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西斯的玩笑(国王之一)————阴炽盛
阴炽盛  发于:2010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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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肘让劳伦胃里翻滚如波浪,猛的推开扒在自己身上不住道歉的蝴蝶结扶着栏杆就大吐特吐了起来,看着不断流出的还能辨认出原来模样的食物,劳伦是气愤,刚才他努力的吃了半天这下算是白废功夫了,而这一切都是这个满身蝴蝶结的男人的错,如果不是他压在他的肚子上他相信他完全可以等来布朗西蒙的胃药,然后带着满足的肚子去参加那个他向往已久的宴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身狼狈的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看着难受呕吐的劳伦辛尤莱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失误竟然伤到了眼前这个年轻的贵族,而他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

对于劳伦现在的身体来说确实比他以前那具病弱了些,但由于与以前的相似所以他还是非常喜爱且保护的,毕竟这是他现在唯一的躯体,在他的灵魂离开之前他想他有必要让这个身体保持俊美健康等一些列生理支持度。

“您没事吧?真是万分抱歉”辛尤莱不无担忧的看着狼狈的劳伦,伸出手去不知道要怎么帮助眼前这个可怜的人。

劳伦没有搭理他只是皱眉看着自己沾上污渍的华美衣衫。

西奥尔梅斯挑起好看的眉头,我们从他的举止里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风流的人,并且是一个到处风流的花花公子,只见他打了个响指,一个宫廷侍者立即上前弯腰行礼.

“带这位先生去换件衣服”梅斯也就是西奥尔梅斯吩咐道,看的出他对这里很熟悉也可以看的出他经常出入宫廷更可以看的出他和国王的关系很好,包括他旁边的诗人和军人,是的站在他们旁边一直无奈的看着一切的那个人是个军人,从他的勋章上来看他还是一个官阶不低的新贵.

“是,公爵”侍者对于梅斯的要求没有半点迟疑,立即上前带着劳伦离开“请您跟我来”

劳伦又回头看了那几个人一眼,他们对着他有礼的微笑,是那样的风度偏偏,也许这才能称的上贵族风度.

“对于我造成的一切我感觉非常抱歉,愿您今天玩的愉快.”辛尤莱微微鞠躬用眼神像劳伦微笑。

劳伦不得不说其实这几个人真的很好看,尽管其中两人的衣着有些夸张。

劳伦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知道别人已经对他作出补偿之后就一切前嫌尽释了,他微笑着尽量优雅的回了礼,因为知道对方是一个公爵和他的爵位相同劳伦还特意的低下了眼睛表示尊敬。

劳伦跟着那个侍者来到一间小小的更衣室,看样子是用来扑香粉的地方,侍者为他取来许多华美的衣服供他挑选,但是这些衣服尽管华美但因为不是量身定做所以并没有劳伦想像的合适,稍微的大了一点,不过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他依旧俊美高贵,至少镜子里是这样。

让侍者将弄脏的衣服收好,劳伦交代了自己的名字和姓氏离开更衣室急急的朝宴会所举行的大厅走去,他知道侍者会在宴会结束前将衣服交到他的仆人手上。

不过劳伦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记忆力,看着眼前不知名的建筑以及远离的人声他想他也许是迷路了——

11.来自君士坦丁堡的礼物(上)

白色的廊柱,璀璨的吊灯,劳伦竟然糊里糊涂的从中宫走到宫殿的西面,他不得不承认这里是豪华的,可如果一个人也没有的话那他相信自己会是寂寞的,他不确认他可以在将近上千个房间里找到他要去的地方,毕竟他是第一次有资格来到这里,他想也许他能够碰到一个人也说不定.

其实劳伦并不知道其实在许多隐蔽的角落都有士兵守卫,但为了方便某些夜生活他们是不允许出现的,在这里士兵并不是很好的服务对象,而唯一可以提供服务的宫廷侍者却并不如劳伦想像的多,或者说他们听从某些人的命令远离了这里,当然这些都不是劳伦可以想到的,他只知道他迷路了,他只知道他的周围寂静的不像一个王宫,他甚至没有见到巡逻的人,这很反常.

金色的大厅里,无数面镜子镶嵌在墙壁、落地窗上,映照着整个大厅的光明璀璨而又夺目,纸醉金迷的逍遥在这里是如此的平常,人们穿着着精美华贵的衣物带着耀眼的宝石旋转在大厅里,上千根蜡烛把这里照射的如同白昼。

贵族们费尽心机的装扮自己只为在这里得到一席之地,只有常在这里,在国王眼前出现的人才会得到晋升机会,也只有呆在这里的人才能称为大贵族,他们不是那些外地贵族,他们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群体,他们挥霍金钱他们赞美国王他们想要更多的权利,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每一个来这里的人也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同于劳伦这个半数在参观上的参观者,他们在这里用权势与金钱较量着彼此的能力与本钱。

萨斯焦急的注视着来往的人群,他不知道劳伦为什么没有按照约定出现在这里,也不能肯定他那位常常出问题的表兄是不是又出了什么状况,有时候他就像猪一样蠢笨,不,也许猪都要比他那位表兄强的多.

一个身着绿色军装的人走了过来,只见他拍拍萨斯的肩膀
      “别担心,他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虽然这么说,但是就连多尔西也不能肯定那位不同寻常的公爵是否又作出什么与众不同的事情来了“我已经让我手下的那些人多注意他了,有消息的话他们会通知我的。”

“谢谢”萨斯并不如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镇定,如果劳伦并不在这里的话,他可能出现在王宫的任何角落,但是王宫却不是给人随意行走的。

“怎么还没找到人吗?”

多尔西耸耸肩接莱修尔递过来的利口酒“我想那位说不定是迷路了。”

萨斯猛然抬起头。

多尔西好笑的将空酒杯放到托盘里“别傻了,你当我们国王卫队都是白痴吗?”就是那位想迷路,但在到处守卫森严的王宫里,如果不是刻意隐藏的话根本不可能走出十米还没被人发现。

“听说今晚国王安排了特殊的节目。”莱修尔带开话题,看的出他对今晚的特殊节目很期待“多尔西透漏一下吧?”

“我只知道是奥斯曼皇帝派人送给陛下的一个小礼物”

“哦?那个信奉着上帝却又不忠于上帝的皇帝?我相信陛下没有兴趣与一个不忠诚的人有所往来,那会降低他的身份。”

“主教似乎认为与土耳其建交没有什么坏处。”

“天啊!全法国最忠诚于上帝的神职人员竟然会有这种想法。”莱修尔暗暗的惊呼一声,毕竟红衣主教是教庭中极高位的神职人员,他甚至担任过太后的宫廷神甫。

“你知道没有什么比国家利益更能打动他。”多尔西耸肩“今天怎么没有看到方坦侯爵夫人?”

“怎么你也对那位美丽的夫人敢兴趣?”莱修尔讥讽道“我承认她确实很美丽,他有让所有男人着迷的本钱,但是请您不要忘记她还是国王的情妇,在国王没有厌倦她之前,您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一个女人总要在自己的丈夫之外有个情人才能体现出他的魅力。”多尔西似乎并没有把莱修尔的话当回事“我想国王并不会介意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两个去为他证明他的眼光。”

“相信我多尔西”莱修尔回头看了懒散的多尔西一眼“如果那个女人能够爬上主教的床国王自然会因为她的魅力更加高兴,但是如果是你,我想您因此可能会去前线送命。”

多尔西无趣的撇撇嘴,但是显然他已经打消了出现在那位美丽的侯爵夫人面前的想法,莱修尔说的对,国王也许会因为他的女人能够让理智与智慧并存的主教失控而感到自豪,却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卫队长,还不是正职的卫队长碰了自己的女人而无动于衷。

“萨斯哪里去了?”扫到空空的墙角,多尔西站直身体。

“刚才还在这里”莱修尔似乎也是才注意到同伴不见了的事实。

“算了,我估计他是去找他那个白痴表兄去了”多尔西为好友默哀三秒钟。

劳伦悲哀的依靠在一棵橡树上,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里估计已经是国王的花园了,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走了这么久还是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劳伦终于开始惊慌起来,看看眼前的黑夜还有眼前的豪华的园林、精美的雕塑,不,这一切不可能只是假的,他在做梦?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吗?

劳伦擦去额上的冷汗,眼前的一切包括他得到的一切还有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一件一件的从劳伦眼前掠过,也许真的只是一场会随时醒来的梦,梦醒了他还是呆在他那个破旧的小屋里等待着天亮天黑,现在的劳伦已经完全分不清现实与梦的界限了。

当太多意外以组合的形式出现在人们眼前,人们往往选择不相信,这是一种心理上的保护,也是一种自卑的表现,他们没有完全的意志力来强化自己说这是真的,就好像有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被别人宣布破产一样,落差太大不符合一般承受力的事情往往会遭到怀疑,然后人们去试探去证明,最后知道他是真的的时候,冲击也就不会再那么大了,现在的劳伦就是这样他害怕自己高兴的太早,一方面想享受这样的生活不愿意放弃理想中想要得到的一切,然后又害怕,害怕失去,种种折磨总有一天会磨坏他的心志,因为他不能完全确信这是以他为主导的一个梦,所以他隐藏了一部分自己的阴暗面,就比如说他想嫖妓,还比如说他想把周围的贵族通通揍一顿,这就像一个十分有杀人欲望的人在梦里梦见自己想杀的人然后又知道这只是一个梦而他不需要为没有发生的杀人案负责时的情况,当他确定自己不会受到惩罚的时候会十分愉快的满足自己的愿望,把那个人杀了,因为他知道等下一回他再作同样的梦的时候机会可能是零。

劳伦所经历的太过真实,真实到他都不能把这一切只归类于一个梦,但如果说这一切都不是梦的话那也太不可思意了,所以他犹豫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甚至想证明这不是一个梦也丝毫找不到证明的办法,如果说疼痛可以的话那他上次遇到的刺杀还有那次从马上掉下来的经历就够了,可问题是他现在连疼痛是否能证明自己在不在梦中都不能确定。

劳伦苦恼的揪住自己的头发“神父你在哪?”劳伦近乎呻吟的呼唤着养大自己的人。

“请问您不舒服吗?”柔雅的女声在身旁响起,劳伦抬头看去,尽管背对着廊上的烛光他还是能够看出眼前女子的美丽,就像维纳斯一样美丽。

12.来自君士坦丁堡的礼物(下)

“我打扰到您了吗?”女子有珍珠一样的肤色在烛光和月光的双重映照下显的更加美丽动人,劳伦赶紧站起来为这突然而来的艳遇激动不已,刚才的烦恼一扫而空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不,您的到来使月亮都黯然失色。”劳伦站起身来尽力的使自己看起来更加优雅适度。

“您真是一位绅士。”

得到一位女士的赞美,尤其还是一位美丽的女士的赞美,这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是一种荣幸的事,劳伦不禁有些飘飘欲仙起来。

“您的夸奖我承受不起,请问我能为您做什么吗?”劳伦吻了美丽的女人的手,他似乎可以通过手套感觉到那底下的温润销魂,他完全被眼前这个踏着月亮而来的美丽女人迷住了。

“丽丽莎·方坦”女人收回手,对着劳伦微微一笑。

“多伦斯·弗朗索瓦”劳伦赶紧报上自己的姓名。

“您是那位陛下新封的弗朗索瓦公爵吗?”丽丽沙莎侧过头微微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衣服并不得体,但是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想法。

劳伦身上穿的自然是刚才换上的宫廷备用套装,比之先前的装扮也自然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的,萨斯准备的东西一直没有差的。

“我想我应该是”劳伦眨眨眼适时的表现自己的小幽默“丽丽莎,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是的,当然,我并不介意您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您是那样的美丽,我深深的为您”劳伦注视着女人美丽的唇不由自主的印了上去“着迷”

女人并没有拒绝劳伦,或许是因为寂寞或者是因为权势或者是因为自己无上的魅力,总之劳伦得到了她的吻,并意外的获得了一个深夜的约会,他甚至已经迫不及待。

得到那位神秘女士的指点,劳伦很快的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为什么要称之为神秘的女性呢?因为劳伦并不知道那位小姐的身份,一位住在王宫中的小姐,想想都不一般。

劳伦刚进入宴会厅还没有来的及感叹这里的富丽堂皇就被盛怒的萨斯带到了一旁盘问起来,劳伦将自己离开餐厅以后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交待了一遍,当然他很自然的将那位美丽的小姐的事掩盖起来,他并不希望萨斯破坏他难得的史无前例的约会,天啊!这将是他的第一场约会,想想劳伦就满身兴奋,还是和那么美丽的小姐,如果说以前劳伦还会想着来这里观赏女人的话,那么现在劳伦的眼前只能看见那位美丽而又神秘的小姐。

舞曲已经换了四支,不会跳舞的劳伦并没有进入舞池的愿望,他甚至连周围的事物也完全忽略了,他感觉他的魂魄都跟着那位美丽而又神秘的小姐飞走了,也许他现在在恋爱,劳伦整个晚上都持续在兴奋中不能自拔,他甚至忘记了红衣主教甚至忘记了国王,因为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位小姐。

“天啊!快看”多尔西的惊呼声成功的引回了劳伦神游的思绪,他对于这位表弟的朋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除了他是国王卫队副队长这一点。

他记得他以前有一个朋友进入了国王卫队,只不知道这位朋友现在是否已经为国王献身,也许找个机会他可以和这位副队长大人打听一下。

劳伦顺着多尔西惊呼的方向看去,不禁也跟着倒抽一口气,如果说多尔西等人还懂得掩盖的话,那只能说现在的劳伦已经完全石化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看到的,那是什么?

美丽的女人,没有穿衣服的女人,浑身上下只在腰间系了一根绳子的女人——天啊!劳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就那样大方的走在舞池里,大方的展示她们美妙的身体,如果劳伦不是被一位神秘的女性迷倒的话,也许他现在已经不顾身份的冲上去了,是的那些妖娆的埃及女人确实有本钱让男人狂热。

莱修尔吹声口哨“真是出人意料而又香艳无比的礼物”

“国王会喜欢的”多尔西接口,至少他很喜欢,男人应该都喜欢。

“一群没有穿衣服的女人?”莱修尔挑眉。

“不,他们穿衣服了,你没看见她们腰间的绳子吗?那就是衣服。”
      一个陌生的声音接过了多尔西和莱修尔的谈话,不,也许并不陌生,至少这里的人都认识他,除了劳伦。

“阁下”莱修尔和多尔西还有萨斯看清来人赶紧行礼。

劳伦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缓缓的将迟缓的视线收回,看向经过身边的男人,那个和蝴蝶结在一起的男人中的一个,劳伦明显一愣。

“别说话快看”梅奥尔竖起食指,示意他们禁声的同时自己却向外面走去“大胆的民族”

舞池中的埃及女郎已经开始扭摆水蛇一样的腰肢,国王甚至命人熄灭了周边的了蜡烛,在黑暗的包裹里人们尽情的吞噬着残存的理性。

劳伦倒吸一口气,直到表演结束也无法把狂跳的心收回来,他想他终于可以理解贵族和平民的区别了,作为一个平民他一辈子也不会见到今天这样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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