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呓(血族)三————夜残
夜残  发于:2010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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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贝尔说:“婚礼都举行了,难不成你还想赶走我?”

  我说:“我是想,或许到最后我身边谁都剩不下。能看到的,好像亲近的,到最后都离开了。”

  吉贝尔说:“这样还是夜残吗?要多少人,你还不是都能勾引回来?”

  我说:“你不生气吗?”这话真不像吉贝尔说得。

  吉贝尔说:“勾引回来多少,我杀了多少就好了。”悠然的样子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这世界也只有吉贝尔一个人用这种方法“安慰”人了吧。

  我笑着拍他的脸说:“也对。我现在就去找贝利亚,相信他很愿意接纳我多住几天,闲时有空顺便看看你和他的魔法拼斗。”

  吉贝尔说:“虽然听着让我有点生气,不过你能放下我就很快乐了。”

  我说:“换个话题,我想你或许知道。他走时候留下的这个钻石,到底是有什么用处?”我从怀中拿出它,冰凉的感觉和吉贝尔的眼眸相同。只是忽然发觉,原本剔透晶莹的钻石有了一些棉絮一般的沉淀,不如原本的玲珑。

  吉贝尔接过它,冲着水晶吊灯看了看,说:“没有力量反应。现在它只是颗普通的石头。充其量是个大钻石,而且还是不值钱的。”

  我说:“可是它原本不是这样的。”

  吉贝尔说:“上一次你被我抓到,还多亏了它。只是,那时候还充满了奇怪的力量。”

  想到那次我就忍不住想踢他,不但力量没了,还被禁锢到地狱来了。吉贝尔大概揣摩了我的心思,本来抬起的头低了下来,手指顺势牵过我的脸颊吻了上来:“宝贝,不生气了。”

  我说:“说是这么说,其实你心里根本没有一点反悔的意思。”

  他说:“没错。能让我得到你,那是最快的方法。我可是庆幸的很。”

  我说:“你抓到我的时候,我是昏迷的。你没有用力量尝试查查我的身体吗?”

  吉贝尔笑着说:“好像,只顾用手指查你的身体了……”

  我说:“吉贝尔你真不擅长说谎。”

  他抓起我的手指看上面的指甲,尖锐的好像刀子:“我会不会说谎,只看我想不想而已。残,对着你我没什么需要说谎的。但是刚才我只是逗你。”说完就用舌尖舔着我的指尖,我收回了指甲,只剩下敏感的皮肉。

  “嗯……”缠过来的细腻触感云柔一般的扫过,我的身体敏感到让自己都难以自信,只能发出一点小小的喘息。

  吉贝尔说:“没想到重生的身体竟然连这种地方都敏感到淫乱,看来不看着你是不行了。”

  我抽回手指,说:“你想让我刚站起来一天就回到床上吧。”

  吉贝尔说:“天使一般的力量。”

  话题的急转让我不自觉的发出疑问:“啊?”马上又想到他是在说希望之钻的事情,只是天使的力量我早就知道,否则我怎么会在失去力量的时候可是直面赛瑞卡的光芒?我说:“失去力量的钻石,到底要拿来干吗?殇真是会给我出迷题。”

  吉贝尔说:“跟那几个老人家比,你我只是小孩。路西法陛下肯定知道,可是你觉得他会说吗?”

  我想到那个拉我做挡箭牌,和他儿子一样恶劣的人就忍不住头疼。我说:“路西法的态度比殇还让人头疼。”

  吉贝尔似乎有了点兴趣,说:“哦?”

  我说:“他对我的兴趣似乎只是血缘。但是明明他什么都知道却没有任何行动。”

  吉贝尔说:“他要是想和你做,其实机会多的是。”

  我说:“他说让我明天去他宫殿。或许是想告诉我点什么了。”

  我拉着吉贝尔坐了下来,靠在床杆上肯定被站在地上舒服。吉贝尔也顺势搂着我的腰躺了下来。只是这一下却着实让我疼了。纵欲过度的结果,自然是有什么苦都要自己吃了。我用左手揉了揉腰,抬头却看到吉贝尔笑着看我。

  我说:“怎么?“

  吉贝尔说:“没有。看你这样子,明天见路西法我倒是不担心了。”

  我说:“他没那个心情。我总觉得他其实另有很在乎的人,所以无论是床伴还是淫靡都只是假象。”路西法给我的感觉,就好像隔着千山万水看到的一朵绝世奇葩,虽然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离他已经很近了,他也招展着自己似乎要飞到自己手中,却始终无法触碰。越靠近他,越觉得自己离他还有很远。就连多玛,也只是个借口。毫不留情的连刺多玛的那几剑,还有丝毫没有隐忍的表情,都看出这个男人内心的黑暗和冰冷都不是我们所能窥视的。

  吉贝尔说:“很难办。地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我说:“对。所以只能尽量不引起他注意的去了解一些事情。”

  吉贝尔说:“你该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路西法是不出门的。就和当时的别西卜一样。他有一段时间甚至放弃了管理。”

  我想了想,那时和沙逆夜一起乘船由第四门来到第七门的时候,确实听她说过,路西法暂时不管理地狱。所以我们没有向他晋见。吉贝尔继续说:“可是你一来,他就出来了。”

  我点头,确实很蹊跷:“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找找他不出现的原因是吗?”

  吉贝尔说:“之前确实听到一些表面上的原因,比如倦怠,或者流连男宠。还有人说是跟多玛闹别扭。但是可是那些肯定不是真正的原因。萨麦尔似乎也没办法摸透。所以才堂而皇之的插手血族的叛乱。”

  眼前这位还是叛乱的重要参与人员,只是最后还是归殇所有而已。我说:“殇走了,萨麦尔又扑了个空。你这位合作者还能悠哉的调侃?”

  吉贝尔的手指沿着衣袍探入:“他只要追着殇就好了,反正约柜根本没有在你手里。”

  我不管他明显的勾引,反正我已经没力气再做了。便说:“你怎么这么肯定?”

  吉贝尔说:“那东西要是还在,你现在还恢复不了力量。”

  他的话让我一惊,也就是说之前在我身上确实有反应的事情是真实的,只是我自己不知道。那么忽然消失了又是为什么?想来想去,唯一可能的竟然是在我脑海中的人,那个天使,难道就是约柜?可是想到这里又安下心来,毕竟谁都知道约柜的模样,怎么会是一个天使?难道神让天使住在柜子里?那他真是开了个大玩笑。

  把玩着手中的钻石,忍无可忍的时候拍打一下不安分的吉贝尔的手,这一天就在我疲劳的沉睡中过去。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感觉,却只是毛骨悚然的恐惧,一个巨大的洞穴就在前面,可是黑暗潮湿,我驻足不前。没有烛火,而引以为傲的视力却忽然失去了作用。我看到的只有漆黑的前路。手指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这样真实的梦境还真是不习惯。只是现在有了力量,起码不会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忐忑的迈了一步。

  有个声音突然响起:“不是因为你看不到,而是因为前面本来就只有黑暗。”

  我说:“你是谁?”

  他说:“我是一直在等待你到来的人。”

  127章

  虽然我不反对被人忽然吵醒,可是睁开眼睛就看到压在我身上的人还是有点郁闷。忍住直接把他踢下去的冲动,我拨开散落在身上的头发说:“吉贝尔,你没有更好的叫醒我的办法吗?”

  吉贝尔说:“早上比较冲动。”

  我说:“我决定明天开始不在你身边睡了。这样你就能稍微冷静一下了吧。”

  吉贝尔说:“我知道你在做梦,所以好心叫你起来而已。”说着就从我的身上翻了下去,我看了看,胸前增加的只是几个红色的斑点痕迹,外加后面有点疼。

  吉贝尔说:“我没做完。”

  我说:“我知道。做完不是这个状态。”

  吉贝尔说:“你又梦到什么了?感觉你已经比若水还神奇了……该不会又是你要找的人?”

  我说:“我也不知道。”梦里的声音很清晰,我知道我很熟悉他,可是却怎么都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还有他为什么说他在等我?难道就是罗腾吗?罗腾的声音并不是这样的。

  我起身,顺了顺头发,明显感到腰上的不适,酸痛的好像要断裂了一样。纵欲过度,纵欲过度。睡觉不穿睡袍似乎是吉贝尔的习惯,再加上他比我早起,我身上的睡袍早就掉到一边去了。我拉起地上的睡袍时,却被吉贝尔重新拉回他怀里。

  我说:“你干吗?”

  吉贝尔说:“你要去找路西法是吗?”

  我说:“没错。有些事情还是得知道。大不了我这次穿多点去找他。”

  吉贝尔说:“穿多点?”我都忘了,他显然是不知道我和路西法“有趣”的一问一答。

  我说:“一个特殊的询问方法。松开手,吉贝尔。”

  他说:“给你个建议,你先去见见多玛。”吉贝尔松开了我,根本不在意我的挣扎。

  我回头看他,冰蓝色的眼睛坚定无比。他说的或许是个办法,毕竟多玛就在这里,而且他知道的东西也很多。如果他曾经试图帮助我,现在是不是也肯透露一些更进一步的东西哪?

  吉贝尔说:“他应该就在地下室。你可以让玛门带你去。”

  玛门?我差点忘了。昨天戏弄了他以后我就跑了,这时候看到他,会不会被他特别的武器直接刮成一片片的肉哪?显然吉贝尔确实是比我更有行动力的人,他直接拉过我的手指,伸出指甲划了下去。一滴血液顺着指尖落进地面,不多时候,小小的熟悉身影就飘了出来。缩小的玛门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又怎么了?”然后反应过来是我的血液把他召唤过来,马上飞过来扑打我。可惜的是刚打了两下就被吉贝尔夹起翅膀拖走了。

  “夜残你个混蛋!老子要杀了你!”玛门已经忘记要变大了,用这张可爱的脸说不合时宜的话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我笑着看他。

  吉贝尔拉着他说:“你做了什么?”

  我说:“亲了一下玛门殿下的嘴唇而已。”

  吉贝尔转过去问:“难道是玛门殿下的初吻?怎么这么生气?”

  玛门说:“死吉贝尔!谁说这是我的初吻?哼,只是老子一直都和女人玩的,我最讨厌和男人做。恶心死了。”

  吉贝尔说:“不用你表明心意,残也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玛门说:“勾引了我老爸,又跑来勾引我!我要杀了他!”

  我边换衣服边说:“昨晚怎么没过来杀我?现在想起来了?”故意在他面前露出满身的痕迹,逗弄玛门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起码现在对我来说就是种调剂。

  玛门说:“谁有空管你啊!喂,吉贝尔,快放开我。”

  吉贝尔游刃有余的笑着,揪着他的翅膀把他扔了出去,然后还洁癖一样的拍了拍手,说:“我放开你,可不是让你跑过来杀了残的。”

  我穿着换好的黑色衬衫和长裤,坐了下来:“玛门殿下,多玛殿下怎么样了?听你的意思,大概他昨晚又出了什么事情?”

  玛门愤愤的咬着自己的额发,脸瞥到一边不看我,也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既然这样,我就只能自己去找了。”说着就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才听到玛门缓慢的声音:“快死了。见没准也是最后一面。”

  我惊的马上回头,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为什么?”多玛是七君主之一,力量和能力在地狱都是最强大的之一,被刺了几下也万不能一下就要死要活的。我狐疑的看着玛门,等待他的说法。可是他就是那幅急死人的样子,大概还在气。小孩子脾气,等着人哄吧?

  我看了一眼吉贝尔,又看着他说:“玛门殿下要怎样才能不生气哪?”

  玛门说:“谁说我生气了?我只是……我只是……”说到这会他自己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来没有多大的事情,竟然气到现在。我微笑着看他,他的眼睛左顾右盼的,不一会说:“算了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你想看多玛是吧?我带你去就好了。”

  我说:“好。”正要往外走,玛门拉住了我:“喂,你等会。我去准备准备。”说完就扑棱一下飞了出去。有翅膀是不错。一道黑影就消失了。我重新坐回去,等着他再次回来。

  吉贝尔说:“看多玛还要准备吗?”

  我说:“大概小王子把他弄得太惨,不想让别人看到。”

  吉贝尔说:“其实多玛的身份,除了路西法谁都不敢碰他。对于地狱的人来说,多玛跟路西法的关系就是特别到这个地步。我看玛门的意思,其实也没怎么处罚他,虽然他有路西法的命令,但是谁能担保哪天路西法想起多玛了,会责怪下来。玛门就是知道路西法的脾气,才放他不管的。”

  我说:“多玛自己不肯治伤,所以才会这么快就濒临死亡。”

  吉贝尔粲然一笑说:“这倒真是模范的爱情故事哪。”

  我说:“可惜路西法对多玛大概是一点爱意都没有。”

  吉贝尔说:“原因还是问多玛好了。你也是,不许去亲玛门。”

  我走到他身边,直接坐在他腿上说:“只是亲了一下。不可以吗?”

  吉贝尔揽住我的腰,亲吻我的嘴角说:“不可以。这张不老实的小嘴是我的。”舌头带着冰凉席卷了我的嘴,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我躲闪着,就是不让他啄住,他假怒的捏我的胳膊,我笑着乖乖送上我的亲吻。

  没等我们亲完,大人模样玛门出现了,因为他是直接闯进来的,所以撞了个正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说:“哇!早说我就不进来了!”

  吉贝尔略微松开我一些,看了看他带的东西说:“玛门殿下去准备什么了?”

  玛门搂住身边妖娆丰满的女人,得意洋洋的说:“就是她!好了,可以走了吧。”

  吉贝尔托着我的脸说:“你看你把玛门殿下吓唬的,他不带女人都不敢和你走一起了。”

  我说:“我会注意的。下次亲也去亲那个女人。”呵呵,玛门真是很有意思。身边的女人是个恶魔吧,头上两只尖尖的细长的角,耳朵也如鱼鳞覆盖一样。身材也比沙逆夜都好一些,赤红的眼睛和嘴唇,一脸小女人的模样靠在玛门身上,反而有些滑稽。

  玛门听到我们对话,也懒得再管,搂着女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我跟上他,一直前往路西法宫殿的地下室。

  玛门说:“你若是有办法,就让他赶紧自己治疗一下吧。我是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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