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白羽凡的手重重的打在袁斌的手背上。
"卫生间在那儿,洗手去。"羽凡指着一个关着的门说。
"唉呦!白老师,你怎么和我妈一样啊!"袁斌甩着手表情痛苦的说。
罗立伟则抱着肩膀,看着吃亏的袁斌偷着乐。袁斌看着羽凡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向卫生间走去。
"老师,你的手艺够大厨的资格了。我将来的师娘真有口服啊!"袁斌一边往嘴里夹菜一边淘气的说。
"小子,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吃就好好吃,不吃就给我回家去。"白羽凡装出一幅生气的样子说。
"这儿这么好,我就把你留在这里,正好给你老师做伴儿。"罗立伟忍着笑说。
"舅舅,你饶了我吧!我谁都不怕,就是怕白老师。你把我留在这儿,白老师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用那些规矩把我裹得像粽子一样,还不如杀了我呢!"袁斌几乎还没等他舅说完,他就开始拒绝了。
"哈哈,别美了。我可没空白天晚上都管你的事。你舅想早点退休,那可不行!"白羽凡笑着拍一下袁斌的肩膀说。
"哈哈......"满屋一片笑声。
饭后,羽凡为他们爷俩准备了水果。
"袁斌,你先回家吧,我有事和你老师说。"罗立伟说。
"好!只要不是把我留下来,什么都可以。不过老师,我还能再来改善生活吗?我舅的手艺太不怎么样了。"袁斌说。
"行!只要老师的工资允许的话就行。"羽凡说。
"一言为定!"袁斌举起手掌说。
"好!"羽凡也举起手掌击向袁斌的。
袁斌走了。
"飘落瑞雪姐姐要在下周日聚会,在B成的管理都参加。你知道吗?"罗立伟说。
"我这几天一直没上网,也没和妹妹联系。我不知道啊!"羽凡说。
"娜娜也不知道。姐姐昨天宣布的,娜娜昨天没上网。"罗立伟说。
就在立伟说话的时候,白羽凡的手机响了。
"姐姐给我发短信了,告诉我聚会的事。姐姐说,下周日的上午8:00在北山的西凉亭,不见不散。问我能去不能去。"白羽凡边看手机边说。
"羽凡,那你能不能去啊?"罗立伟的眼里满是担心。
"我还说不好。因为,下周日可能会月考。如果不考的话我就可以去,相反,我就去不了了。这得等到下周六才能得到确定的消息。"白羽凡边说边把这段话发到手机上了。
"噢!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罗立伟说。
"好的,我不留你了。对了,袁斌最近的各科学习成绩趋上升状态,这很好。但是,我发现他的情绪比以前暴躁了,长此以往事情就不妙了。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羽凡说。
"我也发现了,可是,我问他他不说。我没敢逼得太紧。"立伟若有所思地说。
"是这样啊!那我找个机会和他谈谈,然后咱们再沟通,你看呢?"白羽凡说。
"好的。"罗立伟说着走出白羽凡的家。
白羽凡送走罗立伟以后,来到窗前,隔着纱制的窗帘向窗外看去。他想看看那个让他痴迷的背影。可是,他却看就罗立伟站在楼前,向自己的方向望着。他似乎听到了罗立伟在唱网络里很流行的那首《其实我不想走》。过了许久,那个身影才渐渐的消失在夜幕中。在此期间,白羽凡好几次有下楼叫他回来冲动。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既然你爱他,就要为他着想。如果他离你远一点的话,他就会是一个很成功的人。但是,如果他和你走得太近,那么他将会失去现有的一切,并且身败名裂。
而在楼下的罗立伟呢?他也有好几次向冲回到白羽凡的面前,想他说出积压在心里多年的心里话:
"我爱你!爱你在球场的风采;爱你的所有所有。"
但是,他也忍住没那么做。因为,他只要白羽凡幸福就好了;他不想给他带来麻烦与不幸。最后他选择了默默地去爱对方。带着他的爱;带着他的祝福回家了。
星期三的午餐时间,白羽凡打完饭以后,看见袁斌一个人独自坐在食堂的一个角落里往嘴里塞饭。白羽凡觉得很奇怪,因为袁斌是一个很爱热闹的人。在此之前他从不自己单独进食。而此时,班级的其他同学,包括他的铁哥们儿,就在离他稍远的地方吃饭呢。白羽凡立刻就想到袁斌这几天的反常,他带着满头的问号走到袁斌所在的桌前:
"袁斌同学,我可以和你共进午餐吗?"白羽凡微笑着说。
袁斌没精打采的抬头看声音的发出者:
"老师,您坐。"袁斌赶紧打起精神说。
白羽凡在袁斌的对面坐下来,他向四周看看,这是整个食堂最安静的地方。并且,在这里说话,其他桌的人不会听见。
"袁斌,恩么不和他们一起吃?"白羽凡关心地问。
"没什么,我觉得人多烦!"袁斌皱着眉说。
"还记得我第一天上课的时候,称呼你们什么吗?"白羽凡轻声地说。
"称呼我们伙伴儿。老师,你问这个做什么啊?"袁斌疑惑。
"因为,我想告诉你,我打第一天起,就把你们当成朋友。我想把我们的关系建立在友谊基础上。我不知道我做没做到这一点,但是我一直在努力。"白羽凡真诚地说。
"老师,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都觉得你和其他老师不同,你没有给我们不可亲近的感觉。"袁斌发自肺腑的说。
"那就是说,你们也把我当朋友了?"
"可以这么说。"袁斌赞同地说。
"那你还有什么心事不能和你的朋友说呢?"白羽凡疑惑的说。
"老师,我和你说了,你可别对我舅舅说啊!"
"你放心!我不说。"白羽凡认真地说。
"老师,我--我喜欢上一个女同学。"袁斌费了半天劲儿,红着脸说。
"是这样啊!那个女同学也喜欢你吗?"
"是的。"
"这很正常。在旧社会,像你这个年龄,有很多人都做父亲了。而你喜欢上一个女同学,这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在我们的这个社会,像你这个年龄和身份不允许你去想这些而已。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影响学习吗?"
"不影响,她学习成绩很好!一直很稳。在她的帮助下,我的成绩也有所提高。"
"这不是很好吗?你们先在一起学习,暂时把这段感情先尘封,等你有能力承担它的时候,在把他取出来。你觉得怎么样?"白羽凡语气温和的说。
"我也想这样。可是......"
"那女孩儿的家长找过你对吗?"
"那倒没有。只是因为有这种感情在心里,我觉得仿佛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似的。我甚至不敢接妈妈的电话。"
"你最近的脾气特别的暴躁,是因为这件事吗?"
"嗯。"袁斌点头。
"你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崩溃的!听老师的话,别想那么多,把心态放松。如果有什么新情况,就及时地和老师沟通。你觉得怎么样?"白羽凡就像一位老朋友是地说。
"嗯。"袁斌点头。
"老师,你有过你喜欢的人吗?"停顿了一会儿,袁斌说。
"有。"白羽凡脱口而出。
"什么时候?"
"在上大一的时候。"
"他也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但是,当我参加比赛或者训练的时候,只要他有时间,他都会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给我鼓励。"说着,白羽凡的神情有一点微微的变化。
"那你们有进展吗?"袁斌并没有发现老师有什么变化。
"没有。"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袁斌吃完最后一口饭说。
"我爱他。好了,时间到了。准备上课吧!有什么事要及时和老师说。明白吗?"羽凡站起来,拍拍袁斌的肩膀说。
"老师,你放心,我会的。"
一晃就到了周日了,说来也巧,本来说今天高中二年级月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六晚上放学之前,校长宣布月考改期。因此白羽凡就可以参加UC网络之缘房间的聚会了。
初春的B城已经是特别的暖和了,整洁的街道两旁,各种花草争奇斗艳。白羽凡内穿一件白色高龄羊毛衫;外穿一套米色的休闲套装;脚穿一双米色的休闲鞋。在出门之前,梳理了一下未经定形处理的自由乱发。而后,走进了花的海洋。
白羽凡乘车来到北山。到B城这么久,白羽凡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他下车之后,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西凉亭。当他到的时候,其他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看,我们家的子龙终于来了。"飘落瑞雪笑盈盈地说。
白羽凡听到飘落瑞雪说话,就紧跑几步,走上那座大凉亭。
"姐姐,对不起!我路不熟,来晚了。"白羽凡边说话边打量这个飘落瑞雪,这还是他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见到她呢。
飘落瑞雪的身高大约在1.60米左右;中长发,染成棕黄色,巧妙的盘在脑后;上身穿一件红色唐装;下身穿一件黑色的长裙;脚上穿一双黑色小皮靴。他的脸色非常红润、光华。只有眼角处有几道浅浅的皱纹,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要不是白羽凡知道她已经是50多岁的人了,恐怕在此刻,白羽凡准以为她是刚到40岁的人。
就在白羽凡打量飘落瑞雪的时候,旁边有人说话了:
"瑞雪姐姐,你看,这子龙和罗成真是我们家的一对金童啊!"
"你说得对!加十分。"飘落瑞雪笑着说。
白羽凡顺声音一看,原来也是房间的管理。他的网名叫缘分。通过聊天,白羽凡知道,他是一个活宝类的人物。如果少了他,那就少了很多的乐趣。
他们在飘落瑞雪的带领下,游山玩水;照相;录像。玩得不亦乐乎。很快就到了中午时分,他们找到了在这座山上可以烧烤的地方。缘分把带来的各种肉拿到了山上为游客准备的烤炉的旁边。
"姐姐,我出力搬东西还可以。这烧烤我一窍不通。"缘分对飘落瑞雪说。
"姐姐,赵云的厨艺很好,不如让他做。"笑罗成说。
"好啊!不过这么多的人的吃食不能都交给他啊。要不这样,你帮他的忙好了。"飘落瑞雪对笑罗成说。
"好的。"笑罗成说。
"子龙,你辛苦一下怎么样?"飘落瑞雪说。
"姐姐客气什么?没问题,反正我就是做饭的命。只要大家不嫌我的手艺差就好。"白羽凡欣然地说。
飘落瑞雪做完分工以后,大家就各自行动了。白羽凡给炉子点火;罗立为把带来的肉块改刀成烧烤所需的形状和大小。而其他人呢?有的在地上铺上吃饭用的塑料布;有的摆餐具;有的做录像前的准备工作。
"姐姐,你看,今天为咱们弄吃的是两个帅哥。我想他们弄出来的吃的也一定可口!"缘分忙里抽闲,到飘落瑞雪身边贫嘴。
"哈哈!臭小子。"飘落瑞雪捶了缘分的肩膀。
"对!姐姐使点劲儿。看他还敢贫嘴不?"似赵云笑盈盈地说。
"放心,姐替你教训他。"飘落瑞雪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新月。
"完了!姐姐也帮他们不帮我啊。"缘分摆出一幅世界末日到了的架势。
"哈哈!活该......"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说。
飘落瑞雪见一切都已经弄好,大家都围坐在一起。她开心的当众说了一段开场白:
"朋友们,谁说网络无真情!我们就是特例......"
很快,就到了傍晚时分。大家一手拿着欢乐,一手拿着真诚回家了。当白羽凡正打算叫计程车的时候,罗立伟开车来到他的身边:
"羽凡,我送你回去。"
"好!"白羽凡本来想拒绝她,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拒绝她。于是他乖乖得上了车,让罗立伟送他回家。
两个星期过去了,这一天,白羽凡正在教研室备课。突然,他听到从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羽凡哥,出来一下。"
白羽凡顺声音看去,门楣有关,他很容易就看到了是谁在叫他。他立刻站起来走出去。
"兰兰,你怎么来了?"白羽凡疑惑的说。
"我前几天回家一趟,顺便也去你家了。伯母让我给你带一个东西。"李兰一字一句地说。
"噢,谢谢你!"羽凡说。
"不用客气!我走了。"李兰说完话转身就走。
"我送你!"白羽凡陪李兰走到学校的大门外,告别之后,转身回去。可是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站在羽凡的身后。
"许鹏,你什么时候来的?"白羽凡先是一愣而后说。
"刚到,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啊?"许鹏说。
"噢,不是。"说完白羽凡绕过许鹏向教研室走去。
很快的,又到了傍晚。白羽凡的晚饭习惯在家里吃,今天也不例外。他吃过晚饭以后,正在刷碗。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开始白羽凡还以为是袁斌呢。于是他边向门口走边说:
"是袁斌吗?"
"哈哈,你看看我是谁!"门被打开以后,门外的人笑着说。
"许鹏,你怎么来了?"白羽凡惊讶的说。
"怎么,不欢迎?"
"不是的。"白羽凡赶紧解释。
"那还不让我进去。"
"快请进。"白羽凡不好意思的张红了脸。
"真服了你了,无论在哪住都是那么的整洁。又会做一手的好菜,嫁给你的女人啊,婚后一定快乐赛神仙。"许鹏背着手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后说。
"你啊!就知道那我开心。请喝茶。"白羽凡献上一杯茉莉花茶。
"应该说你不够朋友才队。"许鹏喝了一口茶说。
白羽凡没有说话,只是用两个问号一般的眼睛看着许鹏。
"你有了女朋友怎么瞒着我啊!是不是不打算请我吃喜糖?"许鹏故意翻着白眼说。
"哪有这回事啊!"白羽凡瞪大眼睛说。
"今天来找你的那个女孩儿是怎么回事?"许鹏眯起眼睛说。
白羽凡听到这句话,用手一拍脑门儿,真觉得世界末日到了。他觉得像许鹏这样追到人家里问这事的人,在中国一定是稀有动物,而且仅此一个。
"我和那个女孩儿不是恋人的关系。我们的父辈是生死与共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的。"白羽凡耐心的诉说家史。
"可是,人家那个女孩儿可不一定把你当哥哥啊!我相信,凭你的眼睛不会不知道这个的。"许鹏又喝了一口茶说。
"知道又能怎样?我对她又没有那种感觉。"白羽凡小声嘀咕着。
"呵呵!‘感觉'。你就对那个叫什么罗什么的有感觉吧?"许鹏的两眼放出两道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