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魅月————back
back  发于:2010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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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炎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校服,一穿上校服他又变成了那个冷静、理智,学业成绩优秀,体育万能的校园贵公子。刚才的狂放激情淫色全然不复见。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黑色缎带,缎带已经被草屑弄脏了,这是司徒炽月用来束发的缎带,他将缎带放进口袋里,从另一边口袋中拿出一条白色的丝质手帕。
手帕是用上好的缎绸作成的,十分轻薄柔软,却很有韧性,他把手帕翻叠对折,然后用手帮司徒炽月顺了顺那头有些凌乱的迷人秀发,再用手帕将其束住,在上面打了个不紧不松的花扣。
白色的丝巾在黑发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突兀,就像在黑夜中盛开的月下美人,那么纯洁美丽,如梦似幻。
"你的头发真美,就像柔媚的夜色。"忍不住在司徒炽月散发着淡淡发香的秀发上落下一吻。
"谢谢夸奖,不这比起这个我更想要的是香喷喷的饭菜。"司徒炽月狠狠的泼了他一盆冷水。
龙炎不满的奴奴嘴"你真没情调。"
"想要在我这里得到情调这种东西是不可能的。"
龙炎小声的呢喃"我就知道。"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司徒炽月是个重视实际多过幻想的男人,对他来说一碗汤会比一枝玫瑰花更有价值,但爱上这样的男人的自己也莫可奈何,只能说是爱神丘比特的恶劣玩笑。
穿好衣服的司徒炽月再次躺回草地中,只落下一句快去快回就闭上眼睛休息。
他到底把他当什么呀,他可是他的主子,还有未来情人呀!但有什么办法,为了把未来那两个字拿掉,在可预见的未来他还是会很惨。
司徒炽月仰躺在草地上,胸前的雪白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在美丽的白雪上绽放着数十朵红梅。
真是的,他这样是要诱惑谁。
看着那一副雪梅图,龙炎咽了咽口水,他蹲下身子,帮他把衣服扣好,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再要了他。
"你干嘛。"漂亮的星眸带着困惑的瞧着他的举动。
"把衣服扣上,小心着凉。"免得我冲动。
"不用了,有点闷热,这样正好。"
虽说现在是十月底,但是近年来因为地球的温室效应,寒冷不知道是不是举家远游,就算是初秋也没有一丝寒意。
"总之扣上好,病起来会很惨的。"在帮他扣钮扣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触碰到那片滑嫩,理智的神经又差点崩断。
司徒炽月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就不再理他闭上眼睛睡他的觉。


第四章
龙炎以百米跑的速度跑到学校食堂,别误会他不是要买食物,而是要打电话。
司徒炽月的嘴是很刁的食堂里的东西他怎么会看得上眼,对于司徒炽月来说,他不怕吃不饱就怕吃不好。所以他又怎能让他的心肝宝贝吃那种粗糙的食堂食物。
他在食堂里打了个电话给华莲,让她在附近的餐厅买两份午餐和甜点。因为司徒炽月对甜的东西有特别的偏好。
十分钟后华莲的车停在圣英学园的校门口,圣英学园校园警卫森严,非本校师生是不能进入的,所以华莲隔着大门将龙炎要她买的东西交给他。
龙炎拿到食物就马上跑回旧操场,叫醒司徒炽月,与他共进午餐。
华莲办事果然很有效率,送来的菜都还是热腾腾的。
龙炎把盖在汤面上的保鲜纸撕掉,用纸巾仔细的把碗口擦干净,并把那双卫生筷也用纸巾擦了好几遍,然后才送到司徒炽月面前"趁热吃吧。"
他简直把司徒炽月当皇帝来服侍,跟以前的情景刚好相反。
司徒炽月接过汤面,只吃了几口就停下筷子不吃了。
"怎么了,不喜欢?"
"嗯!面条不够韧,汤底不够鲜,连里面的叉烧肉都烧得不够均匀。"
哎!我的宝贝你还真会挑剔。不过说真的,这碗面的确不怎么样,比起你做的那真是差天共地。"没办法,这附近只能买到这些,将就点,填饱肚子就算了。"
龙炎刚好是跟司徒炽月相反,他只要能填饱肚子对它的味道倒是不怎么会挑剔,只要不难吃得进不了口就行了。
"你吃吧,我不吃了。"司徒炽月放下碗筷,他指着龙炎身旁的纸盒"我吃甜点。"
龙炎把准备饭后当点心的甜点交给他。
盒子里有好几样甜点,有巧克力蛋糕,起司蛋糕,苹果派,法式巧克力奶卷,还有两个特大号的奶油泡芙。
司徒炽月拿起有拳头大小的泡芙,咬了一口气,装满了鲜奶油蛋黄酱和果碎的泡芙味道真的不错,外皮又热又脆好吃极了。"面是差了点,不过甜点还不错。"说着就大剁特剁起来。
结果那两碗汤面进了龙炎的肚子,而所有甜点被司徒炽月消灭清光。
吃完午餐,司徒炽月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准备回教室。
"你要回教室?"龙炎有点奇怪,逃课出了名的他今天怎么突然良心发现要回教室上课。
"嗯。教授说如果我今年的出席率再无法达到标准,就把我当掉。"
原来如此,"你也会怕被当?"
司徒炽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废话,他是不喜欢读书,但他还想把那张毕业证书混到手。"我走了。"
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目送司徒炽月离去,龙炎倒进草丛中,翠绿的青草上似乎还残留着他们刚刚欢爱的痕迹。"好无聊哦!月一走,这里就变得好无聊。"龙炎看着头上的大树,总觉得它没有刚刚那么好看,天空也是,连空气都好像没刚才清新。
本来他是想在这里跟司徒炽月缠绵上一整天的,但现在司徒炽月中途退场,留下他一人独守空闺,他又不想回教室怎么办呢?
对了,可以到月的班级旁听嘛,真笨。
打定主意,他一刻不逗留地向大学部的方向冲去。
司徒炽月大学选修的是宗教哲学,至于他为什么会选这门极其冷门又没什么前途的学科,原因很简单--好混。只要在大学三年里你不犯什么大错,每考必到就能混到那张文凭,当然如果你懂得做人的话,就适时的拍拍教授的马屁,那么你这大学三年必是轻松自在得如云中野鹤。
开宗教哲学这门课的教授,是个戴着高深度眼镜的小老头,虽然他的学科很冷门,但他讲的课却十分有趣,常常有其他科的学生来旁听,每到他讲课,课堂上的人数就会比平常暴增二三倍,至于为什么他讲课这么生动,这门学科还是很冷门呢?那是因为宗教哲学没什么出路,主修这门课程的不是爱心过盛就是绝代的好奇鬼。司徒炽月可以算是异类中的异类。他是为了混文凭而混日子。
龙炎到了那里的时候,眼镜教授正在讲到宗教跟社会的矛盾。
龙炎从后门偷偷溜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司徒炽月趴在最靠近窗户的座位上倒头大睡。
他在他身旁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津津有味的欣赏司徒炽月甜密的睡颜。
刚才还在他怀中泪眼婆娑声声娇吟的可人儿现在像一只小黑猫卷缩在课堂的一角安稳的睡着大头觉。
长长的睫毛在光滑的脸上形成一道阴影,窝在手臂间的脸蛋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乌黑的长发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啧,真是的,反正都是在睡觉,那还不如在我怀里睡。
龙炎不悦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司徒炽月柔嫩的红脸蛋。
这时司徒炽月秀挺的鼻尖泛起涟猗,喉间发出可爱的咕哝声。
好可爱!
龙炎好想现在就把司徒炽月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可惜,现实不尽如人意。
他唯有将注意力转移到讲台上的教授身上,以免待会自己兽性大发。
司徒炽月的桌面上放着一本教课书和一本水蓝色封面的笔记本。
龙炎随手翻了翻那本教课书,这本应该已经用有一段时日的教课书,仍可用完壁无暇来形容,跟新的一样,书角全部直笔笔的,封面上基至连折痕都没有。他怀疑他拿到书到现在连翻都没翻过。
他偷偷瞄了隔壁的女学生一眼,发现他的课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注解,笔记本上也认认真真的写着老师的板书。
他不禁又要在心中叹气了。
他宝贝这种完全放弃式读书法是怎么混到大学来的?这真的只有天才知道。
闲着没事,他又打开那本水蓝色封面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头三页还整齐的记着教授的板书,到了第四页就全成了涂鸦。
第一页画着一个戴着大眼镜的瘦老头,那不成比例的眼镜大到快掉到地上,那是台上教授的Q板画像。十分滑稽,让他忍禁不住笑了出来。
第二页是一个长头发的小男孩哭丧着脸拿着一张挂红灯的成绩单,在上面还大大的写了讨厌两个字,很明显这是他的自画像。
龙炎的笑容更大了。
怕挂红灯就不要当逃课大王,真是拿他没办法。
第三页画的是一只受伤的鸟,鸟的右翼受伤了,正淌着血。
下一页是一个小男孩把受伤的鸟抱起为他包扎伤口,再下一页则是小鸟非常幸福地窝在在小男孩的怀抱中。
这幅画的意思很明显,那只受伤的鸟就是他,而小男孩就是自己。
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是占有一席之地的,龙炎心里就像吃了一大杯的雪糕圣代,甜得快融了,对他的爱又增加了一份。
最后一张画着一条龙,在下面司徒炽月还用铅笔写着:蓝眼睛的龙,危险!
短短几个字,龙炎隐约嗅到了某种危机,是他太敏感了吗?不,月会这么写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知道如果司徒炽月自己不想说,逼他也没用。
他决定从今天起加强对司徒炽月的保护,他一定又会气自己把他当孩子看,但这总比他出事好。
讲台上的教授讲得唾沫横飞,七情上面,对着话筒高声大叫,他真怀疑这么吵的环境他怎么还睡得下去。
眼镜教授的课真的很有趣,龙炎很快就被他独特的见解和自由的思想给吸引住了,他将笔记本翻过一页新的,记下黑板上的板书和教授讲的重点。
"在千年之前耶苏基督被人当作恶魔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他的教被称为魔教,而今日他则被世人称为神之子,他的教会也成了世界三大教之一,昨日的魔教成了今日的宗教,我想请问各位同学,今日的邪教又会不会成为明日的宗教呢?"眼镜教授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是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要答对很容易要答得好却很难。
"这位同学,请你来讲一讲。"眼镜教授指了指坐在睡得像猪一样的司徒炽月身旁的龙炎。
龙炎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开始讲述他的见解,他的见解不能算是很深刻却很独特清析,其中有某些地方连教授都要为其大胆和灼见折服。
"好,这位同学回答得很好。"眼镜教授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不到你对这个问题竟有如此独到的见解,你是我系上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不,我是来旁听的,今天是第一次。"
"第一次?"眼镜教授大吃一惊,"你以前有接触过这门学科吗?"
"没有。不过教授你讲解得十得生动易懂,所以我才能答出来。"龙炎捉住时机送了一顶高帽给眼镜教授。
这个马屁真是擦对了,被自己的学生称赞自己教得好,眼镜教授觉得无比欣慰,他这几十年的教学生涯算是没白过,他笑得见眉不见眼"如果你有什么疑难,可以随时来办公室找我,好,坐下吧。"眼镜教授转身走回讲台。
"谢谢教授。"龙炎坐回位子上,他的脑袋瓜子拼命的转动。跟教授套好关系,以后溜来这里也会比较容易,说不定还能对月的功课有点帮助。
下课的铃声也没办法把司徒炽月那条睡虫叫醒。他依然睡得不亦乐乎。
坐在龙炎身旁的女同学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口。
"有事吗?"龙炎露出一个万人迷的微笑。
害得那位女同学差点心律失调"是、是这样的,刚刚教授讲这里的时候我漏记了,我想借你笔记抄一下。"
"可以。"龙炎把抄好的笔记交给他。
"谢谢。"女同学接过笔记,开始低头奋笔疾书。
龙炎借此机会跟她攀谈"你是这个系的学生吗?"
"是的,但不是主修,是副修。"
"哦。你为什么会选修这里呢?"他知道司徒炽月是为了混日子,那这个女子又是为什么选这么一门冷门的学科呢?
"这是因为陈教授的课很有趣,很自由,他建议我们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清楚这个世界,不要被一些社会道德和规范磨去了自己的个性。我就是觉得他这一点很好,所以才选这门学科的。"女子停下手中的笔,用笔帽敲了敲桌子继续说"陈教授只是有一点让人受不了,就是他特爱考试,一年到底大考小考一大堆,我们这个系是所有系中考试频率最频繁的,这不,下星期一又有一场小考。有时我真想翘了这些考试,可遍遍教授是以考试次数来记分的,无论你考得多烂,只要有来就不会被扣学会。"女子拿出尺子在课本上画出重点。"不过还好啦,他考的都是他课上讲过的,只要认真去看笔记就一定能过关。好啦,谢谢。"女子抄好了笔记,把笔记本还给龙炎。
"我可不可以借你的笔记复印一下,明天就还你。"
"可以,待会上完课我借你。"
"谢谢。"
****
下午的第六节结束了,众人都收拾东西走出教室回家,而司徒炽月还在跟周公喝茶聊天。
眼镜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千度眼镜,让自己可以看清楚一点。
自己没有眼花,这个臭小子真的从他开始上课就睡,睡到现在还没醒。
他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教学方式很有信心,很多学生也说他的教学方式很好,但这个臭小子每次上他的课不是逃得不见人影就是倒头大睡,搞得他都快对自己失去信心了。
他拿起装资料的手袋,走到司徒炽月桌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天亮了,起床了。"
司徒炽月仿若未闻,依然睡他的好觉。
眼镜教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比臭水沟的水还黑。
"月!月!"龙炎见势头不对,连忙推醒司徒炽月。
"干嘛!"司徒炽月不满的低哝,揉着睡迷糊的眼睛,从桌上慢条斯理的爬起来。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下课了!"眼镜教授气得暴吼,自从司徒炽月入系以来,他的血压就一直高悬不降,真不知道自己哪天会被他气得爆血管。
"下课了?"司徒炽月睁着还带着睡意的星眸看了看四周,宽大的阶梯教室中就只剩他,教授和坐在他身旁的龙炎。"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很久了。龙炎无奈的苦笑。
司徒炽月将桌上的课本和笔记丢进书柜里,两手空空就准备离开。
"司徒炽月。"眼镜教授实在忍无可忍了,"你到底来学校干什么的?"
"上学。"
"上学有你这样上法的吗!?作业不好好做,连课也不好好上!如果你以为在这里混三年就可以混到张毕业证书,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绝对不会让一个像你这个的学生从我校毕业出去!下周一的考试,如果你达不到标准分,你今年就别想毕业,再读一年大三吧!"眼镜教授怒声大斥,似乎要把这二年来所受的气一次过退还给司徒炽月。
司徒炽月神色一凛,刚睡醒时的庸懒姿态消失殆尽,幽如孤星的眼瞳射出冷冽至极的寒光,笔直射向眼镜教授瘦小的身躯。令他不由得一颤。
为什么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总会有种莫名的寒意和恐惧,照理说应该是学生怕老师,但在这个学生面前他觉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他那张过分美丽的脸孔好像是为了掩饰他狰狞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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