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呓(血族)二————夜残
夜残  发于:2010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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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说:“难怪他一直幽怨的看着你那……他那眼神我看了几千年了。”

  我听到这句才顿了一下,什么?我在穿梭的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那抹艳丽的玫瑰红。可是却找不到,他带着他的孤傲消失在大厅里。

  路西法说:“你大概不知道……因为你认识他时间还不长。贝利亚每次不甘心的时候都这样,好像很洒脱,其实却放不下。”

  他那幅冷漠的样子是故意的吗?真是不懂。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坏笑的活象个孩子。他说:“要不要和我打个赌?今晚他一定会阻止婚礼。不论以什么借口。”

  我摇了摇头:“我不信。他爱的又不是我,犯不上和吉贝尔冲突。”

  路西法说:“要是你输了就陪我在我的宫殿住一千年好了。赢了的话,我帮你恢复力量。如何?”

  很好的诱饵……不过代价……“一千年……”

  路西法说:“我可是专一的人,这一千年还是最少的那。不然两千年?”

  两千年?我嘴角裂的不是很自然了。两千年我都死没了!

  没等我说话,路西法就说:“就这么定了。我期待这个婚礼的结果。不过现在,我来索取我的定金吧……”他拉住我停住,舞曲已经接近尾声。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拉开自己的披风,伸手将我环在里面,好像黑色的幕帘笼罩。可是黑暗之中,他黑色的眼睛依然夺目璀璨,那圈红色的光芒灼灼其华。他笑着俯身,在我唇上停留。我没法反抗,完全沉浸在那双黑暗堆积的深沉中,好像夜幕下的曼珠沙华。怒放其生,衰败而亡。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拉开了自己的披风。我重新回到光亮。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是魔法吗?吸引我的心神,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在引导我走向强大的君主怀抱。

  “很美味。我等着我其余的奖金。”他瞥了一眼走过来的吉贝尔说。

  吉贝尔走过来,步伐很匆忙。尽管在披风的包围下他却似乎已经了然一样:“陛下还是出手了。”

  路西法说:“我会还给你的。这不是还好好的?没少一块肉。”

  吉贝尔说:“感谢您了……”语气带着点讽刺。

  路西法说了句不客气就偏偏然走了,步伐不同于吉贝尔,悠闲自在。他身上一直都有胸有成竹的气势,不过却隐藏在略显顽虐的脾气之下。我不会看错,他和殇有同样的统领能力和强大的力量,不过他隐藏的更深。他的离开带走了曾经散落的七彩光芒,整个大厅恢复了方才的黑白端庄。

  吉贝尔说:“他说什么?”伸出手指在我唇上使劲的擦。

  我说:“不用一一介意吧。亲一下而已。你当他打招呼吧。”

  “那你干吗不反抗?不安分的孩子……”

  我说:“我没办法,你也知道他的吸引力和力量有多大……我根本控制不了我的行动。”

  吉贝尔说:“他应该有是用吸引的魔法吧……贝利亚对这个比较擅长,这位陛下大概也会。”

  我点头。贝利亚带给我的感觉永远是吸引我投向他的怀抱,一个笑容,一个动作,周围的气氛都在述说诱惑。连不住湿润的眼神都明白的挑逗欲望。可是路西法不一样,他只是保持一点点的性感,可是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放出足够大的邪魅之气,足以摧毁任何抵抗。

  吉贝尔说:“别的时候还好,今晚可要注意。我可不想这时候被打扰。”他说得时候带着点玩笑得氛围,可是我却不自觉的想到刚才路西法的话,贝利亚真的会阻止这次婚礼吗?贝利亚已经不在大厅了。我再次环视大厅,他的身影依然不见。我心中惴惴不安,一种苍茫的声音响起,超越舞曲和熙熙攘攘的人声,化作庞大的响动震慑心底。那是什么?我怎么了?我看着吉贝尔,却无法告诉他我的想法。因为这样的震动是没有来由的。

  吉贝尔说:“亏你昨天早睡,今天的精神还是这么不好。”

  我说:“贝利亚不见了。”

  吉贝尔说:“不见了就不见了。你不用管他。或许回自己城堡享受去了。”

  我说:“路西法说今晚会有事情。”

  吉贝尔皱起眉头,想了一会,说:“应该没有事情的。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他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了对策,只是不能告诉我。

  华尔兹响起,他笑着向我伸手说:“第二支舞,总该跟我跳了吧……残。”

  我点头,伸出手去。

  79章

  吉贝尔的手指冷若山泉,流淌在我背部。透过衣服依然能够感受他的寒冷,尽管表面的笑容春风得意。我的忐忑在他看来大概有些可笑。我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却需要他来解决。

  吉贝尔说:“怎么了?和我跳的第一支舞感觉怎么样?”

  我说:“还不错。不过干吗不是你跳女步?”

  吉贝尔说:“与贝利亚和路西法都能跳,和我就不行吗?”

  我说:“你越来越愿意在无聊的事情上倾注更多关注。”

  吉贝尔说:“这是在乎你的表现。”

  我说:“你要是在乎我就听我的。”

  吉贝尔静静的笑着,说:“你对父亲的态度和对我真是很不同。”

  我说:“有什么不同?”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他脸上唯一和殇不同的地方吧。穿着近乎一样的衣服,我们在舞场中心旋转,天花乱坠的酒色迷香。我想起了作为人类贵族时候,青涩而软弱的我,被殇带到颓靡的酒会沙龙。奢华浪漫的氛围包围着我,我近乎迷失在其中。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几乎以为那就是我一生的归宿。殇说,那样的生活,人类会沉迷因为他们性命短暂,他们无法摆脱对于自己命运的叹息,所以用这样的生活麻醉自己。而我们不同,我们有可以让自己更快乐和满足的方法。作为血族,只要高高在上的看着众生,嘲笑他们就好了。于是一个个生命在他手中支离破碎,他走过的地方化骨成石。直到后来,我知道他发动了十字军东征,我更加相信,他的血管流淌的是睥睨众生的高贵,他苍茫白发下的是魅惑众人的容貌,裂开的却是冰冷若雪的笑容。而吉贝尔,我不认为他失去了血液就失去了作为殇那样高贵血统的传承,我看到他眼眸之后更加深刻的鸿沟,是连血族都无法跨越的。他的心思隐藏在如有若无的人类情感之下,可是他的世界,似乎是没有情感的。无尽冰雪之上,看到和煦阳光,似乎软玉温香,可是冰雪之下却是真空的世界。我在他瞳孔深处看到了虚无。

  吉贝尔说:“你对他向来是言听计从的。对我却诸多反抗。”

  我说:“很简单。因为对我来说,他是父亲,而你只是陌生人。”

  吉贝尔说:“现在的他对你来说是陌生人,而我将成为你未来的另一半。我知道他要送你的那座城堡,他要把你推开了。你又何必流连他身边?”

  我没说话。连这座城堡他都知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那?

  吉贝尔说:“布鲁塞尔城外,我去看过。黑色玉石做的,光亮的可以反射任何光辉。站在前面可以映出人的影子,可是却无法形容它雅致的氛围。他确实不会委屈你,连德库拉城堡都没有这座漂亮。而花费巨资,只是为了送给你。”吉贝尔的声音淡淡的,飘进我的耳朵,掷地有声。

  吉贝尔说:“你不说话是因为被打击了那?还是觉得满不在乎?你和他一直都住在一起,他送给你的东西很多,这些我都清楚,比如希望之钻,500年历史的红酒,漂亮的魔驹和大片的领地。可是他从未送给你独立的城堡,对于血族来说,前辈送给自己孩子的城堡代表了独立的未来。他用新的城堡宣告你的独立。难道你还没看透?他已经不在乎你了。他的血液和我引起的共鸣也这样告诉我。为什么只有你看不透事实?”

  我说:“我不想知道这些。你知道我从未了解过他,直到见他最后一次的那时候。我忽然明白,我失去了两百年的时间去了解他。或许像你说的,他已经放弃了我,但是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我自己的过错。我不会恨他,以前不会,现在更没有这个资格。”

  吉贝尔不再移动自己的脚步,我们两座雕像一样就站在中心。

  我说:“就算他永远不会想起我,我也还是喜欢他的。或者说是爱他。因为他是我唯一的父亲。”我感动坚定的力量从心中流淌,充满全身。我竟会如此的执着,一如我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得到我希望的爱。

  吉贝尔的笑容冻在脸上:“没想到我的话竟让你这么反感,甚至更加无法离开他。”

  我说:“我并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吉贝尔说:“我记得我说过,在我面前,你只要想着我就好了。”

  我说:“我只是告诉你,就算我不提他,也不代表我不想他。”

  吉贝尔说:“也不错。反正总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包括你在内。”

  我说:“我等待这一天。”

  尽管看起来我们和谐的好像难得的新人,可是骨子里却对抗自己并对抗对方。我看着他露出笑容,他也笑得安宁祥和。气氛波涛汹涌却静谧的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路西法在楼梯旁边的沙发上歪坐着,漂亮的手臂摇着水晶酒杯。他表情戏谑的看着我和吉贝尔的对峙,乐见其成。

  吉贝尔说:“婚礼一定会照常举行。我以我的母亲向你发誓。”

  我耸了耸肩,不再看他,说:“在这里,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你。当然,我会配合你一切行为。”

  吉贝尔说:“抛开你的身体不说,能打破你的倔强实在是件麻烦而有趣的事情。”

  我说:“你的目标似乎都是很麻烦的事情。”

  吉贝尔说:“我对于你泛红的眼睛可是格外迷恋那。”

  我说:“你去找路西法。他眼睛更红。”

  吉贝尔说:“你莫不如让我找只兔子,不是红的很?”

  我说:“你的建议不错。”我拍拍他肩膀,打算走到一边。舞曲已经停了,再站在场地中间像个白痴。我要走,他却又拉住我。我说:“先退到一边好么?”

  吉贝尔说:“不好。”

  我说:“你怎么跟路西法一样。”

  吉贝尔说:“我觉得你对于任性的和霸道的很没办法。”

  我说:“是的。那有怎么样。”

  吉贝尔说:“如果我在这里上了你,会不会把舞会变成疯狂派对?”

  “你敢做,就试试。”我盯着他,心里憎恨的要命。

  吉贝尔说:“为什么不敢。这里谁会阻止我?”

  我说:“或许没有,但是……”

  他没有听完我的话就伸腿扫到了我,将我压在软软的地毯上。周围的人都很惊讶的看着我们。而吉贝尔把我的两只手压在头顶,呵呵的笑着说:“跟你这是不能用语言沟通……直接行动似乎跟有效。”

  我说:“你放开。疯子。你不是很有耐心的?”

  他说:“我改变主意了。我们直接跳过舞会和仪式,让这场婚礼进入现实吧……”

  我转过头看路西法,他偷笑一样的看着这边,等待我的反应,或者是在等待所谓贝利亚的阻止。妈的。这里能阻止我身上这个疯子的人还真是没有……我认命的再次转过来看吉贝尔。

  水蓝色的眸子,银白的发丝顺着他俯身的幅度滑下来,在我耳边打着旋。额头前的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我想到落在他手里的第一次,身体内部开始疼痛,记忆的复苏挣脱了我的思想控制。好疼,离开我的身体。那时的吉贝尔摇动着的头,散乱的银白长发和潮湿的双眼如同利刃一样刺进我的心底。心理的疼痛振荡了我的神经,我开始注意到我一直忽略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终于知道他和我的不同了。他的容貌,尽管和殇相似,却隐隐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也就是我一直觉得的,他不对的地方。

  作为德库拉姓氏的继承者,他在做爱的时候,头发和眼眸不会泛出红色。

  这和我,和殇都不同。

  残与吉贝尔100问(上)

  在婚礼上忽然被压倒,动作无法继续的时候,梅里美和沙逆夜忽然打断了我们。我看这两个救星,只要能救我,什么都答应你们!吉贝尔很无奈,不过见我点头也就答应了。于是就有了下面的这个问答。

  梅:我也不想来的。可是宝贝接了《今日地狱》的任务,要为那个报纸做采访。你们就忍耐一下吧……

  吉说:那快点吧。我还等着做那。

  梅:不会很久的,等采访完你可以继续。

  以下,受访者:残为本人,吉是吉贝尔,采访者:梅是梅里美,沙是沙逆夜。

  1、请问您的名字?

  残:夜残·德库拉……有没有有意思一点的问题?

  吉:吉贝尔·德库拉。

  2、年龄是?

  残:245……答第二次了

  吉:368。我是第一次受访哪。

  3、性别是?

  残:我要走了。太无聊了。

  吉拉住残:残,你就不想了解我一点。

  残:你的性别哪里需要我了解?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残:见上一次采访。

  吉微笑:大概是很温和,善于迁就人的。

  残:你算温和吗?你个虐待狂。

  吉继续微笑:我很照顾你的……

  5、对方的性格?

  残:他是虐待狂!变态!

  吉:有些爱别扭,不过基本上是可爱的。

  梅:好大差异的答案啊……

  吉:你们看出我的包容心了吗?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吉:在我的婚礼上,准确的说是和舞儿·西斐尔曼的婚礼上。地点在西斐尔曼蔷薇城堡。美丽的相遇哪……

  残:……

  沙:夜残,你不说吗?

  残:他都说了我还说什么?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吉:和以前想的一样,充满诱惑力但是不自知。几乎一见钟情。

  残:和殇很像。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残:不喜欢。

  吉转过来:真不喜欢吗?

  残:不喜欢。

  吉:不喜欢算了。我喜欢你就好。

  梅:你喜欢他哪一点啊?那么容易被塞壬吸引?笨蛋一个。

  吉:爱情这个东西,是说不出来的。微笑

  沙:你才是笨蛋。

  9、讨厌对方哪一点?

  残:太冰冷。有虐待癖好。

  吉:有点冷淡。不过作为H的调剂还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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