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敌Ⅱ(出版文)BY 叶小树
  发于:2010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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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敌————hik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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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敌Ⅱ(出版文)BY叶小树

 

 

书名:政敌Ⅱ

作者:叶小树

封面作者:akashiro

出版社:架空之都

出版日期:2005年3月8日

售价:180元

 

简介

嫉妒是负面的,白瑞玺很清楚,但他就是不由自主地嫉妒,嫉妒一个已经离开世界的人,嫉妒自己的亲

姐姐,这样的情绪像是异物阻塞住他的胸口,让他无法呼吸,而心脏的跳动却同时仿佛要震碎他的理智

般强烈。

他好想知道,对严灏来说,自己到底是「白瑞玺」,还是「白佩玉的弟弟」?

也许是孤单了太久,让他不知道这种异样的感觉到底算不算爱情,但是,胸臆间鼓动的热情却是丝毫不

假!

白瑞玺决定,他要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去掳获那个男人!

 

 

这是他在意外发生后第一次重新踏进这栋建筑物。

暮秋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他的身上,在这个已有凉意的季节里显得格外暖和。他微微瞇起双眼,看着

这栋砖红色的建筑物静静笼罩在庄严肃穆而沉稳平和的氛围里。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除了清洁人员外没别的人,整个空间里只回荡着他的脚步声。然而,过份的宁静却

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这儿独独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似的。

曾经是那么熟悉的地方啊……没想到,只不过是两个月没来,居然也会感到一丝陌生呢……真是诡异。

于是,在长长的走廊上,他刻意放慢脚步,让自己重新感受这里的一切,让自己重新回忆起曾经对这儿

有过的归属感。

穿过大厅与回廊,转了个弯,他踏上铺着赭红色地毯的楼梯拾级而上,手上拿着一小串钥匙轻轻摇晃着

,倾听它们相互碰撞而发出的清亮金属声响。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拿着钥匙的右手居然微微颤抖了

起来。

近乡情怯……也许,还是有点紧张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数着旁边的门牌号码。他知道,走到长廊尽头后左转第二间就是自己的研究室……

不过,就在他顺着长廊来到转角处时,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愣在原地,惊讶到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横陈在他眼前的是花!花束、花篮……满坑满谷都是花!而除了花,门边还有一大叠来不及收进室内的

信件与卡片,门缝下还可以瞄见几张飘落的传真……

他站着,脑筋一片空白。

「……祝白瑞玺议员早日康复……」「请务必继续参选,争取连任!」「白议员我们永远支持你!」「

……」

他蹲下身,拾起那些慰问的小卡与写得密密麻麻的信件阅读着,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激动到无法自己。

他一向不是个喜欢追逐媒体镁光灯作秀的国会议员,因此,虽然他对自己的问政表现信心十足,不过他

却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这么强烈地吸引选民的目光;因此,当他发现自己即使这两个月来都在家中静养

,根本没有在媒体上曝光,民众却依然丝毫不吝惜地表达他们对自己的支持,这实在让他感动万分……

他打开研究室的大门,把卡片与信件拾了进去,不过由于慰问打气的花束实在太多,不算宽敞的研究室

根本摆不下,于是他只好让它们继续堆放在门口。

环顾室内,他发现研究室里多了好几个收纳的塑料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满了过去这两个月民众寄来

的信函,办公桌旁边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冒出高高一大叠传真,有几张传真纸还飘到了地板上。

白瑞玺苦笑了一下,开始烦恼该如何处置民众的过度热情。

「……白、白议员?!」忽然间,一声惊呼传入他耳中。

听到声响,白瑞玺转头看向门口︰「……早安。」

走进来的是白瑞玺其中一位研究助理,孙嘉璇,一个扎着马尾、清秀可人的年轻女孩。她今年六月才刚

刚从政治研究所毕业,在校学业成绩非常优异,对政治议题也有很强的敏锐度,三个月前她来应征白瑞

玺国会办公室的研究助理,并且靠着她的专业与热忱顺利得到了这份工作。

「妳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白瑞玺问道。

「我……我想早一点来整理信件和传真……」大概是没想到会碰上白瑞玺,她支支吾吾地说道︰「不过

,白议员……你原本不是预计后天才要回来吗?」

「反正我已经痊愈了,也不差这一两天。」白瑞玺淡淡说道︰「对了,这些信件跟传真都是妳帮我整理

的吧?谢谢。」

「不……不客气……」她低下头,不敢直视白瑞玺的眼睛。

一般部属看到上司多少都会有点不太自然,因此,能不见面最好就不要见面,以免老被上司挑毛病,或

是被交办一些棘手的工作。不过,显然孙嘉璇敬畏顶头上司的情结比较严重,虽然担任白瑞玺的研究助

理已经三个月了,但是她在单独面对白瑞玺时,讲话偶尔还是难免结结巴巴。

白瑞玺一边拆着信一边随口问道︰「妳吃过早餐没?要不要一起去……」

「──不必了!我、我要去查资料了!」还没等白瑞玺把话讲完,胀红着脸的孙嘉璇就转身匆匆离开了

虽然对孙嘉璇的举动感到不解,但是白瑞玺也没有再追问,决定就随她去好了。坐在办公桌前,白瑞玺

舒了一口气,他向后仰、把背脊贴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睛。

这两个月他真是快要闷坏了。在他受到枪伤后,光是动手术、等待伤口愈合、卧床休养……等等,大概

就花掉了两三个星期的时间。虽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医师就是不肯答应让他

提早出院,害他只能像一只被困在兽栏里的狮子一样,每天焦躁不安地在医院里来来回回晃荡。

三个星期过去,好不容易可以出院返家,但是,白瑞玺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回到了另一个牢笼

那个男人管他管得很紧。他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一下子怕白瑞玺刚动完手术、身体虚弱容易受

凉,一下子怕白瑞玺乱跑乱动会牵扯到伤口,一下子又怕白瑞玺一个人待在家里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总之,过分担忧白瑞玺的结果,就是那个男人每天都要照三餐从办公室打电话回家查勤,确定白瑞玺

还好好地在躺在床上休息静养。

其实,依照白瑞玺这种静不下来、又天生反骨的个性,他根本不可能乖乖听话躺在床上休养,但是,他

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伤心失望的表情,也不想再让那个男人痛苦自责了……所以,白瑞玺只好勉强

自己尽量待在床上休息,而且不能漏接任何一通查房的电话,以免辜负他特地在床头加装电话分机的一

片苦心。

白瑞玺并不是没有向那个男人抗议过,叫他不要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在管教,但是那个男人根本不理会,

他只是温和地微笑着,然后又径自买了一堆补品和维他命,不厌其烦地再三提醒白瑞玺千万要记得吃。

虽然白瑞玺觉得那个男人有时候真的有点唠叨,但是,白瑞玺必须承认,被他这样无微不至地细心照顾

着,自己居然会有一种安心、甚至是幸福的感觉。

所以,这两个月似乎也没那么灰暗。

请了长假在家里养伤,即便没有沉重的公务缠身,但是白瑞玺并没有跟着闲下来,他每天还是会研究法

案与条文,并且大量阅读报章杂志,避免自己和外界脱节。不过,在认真准备工作之余,白瑞玺倒是多

出一些时间可以好好思考某些困扰他已久的难题,例如,自己和那个男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也许要从他拒绝警方的二十四小时保护开始说起。

堂堂一位国会议员居然在国会大厦广场前遭到枪击,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而且,这么做无异是对警

方公权力的公然挑衅!于是,在白瑞玺重伤住院的时候,重重警力不分昼夜在医院附近戒备着,深怕一

个不慎,就会让杀人未遂的凶手再度有机可乘。

在白瑞玺即将出院前,虽然凶手已经被绳之以法,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警方还是打算拨几位员警充当他

的贴身保镳,专门负责他的个人安全。只不过,这个提议在被白瑞玺得知后,立刻就被他一口回绝了。

表面上白瑞玺是不希望再因为个人因素劳烦警方,因此婉拒这份好意,但是,事实上却是白瑞玺藏着一

个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别人发现的秘密──

因为,身为在野党鹰派国会议员的白瑞玺,竟然和自己的政敌、执政党鸽派的中央政府官员严灏共居一

室!

如果警方二十四小时滴水不漏地保护自己,那么,这个秘密根本就是纸包不住火了!而白瑞玺绝对不愿

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两年多前,白瑞玺从海外学成归国,继承了父亲白琨的衣钵,同样投身政坛、参与国会议员的选举,后

来并以二十七岁之龄高票当选,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会议员。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借住在自己

孪生姊姊白佩玉与姊夫严灏的家中。只不过,在姊姊因为气喘宿疾复发猝逝后,这间屋子里就只剩下自

己和严灏了。

主张激进改革的白瑞玺一向厌恶中庸温和的保守派份子,例如鸽派的政府官员严灏就是他最看不顺眼的

对象之一。不可否认的,白瑞玺与严灏最初对彼此都有过一[碧波荡漾录入]些负面的情绪,例如憎恨、

嫉妒与不满,不过,由于两人都拥有同样崇高的政治理想,也愿意为大局着想、放下政党之间的成见携

手合作,最终误会还是得以冰释,并决定让之前的恩怨就随时间烟消云散。

对白瑞玺来说,既然怀抱着相同的理想,严灏就不可能会是他永远的政敌,他也不想再把严灏当成敌人

看待;而最不可思议的一点则是,白瑞玺发现,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严灏这个男人了……

走到了这一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自己能够对严灏坦承内心真正的感觉吗?自己有勇气吗?对方

又能够接受吗?最重要的是,两个男人……也有相爱的资格吗……

睁开眼睛,白瑞玺不禁落寞地叹了一口气。

工作的时候就不应该再想这些事情,白瑞玺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于是,他挺直身躯,从身边的书架上

取出助理为他准备的剪报资料,开始专心阅读了起来。

风中微微捎来凉意,窗外的景象已逐渐萧瑟。已经十二月了,明年四月国会议员大选即将来临,现在表

面上看似平静无波的政坛,事实上则是暗潮汹涌,有意参选者早已开始私下运作、巩固势力,运用各式

各样的人脉与手段,积极展开布桩固票与角力之战……政坛中权力的微妙平衡因为大选即将到来而面临

倾斜,各派系人马之间由来已久的不满与积怨也随时可能引爆……

山雨欲来风满楼。

 

 

国际投资贸易局六楼,副局长办公室。

「副座,你最近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嘛!」趁着拿公文给严灏签的空档,欧阳衡问道︰「……有什么好事

发生吗?」

「噢,还好吧,」侧着头看向自己的机要秘书,严灏想了想后回答他︰「也许是因为他康复得差不多了

,所以我也不必像之前花那么多心力照料他的缘故吧!」

「……你指的是白瑞玺议员吗?」愣了愣,欧阳衡问道。

「嗯,」严灏点点头,唇际绽出一个温暖的笑靥︰「他应该后天就可以销假回去工作了……总之,他没

事就好。」

「副座,你这样讲就不对了,」看到严灏终于面露轻松神色,欧阳衡忍不住拿他来开玩笑︰「大家都知

道,政府官员最怕的就是国会议员,现在议会又多了一个要找你麻烦的人,你怎么还高兴得起来啊?」

「哈哈,说得也是!」严灏被欧阳衡逗得笑出声来。

「不过,真没想到副座你那么关心白议员……」欧阳衡正色问道︰「你们之前不是有过一些不愉快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欧阳,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局里的双边经贸协议多亏白议员的帮忙,不然大

概早就被在野党全力封杀了吧。」严灏认真地说道︰「而且,再怎么说,他都是佩玉的亲弟弟……我理

所当然要照顾他啊!」

「嗯……」欧阳衡接着又说道︰「可是啊,副座你每天下班以后还要到白议员家里去探望他,也是满辛

苦的呢!」

「不会啦,怎么会辛苦……」严灏有点勉强地笑了笑。他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其实白瑞玺就跟自己住在一

起呢?!

欧阳衡离开办公室后,或许是忙了一整天也有点疲倦了,严灏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旁眺望着远方。

放眼望去,城里的摩天大楼栉比鳞次,就像合十的双手虔诚地朝天际膜拜。而首都的天空往往都是一片

雾茫茫、灰蒙蒙的,就像他现在一样,似乎被浓雾层层包围,怎么也找不到心的方向……

现在的自己,虽然在午夜梦回之际仍旧会因为失去白佩玉而感到悲伤,但是,他不讳言,时间的确是疗

伤的良方,当初那种椎心刺骨的哀恸已经渐渐抚平,他慢慢回忆起该如何微笑、该如何快乐,以及该如

何保持心中的希望。

但是,他同时也清楚地知道,对佩玉的离去逐渐释怀是一回事,要敞开心胸再重新去爱一个人又是另一

回事……他明白,自己心里的那个缺口将会就这么空着,不可能再补回来了,冷风呼呼地灌进来,而他

无力阻挡……自己不可能再这么不顾一切、情愿失去所有也无所谓地爱着一个人了……因为,他已经伤

得太重、再也经不起任何一个小小的打击了啊……

他不是一个没有爱的人,他只是无力再付出、因此也没有资格去承受爱而已。然而,这却是更可悲的一

件事。

在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后,严灏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家。话说严灏每天一进家门后,反射动作就是去看看白

瑞玺有没有好好地躺在床上静养;不过,当严灏把头探进白瑞玺的房间,发现他并不在房内时,严灏着

实紧张了一下。

不是已经交代过他应该待在家里休息,不要随便跑出去吹冷风吗?怎么人会不见呢……

正当严灏忧心忡忡地准备打手机找人时,大门口却传来了掏钥匙开门的声音。门打开后,走进来的正是

白瑞玺。

走进客厅,看见严灏一脸严肃,白瑞玺不禁愣了一下︰「呃,你……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因为我今天没加班,而且我打算早点回家,然后带你出去吃个饭,顺便透透气……」顿了一顿,严灏

接着问道︰「不过,你刚刚跑去哪里了?」

「……我回去工作了。」想了想,白瑞玺决定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什么?!」严灏满脸尽是无法置信的表情。

「我说,我今天回国会办公室开始工作了。」白瑞玺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严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的意思是……你本来不是说后天才要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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