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赫门·莫洛维亚给人杀死了。”
“虽然你皱着眉还是很英俊,但别这样看我,不是我干的,我可没那么无聊!”杰里接着说,声音干涸,似乎一夜没睡,“他在巴黎的饭店给发现尸体,脸都被打烂了,脑浆血液喷得像抽象画似的,真的是一塌糊涂!”
兰德尔有点惊讶,一大早听到这种事并不舒服。
“真可怕,一桩令人遗憾的意外。相信凶手会受到制裁。”
“派出去盯着他的人,前天起就都没联络了,毫无音讯。”杰里说。
“你认为我的嫌疑有多大?警察多久会来敲门?”兰德尔挑眉微笑,“法庭上你可要和我同进退啊。”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就算人是你杀的,有我在,警察能拿你怎样!”杰里突然想到一件事,“人是你杀的吗?”
“不是,还太早。”
杰里明白他的意思。兰德尔不想杀赫门·莫洛维亚,现在还不想,只是希望把他搞得灰头土脸后丢进监狱里,无疾而终——赫门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是兰德尔的无聊坚持。
“你的处境很危险。”
“危险处处都在。”兰德尔神色若定。
“赫门·莫洛维亚是被职业杀手给做掉的。”
“他得罪了不少人。”兰德尔缓缓地说,“哥伦比亚人因为赫门吞了他们的钱,正气得跳脚,扬言要把他剁碎了丢进大西洋喂鱼。”
“不是哥伦比亚人做的,”杰里表情严肃,“那个家伙来了!”
兰德尔丢掉毛巾,站起身,俊秀的脸上面露微笑,“我知道。”
“我就怕他不来。我早就为他准备好礼物了,最棒的礼物。”
终章
从高倍数监视望远镜里,夏勒·莱辛看见道路的远方一辆保时捷驶来,他精神突然一振,半盲的左眼也闪烁着亢奋似的神采,如同一个打算出击的猎人终于等到猎物出现。
必须说明,他已经在这里监视了整整一个月。他伏卧的山崖可以将这栋海边的别墅和通往别墅的道路看得清清楚楚,这项工作很容易,却不轻松,因为你必须于烈日当下或是顶着雨势,趴在草丛里一动也不动,他的膝盖与手肘有几道被岩石和乱草割伤的痕迹,尽管如此,他仍然很有耐心的守候了一个月之久,确认猎物出没的时间,以及来的那个人确实是他想要的猎物。
想到那个人,不禁一股颤抖从脚向上窜爬至指尖发顶,令他觉得像是嗑药似的兴奋,这当然只是一种比喻,开饭的滋味很爽,但十七岁后他就戒了,因为那会让枪膛的子弹偶尔打偏。
在等待的这一个月中,他经常想起那个人,想着那个人光亮的金发、白皙的脸庞,回忆中那个人承受他的性器戳刺,呻吟得甜美无比。好几次他凭着想象达到高潮,好打发点时间。
他给情报局的人弄了回去,情报局并不急着杀他灭口,他们盘算得很好,和买主谈好交易,就把他给交出去,交给一个有钱的蠢蛋。
事后莱辛试着分析那些从情报局把他买过来的家伙,莱辛知道他们最终目的想干掉他,但他们更要紧他的金发美人的下落。后来他知道那个付钱给情报局的家伙叫兰德尔·费洛斯特,他收集了费洛斯特的一些相关资料,针对这个人开始评估。
费洛斯特出身于美国南方的老式贵族家庭,个性相当一板一眼,保守细心而且谨慎从容。虽然外貌看起来温和、善良、有礼貌,但实际上却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富于同情心,莱辛可以看透那对蓝眼睛深处里的冷酷,在必要时这家伙会比任何人来得凶狠残酷。
因此,费洛斯特肯屈居西北财阀只作副手,就显得很有趣!
费洛斯特的企图心远大于自己表现出来的淡薄,他是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人。
根据一些报导,在西北财阀总裁失踪后,他表现得很淡定从容,一一克服了一些难关,将一个诺大的企业打理得井井有条,某些业界甚至怀疑费洛斯特是扮猪吃老虎的野心家。
但从台面下显示的消息却显示,这位代理总裁,几乎是心急如焚的想找回失踪的莫洛维亚。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西北财阀整个兜进怀里,但他却一心一意只想让这个庞大的帝国物归原主?
莱辛问自己,我能不能假设,在某个点上,费洛斯特非常看重莫洛维亚这个人,他有隐而未现的目的正未实现,或者正在努力实现,而这个目的跟莫洛维亚本人有关。
当下,某些一些模糊的问题,可以简单的获得解答。
基于某些类似的原因,莱辛能够明白为什么费洛斯特会这么恶整自己……
兰德尔·费洛斯特,是个该解决的问题,但可以容后考量。莱辛提醒自己,必须非常小心这号人物,为了莫洛维亚这个理由,费洛斯特不会放过他,但相反的,“莫洛维亚”也是掌握费洛斯特的关键。
他的计划中,先将焦点放在情报局长身上。
情报局长是个混蛋,而且还是个见钱眼开的老混蛋,除了钱,还有另外一个没办法克服的弱点:年轻的女人。这是一般人的通病。不过,有了弱点,事情会变得简单多。
莱辛花了好一点时间处理,让情报局长无需烦恼减肥与阳萎的问题。
处理情报局长只是饭前运动,卡尔·莫洛维亚才是他的正餐。
偏偏当他准备刀叉的时候,又冒出了搅局的人,莱辛最讨厌这种插队似的差劲行为!
听到卡尔·莫洛维亚遇袭后,莱辛火冒三丈。这是一种严重挑衅,莱辛觉得私有物权受到了侵犯——他才拥有卡尔·莫洛维亚,没有他同意,谁也不能碰!
卡尔·莫洛维亚那活儿已经烙上“莱辛”这个名字,就是他的所有物!大家都不了解这个既定事实。
当然,莱辛不指望别人能够了解这个事实,只求别人不要踩到他的头上来就好。但是,另一个莫洛维亚却在逼迫他捍卫自己的财产。莱辛自认为是有担当的男子汉,为了保全自己的所有物,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很多人都会这么做。当歹徒闯进家里抢劫、危害你的财产,于是你只好荷起枪,赏给那些坏蛋几个枪子儿,让他们明白你不是好惹的。
在这一点上,莱辛自认他和普通人无异。
因此,他又花了几个礼拜时间准备,好让他射出去的子弹可以在赫门·莫洛维亚的头上钻出大大的窟窿。
然后在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快乐的春梦,梦里卡尔是个顺从的性奴隶,穿着一件只能遮到臀部的短袍,短袍下面一丝不挂,他命令卡尔跪着帮他口交,喝下他射出的精液,他扯破卡尔仅剩的袍子,命令他趴着抬高淫荡的屁股。用力将涨大的男根插进去,粗暴的抽插,听着卡尔痛苦又快乐的哀求,使他的快感更加无法扼抑,更加猛烈、更加深入地在身下的男体里戳刺……
在梦中他高潮了好几次。
但是,莱辛体内那股难以餍足饥渴光靠春梦可不够打发。他体内那股难耐的欲火越烧越烈,他得抓着卡尔的金发,狠狠地吻他,狠狠地干他,否则高昂的欲望无法得到平息。
——属于我的东西,就应该要拿回来!
他盯着远方驶来的车辆,心情无比激动。
***
之前开惯廉价的自动驾驶汽车,伊万还不太习惯这种需要用脚踩煞车的昂贵古董车的驾驶方式。经过无数次的训练以后,他已经能做得很好了!就像现在,他能稳健的停下车,推开车门,并且满意地听到身边的女伴露出带着讨好的赞叹声。
“亲爱的,这真是太棒了。”三十六G胸脯随着她的深呼吸起伏颤动。
——伊万将墨镜下的视线拉回。心里说:嗯,确实是棒极了!女郎——珍妮?还是珍妮特?随便啦——那风骚热火的身材,正是伊万喜欢的类型。
“好美的地方!”女郎搂着他的手臂,用开心的声音娇滴滴地说,“这都是你的?”
“是的。我们将在这儿有个快乐的周末。”
伊万盯着女郎摇来晃去的大奶奶,带着浓浓暗示意味说。
女郎咯咯的笑,让他亲密的搂着腰一起走进大门。
“我想我们可以做一些让彼此很累的事……比方说游泳、打打网球,这里应该有游泳池,你会看到我高超的泳技,我参加过游泳俱乐部,经常在比赛里得名……小学的时候。”
“哦!我迫不及待想欣赏你穿上泳装的模样——”
特别是脱下比基尼的那一刻!听说有运动的妞儿干起来会特别紧特别爽。
期待着即将来到的香艳场面,伊万心情愉快的可以哼歌。
他憋得够久了!
当他受伤之后,兰德尔·费洛斯特更有充分的理由拿他当犯人对待。
他被关在大房子里,二十四小时有人监视,每天有医生来检查伤情复原进度,连想看电视都被限制在固定频道——他偶尔也会想看一些家乡的节目啊!
是的。他是个犯人,被关在豪宅里的不自由犯人。
他必须放风,他得出来走一走,找个女人发泄,否则他会发疯。即使他知道,只要提出要求,他们会找到女人满足他的欲望。但伊万一点也不想这么做,他要的是一场热情如火的性爱而不是公事公办的买春,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被当成免费观赏的春宫秀,他敢打赌,那个宅子里随时有一个以上的监视录像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伊万带着珍、或是珍妮,进入卧室。两人便迫不及待的拥吻在一起,嘴唇贴着嘴唇用舌头短兵相接。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钻进她的上衣,贪婪的抚摸,很好!她没穿胸罩,他喜欢骚货,她的乳房感觉上比看上去的还要大一些。
“你令人性致高昂,宝贝!”伊万沙哑的说。
她故意挺了挺胸,看到他目不转睛盯着抖动的胸线,不无得意的嫣然一笑。
“你喜欢什么样的方法?”
伊万笑眯眯的躺下,用眼睛欣赏她轻解罗衫的过程。红棕色的秀发在香肩上起伏,一对诱人的奶子又大又挺,那细细的腰支撑着浑圆的胸部是她最性感的地方。
“我喜欢你在上面,甜心。”
她爬到他的上方,张开双腿,对准他挺起的玩意儿,她坐上去,两人同时发出呻吟,她拨开秀发,对他露出笑容,浑圆的大奶在他面前上下起伏。
伊万双手抓住她的臀部,高亢的呻吟。那被包围住的紧窒潮湿的感觉,不断带着他往高潮的顶点冲刺。
“啊啊啊!太棒了,宝贝!”
伊万感觉到身体一阵紧绷,意识即将步入恍惚,他闭上眼睛,放任感觉去带领他迎向射精的高潮。
朦胧中——
磅!一声巨响。丰满的女体倒在他身上。
伊万因为上方传来的奇怪声响而睁开眼睛。
湿湿黏黏的液体沾在他的脸上,他伸手去抹,热热的,是深红色的、有血腥味。红色的液体像炸开的水球在床上溅得到处都是,他惊呆了。
“臭女人,你搞什么鬼——”
看到脖子还在淌血的肉块后,他的声音嘎然而止。
太过电影似的场面,以致于伊万那一瞬间愣住了,他嘴巴张大到几乎吞得下鸵鸟蛋。然后他才想起来这具尸体靠着他,并且下半身还插着他的老二。
他急忙推开尸体,还是热的……
“你还好吧?”一个单调、平板的声音说。
“啊——你杀了她——?”
伊万控制不住尖叫的声音,就像他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来人是一个陌生的黑发男人,长得高大壮硕,深棕色的皮肤,平静面容不知在打量什么,气定神闲的站在哪儿,仿佛他只是个顺道来拜访的朋友。
伊万看到他手上拿着枪,就是把女人脑袋打到开花的手枪。
这种情况实在太可怕了!该怎么办?许多念头在脑子里慌乱的涌出,逃走?但要怎么逃?我会死吗?接着他下一枪是不是要做掉我?对了,他可以打开保全联机,不过那个该死的按钮在哪儿?
“轻松点,别轻举妄动。”男人顿了一下,轻轻微笑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这栋房子的保全线路被我换掉了,那些小杂碎也收拾妥当,我们可以好好地谈一谈……不受打扰的。”
他的身上沾着血、全裸,只能拿被单罩着,而一个神经病般的匪徒拿枪对着他——这不是很好的谈话情境,伊万想。
“呃,我可以先穿上衣服吗?”伊万试着问。
男人在一张垫得华丽厚实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慵懒的姿态宛如开杀前的美洲豹。
“有此必要吗?按照我们之间熟捻的程度……你不会是觉得害羞吧?”
他是谁?我认识他吗?或者我“扮演的这个人”应该要认识他?伊万咽了咽口水。小心地说:“全裸,会让人比较缺少勇气……”
“是这样吗?”
男人的眼睛紧盯着他的脸,仿佛全神贯注在探索什么,金色的眼睛像蛇一样,搞得伊万紧张无比。
“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很陌生?”男人面向他,热切的表情像个邀功的小孩,“为了找到你,我花了很多心思,这并不容易,我试着让这次的碰面早一点发生,但太多事情了,有一点阻碍……哦!不用担心,我都解决了。”
“请你不要伤害我,我……我可以给你钱……”伊万结结巴巴地说。
男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脸上变得面无表情,眼神非常地恐怖,仿佛伊万的话触犯了他的逆麟。
“你——你这狗娘养的杂种——”
男人带着怒气刷地站起,朝伊万逼近。
伊万迅速逃跑,但还是慢了一步,接着他感到头皮一阵阵刺痛,男人的大手抓到他的头发,像是卸货似的把他扔到地上。
“No!Don't hurt me——”伊万再度尖叫。
莱辛抓着卡尔的头发,粗鲁的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仔细端详。
“卡尔”蓝绿色的眼睛因为疼痛泛出泪光,像小狗一样流着泪水瑟瑟发抖,他看起来很害怕很懦弱,莱辛嫌他尖叫太吵,叫他“闭嘴”,“卡尔”就把嘴唇抿得死紧,只是上下唇像毛毛虫一样抖动。
莱辛命令他伸出手,好让莱辛清楚看到“卡尔”右手上有个被子弹穿过留下的丑陋疤痕。接着,莱辛将视线调往对方一丝不挂的裸体,锐利的视线不停地巡视。
“卡尔”惨白着脸,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当莱辛用枪管去拨弄“卡尔”下垂的性器官时,那个“卡尔”觉得这个恐怖分子可能在性趣上有特殊嗜好,他忍不住用颤抖的声音说:“先生,求您饶我一命……求求你……我、我什么事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