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将————月读
月读  发于:2010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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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关我鸟事?」
没心情玩拼图游戏了,他将地上的垃圾塞回垃圾桶里,到浴室将手洗干净,关上房间的灯倒头就睡。
「……」关灯了,表示下逐客令了?看来今天又没望了。
好累,估计从这里走回住的地方大概又得花上一个小时。真的累了,身体好累,心也好累。
他又叹了口气,坐在路灯旁的塑料护栏上,掏出口袋中那两颗从来没有离开他身边的星沙。
「……骗人的。」
握紧手掌,很想干脆就把这两颗非但没有带来幸运反而让他无限感伤的星星丢掉。可是……
已经抬了起来的手臂又缓缓地放下。
可是,舍不得。


在床上翻来覆去翻到整个床单都被他翻卷起来,睡不着就算了,现在满脑子里只思考着一个问题:
那家伙是不是还站在那里啊?
「干!」这一次是咒骂自己的脑袋,他再度跳下床走向窗边。
他这个白痴是想在这多久啊?他不用睡觉林杯也跟着不用睡觉了吗?他……
他为什么一直咳嗽?干摸(感冒)了吗?干!一定又是不吹头发了!跟他讲了几百次……
不对!陈晋发现了魏巍咳嗽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有用手按住胸口的动作,按住那个昨天被他揍的地方……
干!该死!猪头!他不会是把他给揍到内伤了吧?
陈晋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紧到指甲深深地插入了掌心的肉中,紧到他整个手都在发抖。
看魏巍咳嗽的样子,他只觉得好生气好生气,从来就没有这样痛恨自己过。
趴回床上,将自己的脸埋入枕头里,好难受。
好难受,胸口好难受,难受到眼泪都流出来了。干!谁来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难受?
『叮~咚~』
「……」如果不把事情解决,林杯会难受到死掉,一定会的!
怎么解决?干脆到厨房拿把菜刀去把那个让他难受的人砍死算了!
砍死了他就不会难受了吗……?
陈晋从床上爬起来,抓了床单胡乱地将脸上的眼泪抹掉。去问他,问清楚到底他想怎么样?他再度下楼打开铁门。
「你……」
「等一下。」魏巍打断了他的话。
「你先让我把话说完,然后要骂要打随便你。」
「……」
「我是来跟你说再见的,就这样。」
「……」
「呃,面包给你。」魏巍将手中的那袋面包递给陈晋。
「……」陈晋不说话也不接过面包,他只是呆呆地瞪着魏巍看。
「……」该说的都说完了,自己也该滚蛋了。说实在的,他一点也不想再被骂了,因为会难过。也不想被揍了,因为会好痛。
他拉起陈晋的手将袋子塞入他手中,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像是有人在脚底板钉上钉子,像是有人用塞子堵住了他的喉咙,他就这样看着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却一动也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了……
「干。」这样算是把话问清楚了吧?事情解决了吧?他再也不会来烦他了吧?
那为什么还是一样难受?

干!刚才真的应该拿菜刀来砍人的!
干!他妈的眼泪为什么一直掉下来?
干!干!干!

 


将手中的巧克放回桌边,陈晋稍微偏着头目测了一下9号球的位置,随即架起杆对准母球往离9号球七远八远的3号球打去,在众人的惊讶声中,3号球莫名其妙地乱弹最后以极不正常的的角度切向9号球打入袋中。
「挖勒!漂亮!」
「喂!阿晋啊,这里已经没有人可以赢你了啦~对了你那个上次带来的台北朋友,他爆强的,你还有再找他打吗?」阿宝甩了甩球杆,从刚刚到现在连着好几场都没有他碰球的机会,看来今天注定是他要付台钱了。不过付钱欣赏阿晋打球的样子其实还蛮划算的。
「没有。」陈晋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反正他也打不过魏巍,重要的是,也没机会打了,他要走了。
「他昨天有来耶,跟你那个……」阿宝话没说完,旁边的另一个人连忙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啥米?」察觉了其它人的神色有异,陈晋垂下了杆子抬起头。
「没啊……」
阿晋今天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阿晋发火的时候见人就打一视同仁,阿晋现在手上还握着球杆……
此刻的阿宝后悔地简直想把舌头咬掉。
「把话说完。」陈晋蹙起眉头,他本来就不是很多的耐心近来有越来越稀薄的趋势。
「就……」看这种情况,不讲会比讲死得还难看吧!阿宝心一横,说道:
「你那个台北朋友,这几天都有来,和你马子一起来。」
「道怡?」有没有搞错?道怡会来打撞球,那真的是天要下红雨了。
「系啦,那个镇长的女儿……」
「来干麻?」
「你朋友在教她打撞球,看起来是这样。」
「……」魏巍教道怡打撞球?他跟林杯说再见以后竟然还跑去教女生打撞球?教人打撞球是什么样子?根本就是麻吉(麻糬)跟麻吉黏在一起的鬼样子!
「干!」陈晋那张漂亮脸蛋本来就有些阴郁,听了这话更是带赛(带屎)。握着杆子的手越来越紧,手背上的经脉血管清楚地浮现。
识相的人早就闪得远远以免被台风尾扫到,始作俑者阿宝只好担负起安抚的责任,他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
「阿晋,我想,我想,她,你马子他不会乱来啦……只是学打球……」
「靠杯(哭爸)!」林杯管她乱不乱来?林杯就是不爽魏巍教她打球!
陈晋将手中的杆子摔向球桌上,气呼呼地走出撞球间,众人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中度台风巴勒预计今晚7点从恒春一带登陆,气象局已发布陆上台风警报,南部民众请严防强风豪雨……」
又来一个台风!这是今年第几个台风了?住在南部尤其是屏东的人真倒霉。
「道怡,去检查一下每一只手电筒有没有电。」
「喔~」她关上电视站起身,才五点多窗外的天色已经很黑了,风势和雨势逐渐增强中,为了防止『树灾』,今天中午的时候她爸爸已经把院子里高大的玉兰花树那多余枝干砍个精光,现在一眼望去光秃秃的好丑。
陈晋他家没大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多买些泡面干粮什么的,台风来了可没地方买东西吃,要不要送些东西去给他?
魏巍呢?他住旅馆应该比较没问题。而且他这个人感觉也比较会照顾自己吧!这几天来真的是辛苦他了,白天教她打球,下午陪她聊天散心,不过不管怎么聊话题始终离不开阿晋就是了。
啊!昨天他说今天6点要把帮她买的生日礼物带来……不过台风天他应该不会来吧!只是明天就是阿晋生日了……
才这么想着,她母亲就在楼下喊道:
「道怡,你朋友来找你!」

「不好意思我提早来了。」魏巍一面收着伞一面说道。看这个天气,越晚是越难出门,而且自己似乎是感冒了身体不是很舒服,还是早点把东西拿来早点回去休息睡觉。如果明天铁路没停,那他一大早就要坐火车回台北了。
「这就是那个吗?」道怡接过魏巍手中的袋子问道。
「嗯。」
「那我怎么把钱给你?」
「以后再说吧。」魏巍摇摇头道:「不过你别跟他说是我买的。」
「你们还在吵架?」
「……已经吵完了。」
「魏巍,你是不是不舒服?」道怡有些担心地望着魏巍的脸。
「有一点,大概是因为感冒……」虽然是台风天但天气很闷热,不过魏巍却有发寒的感觉,还有点头重脚轻飘飘浮浮的不实在感。
「额头来。」
魏巍弯下身,道怡用她的额头去轻触魏巍的前额。烫的!这小子病得不轻。正想开口问他去看了医生没,却瞥见了不远处站在雨中没有撑伞的熟悉身影。
「……」他的茫然表情她知道,他生气极了。他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地望着他们……不,他只望着魏巍一个人,他的眼中没有她。
一煞那间,道怡什么都明白了,就像有人拿通乐灌进脑袋,通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的阿晋并不爱她,他爱的是别人,他现在之所以会愤怒是因为忌妒,但让他愤怒让他忌妒的人却不是自己。
意外地察觉了事情的真相往往令人措手不及,道怡浑身冰冷,只能呆呆楞楞地望着陈晋那双幽忧冷冷却隐藏着足以灼伤人火焰的深黑色眸子,那双只盯着魏巍的眸子。
「怎……?」魏巍转过头,正好与陈晋四目交接。
魏巍一点也不明白发生啥事了,但脚却不自觉地往后退,或许是生物本能吧,他察觉到了陈晋身上透露出来很危险的气息,而且那危险的矛头是指向他的。
站在雨中不动的陈晋突然快步迈向前,魏巍来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抓住手腕猛拉到雨中。
「等……」陈晋完全不理人,他甚至没看道怡一眼,粗鲁地拉着魏巍的手自顾自地在雨中往回走,越走越快。本来就很不舒服的魏巍被他这样急扯着在雨中行走,一身骨头简直要散了,好几次差点绊倒,但陈晋什么也不管,只是不停地往他家方向走去。
不行了,五脏六腑彷佛被用力搅拌似的,再这样走下去他会吐……
「停,不要再走了……」
魏巍用尽全身的力量才拉住陈晋,却怎么也无法将手腕从陈晋那铁钳般紧扣的手指中挣脱。
陈晋回过头,优美的双唇闭得紧紧的,雨水从湿漉漉的头发不停地滑落,爬满了他的脸蛋他的五官。
像是泪水。
为什么会这样想?因为他那纠结的眉心和眼中装着近乎是绝望的东西,像煞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孩。
「你为什么?」
「我什么??」
「为什么你‧要‧泡‧我‧马‧子?」几乎是一字字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个问句。钳住魏巍手腕的指头越来越紧,陈晋的脸上也罩上了一层像是要杀人的冰冷。
「……」魏巍张着口望着陈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他在怀疑?他竟然怀疑我?否定掉我之前所作的一切,否定掉我做说的我所表达的,然后怀疑我?
原来自己是这样不被他所信任,原来他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心中一片凉冷,说不出话来,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说话!」
「……」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我把我的心全掏给你都不相信了,我还能说什么?
「干!林杯叫你说话!」魏巍的沉默不语惹毛了陈晋。他想听到他辩解,想听他否认,可是这个白烂却什么话也不说。
「你他妈A告(哑巴)是不是?」
「……」
不说话,那表示他所想的全是真的了?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有被人背叛的愤怒,有啃食心脏般的忌妒,有那令他呼吸困难的酸意。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怒意他甩开魏巍的手,握起拳头往他身上狠狠地打过去。
吃了陈晋重拳的魏巍往后坐倒在路旁的树丛下,他用手按着发疼的胸口,简直是痛到无法呼吸,只能不停地咳嗽。
为什么我要被他揍?因为他认为我对他的女朋友出手,因为他吃醋,因为道怡是他喜欢的女孩子。
所以他因为她来揍我。那我呢?我该不该因为吃醋因为喜欢陈晋然后去揍道怡?我不会因为我是大白痴。
好痛苦。肺和心脏的位置太近了,已经不知道哪个痛的多一些。
魏巍痛苦的模样并没有让陈晋冷静下来,满腔的愤恨烧得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一把扯起魏巍的衣襟,用力地吼道:
「你说,你说你喜欢我,那为什么你还要喜欢别人?你是什么人都喜欢是不是?干!贱!烂人!」
「……」陈晋在说什么?什么意思?他的话让魏巍脑中一片空白。
「我叫你说话!说话!说话!」他用力摇晃着魏巍吼着。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真的……请不要再摇了好难过。
「喜欢我?干!那你为什么还去碰她?」魏巍的话听在处于盛怒之下的陈晋耳中,无疑是一大讽刺。
好讨厌!好恶心!想吐!
魏巍用他那张斯文的脸对着其它女人微笑,魏巍体贴地照顾着其它女人,魏巍的身上有其它女人的味道!魏巍也是这样子跟其它女人说「我喜欢你」的?
好讨厌!好恶心!想吐!
陈晋猛地将魏巍按倒在地上,整个身子压上去,一手伸向魏巍的腰间解着他系在牛仔裤上的皮带。
魏巍先是楞了好一阵子,直到陈晋将他的裤子粗鲁地扯到他大腿时,他才理解陈晋的意图。
这一次他不是闹着玩的!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只有失去理智,一昧的冷酷。
恐惧感席上了魏巍的心头,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整个身体却被陈晋紧紧地压在地粗糙的地面上,能动的只剩下两条腿了。趁着陈晋想要用力将他牛仔裤扯下来时,魏巍使劲地猛踹。沾了泥土和雨水的NIKE球鞋溅得陈晋满脸污,还有细沙跑进了眼睛。陈晋被他踹得更是火冒三丈,双臂一箍扣住了魏巍的双腿,用是将他的NIKE球鞋扯下来狠狠往魏巍身上摔去。
「呜……」球鞋从半空中用力摔到胸口还不是普通的痛,魏巍闷哼一声,用手抱住胸口,痛得弓起了身子。
少了挣扎少了鞋子,陈晋很顺利地将魏巍的牛仔裤剥下来,他抓住魏巍的双腿分开推往他的胸前按压住,好让他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肿胀粗大的器官可以对准那个唯一的入口。
「你干麻!?」魏巍惊恐地大叫着。他用力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这令人感到屈辱的姿态。
「干你!」
「我不……啊!痛啦……」好痛好痛!魏巍倒抽了一口气,异物塞进那根本不是用来放东西进去的穴洞,随着而来的是撕裂开来的剧痛和恶心的感觉。
喜欢他为什么要被干?不要!说什么也不要!
魏巍用力地缩挤臀部想把那可怕的玩意弄出自己的身体。
「干!」痛得不只是魏巍,硬是将弟弟塞入SIZE不对又缺乏润滑的地方已经够痛了,魏巍这一猛缩更是让陈晋痛得脸上的五官都错位了。
「你走开!」魏巍握紧拳头用力朝着陈晋的右眼挥去。
「哎哟!」陈晋吃痛往后一倾,塞进去还不到二分之一的弟弟又滑了出来。
魏巍立刻推开陈晋的身体,翻过身想要爬起来,陈晋一手按住被打肿的右眼一手立刻扯住魏巍的脚踝,还来不及爬起来的魏巍被这一扯又重重地摔回地上。
「干林诌骂(干你祖母)!你嘎林杯帕(你打你老子)?」陈晋发狠将魏巍的双手反扭至身后扣住,随手抓起一旁地上的皮带缚住那双手,用力扯紧,然后粗暴地将魏巍的身体翻转过来面向他。
「好痛……不要这样……」双手被反扭压在身体的重量下面感觉手臂要断掉似,痛楚不停地传来,可是力量却随着打在身上的雨水一点一点流失。魏巍放弃挣扎,他虚弱地向陈晋求着饶。
正在气头上又急于发泄一身火的陈晋哪听得进去?他再度扳开魏巍的双腿,用力将他的弟弟全部顶入那紧密的后穴中。
干!痛死了!男人的洞怎么那么紧?一开始陈晋根本是连推进都感到很困难,后来借着撕裂伤口流出来的血液润滑才勉强能抽送。
魏巍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好象要痛死了般却死不了,他用力咬着下唇承受着双臀间的折磨和扣压在背后双臂与地面摩擦所带来的痛。
狠狠地抽送了十几下,陈晋突然停止了动作。
他察觉了在他下方的那个身子在发抖。
像是从头上被浇了一桶冰水,失去的理智一下子全流回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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