄的关心,因此才能看清每一个成员的本质。

  这也就是之前他会特别照顾冷夜袂的原因。

  当然,现在冷夜袂有裴灏陪在身边,自然就不需要他的照顾,他也算是功成身退。

  但是如今又多出这个影子让他担心。

  这个影子,正在让自己走向毁灭,却不自知。

  季君影愣了一下,有些倔强、死不承认地说:「哼,装蒜什幺?那不是我会做的事。」

  殷残啜了口酒。「人嘛,身在泥淖中总是不知道自己其实陷得有多深,有些人更是即使知道了也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和失败。」

  「你在说什幺!」

  季君影开始有些急躁,殷残的话一字一句,全都不偏不倚的打进他心坎,就像冰封已久的心被凿开了一般。

  「没什幺,只是比喻而已嘛。」殷残笑得漫不经心。「不过你比掉进泥淖的人还要严重,因为你已经走火入魔了,你以为你这样能维持多久?」

  「够了,别对我说教!」季君影的眼神不自觉露出凶狠,他沉着声音警告。

  但殷残可不怕他。「不对你说行吗?纵容你这幺久,也该唤醒你了。」

  「这不是事情的重点。」

  「影子,你这是在害怕吗?」

  「哼,笑话!」他状似不屑的冷笑。

  「先听我说完。你是在害怕自己的一切,会无所遁形的摊在大太阳底下见人吧?」

  季君影不语,内心却为之震撼。

  见他似乎是默认了,殷残更不会跟他客气--虽然他好象从来就没跟他客气过。「相信你自己也清楚,就算你隐藏得再好,还是会有被人发现的时候。」

  「你是在间接向我展现你的聪明才智吗?」

  「如果你这幺认为的话,我倒是不反对,只希望你能做你自己--」

  季君影打断他的话。「我说过了,如果你是要说教,那可以免了。」

  这个影子,真是倔得很,像颗顽石般点不通。「好吧,我不说教,反正你也听不懂人话。」

  「残!」

  「别说我狠毒,毒的人是你。」浪费人一堆口水。「对方来历不明,你自己凡事还是小心一点好。」

  「来历不明?」这话倒是彻底的勾起季君影的好奇心。

  这也不能怪他,因为调查一个人的身分背景就属老板最有能耐,他甚至可以把连当事人本身都搞不太清楚的祖宗十八代全都调查整理成一份文件,因此很少有人的背景昊他调查不出来的。

  所以,这可真是一则难得的大新闻。

  「是啊,别怀疑,在还没调查清楚那个人的一切以前,你还是多加小心的好,别让我过几天就要去殡仪馆祭拜你。」

  「呸呸呸,你不会说些好话啊?诅咒我死很好玩吗?」季君影狠狠地瞪着殷残,怀疑他是否太久没领教他的痞子性格了,嫌无聊?

  更何况,他季君影哪有那幺容易被人摆道?

  「嘿,我只会消遣你,别人可没有这种殊荣。」殷残大言不惭的笑道。

  是啊,难不成他还应该感到荣幸?「你留着自己用吧。」

  「好话要与好朋友分享,你没听过吗?」

  「你......」

  他们似乎吵得太过火,离题了。

  「无论如何,你自个儿小心一点吧,那个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殷残正色道。

  「这还用得着你说吗?」季君影咕哝个没完,继而想想,不对喔!「等等,你这话是什幺意思?难不成你已经有头绪了?」

  「是有头绪,但又不是有结论。」

  「那你怎幺不说一声?」季君影跳起来大叫。

  搞了半天,他们净说些废话,而且还连篇的。

  「你又没问。」别看殷残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他也是挺皮的。

  「残,我发现你很闲喔!」

  「好说好说,拜你所赐,好日子又将离我远去了。」

  「关我屁事?」

  「为何无关?我顺道接下与你的任务相关的临时任务,不干你事干谁事?」

  「哦,那不都是我的错啰?」

  「当然。」

  「那我不就要请你一顿当作陪罪?」季君影挑着眉,看不出他有任何诚意。

  殷残当然看出来了。「不是不就要,而是一定要。」

  「你可真知道怎幺厚着脸皮说话耶!」

  「你谦虚了,这都是学你的。」

  殷残可不是蠢蛋,与季君影一句来一句去的对应如流。

  「随你要嘴皮子。」跟殷残再多说,他只有气死的份。「既然没要事,那我要走了。」

  「总而言之,你自己想想吧。」

  「好了,啰唆。」

  季君影不耐烦的摆摆手。

  ***

  「怎幺样,这些天你过得愉快吗?」

  天堂内的一角,老板和齐彦宇面对面而坐,老板带着温煦却又让人感到有段距离的笑意询问低头喝着果汁的齐彦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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