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弦之音 上————晴空无竹
晴空无竹  发于:2010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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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一步错,满盘皆落梭,

  他今生最大的错误,

  就是当初一时色迷心窍,

  竟然错把这么该死的混帐当成一个貌美如花姑娘日日痴缠,

  结果,为自己惹来了这么一个大的麻烦。。。

  楔子

  宋,北定年间

  在经历了建国初期的动荡不安后,现如今的天下已经算得上是时局稳定,四海太平。老百姓安居乐业,每日辛勤耕耘,一派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作为两朝国都的长安城,天子脚下,其繁华昌盛的程度更是毋庸质疑,无论是大江南北,还是东西各方的商旅,每年每天都会大量涌往这里贸易互通,尽将极品好货聚集于此处。

  说得夸张一点,大街上随处那么一瞧,皆可找到两三个皇亲国戚或是达官贵人,套用外乡人的一句俗语:在长安城呐,就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那气焰都要比外地的朝廷官员要高出许多。

  老话云:饱暖思淫欲。

  现在世道太平了,谁的手上都或多或少有了那么一点多余的银两,于是乎,一些专门为供某些大老爷儿们花银子消遣时间、吃喝玩乐的地方也就理所当然的跟着多了起来。

  纵观整个长安城的格局分布,很像三个口字组成的品字形。

  最上面的口字是皇宫内苑,巍峨森严,令人望而生畏,遥遥止步。

  左边的口字形里居住的多为有钱有势的富贵人家,所建房屋也是一片富丽堂皇。

  而右边的口字形里,除了住着一些普通老百姓和外地人之外,最负盛名的地方,要算那条当中横穿而过的青石大道了。

  说起这条大道,它还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名字----归路。

  宾客至此,不知归路。

  不错,它是一条可以引导无数多情之人直接通往甜蜜的温柔乡的温柔路。

  大路两旁歌楼酒肆临临而建,如花似玉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更加娇媚动人,一到晚上掌灯十分,那人来人往、红袖飘香、笑语盈盈的场面,真真比白天的长安主道还要热闹上三分。

  既然这归路上云集了这么多的环肥燕瘦,又怎么能少得了各家妈妈们、姑娘们相互之间的攀比炫耀?

  所以每年的正月十五,这里都要举办一次花魁选秀大会,从中选出一名最漂亮的推为花魁。

  犹记得当时第一届的花魁是留月楼的纤鸿姑娘。

  这位纤鸿姑娘可是连续两年蝉联花魁的宝座,不但琴棋书画样样会得,模样更是个中楚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王孙公子不知要排成多长的队伍。

  只可惜,三千宠爱集于一身,难免会让她有些心高气傲,动不动就乱使性子,直接间接地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同行姐妹,直盼着哪天能有那么一个人把她给比了下去,出出大家伙心中的一口恶气,尤其怜影阁的妈妈和姑娘们更是如此。

  留月楼和怜影阁在这归路上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青楼,为抢生意早就暗中不和,八百年的冤家对头,偏偏又是门对着门做的生意,真可谓冤家相见,每天都要眼红上那么一次,在留月楼风光了两年后,一直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怜影阁也是终于翻过了身,得以扬眉吐气。

  自从去年正月十五的花魁大会上,怜影阁不知从哪里弄出了个国色天香,至今已是名动天下的现任花魁弦音之后,总算,姑娘们得尝所愿,痛痛快快舒了心中淤积了两年的怨气。

  要说这位怜影阁的弦音姑娘可真是神秘的紧,人们只知道她年方双十,诗词歌赋,无所不精,尤其吹得一手好萧,跳得一曲好舞。

  弦音姑娘色艺双绝,若想要见上一见,身价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想象得了的,所以自挂牌以来,绝少有人能见着她的庐山真面目,但据有幸一睹芳容的人说,那倾城的身姿,简直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一样,让人看上一眼都会终生难忘。

  当然,也有人觉得是以讹传讹,言过其实。

  不论舆论如何,当今的太子殿下自从有缘见着弦音姑娘一面之后,就一直魂不守摄却是不挣的事实。

  这件事情曾一时间在民间闹的沸沸扬扬,甚至最后惊动了皇帝陛下,只是不知怎地,最终却不了了之,没了下文。

  咱们的故事,也正是要从这里说起……

  第一章

  一座绵延数十里、华丽到奢侈的花园。

  亭台楼阁隐约在山水之中,小桥幽幽,或精致或风雅,或在水上,或在凹处,却都雕刻着绝对繁华的细腻花纹。

  流水潺潺,蜿蜒自错落分布的嶙峋怪石旁淙淙而过,形状各异的假山上植以老藤,肆意攀爬垂落。

  小径曲折迷离,具是卵石铺就而成,穿梭于各色正在迎风盛放、摇曳生姿的名贵花种间,人工开辟的活水青池,不时有一两条极其稀有少见的鱼尾划过水面。

  暖风清幽,暗香浮冉,直仿若人间仙境……

  突兀一声轻笑,打破花园内的娴静,“想不到,想不到,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居然会相思成疾,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而卧床不起。”

  半掩在浓荫深处的八角亭内碧纱轻垂,模糊了里面半倚半靠于塌上的人影,只见得那人影闻声而动,缓缓坐了起来。

  “这要是传了出去,怕不又要供那些无聊的小老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些时日了。”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自微微扬起的碧纱中伸了出来,撩起曳地碧纱,露出了一张儒雅清俊的面容。

  “你还真好意思说!”太子赵渊剑眉微皱,脸上细致的肌肤,因为缠绵病榻而显得略微苍白,但即使是像现在这样卧床无力,却依然尊贵得让人不敢亵渎一步。

  ——当然,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狂妄无双的男人,是绝对、绝对,不被包括在内的。

  “如若不是你趁人不备时,推本宫下水,染上风寒,现下本宫会这么凄惨吗?”

  也怪自己遇人不淑,交了这么一个没心没肝的朋友,半年不见,他好心屈尊降贵亲自去迎他,却在大冷天的被推下船只,不仅如此,居然还让他泡在水里喝足了冷水,快要到灭顶的时候,才舍得下水救人。

  结果,这个没天良的男人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也就算了,见他对着汤药愁眉苦脸,居然还不客气地在一旁大肆嘲笑。

  又是一阵轻笑悠悠传来,一道青色身影从花海中隐隐现出。

  满腹的悔不当初很没有骨气地刹时烟消云散,赵渊狭长双眸微微眯起,着迷地痴望着那花海深处,埔一现身就夺去了他所有注意力的青色身影。

  漫天飞花如雪初绽,却不及那俏然而立的身影半分绝色——

  黑发及腰,如幕如云,随意披散下来,衬出肌肤莹润无暇,勾魂的凤眸微翘,流转间光芒悄然婉动,粉嫩唇瓣轻轻弯起一抹似笑非笑,双手执一通体剔透的玉萧,送至唇边,吹出满园芳华清逸……

  所谓倾国伊人……

  放下玉萧,那人哧的一声,突兀笑得乱没诚意一把的,仿如嫡仙的形象瞬间全无,“我以为你能躲过我的偷袭,谁料的到你竟然闪都不闪,可见你——当时有多入神。”

  戏谑地瞄了一眼斜靠着的病人,故做同情地摇了摇头,“可惜啊,你为人家在这里魂不附体,却没有胆量派人取来那颗心药聊慰相思,啧啧,可惜可惜……”

  “……”被损得无力反驳,赵渊索性眼不见为净,微合双眸假寐,来个相应不理。

  “生气了?”

  那人随手抛去玉萧,折了一朵娇艳兰菊,拂开身前缤纷繁花,慢慢走进亭内。

  听着耳边传来的动静,赵渊稍微睁开了一条眼缝瞧了过去。

  午后阳光有些刺眼,远处美景如斯,暗香陶人,眼前有佳人款款婉约,颊边浅浅带笑,似纯真,似诱惑,隐隐闪动着魅惑人心的妖艳,步步走来,直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跨过横栏,走到软塌边,重重的坐到大宋朝未来天子的大腿根部,纤纤食指勾起因吃痛而紧崩的下巴,拇指带点恶意地,来回摩挲着指下形状优美的薄唇。

  如此猥亵的动作在这人做来,却是十分的优雅好看。

  “难道你不明白,我这么做,只是出于嫉妒而已。戏弄你,可以抚慰我那一颗受伤的心呀。”

  “嫉妒?”轻拍掉他不怀好意的碰触,赵渊冷哼一声。

  眼前这人的外表诚可欺世盗名,乍一见以为柔弱,其实里子里比任何人都要狠毒,下流,奸诈,卑鄙,无耻……

  他要是会嫉妒,就不是来去如风,永远叫人琢磨不透的欧阳毓了,也不会让自己苦苦等了半年才知道回来,而且一见面,就送了一份大礼。

  忽略过他臭臭的脸色,欧阳毓出其不意地一把揪住身下尊贵病人的衣襟,带往怀里。

  动作粗鲁得叫赵渊闷哼一声,来不及说话,微启的薄唇突然被袭,某人的舌尖已经探进温润口中,动作灵巧地逗弄着错他愕僵硬的舌头。

  “……”这个混帐!

  赵渊狭长双眸瞪圆,气急地一拳攻向他的小腹,想迫使他后退,却被中途截住扭到身后。

  原先轻缓近似调戏的浅尝咻然变得炙热强硬,更加放肆地勾引着他狼狈逃开的舌尖,用力吸咬纠缠,不容反抗地掠夺,发出可耻又暧昧的声音。

  耳中清晰的声音让略显苍白的脸颊渐渐蒙上一层薄红,赵渊望着眼前这张正在做着极其下流的事情,表情却依然无辜的可恶面孔,尚未病愈的身体没有多少力气反抗,并且正逐渐软化在这叫人脸红心跳的口舌纠缠之中。

  察觉他的退让,欧阳毓扬起一抹诡笑,存心让他思绪混乱似的,更激烈地反复啃咬着已然红肿湿润的双唇。

  “别……”用力抓住他不知何时放开束缚,改为抚上身下微微发热兴奋处的手指,赵渊急喘了两口新鲜空气,才稍稍平息自己被挑起的欲火,“别闹了,我还在发热!”

  “感觉的出来!”欧阳毓含情默默地望着他,有意曲解他的话意,手中更暗示地加重了力度,挑逗之心昭然若揭。

  呵呵,连本宫都忘了,直接称我,这才让人觉得舒服。

  “……混帐……”

  赵渊紧闭上眼微仰起头,无法克制的燥热染遍全身,敏感处在手指若有若无的抚弄下早已是坚硬如铁,浑身都在颤动着,这下真的是高烧不退了,就连吐出的话都是虚软无力的,“你给我放手……”

  “喔……”欧阳毓低低附和,居然真的停下抚弄的动作,身材修长,却温顺状地依偎进身下男人高温的怀里,轻轻磨蹭着。

  “你……你……”

  “你叫人家放手,人家当然要乖乖听话啊!”欧阳毓婉转轻笑,一派小鸟依人,右手却悄悄探进温暖光洁的胸膛,捕获到半边圆润突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慢捏。

  而后,轻轻一弹——

  “啊!”赵渊一颤,仅有的一丝挣扎被汹涌澎湃的欲望瞬间吞噬。

  忍无可忍地翻身将四处点火的人压在塌上,狠狠吻上那笑意盈盈的诱人唇瓣,同样高温的两具身体彼此交缠,融合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这可是……恩……你先主动的喔!”

  缠绵一吻结束,佳人凤眸柔光似水,语带轻喘,柔若无骨地攀住他的肩头,青色绸衫揉散开来,自颈项至腰部以下,一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呈现出妖艳的媚惑色泽。

  纵使天下绝色,又怎能比得过眼前这般消魂蚀骨?

  小腹间早已被磨蹭得涨痛,赵渊暗暗咬牙,颤抖着双手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衣盘扣。

  里衣刚刚散开,忽然身体一震,软软倒了下去,一双手臂接住他倒下的身体,自动环上他的腰身。

  “你——”就知道……

  “乖乖的不要乱动。”将散乱的衣袍褪至手肘处堆着,欧阳毓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形成跨坐的姿势,安抚地拍拍紧致臀部。

  赵渊面色一变,想紧拢起双腿却是有心无力,敏锐感觉到抵在身下的滚烫妁热,已经是蓄势待发。

  尚未来得及开口,徘徊在私密处的几根手指突然用力,堪堪探了进去——

  “唔……”私处被强行撑开来的的刺激逼出他极不甘愿的呻吟,喘息着扭动身体意欲逼开这不知是难过还是欢愉的过火触摸。

  “你还是这么敏感!”在沁出薄汗的颈背上落下一吻,欧阳毓满意地抽出手指,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腰带缠绕在他高举过头的手腕上束紧。

  自翻腾的情欲中挣扎回神,后知后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赵渊皱紧眉头,不明白他要玩什么把戏,“你做什么?”

  欧阳毓展颜一笑,“不做什么。”

  明知道此人绝对是天下第一狠毒,下流,奸诈,卑鄙,无耻……

  但是——

  不可否认,当他对着自己微笑的时候,那一脸仿佛未经尘世沾染的无邪绝美,相信世上没有人能够拒绝得了。

  至少,自己不能。

  “只是怕你不合作,打扰了我寻欢的兴致,所以防患于未燃而已!”

  “……”

  相对于他不敢置信的表情,欧阳毓可就显得很乐在其中。

  用力分开虚软无力的大腿,紧按向身体两侧,让等待多时急于缓解的欲望得以顺利进入——

  半年来不曾被人碰触过的地方迸裂出剧烈痛楚,赵渊倒抽一口冷气,紧咬住下唇闭上双眸,反而能清晰感觉到硬热的物体正一寸寸被自己吞噬进去,里面不适应地强烈收缩,却把对方更加紧密地吸附着,推往深处。

  痛啊——

  不敢乱动,只好停住呼吸,尽量放松身体配合他的动作,直到全部没入。

  一口气尚未换完,却瞧见欧阳毓委屈地瘪瘪嘴角,“唔,果然还是女人……”

  不给身上人翻脸的机会,已经进入到底的欲望忽然凶悍摩擦起来,剧烈的幅度让赵渊未出口的怒骂摇晃成了破碎的低吟。

  在一波波融合着痛苦的强烈快感焚尽他的理智之前,赵渊第一百零八次的懊悔,悔不当初年少无知,竟然错把这么个该死的混帐,当成了一个绝色佳人日日痴缠。

  结果,为自己惹来了一生都无法摆脱的麻烦!

  第二章

  外面正是阳春三月,清风抚面燕归来的大好光阴,繁华主街上也是人来人往,游客如织。

  半躬着后背的安顺虽然一看就知道是个男人,身体却犹如女子般显得非常娇小,再配上此刻一幅就快要哭出来的可爱娃娃脸,真真让人看了一眼就觉得心疼得紧。

  “主子?主子?”声音里都带了鼻音,渐渐的,安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后背都是淋漓而下的冷汗,就连那清秀的娃娃脸上也是如此。

  那细细密密的汗水融汇在一起,顺着额角,一滴滴悄悄划落。

  此时此刻,实在是只能无语问苍天了。

  安顺在心里哀嚎一声,在接连小声唤了几次,都被当成耳边螥蝇随手挥开之后,他已经要忍不住压力当面下跪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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