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哥哥的错 下(穿越)+番外————纳鎏迦
纳鎏迦  发于:2010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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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子,你不会……呃,老子是说好好拿着刀行不行!晃的不眼花啊!”

  我才走到门口,闻言回头,明黄瞪大了眼盯着我的手,那样子可不怎么漂亮,我心念一转,菜刀在手中又滴溜溜转了两圈才得意一笑:

  “放心,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摔不了你的刀。怎么样,从这手也该明白我的厨艺不是吹的了吧?”

  我还真不是吹,做菜本事是哥哥逼出来的,这耍刀的花招可是我的兴趣,我更有自信哦。

  “难看死了!”阿红,不,红大少爷突然大叫起来,“本少爷也没办法啊,别一副全天下只有你被抛弃的样子!难看得要命!”

  然后他边叫边解了腰带,撩起艳红的外袍,两手又伸向裤子。

  我和明黄都被他突然当众宽衣解带的动作吓懵了,好在大少爷被人侍侯惯的自己脱起来不太熟练,这才让明黄赶得及在春光外泄前拦住了他。

  “你……你要干什么!”明黄离得他近,我硬生生奔过去的脚步,没察觉自己的话中有一丝怒火。

  “本少爷也不相信的本来也不相信的!”红大少爷狠狠瞪了抓着他手的明黄一眼才看向我,“可是可是……”

  他像要辩解,语气蛮横又带点委屈,可是不出什么来后又急着把手往裤子上扒拉,然后和明黄又是一阵拉扯。

  红少爷啊,我们已经不是相爱的恋人,不必再要什么灵犀相通的了。

  “你就非要在我们面前脱裤子么?”我叹了一口气,“你要掐疼自己多的是地方,干吗要拿大腿做文章呢?”

  没猜错的话,红大少爷肯定是干过和我一样的蠢事了,不过好死不死选在大腿,还这么积极地要现给我看……

  我该说你单纯还是太蠢?

  “顺手啊。”我刚想打赌红少爷是因为手正好是垂在腿侧,可以不用挪窝才掐在大腿的,他就给了正确答案,“本少爷当时又不知道这么麻烦!”

  “我知道了,我本来也就没有怪你以后也不会不理你了,反正还是朋友嘛。”我朝他展开一个灿烂得无懈可击的微笑。

  我的笑容是经过ISO9001质量审查的,说什么就是什么,收拾一个红大少爷哪在话下,他当即了消停了,我又摆弄了一圈菜刀:“那我先去作饭,哇,居然折腾了这么久。”

  “白小子,别怀恨在心在菜里下毒哦。”

  明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伸出左手做了个OK的姿势,也不管他看懂没有。

  下毒?花间专美于前,在下岂敢献丑。手中菜刀却是不自觉地又发狠般耍了几个高难度花式。

  天尚未完全黑透,出了门还能看到染了墨的深蓝。

  天的蓝,真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颜色。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多么清新,世界依旧和平。

  我可一点亏都没吃呀,难得红大少爷毒手摧残着他的千金之躯我却无知无觉,正好扯平,再没什么可以计较的不是?

  原来我真的不爱你,你也不爱我。

  我闭上眼睛,还有时间,就让我再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吧。

  “大哥,你在这里被弄得这么惨啊?”突然响在耳边的声音还带着稚气,口气却是老气横秋的,我一口气差点就噎住了吐不出来。

  “喂,不是吧,才半天就要挂啦?这样我会很有罪恶感的耶!”童音好象有点郁闷,然后我就只觉得脑后一痛,人事不知了。

  不会又是觊觎蚀心蓝的家伙吧?蚀心蓝,你还要害我到什么程度?

  醒来的时候只来得及动了一下小拇指,就招来两只手指戳了上来,可喜可贺地第三次领教到古代大侠的高招。

  “嘘,要被发现就出不去了,放心,我会连你同伴一起救的。”是昏迷前听到的声音,动不了我就努力转着眼珠看过去,果然是一个小孩。

  明明看五官和脸形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偏偏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糟蹋了,不过,怎么看着看着,有点眼熟啊?

  “不记的我了?”男孩突然伸出手指拉了一下眼皮吐了舌头,那个鬼脸一下让我想了起来:是那个害我和阿……红大少爷暴露被抓的小偷。

  就是因为他,就是因为他我和阿……红少爷才落到这个田地的,不然我们还好好地在找神医,而紫上肯定也会在近期来找我们,就算没有明黄,他也不会让我们死,如果不遇到明黄,就不会知道这些有的没的了。

  就不用不爱了……

  想通这一点,我满腔的愤恨有了宣泄,当下用了曾经吓哭婴幼儿无数的最恶毒的目光狠狠瞪向了他。

  “好啦,我知道是我不对害你们被抓进来,这不是来救了么。”可惜他只是嘀咕了一声就转头向下看去:“你同伴出来了,正好可以带走……咦,他怎么和鬼医一起,还很熟的样子啊?”

  我没细听他的话,只心惊胆战地看清了他的动作:向下看?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哥哥驾到

  我没有恐高症,那是以前。

  在看清自己被横七竖八地搁在一棵离地八丈高的大树上后,即使被点住了穴道,我还是晃了两晃差点没一头栽下。

  于是红少爷的声音是在身下响起的:“你把小白的蚀心蓝也解了吧。”

  “啊?老子还想多使唤他两天的……”

  “明天!”红少爷依旧蛮横霸道。

  “好了好了听你的。”明黄的声音很不是滋味,“干吗那么关心他……”

  “他是本少爷的朋友,要你管那么多……”

  然后,脚步声逐渐离去。

  “喂,你哭啦?”小男孩捅了捅我,眨巴了一下大眼。

  他的眸子乌黑溜圆,该死地天真无邪。

  “我没有。”我有什么要哭的啊,红少爷把我当朋友呢,这可是我打一开始的野望来着,以后有这么一个有钱有势的靠山,我在这里别说横着走了,爬着走都绝对没人敢拦,而且再不用担心会被红月山庄追杀了。

  “那这是什么?”他伸了手指划过我的脸,挑起一点水光放到我眼前。

  “快下雨了,这是返潮。”我挥了挥手,一本正经地回答。

  “别乱……”

  XX的,你已经解了我穴道怎么不早说!

  我全身都跌得散了架,只有狠狠地瞪着从枝叶间探头放出最后一发马后炮“动”的脑袋。

  “看,衣服都湿一片了,还说你没哭。”男孩从树上一跃而下,姿势轻灵优美。

  我的泪流得更凶了:靠,我这是痛的!你从这么高的树上摔一次下来试试!

  “喂,我说的是真的。”男孩撩了些水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然后看着我,“刚才你出来的时候就是一脸苦大仇深,好象全家死光还欠了一大笔债绝对的生无可恋。”

  “你错了,而且全说错了。”我费力地挪动了一下手脚,摆了个更轻松的姿势,这小子居然抓着我的脚把我拖到了这个水潭边就为了他要洗把脸,害我不得不多躺半天。

  “恩?”很好,很勤学上进的表情。

  “第一,我的全家要是死光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一大串鞭炮放了庆祝,然后再去庙里还神。”谁不知道我只有一个丧尽天良为害四方人人皆想除之的哥哥?

  “第二,欠了一大笔钱的不是我,那些押全是红少爷按的指印,啊,还有两张我签的也是他的名字。”红少爷你别怪我,我当时是想着我们已经不分彼此了谁曾想还会有这一出不是?

  “第三,我还是很珍惜生命的,所以得回去找明黄大人了。你可以在明天这个时辰来接我,如果你愿意把我送回扬州的话。”

  起身抖抖衣服,落了一地的枯枝断叶,虽然还有点疼,不过能动就行。

  “哎,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啊?”男孩一下窜到我面前。

  今晚的月光真是亮堂,照得他的脸莹白生辉,皎洁如画中金童。

  “明天再说吧。”我越过他,打了个呵欠,什么不管了,先让我好好休息吧。

  “你那么确定我明天还会来啊?”男孩没再跟上来。

  “你不是不想有罪恶感么?”我也没回头,“还有,小声点哦,你也知道明黄是紫上先生和花间的师兄吧,被他发现可别怪我救不了你。”

  身后没了声息,我顿了一顿,顺着我被拖过的痕迹继续前进。

  前面的山石上倚了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那是从这条路上过来的时候碰到的,当时男孩只是扬了扬手她就无声无息地倒了,呵,现在还睡得挺香呢。

  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粉,美丽而妩媚。

  还必要问他的名字么,就算没看到他和某位惹不得的小姑奶奶酷似的脸,也能猜到他八成是姓毒的。

  软玉温香软玉温香,果然用在女子身上才更能体会什么是真正的软玉温香。

  没等我回去,红少爷和明黄已经先找了来,显然是被我的狼狈吓了一跳,连原本一脸找茬样的明黄都上上下下看了我好久,最后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都说这山上有猴子,原来是真的啊,老子都泡一年了还没遇上过……”

  “我想睡觉。”我白了他一眼,实在支持不住了倒下,迷糊间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做了垫背,软软暖暖的很是舒服。

  其实,爱人是用来对他好的,朋友是用来对自己好的,多赚。

  明明是温泉区又是夏天,怎么半夜睡着就这么冷呢,还是飕飕地从骨子里渗透的阴冷。

  我打个哆嗦,只抓抓被子裹紧了,眼缝都没眯一丝。

  沉默沉默,静寂静寂。

  太鬼片了,我打一开始就清醒地使劲回忆以前物理课那老头的言行,可惜总没他老先生现场直播有效,哆嗦都打了半个时辰睡意半点也没,精神倒是越来越亢奋了。

  于是我就亢奋着了,呼啦一下掀了被子,连人带枕头悍不畏死地冲向床头那人。

  古代的枕头可是绝对的方正硬实,咯不疼你我!

  “舍得醒了?”声音是阴的,宛如地狱索魂。

  我本来脑子就清醒无比,刚才是一时的短路片刻的想不开,当下眼神惺忪:“梦游梦游,我只是在梦游……”

  然后我便梦着想游过他,刚摸到门边,后面的声音变得温柔又多情:“小白,这么久不见了你不想我么?”

  我全身僵硬着杵在门口,进不是出不敢,于是又一阵沉默沉默,静寂静寂。

  当然还是我撑不住,谁斗得过那个千年老妖怪?于是只有乖乖回头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原来是哥你啊,我还想好大一面镜子呢。”

  我一直觉得今晚的月亮好过头了,只是穿过窗框的那么几溜就把已经安安稳稳坐在我床上的人照了个毫厘毕现。

  我说同样一张脸,怎么那么多人看上哥哥就我送着都没人要,今天可算明白了,他就是一恶魔,在月光下会现了原形,随意一个吊儿郎当的姿势都怎么邪得媚得不够形容。

  他头略微上扬,扯了淡粉光泽的唇,叹气得没半点诚意:“我才几天没在你身边照顾,居然就得了梦游的毛病啊,不过小白你放心,哥回去会好好给你治的。”

  然后莞尔一笑,完美地展示了他森森的尖牙。

  我打一个激灵,皮绷紧了维持着微笑的纹路,声音也越发谄媚:“哥你终于来了啊,你不知道这地方简直不是人呆的,没电视没出租的走个路都不方便,我可天天心心念着就是快点见到你哪,只有你才能救我出这比苦瓜还苦的苦海啊!你怎么就不早点来呢!”

  这话是说得够不由心,不过没办法,谁叫哥哥虽然狡诈过了头却吃我这招呢,只要让他虚荣心满涨觉得全天下只他一个我可以依靠的话,什么都可以法外开恩的。

  其实我还想着再扑上去蹭他两下加强效果,砖块枕头我可还拿着哪。

  只是说着就觉得有点不甘,你怎么就不早点来呢?

  为什么你不早点来,为什么不在我和红少爷还没什么的时候来呢?

  鼻子有点酸,是冻的,眼泪鼻涕都要下来了。

  “既然你这么急着回去,我们这就动身吧。”哥哥一拍手,起身走到门外,“小龙,都准备好了吧?”

  我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原来那个拄了一根长棍子在地上划来划去的诡异白影真的是白无常啊,我无言地看着缩成一老头的白无常:还以为这院子不干净,有屈死的女鬼啥的。

  白无常扔掉棍子站起,全身披着一袭宽大的白袍,雪白的长发在月光下四散了飞舞,丝丝缕缕都流动着鬼魅的色泽。

  地上有古怪的图案,他眸子还闪着微微的红光,看起来简直像一个要献祭吃人的妖。

  所以我腿肚子打了个颤,扒着门死活不出去了:“哥,我忽然想起我在这还有事,你、你们先回去吧,过个三年五载想起了再来接不迟。”

  哥哥已经走到了白无常身边,这一听就拧起了眉:“哦?”

  “真的真的!”我连忙拼了命地点头。

  我说的可是实话,蚀心蓝还没解呢,这回去我不就等死了。

  “你欠了钱还是逃了婚?反正都要回去了,再不会有人找得到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哥哥无所谓地指了指白无常,“我也拿了不少好东西,回去就,嘿嘿。”

  他笑得奸诈无比,我才注意到白无常脚边还打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卷。

  哈,这外形一瞧就不专业,说到打包裹卷,谁比得上我家阿红啊!

  然后我摸摸鼻子,红少爷还是我朋友,我为他自豪也情有可原啊,又不是只有情人才能沾光的。

  再看一眼那包裹的体积,这次受害者还不算太多:“其实我中了毒,不能离……”

  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把嘴装个拉链封起来,我这不是找死么,他整天变着法儿拿我试药我还自己送上门……

  果然哥哥立刻笑得灿烂又阴险:“那太好……我是说有哥在你还怕什么,回去就给你治啊,连梦游一起。”

  就是有你在我才怕啊……

  “呃,我忘了那毒已经解了,真的已经没事了。”虽然让哥哥打消为我解毒的念头有点难度,我还是尽力着。

  “小白,你不想回去吧。”阴阴的调阴阴的笑。

  哥哥,我知道我的道行是瞒不了你的,不过你能不能换一个比较能让我安心的表情?

  “这儿空气清新无污染生活又新鲜有趣,哥哥,跟你说别看我小强体质一样很能经折腾其实我是特脆弱一人,现代的节奏飞速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实在不适合我,我实在不能想象我将来出了社会会是什么样,啊不要说有你在不用怕我好歹是个男人一直依靠哥哥会被人看不起有损自尊的,总之我三思决定留在这儿,这种清心悠闲的日子才是我向往的哥你要真疼我就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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