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玫瑰香————幽呼
幽呼  发于:2010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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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夤,你倒还有胆子进来这里?我还以为你就是个缩头乌龟!很好很好,你这么想死,我何必拦?”山下孝愤怒地吼,一把掏出了枪,“我杀了你!”


“今天来我已有觉悟,就算是横着出去又是何妨?来到这里我还会顾及自己的性命吗?你小瞧了我东方夤!现在,我就是块砝码,要怎么衡量我的份量,或者要怎么对待我才能消你的怒气,随你处置!”


“哈哈,说得真他妈好听!绑住他!”


夤一动不动,任他们捆住自己,一脸的从容,嘴角还牵着一个优雅的笑。


山下孝愤怒地看着他,举起手臂狠狠抡向夤的脸!他就像只咆哮起的狮子,巨大的力量差点把夤的牙齿打断。


夤呼吸大窒,脸颊顿时肿起,人晕呼呼的,仿佛浮在汪洋上。可是他只是耸耸肩,丝毫不以为许地笑。


山下孝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冲上去压着他的脖子就往夤柔软的腹部狂殴。“笑,你再笑!杀了你,杀了你!”


夤虽然身有功夫,却是忍着不用,硬生生地用身体接下了凶猛的攻击。他心里总有这么个念头,总觉得自己身上多挨些拳头就能减少父亲的罪孽,还有减少山下孝的怒气。可惜,愤怒的山下孝根本不会了解夤隐忍的心思。


“你知道东旨雪那疯子是怎么折磨隆和沧的吗?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小时候是陪着他们长大的,可就只一夜,我一下子就失去了两个!而且死得残不忍睹!好,既然你说怎么让我消遣都成,那我也不需要客气,就算是父债子偿。”山下冷笑,拉出沾着浓盐水的鞭子眼都不眨地一顿狂抽!


东方夤连吭都不吭,只是裂着嘴笑,只不过额上一堆冷汗,笑得难看之极。


这种鞭子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整条被盐裹得极咸的鞭子把一片片盐巴卷在了撕裂的伤口里,渐渐发白的伤口里冒着鲜血,丝丝抽痛和麻辣激得夤浑身抖动,他是想笑给山下看的,可是脸上肌肉抽搐不止,实在是哭笑不得。


山下呼呼喘气,狰狞的脸恐怖得让东隐组的成员后退三步,举着刑器的手不停颤动。


“有种有种!既然你认为你姓东的都是好汉,我当然也有对付你这种好汉的办法!”山下的手摸到了夤的腹部,扯开他黑色的衬衫,冷眼看了看那被自己揍得不住痉挛的肌肉,“真斗和水儿已经把以前的事告诉你了吧?你也知道你那个猪狗不如的老爸是怎么残忍的吧?”山下的脸阴沉下来,手往下探,突然抽出了夤裤子上的皮带。


夤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山下孝想做什么,他早有准备忍受这非人的羞耻,现在的他在走十几年前若沧所走的道路,而山下孝就像父亲,他要为若沧报仇,除了不择手段向自己报复外,还会把父亲那时候的惩罚全加在自己身上。


裤子掉在了地上,周围嗤笑声声。夤知道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的下半身,嘲笑的讽刺一句句地落在自己耳朵里。夤没办法不去听这些声音,他可以不在意被他们殴打,却没办法忍受他们的羞辱。


“早听说东旨雪张着副妖魔的脸,专门勾引男人,却不知道他儿子跟他一样!你是用什么妖术?把真斗和水儿骗得围着你团团转,连父亲的仇都能不顾?!”山下孝凶恶的脸上青筋弹出,一把捏住了夤的下身,“怎么样?你这种身体就喜欢被男人这么搞对吧?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感觉啊?”


“唔!”夤痛哼一声,随即鄙夷地看向山下孝,虽然他一句不说,却让山下知道他在极端看不起自己的行为。


“切!”山下啐一声,狠狠瞪着夤,随即高声说道:“这贱货长得非常不错哦,听说还是在Hotel
California里做男招待的。那个地方大家知道吧,里面做的人哪个不是娼妓?这家伙的后门早就被男人操烂了,你们还等什么?是男人的还等什么?”


“好!”,“妈的,我早就等不及了,多谢孝叔!”,“哈哈,看这骚货的样子不就等着我们干吗?”


夤闭着双眼,周围的声音清晰得就如在耳边,冷汗布满了他的额,他已感觉到无数肮脏的手指正顺着自己的腿一点点往上爬。


令人想呕!浑身都发冷!


可是为什么呢?不是应该已经适应了吗?在H.C的日子里,每天每夜和陌生男人,不拒绝任何人,就算身体破裂也不拒绝。但是,和所有性交的男人都没有交情,连最熟客人的名字也不记得。那些男人甚至还给自己取了个“雪莲”的名字,意思是永远高高在上,冷酷无情。


可是现在为什么又这般的恐惧?好似把自己的皮一层层拨去。


内裤被无数的手撕碎了,下身被无数的嘴抢着吮吸,那种触感,那种声音简直让夤想死!身后压制夤双手的男人松开了捆绑,夤摔在地上,立即有两个男人压住了他的手臂。


“你们觉得这么做有意思吗?!”夤怒睁双眼,喝问山下孝。


“是你自己自投罗网的。你不是说随我们处置吗?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怕了?如果想滚的话快滚,别碍了我们的眼!当我们东隐组是什么?难道就凭你的几句话我们就信服你了?白痴!告诉你,就算你被干死了,我们也不觉得你冤枉。怪就怪你那个无恶不作的父亲!”


“你抚养了真斗和若望水这么多年,难道你想他们永远痛苦下去吗?如果秋风和东隐合并,我们都能快乐,我想,你是希望他们笑的吧!我是希望我们永远快乐的,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走的,我是绝不会退让的!来吧,随你高兴,就算我只有血肉之躯,但我的精神是无敌的!无论你想怎么样,我都不会退让半步!”


“还等什么,等什么?!快上他,让他闭嘴!”山下孝狂叫,七窍生烟。


男人们受到催促,更加疯狂。夤的双脚被提起,禁闭的后庭被撕扯开。男人围在他下身,拼命地尝咬,疯子般的举动含着巨大的暴力,为了报复的性使男人们的兽欲更加猖狂,夤的耳边充满着男人的喘息,那种急促热切的污秽欲望望夤只有咬紧牙关才不至于痛吼出声!


肛门被扳开,接着一个男人的身体进来了,夤的身体抽搐,闷吼一声,别过了脸,眼神乱开了……


男人不停地吼叫,仅仅五分钟就射了出来,十多发精液全灌在夤的身体里,夤只觉浑身发冷,只有后庭的滚烫提醒着他这个屈辱的时刻。


夤觉得自己快被折腾死了,身体被无数人冲撞起伏,精液已经糊了自己满身,恶心的腥臭味渗进自己的皮肤里,夤感到那种脏污已经玷污了自己本已不干不净的身体。睁开眼是天旋地转,闭上眼是一片漆黑,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是恶魔怪兽,自己却又无路可逃。


再忍受一会吧!夤这么对自己说。被无数人凌虐的脸容忽然露出了一种奇怪的微笑,充满胜利的,充满希望的……可惜那些神志不清的男人一个都没发现。


他为什么这么笑?难道他来到东隐组还另有隐情?


跃跃欲试的男人的把夤赤裸的身体围了个水泄不通,山下孝站在外面,听着男人们的喘息,冷笑声声,“东方夤,知难而退吧。你是秋风组的组长,难道你想让这种丑闻传出去,平白无辜地给秋风组蒙上阴影吗?”


“不!”夤的摇头山下看不见,可他决绝的回答却让山下打了个寒战。虽然他恨秋风组所有人,却是不得不佩服东方夤的精神。他明白真斗和若望水是多么爱他,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摆出高姿态地从旁催促,也许他们早就放弃了对秋风组的报复。山下孝早就想过,如果不是自己这么逼迫,他们俩个也许过得很开心,绝不会像今天一样,既不能摆脱掉东隐组又不能舍弃他们最爱的东方夤。


从前,他并不觉得姓东的人有什么值得人去喜欢的地方。即便他们的脸长得再美,他们的凶残无情注定了他们世界上最惹人讨厌的人。可是在东方夤抓住真斗和若望水却又放了他们这点来说,山下孝还是很感谢夤的,但是,他的恨太深,不可能为了这么一点恩惠就消灭他对秋风组的恨。


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东方夤,以前只听别人说他漂亮得不像男人,这一见之下心里立即了然为什么真斗和若望水会对他这么痴情。若以男人来说,他的面貌的确太过艳美,但是他的吸引人之处绝不仅仅是这些,东方夤现在的年纪应该差不多二十五岁,但他看起来就是个纯粹的少年,五年Hotel

California的绝世日子应该给他这种人很大的打击,可除了成熟了眼睛之外,他的面容漂亮绝伦,完全没有二十五岁成年男子的世俗。他挺拔的气息,从容的气度,以及不卑不亢的神态,五年的磨砺使他完美得不像凡人,山下孝觉得,这样的他如果仍旧当秋风组的组长,如果东隐组还和五年前一样与秋风组为敌,那么东隐组必定惨不可言!


想到这里,他不仅恐惧起来。如果今天活着放他回去,他必定饶不了东隐组,这不等于放虎归山?!如果今天把他弄死,真斗和若望水怎么办?这五年他们过得生不如死,难道还要让他们再伤痕累累下去?说不定他们还会……


山下孝不断地权衡着利益轻重,东隐组是他最依赖的,真斗他们却是自己最爱的,无论舍弃哪边,都是生不如死!都是这个东方夤造成的,都是他!如果没有秋风组,东隐组正如火似荼;如果没有东方夤和东旨雪,隆和沧、真斗和水儿都能活得幸福无比!


山下孝怒极,早已不管后事,他只想杀了东方夤,只想看到这个害得东隐组前无救兵、后无退路的东方夤!


排开众人,他揪起了夤糊满精液了头发,冷笑说:“东方夤,你看你现在人鬼不像的样子,想不到,你这么爱被男人搞!不过你别忘了,这个只是让你觉悟一下的前奏,你父亲的残忍又岂是这点折磨就了事的?”他抬起了夤的脖子,报复性地笑了出来,“你是不是很自傲你这张脸?你就是靠这张脸来偏男人的吧?我不会忘记,隆的那张脸是怎么被你父亲摧残成血肉模糊的!你的眼睛很亮,隆的眼睛比你更有气势。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如此容易地被你父亲嘲讽得硬挖了出来!如果你要赎罪,就自己把你这双眼睛挖出来给我看!”


夤虚弱地眯缝着眼看了看山下孝,凄惨地举起手指,想也不想就往下刺去!


既然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留恋?自己的这双眼,就当是尸骨无存的东城隆和若沧的祭品,只希望他们地下有知,放过已经身心憔悴的父亲。


山下孝的神情掠过一丝不忍,他几乎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拉夤的手指。可是,他又不想这么便宜地放过东方夤,思维一顿,再想拉已是不及。


难道夤的双眼就要这么丧生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


“夤,住手!我们来了!”,“山下孝,你找报仇就找我!”,“小夤,放心吧,我们已经来了。”,“夤,别这样,别这样……”


突然之间,七八声阻拦声从门外向起,更有几个人冲了上来,齐齐抱住了夤。


可是,尽管这样快,夤已经是双目流血,惨不可言。


山下孝大惊失色,“真斗?水儿?你们怎么会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东旨雪,东方天晴,东城真斗,若望水,莫先,曹晓和谈炎焱。


“别吃惊,”夤默默笑了起来,“既然我们谈的是秋风组和东隐组的事情,主角又怎么能缺?”


“你?是你让他们来的?”山下孝惊讶地看着东方夤,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他的目的。


“孝叔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若望水抱住夤的身体,难过地擦着他被一大堆男人侮辱过的身体。


“是他自己要替东旨雪赎罪的,还说什么要让东隐组和秋风组合并的屁话!难道我要对曾经把你父亲和隆害得死无全尸的男人的儿子手下容情吗?你这么心软,你爸爸在地下也不会安心的!”


“什么?东隐组和秋风组合并……”东旨雪,真斗和若望水齐齐惊叫出来,只有东方天晴欣慰地看着东方夤。这个孩子果然精明,短短时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方法。但是,自己纸上写的只是结果,过程却要夤自己去揣摩。自己曾跟他说,做事要想三步,走一步、走三步,退一步。其实,自己的目的就是让他千万收敛自己的脾气,凡事都要想想自己做的对不对,不能太冲。想不到,自己的意思夤不但完全领会,而且甘心受这么多的苦!


“秋风组和东隐组合并,那是我能想到的化解我们所有仇恨的方法。这样我们都能抛弃这两个巨大的包袱,我们能活得无忧无虑。如果再身为秋风组或者东隐组的一部分,我就永远也逃不开这个囚笼,复仇的事情会再发生,难道你想让我再浪费第二个五年吗?”夤的眼流着血,看着就像泊泊血泪,他凄苦地说着,委实已上气不接下气,“爸爸,我知道你也许不能接受这个提议。但是,请原谅儿子的自私。的确,我顾及的是自己的幸福,我顾及的只是我自己。我已经不可能再做秋风组的组长,虽然秋风组上下仍是对我推崇万分,但我已经心若死灰。我没办法忘记爸爸你对他们俩做的一切,也没法子忘记他们为了复仇而不择手段。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却在我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我觉得自己根本不能适应秋风组组长的位置,因为我不够狠,不像父亲您,是个绝对的枭雄。所以我再也不配和秋风组搭上什么关系,我只想享受自己的幸福,而我的幸福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幸福。只要你们对敌,我就不会回到你们身边!”


旨雪他们听着夤的话,眼里无不射出了痛苦的光彩,他们发觉,夤经过这五年,真的变成熟了!但是他所说的方法如此大胆怪异,难道多年的仇恨就能在他的办法中化解无踪了吗?


“旨雪,”天晴搂住了旨雪的肩膀,轻声说:“听听小夤的话吧,他已经离开了五年,难道你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吗?我知道你想报复若沧和东城隆的儿子,但这已经够了,你的报复里搭上的是你的儿子,你忍心吗?现在,他为了爱情愿意向你低头,你应该感到他的伟大。他们只是一群年轻的孩子。旨雪,你现在难道不幸福?又何必把上辈子的气出在无辜的孩子头上?秋风组和东隐组合并,得到的好处不是一点点,就算为了秋风组着想,你也应该想一想。”


天晴果然是东旨雪冷静的良方,旨雪看着自己的儿子,刹那间好似看见了他身上所散发的圣洁光辉,而自己,却还是陷在过去的泥沼中不可自拔。他回头看看天晴,又看看失声痛哭的真斗和若望水,猛然跪倒在地,深深地磕下头去!


“山下先生,我东旨雪的确是对不起若沧,东城隆乃至他们的亲人,还有东隐组。夤他不必带我受过,夤是无辜的,而且他的爱比谁都要真挚,你如果有仇尽管朝我发,我心甘情愿!至于夤的办法,虽然很令人震惊和不接受,但是仔细想来,它却是个比什么都好的主意。近年来,秋风组和东隐组的实力因为五年来的互相伤害而大不如前,如果真的能并在一起,对双方的利益和组员的身家性命都是件好事。”


山下孝看着这个男人,这就是他们东隐组的心头伤疤,心头最恨!的确是很美,虽然和自己差不多大,但和东方夤一样好看得过分。姓东的都是魔鬼,长一副诱人的脸,干的却是伤天害理的事!他冷笑着讽刺:“东旨雪,你还有脸出现我我面前?你现在知道来求人,怎么当时能够这么残忍地对待他们?!除非你死,要不难消我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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