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独宠————凤阮
凤阮  发于:2010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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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殷答道:“若是真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何牧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一切随天意吧。”
  再说井泽那边,三月中旬蓉蓉在商场找了一分收银员的工作,由於离家比较远便搬了出来。她想,井泽或许更适应一个人生活了。她不过是23岁的女子,外貌依旧靓丽,岚都的那阵生活也让她学会了见啥人说啥话的本领,再加上她生来就是勤奋的人,没工作多久就涨了薪水。五月底她突然拿了十万块回家,是孩子生父打发她用的,她觉得好笑,本来也没打算缠上那人,但是那人的情人却突然跳出来把钱塞给她,蓉蓉拿著钱对井泽说:“这就是你上大学的学费,给我争气点。”井泽看著姐姐那张清丽却曾在风尘中摸爬滚打过的脸,曾经因为自尊而产生的怨恨,已消失殆尽了。有时候,深夜准备睡觉前,会翻看何牧曾经发来的短信,一看到那一句句温暖的话语,井泽就会睡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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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wenchirosewang亲给我的留言,收到的第一条留言。
  热泪盈眶ing~元气满满!
  预告:即使分开但始终觉得对方在身边~
  part.10中,半年之後的两人将重新开始!
  六月中旬,高考结束不久。干燥的空气中夹著一丝热气,气温开始慢慢上升。
  育才实验中学教学楼的四楼与五楼空荡荡的。
  教室里的桌椅被摆的歪七扭八,黑板被学生随意的涂鸦,教室里随处可以发现丢弃的课本纸张。
  终於解放了。
  被家长老师不停念叨的一年,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的一年,张口就是“那个化学公式”或是“这个历史意义”的一年,终於熬过去了。
  考试一结束,井泽在家里昏睡了半天。
  他梦到高考前何牧载他回家的那个晚上。
  晚自习一下,学生们蜂拥挤出教学楼。
  井泽做完手中最後一道题,趴在窗户上望了望校园,人似乎走的差不多了。
  收拾好书本,背著书包向校门走去。
  “好晚呐,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一个男生骑著车子从一片黑暗中走了出来,借著微弱的一盏路灯,井泽看到他漆黑的眸子闪著动人的光亮。
  “何牧……你怎麽来了?”井泽有些惊讶。
  “我想来看看你。时间过得好快,後天就要高考了。”
  “呵呵。”
  井泽低下头轻轻地笑出了声,低垂的刘海小幅度的摆动著,摇曳生姿。
  “真的好快,你变样子了。”井泽抬起头笑著说。
  何牧摸摸脸,自恋地说:“是变帅了吗?你倒是没怎麽变,还是那麽乖。”
  “你看,”井泽把手抬起来,“我有一直带著哦。”
  像是邀功的孩童般,只想单纯地表达心中的思念。
  “我也是。”要不是在校门口,何牧真想抱抱他,“上车吧,我带你回去。”
  “你的车……”井泽瞧了瞧那辆山地车,似乎除了前面的那个横梁,没有其它的地方可以坐了了。
  何牧也看出了他的顾虑,双腿跨上车,一把将井泽拉过来,用命令的口吻说:“上来。”
  井泽苦笑著坐上去,嘴上嘟囔著:“感觉怪怪的……”
  单车慢慢地行驶在公路上。
  “你准备考哪个大学?”何牧问道。
  “嗯……F大吧。”井泽对F大的商学院一直很神往。
  “哦。”
  “你哩?你有目标了吗?”
  “我……还没决定呢。”
  “那你也报F大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个学校了。”
  何牧苦笑:“呵,恐怕我没有你那麽优秀。”
  “不要这麽说……我从来都不觉的自己优秀,相反,我觉得自己好笨。”
  “呵……傻瓜。”何牧在井泽的耳边轻轻低语。
  井泽觉得耳廓痒痒的,他不禁将脖子缩了一下:“啊呀,好痒……”
  何牧瞧见他此时的模样甚是可爱,於是作怪地不断朝陆井泽的领口吹气。
  井泽本来就怕痒,被何牧这样一折腾,在前面挣扎起来,结果带著何牧一起翻倒在公路边。
  “你折腾啥呀,摔著了吧,”何牧起身检查井泽有没有摔伤,“疼吗?有没有伤到?”
  井泽让何牧将自己拉起来,内疚地说:“对不起……”
  何牧忽然朝井泽的屁股拍了两下。
  “看看,脏了也不知道拍拍,快上车吧。”何牧跨上单车招呼井泽。
  井泽站在原地愣了两秒,然後快速地上了车。
  之後俩人好久都没说话,耳边只有汽车飞驰而过的风声和嚣张的喇叭声,还有彼此的呼吸声,曾经微不可闻的声音,此时为何会变的这样引人在意。
  “何牧。”井泽忽然开口。
  “嗯?”
  “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去F大,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直在一起。”这是井泽第一次主动表达自己的想法。
  何牧感觉怀中的人儿羞愒地低下了头。
  何牧歪头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那就考F大,一直一起。”
  井泽抬起头,嘴唇轻轻地掠过何牧的脸庞,兴奋地说道:“我们可说好了,一起考F大!”
  一直一起,那就是我们未来生活的向往。
  半梦半醒之间,井泽打开了手机。
  睁开迷蒙的双眼,北京时间一点二十三,因为一回来就倒头大睡,连窗帘也没有拉上。
  清冷的月光将防盗窗的形状印在了床上和井泽的身上,曾经他是那样的讨厌窗帘後那些奇怪的影子,常常觉得有人爬在窗上吓唬自己,拉开了窗帘,夜晚的世界也不过如此,透过窗户向天空望去,还可以望见几颗明亮的星子。
  凭他这沈闷的性子,即使高考结束也没有谁会发来短信询问的吧。
  同学三年了,他们一定都是这样想他的:
  同学学习的榜样陆井泽。
  老师赞赏有加的陆井泽。
  大家的小老师陆井泽。
  没有乐趣只会学习没有活力的陆井泽。
  唯独没有他最希望的“我的朋友陆井泽”。
  为什麽总是跟他们找不到共同话题呢,有时候他们不知道的知识被自己不假思索地说出口时还会被他们抱以“奇怪的家夥”这样的眼神,久而久之,其它同学三五成群地聊天时,自己只有把参考书做完一本又一本或是拿著练习簿走向老师办公室。
  唯独他,第一个对他说他们是朋友了。
  唯独他,第一个对他说我喜欢你。
  唯独他,第一个与他定下了约定。
  “叮。”
  一条短消息跳上屏幕。
  “给你打电话你怎麽关机了?开机後给我打电话好吗?”
  Form.何牧。
  果然,惦记我的人,也只有你了。
  这麽晚了,他会不会已经睡了呢?可是心里难受的要命,此刻思念浓烈。
  快速地拨了过去。
  “滴……滴……喂。”
  “喂。”能听到他的声音真好。
  “怎麽这麽晚才打来?为什麽不开手机?你现在在哪?”何牧的声音中有一丝怒意。
  “对不起,一考完试就睡了,结果睡到现在,对不起……”
  “呼……”何牧长长地出了口气,“你现在在家?”
  “嗯,刚睡醒,一看到你的短信就打过来了,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我还没睡呢,一直等你的电话。”何牧的声音中仿若夹著疲倦。
  井泽略觉惊讶:“要是我一直不打你难道要一直等下去?”
  “嗯,你啥时候打给我我就啥时候睡。”何牧说道。
  对方久久没开口。
  “井泽……你还在吗?”
  一阵抽噎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了,他哭了?
  “井泽,你是不是哭了?你怎麽了?”何牧著急地问道。
  “我……我没事,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井泽边抹眼泪边说道。
  “傻瓜!不许哭了!你不喜欢我对你好吗?”
  “不是!我喜欢,很喜欢……”
  真的好喜欢,喜欢的想要哭出来。
  “喜欢就好,为什麽要哭啊,害我紧张了好一阵子。”
  “你就陪我说说话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好,那我给你讲故事吧,讲什麽呢,哦,给你讲海尔兄弟的故事吧,其实,海尔兄弟是断袖,因为他们爸妈不同意,他们就离家出走了,结果没带钱,最後穷得只剩下内裤……”何牧开始发挥他胡诌的本领。
  井泽眼里噙著泪珠,阖上眼脸,静静地听著何牧的声音,特别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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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分开半年,一直都在想念对方。
  终於可以重新在一起了,暑假要怎麽过呢?
  part.12中,何牧将随井泽一起回老家──仁贺镇,在哪又会发生什麽事呢?
  重新开始的俩人,放假以後就黏在一起,有时候会一起出去玩,但更多的时候是呆在家里,也不说话,各干各的事,只要能感受到对方就足够了。
  何牧知道蓉蓉搬了出去後,一直鼓动井泽去他家住。但是井泽说,由於之前考试很忙,家里很久都没收拾过了,还有那堆书本也要处理下。
  井泽喜欢做家务何牧是知道的,何牧也不去帮他,任由他陶醉在做家务的成就感中,但是,那些比较危险的事情,比如擦玻璃、换灯泡等,何牧会亲自动手。从家务的分配方式来看,还是可以看出“男女”方的。
  这天,何牧爬上桌子,清理吊扇,井泽守在一旁负责给他洗抹布。
  何牧说:“怎麽都没见你用过空调啊?”
  井泽说:“那空调都坏了两年了。我现在觉得用不用都一样。”
  “所以说,你还是搬来跟我住嘛,天天都能吹空调。”何牧诱惑道。
  井泽摇摇头:“不行啊,恐怕过几天我要回老家一趟,等回来再说吧。”
  “怎麽都没听你提起过回老家的事,回去干啥啊?我咋办?”
  井泽仰著脖子说:“今早我姐刚打电话说的,28号是我爸妈的祭日,我要和我姐回去上坟。”
  何牧沈默了一会儿,问:“能带上我不?”
  带上何牧,井泽觉得没什麽不妥,况且回去以後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有何牧在身边,那边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
  “成,那咱俩一起回去吧。”井泽答应道。
  何牧晚上回家,看见何宵坐在沙发上抽烟,皱眉道:“不是说戒了吗?”
  何宵没理他,而是指著桌子上的两张机票,说:“陪我去趟D市。”
  “干啥去?”何牧在沙发上坐下。
  “不干啥,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烟从何宵的嘴里吐出,他的脸环绕在一片朦胧之中。
  何牧拿起机票看了看,说:“恐怕不行,我和井泽刚约好了陪他回老家。”
  何宵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烟捻灭,靠在沙发上,闭著眼睛不说话。
  何牧欲言又止,却还是忍不住问:“哥,你和他怎麽样了?”
  何宵哑著嗓子说:“结束了,以後各不相干。”
  何牧还想问些什麽,却被何宵止住:“好了,你别管我了。让我自己静会儿。”
  看了看沙发上那个胡茬留了两天的男子,何牧悄声走开,他心里不禁心疼大哥,何宵除了毒舌外,也算是优良黄金汉一名,偏偏栽在了一个花花公子身上,把感情赔了个血本无归,别说何宵难过,就是他何牧都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结局。现在大哥需要自己陪伴,拒绝他实在是残忍,可是井泽那边……
  他忽然想到了承殷。
  他与何宵认识,而且这家夥别看他平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绝对是“治疗系”人物,高三的那半个学期,都是他为何牧解开心中的阴郁,很有做心理医师的潜质。
  何牧给承殷打电话,本来怕承殷觉得与何宵年龄差的大会有代沟,准备好一番劝说,但没想到他一听何宵衣带渐宽日益消沈便立马答应了下来。
  再去征求何宵的意见,何宵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脆弱的时候,只要有个人陪,也无所谓是谁了。
  何宵承殷他们出发比何牧早一天,承殷提早拎著包跑到何牧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与何宵一起去了机场,何牧本想送他们,可是何宵没让,临走前,何牧趴在承殷耳边道:“这些天你就委屈点,有的没的多关心下他。”承殷点头答应,让他放心。
  隔天,何牧背著包喜滋滋地去火车站,原本热情高涨,但是一看到井泽旁边抱著孩子的蓉蓉,立马兴致减了一半。
  对了,人家回家扫墓,姐姐当然会一起了,我咋就忘了呢,唉,二人世界没了。何牧在心里可惜地想。
  不过蓉蓉的话很少,怀里的孩儿不时的哭闹下,一路上她就光忙活孩子去了,井泽不停地给何牧介绍老家的事情,那个地方叫仁贺镇,有山有水有稻田,反正是何牧这一直生活在城里的人没见过的,说得何牧甚是向往。
  井泽看何牧期待的表情,说:“不过,到了我家,我家里人要是说什麽你可不要在意。”
  何牧不解。
  井泽挠挠头,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次回老家,难免一顿吵闹。”
  这仁贺镇是个小的不能再小偏的不能再偏的小镇。下了火车还要再坐汽车到附近的县,再打个车坐上半小时才到。何牧上了汽车之後便开始晕车,难受的紧,井泽问乘务员要了两片晕车药给何牧喂下,也不见好转。
  下了车,井泽剥了个橘子递给何牧。
  何牧接过来,想到刚刚晕车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好怂,唉,形象啥都没了,转念又安慰自己,幸好,幸好,没有吐出来。
  待何牧歇够了,蓉蓉站在路边拦了一辆三轮摩托车。
  何牧用目光询问井泽“不会坐这个吧”,井泽点了点头,何牧只好认命。
  那三轮车声音大得闹心,一路颠颠簸簸把骨头快要摇散架了,何牧的脑袋下了车以後还嗡嗡了好一阵,井泽虽然做过几次这样的三轮车,却也无法适应那折腾人的奔跑模式,尤其是跑出县城後有一段土路,扬起的尘土直钻鼻孔,蓉蓉怀里的孩子还哭个没完,怎麽哄都不成,烦闷地随那孩子去了。
  终於到达目的地,据井泽说,那是他三姑家,在镇上开了一家五金店。
  走进屋里,一个卷发的胖女人坐在板凳上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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