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洛偕行 卷一、二(穿越)————戈孜
戈孜  发于:2010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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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齐牧感觉到对方在不断的逼近自己,直至对方那炽热的呼吸清晰的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成熟的男性气息把自己包围,上回那个吻浮上他的脑海,齐牧才有了些危机感,头向旁边偏想避开那人,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紧紧的固定住了,下一刻嘴角被一个湿热的东西舔了一下。“吃得到处都是!”声音里夹杂着戏谑的笑意。

  直到对方重新远离自己,齐牧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脑袋里就充斥着一个想法:不是被吻了是被舔了!半晌齐牧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好像有些不正确,脸上一片涨红,不知道是害羞的原因还是生气的结果。

  憋了半天齐牧也挤不出一个字来指责对方,而且搞不好还会搞得自己更尴尬,所以齐牧只是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心下暗暗的叹了口气,没有不再说什么,面上变的很是淡定。

  只要齐牧跟他讲话,墨洛维斯的目的便就达到了,至于那小小的豆腐,只是额外的收获。

  时间从春季流转到夏季,到七月底齐牧还是没有能够回到中国,虽然心里有点急噪,可那个男人的话还是可以信任的,这点齐牧早已不再怀疑。

  不管怎样生活还是在继续,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一直在齐牧的身边,关于这点齐牧表面上自始至终都是冷淡的,可心里却很是感激,当然也仅仅只是感激。

  这回他绝不会再次轻易的相信别人,他不想再次摔得遍体鳞伤,而且离开对方只是早晚的问题,在那之前他只想静静的生活下去,像现在这样是最好不过了。

  每天早上跟那男人一起吃完早餐,练两个小时的钢琴,这琴还是墨洛维斯特地为齐牧准备的。接着是齐牧自己‘看’书的时间,中午独自一人用完午餐,听半小时的新闻,然后是等墨洛维斯回来给他讲课,时间一般是下午二点,

  没错!就是等他名义上的父亲来给他讲课,原来的学校齐牧是回不去了,特殊学校齐牧去过一两次跟那个叫李奇的孩子‘见’了几次后,也没有了兴趣,原因是那里的氛围他不喜欢。

  本想把学业就这样先放一放,反正该学的齐牧上辈子也都学过了,可就在这时某人自告奋勇要当齐牧的老师,不能反抗的情况下,齐牧也只能答应了。

  不想从这之后他还真成了齐牧的老师,不可否认的那个男人非常的睿智博学多才,知识面更是广博,讲课时旁征博引,还带着点风趣幽默,与平时那冰冷的人完全不一样,齐牧就这样被对方完全的征服了。

  讲课一直到傍晚才结束,在晚餐前他们会一起去散步,晚餐后,则相对比较自由闲散,一般齐牧都会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零食,九点钟后是通话时间,十点半齐牧就会被某人送回房间睡觉。

  通常情况下齐牧的一天就是这样过的,当然偶尔有那么几天墨洛维斯会玩一下失踪,至于他去干什么了齐牧不想去探究,毕竟每个人都是有隐私的,更何况他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孩子,他还是这个国家的皇。

  在他失踪的这段一般都是齐牧最难熬的时候,整天就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待着,有时‘看’一天的书,却发现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四四 复明

  八月份到来时,天气变得异常的炎热,好在别墅是建在山上的,非常热倒是不至于,可也凉快不到那里去,即使别墅里开着空调,温度很是适宜,齐牧依然喜欢没事的时候抱着一大桶的冰淇淋,坐在地板上享受着,偶尔会满足的勾起嘴角,透出点孩子气。

  “别吃太多,肚子会不舒服。”看着齐牧没有节制的吃冰淇淋,墨洛维斯出声提醒着,顺带的伸手把齐牧抱在怀里的冰淇淋抢了过来,递给站在一边的侍者。

  “我知道!……喂!……我还没……吃够!”自己最喜欢的冰淇淋被没收,齐牧不死心的嚷着,手在空中挥舞着想把那美味的冰淇淋重新抢回来,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的聂住了,本能的齐牧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背到了身后。

  并不是讨厌对方的触碰,而是齐牧不喜欢被触碰时,自己心里那异样的感觉,那模糊的感觉让他想逃避,基于这个原因这段时间齐牧都在有意无意的逃避对方的触碰。

  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墨洛维斯蓝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落寞,手掌不断的收紧就算指甲陷入掌心,也毫不在意。似是感觉到了什么,齐牧不自然的静了下来,淡定的脸上产生了一道裂痕,原本还带着些温馨的气氛,转瞬却陷入了另一个极端。

  秋天到来时,齐牧依旧还是待在别墅里,回中国似乎又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齐牧想去问一下自己的父亲,可每次就在要问出口时齐牧都改变了主意,一定要问原因的话,其实齐牧自己也不知道,没有理由的,他就是无法开口问那个男人。

  金秋十月,别墅周围的树木早已落叶纷飞,走在山路上总可以听到‘沙沙’的声响,那是秋风不留情的残忍,也是那落叶发出的最后哀鸣,偶尔有那么几片黄叶被风带着做着短暂的旅行,跌落在齐牧的肩头上,每当这时,总有一只修长的手轻轻的帮他把那落叶抚落,而那淡淡的体温就那样从齐牧的肩头传到了他心里。

  也是在十月,齐牧开始了治疗,对眼睛的治疗,意外的是治疗比想像中来得容易,也来的顺利,不出半个月齐牧就恢复了视力,重新见到了光明。

  拆纱带那天,齐牧以为第一个见到的人应该是那个男人,可那个人那天并没有出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齐牧被那有些刺眼的光线刺得湿润了眼眶,当然这只是齐牧为自己找的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那足够让他落泪的欣喜,可以重见光明的欣喜,这种欣喜让他急切的想找一个人来分享,但那个人不在。那天齐牧等到了凌晨,可他要等的那人却始终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同一时间,某宫廷的别院内。墨洛维斯倚靠在真皮的办公椅上,手里那着杯红酒轻晃着,脸上的神情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太真切,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了那里,只是莫明的让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恶劣。

  “他怎么样!”轻抿了一口红酒,墨洛维斯对着空气淡淡的问道,带着些游离的意味。

  “三殿下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小心的回答着。

  已经能看见了吗?真想看看那干净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眸!可惜现在他应该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墨洛维斯自嘲的想着,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目光也落到了杯内那血红的液体上,倒影在那蓝眸中,让那眼眸染上些残忍侵略的颜色,妖艳异常。

  原本是打算让他一直瞎下去,让他只能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可到头来自己还是心软了,没想到自己也有心软的一天!“啪!”的一声原本被男人拿在手里的酒杯,瞬间支离破碎,红色的液体肆无忌惮的飘洒在男人的身上,从那手心一直蔓延到那有力的手臂,颜色不断的加深直至没入那白色的衬衣袖子中,对于这一切男人毫不在意。

  他只是静静的坐,整张脸隐藏在阴影里,冰冷的气息在房间里不断的蔓延着,让那跪在地上的暗卫心中微颤。“退下吧!”冷漠的话语里透着些淡淡的疲惫,不仔细听是很难辨认出来的。

  如果墨洛维斯这时再问上一句,也许那暗卫会告诉他一个让他高兴的消息,可惜他没有问,自然也就不知道齐牧整整等了他一天。

  从重新可以看见那天开始,齐牧再也没有见到那个男人,他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齐牧的面前,就如同那个夺了他初吻的男人一般,消失了。

  刚开始齐牧会每天在院子里转转,等着他出现,齐牧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消失几天然后又会出现,可是这回他错了,整整一个月过去,齐牧都没有等到那人,终于还是走了!齐牧抬头对着天空呢喃着,脸上带着些落寞,心里更是刺痛异常,齐牧把这归结为像上辈子那个人离开时一样的,被抛弃的后的短暂的痛苦。

  有了以上的认知后齐牧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设,便恢复了正常,每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之前被那男人的离开而冲淡了的重见光明的喜悦,也重新涌了上来,开始用眼睛去观察自己所处的世界。

  四五 归期

  别墅如齐牧所想,坐落在一个山头上,风景自然是好得没话说,深秋的季节,树木早已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落叶铺满了一地,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早已干涸露出底下带着青苔的碎石,偶尔也会有几个小水滩,那水也是刚刚足够没脚的深度。齐牧却觉得这衰败的景色别有一番风情,每日有时间就带着小不拿着摄像机在山林里转悠着,也没有人阻止他。

  现在是十一月份,按理齐牧在眼睛好了以后就应该回学校去读书的,没有人给他安排,齐牧也不想提醒他们,他的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不想离开,他决定就任性这么一回,再见那个人一面。

  可到底齐牧还是没有在等到那个男人,倒是等来了他期盼以久的回中国的日期:十二月十四日。老管家告诉他这个消息时,齐牧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高兴来得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到了出发那天那个男人依旧没有出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齐牧心里隐隐有些愤怒的嘀咕着,上车时,特地回头看了看,但还是什么都没有。

  车子一路前行,把别墅远远的抛在后面,齐牧忍不住还是回了头,想再看看那自己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地方,可看到的只是那远远的剪影,如沧海一粟沉在齐牧的心底,齐牧只觉心里空荡荡的找不到一丝依靠,那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一路上齐牧都静静的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峻朗的侧脸在光与影的作用下,缥缈异常。他突然想起,两天前老管家问他:“要不要把小不带上。”

  自己当时竟想都没想的摇了摇头。现在想来齐牧只觉思绪混乱得很,有些想法更是他不想去触及的,习惯性的齐牧选择逃避。

  望着那回头看的男生,墨洛维斯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动作,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动静,一直都是平静无波的存在。直到那车子离了很远,他才从那黑暗的角落里拐了出来,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他就那那样静静的站着,目光如大海般的悠远,透着些看不透的意味。

  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身进了别墅,穿过院子,忽然一个东西窜到了他的脚边,几乎是本能的他伸脚打算把那东西揣离自己,“汪!”熟悉的叫声让他停止了动作,定睛看清那绕着自己转圈的小狗时,那冰冷的眼睛里掠过一道裂痕。

  蹲下身,把那不断绕着自己脚的小狗,拉到自己的面前,伸手揉了揉那柔软的毛发,墨洛维斯对它几乎有点爱不释手,“它怎么会在这里?”用手逗着小不,问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老管家,声音里依旧没有起伏,只是没有了那冰冷的寒意。

  “殿下说不带它走,就留下来了。”老管家抬头瞥了一眼自家君上手上的动作,眼底有些异样有些了然,低下头沉声回答道。

  听了回答墨洛维斯只觉心里一震,眼底流露出耀眼的光芒,嘴角也微勾了起来,刚开始的落寞冷意在此刻消散而去,弯腰把那笨狗抱了起来,就像齐牧每次抱它一样,抱着它进了别墅。

  这之后的三个月,所佣人都知道自家的君上很喜欢那笨狗,只要有时间就会把他带在身边,有时会在抱着它,有时会带着他去散步,这样有爱心的君上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的,当然除去对那狗,对其他的一切他还是原来那个冰冷冷漠的君皇。

  到达皇家机场,下了车,正准备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齐牧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哥哥!”还没等齐牧抬头去看,声音的主人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父亲说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没想到哥哥真的跟我们一起去啊!……”艾维多没有理会齐牧的诧异,抓着齐牧的手高兴的嚷着。

  看了一眼那抓着自己手的人儿,齐牧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那站在一边看戏的海洛司身上。“我们将一起做为俄国的代表去出访中国。”看来今天海洛司心情还不错,竟好心的给齐牧解释了起来。

  “一起?”怀疑诧异的语调,齐牧觉得自己被骗了。

  “恩!一起。”显然是觉得齐牧受得打击还不大,海洛司又强调了一遍,眼里带着些戏谑的笑意。“不过我们的访问时间是一个星期,接下来的三个月父亲说随你自己安排。”看够了齐牧惊讶震惊的神情,某恶劣的人好心的又补了一句,如愿的看到齐牧瞬间的变脸行为,这回恶趣味的某人终于知足了。

  齐牧这才想起艾维多有跟他提过这事!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耍了,齐牧不满的瞪了某人一眼,这俩父子没一个是好东西,齐牧在心里腹诽着,面上恢复了淡漠的神情,低头宠溺的那拉着自己的小丫头,完全忘记了自己跟他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哥哥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吗?”抓着齐牧的小家伙,到这时才后只后觉的望着齐牧的眼睛嘟囔着。

  “恩!哥哥可以看见了!我们的丫头真是越长越美了。”伸手揉着小家伙那头跟那男人一样耀眼的金发,齐牧不吝啬的夸奖着自家小妹。

  “殿下,要出发了。”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海洛司的面前弯腰恭敬的道,打断了齐牧他们几人说笑得行为。

  “恩!走吧!”看了齐牧跟自家小妹一眼,海洛司率先走向了那皇家的专机,艾维多拉着齐牧跟在了后面。“我的行李!”齐牧才想提醒他们等一下,自己的行李还没有拿,转头却发现已经有人帮自己拿上行李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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