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呓(血族)二————夜残
夜残  发于:2010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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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贝尔说:“父亲的出现还真是让我有点吃惊那,不过他倒是很大方,让我松了一口气那。”

  我说:“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掌控全局。”

  他耸耸肩,说:“我也有无法预料的事情。你这么快就想去找他了吗?刚分开没多久吧……”

  我说:“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他说:“我知道你还没死心。”

  我说:“换了你,你能死心吗?就因为他用行动说结束吗?”

  他说:“你就等着我做到你死心吧。”

  我说:“神经病。”

  他说:“你嫁给了个神经病,觉得如何?”

  我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离我有点距离。

  吉贝尔说:“那你娶了个神经病。行了吧。”

  我还是不说话。

  吉贝尔说:“真是……我费心去哄的也就你一个。想知道路易迪尔怎么死的吗?”

  我看着他,戏谑的冰蓝色眼睛,扬起的细眉和银色发丝中隐约闪现的黑色耳钉,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带上了和他一样的东西。这紧贴皮肤,与我的身体绝不分离的耳钉,时刻提醒我,我的未来或许已经属于他了。

  吉贝尔说:“七和菊杀了他。而他的身体,被某种纯正的白色力量所占据着。那力量是什么,估计你会比我了解。”

  赛瑞卡,他已经占据了路易的身体吗?我能想到的白色力量只有他了。不过七和菊为什么要杀了路易那?我应该是已经救回来他了吧。

  吉贝尔说:“我还知道,路易迪尔的灵没有进入轮回,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原本的灵就是那个力量,而他的魂进入地狱了,现在到了哪一门,我还不知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说:“找到了又能怎么样?我只想知道七和菊为什么会杀了他那?菊不是他的情人吗?”

  吉贝尔又贴上来说:“这个我怎么知道?大概是看路易迪尔背叛了他呗。”

  我说:“给你这个理由你信吗?菊那种风流的个性会一一在意情人的背叛?”

  吉贝尔咬着我的耳朵,轻轻舔刚刚才戴好的耳钉说:“别总想着他了。想想今晚怎么做,做几次好了。”

  我真希望刚才没把杯子里的酒喝得这么干净,那么我就可以把它泼到眼前这个白痴脸上了。

  还有,血族的离婚仪式应该怎么进行?要不然就现在举行好了。

  83章

  看我不说话,吉贝尔说:“今晚你想住哪?”

  我转头看他:“怎么?还有选择?”

  吉贝尔说:“刚才路西法走时颁下一个特权,说只要你选择的地方,谁的城堡都可以住。”

  我说:“那又有什么区别?我去哪里不是都得和你住一个房间?”

  吉贝尔说:“当然。难道第一晚你就要去别人怀里?”

  我说:“既然这样,哪里都行。你定吧。”

  吉贝尔说:“那就去路西法的宫殿吧。难得来一次。”

  我说好。

  这样离殇很近。我会觉得连穿过长长的回廊也会闻到他的味道,走过某个角落都会看到他的身影。或许,连闭上眼睛也能感到他的发丝。和我的依然缠绕。

  梅里美和沙逆夜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个晚上都没有看到。回去的马车是萨麦尔找来的犬神驾驶。依然是黑白百合的绚烂花车。天空尽是星斗,垂的好像举手可碰,一颗一颗的就像宝石一样夺目。我在门里看到路西法和殇乘坐的马车,是纯黑色的,只在马匹上装饰了曼珠沙华。

  缓慢前行,逶迤反复的街道路景。我和吉贝尔坐在马车里都沉默不语。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看着外面的景色,他的视线直直的盯着我。几乎要在我身体上穿个窟窿。我能感觉,却不想面对。所以任由他看。

  马车驶过街道后,来到遗忘河边。两岸沿绵的是繁茂猖獗的曼珠沙华,毫无衰败之像,风风火火的燃烧自己的生命。犬神说,路西法陛下的宫殿距离这里还有一点距离,需要乘坐船只顺流而下。我和吉贝尔登上已经准备好的船,船夫依然是犬神,他说因为陛下知道我们会去,所以就事先做了准备。

  吉贝尔拄着头,坐在船的左侧说:“看来他对你还是誓在必得的。”

  我说:“你说路西法?”

  吉贝尔说:“嗯。不明白。他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干吗对你那么上心?”

  我笑着说:“我和他的发色和眼睛颜色都一样,没准我是他孩子那?”

  吉贝尔看着我,眨了眨眼说:“也对。说起来,你和他长得还真有点相似。”

  我说:“开玩笑吧。我可是正经的人类转化的血族。血统纯的不行。”

  吉贝尔说:“要是真是他孩子,也挺有意思。那就说明你天生就是该乱伦的。喜欢你的不是哥哥就是父亲。”

  我说:“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伊尔西德家的人,看来我离疯狂也不远了。”

  吉贝尔说:“或许你该问问,父亲最初选择你的理由是什么?”冰蓝色的眼睛很坚定。他知道的事情看来并不是全部。

  我看着他,忘记了眨眼。什么理由吗?我有问过,可是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你知道的”。如此,让我怎么知道?我以前曾经以为是爱,是热情。可是看来又不是。呵呵。我心中暗暗的笑着。或许真该问问了。尤其是现在我作为他儿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让他那样的血液洁癖者选择了我?

  我说:“好。我会去问问看。另外去查查看路西法是不是我父亲。有两个父亲挺有意思。”

  吉贝尔忽然移动过来,在我耳边说:“你要不要去问问和三个人同时做会不会腰疼?”

  我总是被他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就不会想点别的吗?

  我不看他,继续看水。遗忘河的水很纯净,映着天空中浓重的紫色和满天的星星,还有倒映在河岸附近的火红色的花朵,美的动人心魄。贝利亚走时说让我去他那拿希望之钻,他似乎是有别的话要跟我说。我心里掂量着,应该找个机会去见他一面。可现在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比如枫落,比如多多。

  我说:“殇来了,你把多多交给他吧。毕竟是我把多多叫出来的,总得安全还回去。”

  吉贝尔说:“很容易。反正我留着他也没什么用。要是还没死,就还你。”

  还没死?

  我说:“你把他怎么了?”

  吉贝尔说:“萨麦尔似乎把他要去研究什么,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也好久没问了。”

  我说:“如果我再不问,是不是很快就送去做阳光浴了?”

  吉贝尔笑着说:“差不多。我和萨麦尔对于对方的事情互相不会干涉的。”

  我说:“你和他那么好,干吗不去和他结婚?”

  吉贝尔说:“嫉妒了吗?”

  我说:“快到了吧。”

  吉贝尔说:“岔开话题也没用。想到我的眼睛刺穿你的耳朵,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就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压倒。”

  我说:“你打算把船弄沉然后游回去吗?”

  吉贝尔说:“所以我才忍到现在。”

  我说:“作为奖励,你今晚做几次我都奉陪。”

  他显然被我这句吓了一跳,不过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说:“是想让我做到你沉溺其中吗?”

  我点头,说没错。让我深深的迷惑在情欲里,无法逃离你束缚。给自己一个理由和契机,忘了一切,失去了所有记忆,今晚的蝴蝶,消失的戒指,他的笑容都不会留在记忆里。就这样忘记所有,直到世界尽头。

  吉贝尔拉过我的脸,咬着我的耳垂,说:“如果这是你的希望,我遵命。”

  路西法的宫殿不过一会就近在眼前,依然是纯黑色的,不过在顶部装饰了金银两色的六芒星和逆十字重合的图腾。我站在门前仰望,高高的尖塔顶部几乎要和苍穹相连。宫殿的连廊周围和花园中到处种植着艳丽的曼珠沙华,微醉的荼靡气息,足见路西法对于这花朵的热爱。

  有堕天使带领我们前去客室,据说路西法还没有回来,殇也是。吉贝尔一直牵着我的手,双生子一样。走过长廊,是位于觐见厅后面的书房,再次走过花园的回廊,才是位于宫殿最后面的住所。整个宫殿由最前方的纯黑色慢慢过渡到近乎明亮的淡淡的紫色,庄严连着素雅,不知道是用什么造的,令人叹为观止。

  客室有一般城堡客房的两个大,除去独立的浴室,还有个人的书房。色调也是以紫色为主,和整个第七门的天空相同。或许是路西法的偏爱吧。

  摘下身上的七色项链和重重叠叠的手环,脚环,顿时一身轻松。脚一直都赤着,一天下来沾着一点微微的尘土,以及百合等花朵的花粉。我想到那场夺目的花瓣暴雨,竟恍恍忽忽已经是隔世。转头又想,现在还记着这些有什么用那?我对吉贝尔说:“我要去洗澡。”

  看吉贝尔时,他几乎都脱光了。我说:“你干吗?着急吗?”

  吉贝尔说:“当然和你一起洗。”

  他站在离我有点远的地方,和以往不同的语气。我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他在试探我的反应,看我到底有多大程度的决心。我说:“好。”然后摘下肩膀上金色的圆环和腰上的细碎的腰链,白色的礼服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站在他前面,一丝不挂的样子。习惯了视线,哪怕面对再多的人也能无所畏惧。因为殇说我的身体很完美,不必觉得羞耻。在德库拉城堡的一百年中,即使在他召开长老会议的时候,我都是赤裸着身体坐在他脚边。他看着我笑,丝毫不在意会议内容一样。

  现在看着我的是和他一样的吉贝尔,他也看着我笑了,然后走过来打横抱起我说:“不管看多少次都美的不行。”

  我说:“拜托你说我英俊好了。”

  他说:“英俊的我。美丽的是你。”

  我搂着他的脖子,紧贴在他身上。比阿尔卑斯山的冰雪更寒冷的身体,如今已经和我同样温度了一般。淡淡的樱花气息,我终究抓住了宿命的影子吧。细腻的皮肤似乎要腻住我的手掌,我想,如果用享受的心情和他做一次,大概也不错。

  吉贝尔说:“洗冷的还是热的?”

  我说都行。

  吉贝尔说:“冷的吧。加香料进去。反正洗的时候一定会热起来。”

  我说:“你看过血族会热血沸腾吗?”

  吉贝尔说:“我来让你体验一下吧……我的新婚妻子。”

  84章

  我一直不懂,为什么我唯一可以明确感觉到的温度只有吉贝尔的体温。他的触摸总是带着彻骨的寒冷。浴池是用全部纯黑色的石头铺成,水已经放好,没有热气,似乎是凉的。水里不知道参杂了什么,呈现的是乳白色。吉贝尔还往里面撒了很多的精油,弄的整个浴室都散发着诡异的香气。我坐在里面,水正好没过我的肩膀。头可以枕在石阶上,倒是还算舒服。吉贝尔很老实,也呆在一边,闭着眼睛。我看他那个样子,也闭上了眼睛。早上似乎起的太早,这时候疲倦的很。尤其是坐在水里,总是希望可以彻底的放松下来。

  睁开眼睛时,吉贝尔已经来到我身边。

  他说:“舒服吗?是不是累了?早上我让你起的太早。”

  他的声音充斥浴室,甚至出现回声。再次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他说:“还要做吗?”带着关心的询问。

  我点头。这时候已经没有必要问我了,只要让我沉浸在欲望中,如此刻漫漫的池水。

  他的嘴唇就贴了上来,似乎不如以前冰冷。

  我搂着他的头,银白的发丝垂进水里,几乎看不出。只是柔柔的顺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水流,经过我的身边,擦过我的身体。曾经的被动我只想全部弥补,于是侵略他的粘膜,一点一点的攻城略地。香槟的味道混合着樱花的气息,深深的让我沉醉。浸过水的皮肤更是吸住我的手掌不放,我闭着眼睛,只是想感受一下。其实如果我没有这样细细的感受,就不会知道,吉贝尔和殇是不同的。我想,如果我闭着眼睛,不看他的脸,我便不会想到殇。

  不想让手中的人逃脱,就像我曾经做过的一样。只要我想要抓到的人,就不能逃出我的手。那么多人类都因为我的吸引而失去了性命,他们是否在这地狱的河里幽幽的走过?我想到这里就得意的想笑。呐,都死了吧。曾经和我做过的人们?会不会觉得幸福的让人发笑?就因为看上了一个人,和他一起沉沦,就死的如此快?

  吉贝尔的身体很瘦,现在摸起来更是纤细到不行。我坐在那里,他跪坐在我身上,腹下的欲望渐渐抬头。他想要抬头说话,可是刚刚拉开一点我就再次按住他的头靠近我,变换了个角度再度纠缠。掠夺所有的液体,如果这能让我死亡。

  许久,他只能等待我的平静。然后,在我略微松开的时候说:“你太热情了,我还真是不适应。”

  我笑着说:“那,今天让我做吧。”我用身体顶了他一下,显示自己的渴求。

  吉贝尔伸手覆过我的大腿和腹部,最后停在已经高高抬首的欲望之上,打着圈子划动。

  我哼了一下,就抓过他的手。

  吉贝尔说:“怎么?想翻身?”

  我说:“不是已经娶了你吗?”

  吉贝尔说:“也不是不行。既然你这么热情,就让你一次。”

  说着牵着我的手来到他的后面。他原本跪坐在我腿上,这时候稍稍抬高了身体,我的手指顺着他细小的缝隙,带着微暖的水流滑了进去。好像伸入了无尽的冰穴,无法探究却冰冻刺骨。

  “比外面还冷那。”我伸伸手指,稍微动了一下。

  他搂着我的肩膀笑,说:“我又不是第一天这么冷?嫌冷就让我上你就好了。”

  我一手保持在他身体里,另一只手分开他的臀部,说:“你说反复进进出出以后,会不会更暖一点?”说着略微将食指抽出,然后加入中指,再次伸了进去。不可遏止的紧滞阻止了手指全部深入,尽管有水进入,可是似乎还是有些勉强。吉贝尔搂着我的脖子,两只长长的手臂环过去,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整个搂住他腰的样子。

  我皱着眉头说好紧。然后看着他,他似乎也知道有些勉强,依然裂出个略微勉强的笑,说:“没办法,很少用啊。”

  我停下来,等着他适应,很久很久。只能维持这个姿势。吉贝尔说:“残你也太温柔了。你也不想想我是怎么对你的,你不用顾忌我的身体。反正很快就恢复了。”

  听他这么说,我再次抽出两根手指,换成三根,一直深入最里面,吉贝尔轻轻的哼着。似乎是疼的吧。我只能亲吻他的胸前,在洁白的胸膛上留下莓色的痕迹,一个一个的。咬上他胸前的突起,一点点用舌头掠刮着,吉贝尔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发出细碎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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