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奇英雄————原醉
原醉  发于:2010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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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狼,你到底听谁的话啊?狂雅你给我记住,竟敢见死不救!阿库眼神满满哀怨。
  阿帝雷斯摆著冷峻脸孔,举剑指阿库的眉额,他两只眼睛都成了斗鸡眼,阿帝雷斯扬起嘴角冷笑,用下巴点了点旁边摆设好的酒杯,表明要阿库拿起,拜他当师父。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阿库晓得阿帝雷斯年纪比自己大几岁,无法当爸爸,那当什麽好?
  正当阿库思索诡异的问题,狂雅抖动肩膀窃笑,用他惯常的缓慢语调,轻声细语的说了句残酷的话:「嗯……你可以把阿帝雷斯当死党,心底会舒畅点罗。」
  当死党?黏得很紧的朋友?他不要啦!好可怕好可怕!
  假如阿库每天和阿帝雷斯勾肩搭背,这景象我们立刻来幻想──
  「阿库,今天你要吃什麽?我请客。」
  假想的死党阿帝雷斯左手自然地搭了阿库的肩膀,两人一起同步走路。
  「你请客?好啊,天气很热,我们去喝点凉快的酒吧。」阿库朝阿帝雷斯微笑,他却假装严肃地用手敲了阿库的後脑杓,阿库吃疼的哀叫,斜眼瞪阿帝雷斯。「做啥打我?」
  「你酒量不好,每次喝完酒都还要我背你回家。」阿帝雷斯挑眉,半点揶揄半点抱怨:「而且,还得帮你脱衣服、帮你放热水澡,否则你肯定一觉到天亮,房间都是酒臭味,每次进你房我都很受不了。」
  「对不起嘛,不然下次你喝醉换我带你回家吧!」阿库用手肘顶阿帝雷斯的胸膛,他没帅气的灿笑,大掌骚乱阿库的头发。
  ──幻想结束。
  是不是很可怕?
  但阿库总觉得自己的幻想似乎哪里怪怪的。
  「收起你那恶心的蠢脸,少毁了狂雅秀气的面容。」
  现实中的阿帝雷斯可一点也不好相处,每当他皱眉头阿库就心脏怦怦乱跳,很恐惧阿帝雷斯会对自己做出一些伤人自尊心的事情,比如撕毁他的衣服让他裸光,可是目前他在狂雅的体内……
  阿帝雷思会记仇吧,等自己回到原肉体,再进行惨无人道的报复。
  阿库摸摸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然後磕头,声音惶恐的喊:「师父……」
  「很听话,酒拿过来。」
  雪特,我不是狗啦!阿库内心臭骂连连。
  「我还是不懂学习礼仪和拜师有啥关联?」
  阿库边走边嘀咕几句,在桌子旁的狂雅听见了便莞尔一笑,对他挥手,阿库拖著步伐走到王子那边。
  「嗯……阿帝雷斯刚才跟我说了,他怕明天前来的邻国使者中,会有年轻狂妄者对『狂雅王子』提出剑术对斗的要求。」狂雅伸出手,掌心有团小小的光球在快速运转,阿库惊奇地瞪圆眼眸,狂雅低笑,握紧双拳又放开,光球已经消失。
  「阿库……我其实不会剑术不太好喔,我是魔法师。」
  ……大爷你说啥咪!
  「那你带兵打仗都用什麽防卫?魔法?」怪不得敌人会宁愿投降也不愿打了,有魔法师帮忙简直能轻易获胜。
  「嗯……打仗的营队里总会有几个魔法师,我恰好是指挥官。由於我很有名气,呵,所以阿帝雷斯怕看我不顺眼的人会刻意挑战我的剑术。」狂雅摸摸阿库的头,他真的把他当宠物,小狼兴奋地摇尾巴,好像也想摸主人的头。
  「其实我的剑术算可以,但与那些骁勇善战的武将相比,当然不好,所以……」
  狂雅王子猛然单手掐住阿库的脖子,黑色眼睛眯起,他字字清晰的威胁。
  「好好学喔阿库,我的面子靠你罗!」
  ……这是拜托还是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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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狼:「我也想当爹地的死党。」
  阿库:「?」
  小狼:「我也要帮爹地脱衣服和放热水澡!」
  阿库:「……囧!」

  16:这是爱的调教?

  「阿库,快点过来。」阿帝雷斯的声音很低,如同爵士乐中演奏的萨克斯风,很迷人性感……但阿库希望他少了那点咬牙切齿的语气,以及想把自己大切八块的杀人眼神。
  阿库抱著必死决心把酒杯递给阿帝雷斯,是要对乾还是喝交杯酒?应该非後者吧,那是夫妻仪式呐……
  「你发啥蠢呆?这是交杯酒,给我靠近点。」
  阿帝雷斯不疑有他。
  阿库猜想,在这世界中喝交杯酒是师父收徒弟的入门礼仪,夫妻之间的交杯酒并不流行,所以他是见怪多怪,既然都来了就入境随俗吧,尽量把内心的怪感觉驱走。
  「项鍊?」阿库眼尖发现阿帝雷斯这个冷酷虐待狂竟然会带首饰!
  「十六岁我成年礼狂雅送我的,你有意见?」阿帝雷斯冷冷的回答,阿库死命摇头,王子送得好,王子眼光好!
  阿库又偷瞄了眼那条鍊子,成年礼的礼物啊!这世界十六岁就算大人了。
  当阿库和阿帝雷斯一同喝下时,他做了这一辈子自己後悔的大事,酒太烈了,促使酒量不好的他很潇洒地狂喷而出,近距离的阿帝雷斯马上受到恶心口水混合烈酒的突袭。
  阿库蹲在地上涨红脸狂咳嗽,阿帝雷斯则面无表情。
  接下来发生什麽事情,大家也能想像。
  阿帝雷斯拎著可怜兮兮的阿库回到房间,狂雅王子抛开优雅举止捧腹大笑,小狼慌张地跟来想阻止阿帝雷斯对阿库的「调教」,却在主人惶恐的眼神示意下放弃,他担心小狼的好意会使阿帝雷斯更加愤怒。
  阿库在房间内被折腾一个小时,也哀嚎了一个小时,受到的处罚令他每当回想,都会掩脸哭泣。
  据说後来皇宫传出了一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语,至於是怎样内容,他不想去了解。
  「嗯……阿库,不要乱动,我很难抹药呢。」被阿帝雷斯惩罚完了,狂雅王子负责帮阿库上药,他觉得困惑,王子对自己的身体受到他人凌虐都不会很生气?
  阿库无法揣测狂雅的心理是什麽,或许王子觉得感到痛的不是自己就好吧!苦的却是他啊……
  「他打的好用力,这样我还能练习剑术呀?」阿库抽泣问。
  「这个药很有效,休息三小时就恢复了,连疤痕也不留下。」狂雅王子回答,接著扭头对阿帝雷斯说:「嗯……你真的没手下留情,屁股都开花了呢,呵呵呵……」
  「哼,我其实想把他四肢绑在床上……」阿帝雷斯目光炯炯,他瞥了阿库一眼,露出阴狠残笑,「来个凌迟,但这是你的身体,所以我先放过他一马。」他的意思阿库清楚,等自己回到原肉体就有让他吃不完兜著走!
  阿库决定了,要惹阿帝雷斯生气的时候,会先选择没有床的地点,这样他就无法凌迟了。
  这天夜晚,阿库终於理解成语「生不如死」的意思,阿帝雷斯教导人剑术的方式用一句阿库常在电视看见的话来说:「大哥哥是有练过的,小朋友不要学喔!」
  帅气魔王阿帝雷斯命令可怜的阿库全身站好,他如此说:「要练剑,就要先体会剑的美好。」
  阿库当场大叫:「我不想体会啊啊──」
  因为阿帝雷斯提剑就咻咻咻……把阿库所穿的衣服划破至少五十刀,他人是安然无恙,但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小狼心都要碎了,阿库爹地好可怜,这个臭阿帝雷斯,敢欺负爹地,小心有恶报!
  而从头到尾最一派轻松,笑容优雅到很慵懒的人只有狂雅,他纯粹抱持有热闹看的好玩心态。
  阿帝雷斯意外发现,阿库武打技能很不错,过招两下都能闪过自己的拳头,他银眸紧盯阿库懒散呆滞的脸孔,真该死的毁了狂雅那张美丽的脸蛋,而他自己竟有点佩服摆出愚蠢表情的阿库?
  阿帝雷斯冷哼,会打不代表使剑就强。
  阿库在这样懒散、装笨下去,阿帝雷斯只会更加高兴,能够光明正大的虐待……咳,训练一个人,把他在一天之内教成运剑高手,很有挑战性,阿帝雷斯喜欢这个极限。
  当然,被当成白老鼠的阿库就得皮绷紧一点,毕竟狂雅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被凌虐,他清楚阿帝雷斯会想尽办法让他的原肉体伤口复原。
  半夜十一点三十四分,阿库终於体力不支倒下。
  小狼眨个眼,泪水簌簌流下,历代以来赤眼魔狼最狼狈的主人,就属他的阿库爹地了!
  「阿帝雷斯你太过分了!」
  小狼搀起阿库,主人意识不清,被迫一小时挥剑两千下,导致手掌皮肉掀开,血液沾满白衣,剑柄也都是丝丝屑肉。
  「阿库爹地你没有事情吧?」
  「死不了……」阿库虚弱微笑。
  「我不残忍点,以後谁来保护他?」说得振振有辞,阿帝雷斯走向前捏住阿库的下颚,微弯身与他两眼平行。「等我们出外旅行,一个不小心走散,你还能靠这点剑艺保护自己。你要短时间内变得很强,当然要忍耐修罗之道……还是你不愿意学?」
  「阿库爹地由我保护!我和他的契约可不是平白无故定的!」小狼气呼呼大吼。
  契约……阿库怎想不起来啥时和小狼定了?
  「我愿意学啦……好了,别吵……我很累,先回房间好不好?而且好饿喔……」阿库整个人的重量都倚靠在娇小的小狼身上,後者不费吹灰之力背起主人,步伐稳定的往房间走回,完全忽略阿帝雷斯和狂雅的存在。
  小狼的护主行为狂雅能够理解,赤眼魔狼的首领历代以来自尊心都很高,主人被他人看不起,小狼当然觉得丢脸,也很心疼。
  「狂雅王子,您终於练剑完毕了吗?」
  远处传来这句话,狂雅和阿帝雷斯二话不说加紧脚步追上小狼他们。
  一位士兵很感动地险些没抹泪,等了好几个小时,王子终於练剑完毕。「王子,明天是您的生日宴会,国王打算顺便火烧恶魔之女,陛下要我来问您,是宴会开始放火,还是宴会以後当压轴?」
  当压轴?阿库勉强睁开眼,老国王真心狠手辣,什麽恶魔之女,他没听过啦!
  「宴会开始就烧。」阿帝雷斯插嘴,刻意手贴上阿库的肩膀,轻捏了一下,阿库明了的点头,士兵便得令先退去。「阿库,你很累吗?」阿帝雷斯用剑割破手掌,沾了点血抹到阿库的嘴唇。
  「吃下去。」阿帝雷斯连关心的话都过於冷淡,很像命令。
  阿库漾起灿烂笑容,他想起波西卡卡说阿帝雷斯骗自己的事情,他的血具有疗伤作用,起初认识时阿帝雷斯没讲出来,现在反而以行动化解他们之间那道隐形的门扉。
  阿库很感动,这个冷酷的虐待狂其实是个大好人啊!
  「笑什麽。」阿帝雷斯撇头,他用膝盖想也知道阿库在泛泪什麽,波西卡卡长老真多管閒事,他要说出自己的体质等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阿库。「快吃,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阿帝雷斯的血真的很神奇,阿库内心好多问号,超想问他为什麽你的血好厉害,可以治疗呢?但话到嘴边总问不出口,说到底这是他斯的隐私,阿库没有权力过问。
  由阿帝雷斯带头,身後依序为刚复原、走路有点摇晃且肚子超饿的阿库,小狼不离主人的身边,执著在他後面保护,怕阿库血糖过低会晕倒。
  狂雅哼著歌,他没听阿帝雷斯提起恶魔之女的事情,嗯……事情的发展很有趣。
  他们一行人止住於最内的牢房,里头有个小窗户,在星光照射之下,他们瞧见有位黑波浪卷发、水汪汪大碧眼的女人,她怀中正抱著一只熊娃娃。

  17:下流的人!

  「唷,帅哥你来看我啦?」
  熟悉的女声传进阿库的耳内,那一刹那,饥饿感、疲惫感全部都消失了。
  阿库待在原地不动,彷佛时间停止,他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怦怦、怦怦,背後的汗水自毛细孔流出,他的眼睛瞬也不瞬,直盯著监牢内的美女看,他告诉自己,这是错觉吧……
  「咦,你带了朋友?」
  美女放下熊娃娃,起身拍拍屁股,把裤子的枯草用掉,她站到了铁栏杆那,与发愣的阿库相隔一公尺远,美女眨眼歪头,忽然红唇绽放柔媚笑靥,婉如带刺玫瑰,叫人心头一紧,想摘取却怕被刺伤。
  美女勾手指,阿库下意识向前。
  她纤纤细手穿越过栏杆间的缝口,笔直准确地抓住阿库的衣领,蛮力拉扯使他整个人碰地好大声撞到了铁栏杆,阿库头晕目眩,美女却不等他反应,另一手毫不留情揉捏他的脸蛋,阿库痛苦的想挣扎,却没胆子做。
  美女越笑越残美,当仙女走入魔道变成妖女,就像她那样了,漂亮脸孔笑得很邪佞。
  「哎呀,亲爱的你怎变成这样?」
  美女问。阿库却终於魂魄回身,他发狂的大叫──
  「啊啊啊──老姊!」
  「啪!」
  火辣辣一巴掌。
  「老你个头,我只大你一分十三秒而已,是老到哪去啦!」
  然後又是一巴掌,清脆响亮,悦耳动听。
  阿库有个姊姊,芳龄十七,美名芙儿库。
  从小到大姊姊就是个成绩优秀与擅长运动的全能美少女,在学园内是个师长疼爱、学弟妹们崇拜的人。
  大卷波浪的黑色头发与水汪汪电死人不偿命的碧绿大眼眸,睫毛很长,永远脸上挂著有自信的漂亮笑颜,嘴唇嫩厚,不喜欢布料多的衣服,觉得很难动身。
  芙儿库擅长烹饪,阿库最喜欢吃姊姊煮得菜,在校吃的中午便当都由她负责,而这样一个完美女神唯一赢不过弟弟的便是打架,当然体贴地阿库都会装输。
  而装输到什麽程度?就是姊姊把弟弟打成猪头了,阿库依旧不敢反抗。
  阿库偷偷抹泪地想:也许我真的很被虐。
  小狼拿著狂雅给的药替爹地抹上,他小心翼翼地触碰,阿库无法忍受疼痛而低声呻吟,小狼立即心疼地停手,并且用力的抱住他可怜的主人,不过这样只会让阿库更加难受,毕竟芙儿库揍的地方可不只有脸而已。
  阿帝雷斯大致上和芙儿库说明阿库和狂雅的情形,大美女哼了哼,斜眼瞥向阿库那,嗲声嗲气的说:「所以我打的人是王子的身体罗?」她转移目光到黑发少年,他体内的灵魂是狂雅?芙儿库懊恼地叹气。「抱歉我太冲动了,因为我实在太想念我的弟弟,所以就忍不住……」
  忍不住揍下去──阿帝雷斯很能理解这心情。
  阿库不愿意去揣测老姊最後的话,他稍微推开小狼,好奇地问:「不过我和狂雅灵魂对调,你还能认出我啊?」
  「这是双胞胎的心灵沟通唷!」
  「哦!」
  「阿库,那孩子是你的新朋友?」芙儿库可对小狼很好奇,银色飘逸的柔软发丝与神秘鲜豔的红眼,白嫩粉红的脸蛋,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她好想抓过来吃人家的豆腐。
  「嗯……他算是阿库的小孩吧?」狂雅啜著香喷喷地蔚绿青茶,来自达玛达德山所产的茶叶就是不一样,特别回甘。
  王子殿下优雅享用顶级青茶,对於自己抛下的震撼弹完全不想管,爆炸就爆炸,死不了他全家。
  阿库全身冒冷汗,唉呀,老姊为什麽会眼睛发光呢?
  「哈、哈啾!」小狼戏剧化的在爆炸当中打了个大喷嚏,让已经特别收好的尾巴忽地出现,但幸好没有露出来,仅在裤子内鼓起。
  阿库两只眼睛瞪大,小狼要变身了?不会吧,完蛋了!
  「哈啾、哈啾!」芙儿库觉得鼻子超痒的,她顾著遮掩难看表情,并没有注意弟弟急忙把小狼拥入怀中,死命不让姊姊发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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