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之二怆然泣下(虐)————清尊
清尊  发于:2010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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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疼了,不过还好。」潭音微笑,很顺手地拂开易是影垂额前的发。

  看着眼前两名少年的一举一动,易怆然冷哼两声。

  哪里知道,两名少年不但没有分开,潭音还拉了易是影的手,对易怆然道:「可以和影儿单独谈谈吗?」

  皱眉,不悦!

  「叔,我想和潭音做个离别。」静静的声音中有着期望。

  能拒绝他么?唉,他开口要求,他怎能拒绝。

  抱着胸,立在一边,直直地瞪着他们进了偏厅,而冷夙煌含笑地看着他。

  「你们......要走了?」

  「嗯。」淡淡地回。

  「远离中原么?」冷夙煌的手指抚着茶杯边缘。

  「嗯。」

  「不再回来?」

  「或许......」

  冷夙煌不再问了。捧着茶杯,静静地品着清茶。

  过了一会儿,他含糊地道:「也好。」

  易怆然当作没听见,随意地找了张椅子,接过婢女递来的茶。

  偏厅内,易是影与冷潭音两两相望。

  「以后......怕再也见不着你了。」潭音叹息。

  「我会记着你的。」易是影道。

  「谢谢。」

  「不,该说谢谢的是我。」微微一笑。「你教了我不少东西。」

  「......终于看到你笑了。」潭音柔眼望他。自认识他到现在,还未看过他真正的笑呢,没有负担,没有心事,只是会心的一笑。

  易是影一怔。

  「还记得你曾问过我什么吗?你问我,有没有开心的事?」

  「记得。」

  「我那时很气,很气你何以能轻轻松松地讲出这话。而我,却找不到开心的事。」

  「抱歉,我那时并不知道。」

  「不,你不用道歉,是我自己的问题。」抬起头,望着梁柱上的花纹。「我自小便闷在一个小庭院里,一直都是一个人,心情没有大起大落,就算遇到不顺的事,也只闷在心里。一直以来,我都闷闷的,却从没有开心的笑过,因为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以前不知道,但你问了,我才发觉到。」

  「希望以后影儿能一直开心。」摸摸他的头,清亮的眼闪着纯净。

  有些赦然,他低下了头,但仍是小声地道:「谢谢。」

  「......我仍是很喜欢你。」潭音说。

  「啊?」

  「我会一直喜欢你的。」潭音真诚地道。

  「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但与我的喜欢是不一样的。」潭音了然。「影儿,不必将我的感情当作负担,我喜欢你这是情不自禁,也是自然而然的,但不要在意,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其它的不用多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潭音真傻,真傻。

  「或许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十年二十年过去之后,我仍会记得这份情感。将来,我可以对我的子孙们说,曾经,他们的祖父在年少时爱上了一个少年......呵,倒有些像是风花雪月的事了。」他的神色柔和,双眼温馨,全身散发着温润。

  易是影歪着头,双眼中有着迷惑。

  潭音转过头,看到他眼中的迷茫,如春风般地一笑,倾身过去,低下头,啄了几下他的唇。

  易是影被惊得后退。「啊?」

  潭音抿嘴笑,清澄的眼闪闪发亮。「对不起,我只想在离别前留个美好的回忆。」

  他迷惑人时,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易是影眨眨眼。事实上,潭音,是个危险的人物!

  潭音站起身,向他伸出手,微笑。「时间差不多,我怕你小叔会等得不耐烦,我们出去吧。」

  没有犹豫,将手放入他的手中,一下子便被包容住了,很温暖。

  一前一后,默默地出了偏厅。

  撩开纱帘,果真看到易怆然早已在大厅里踱步了。

  见影儿出来了,便迎了上去。

  没有笑容,将他的手从潭音的手中抽出。「该走了。」

  易是影望向潭音。

  潭音眼中有着依恋,但他转眼却看向易怆然。「易公子,我还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请。」

  「影儿的身体不是很好......今早你将他扔给我时,他的状况很不好,我请了大夫方将他的情况稳定下来。影儿身上的是内伤,如今虽说医好了七八分,但偶尔仍会犯心痛病。」

  「是我的疏忽。」提及此事,易怆然便露出自责的神色。

  「大夫曾和我讲过,长白山上的野生人参能治好他的内伤。你们出海前,不妨去一趟长白山。」

  「多谢了。」尽管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但此事仍是要言谢。

  潭音笑笑。

  别离,不必多言,一个眼神,便算是交会了。

  将影儿抱上骏马,他则利落地跃坐在后,一拉缰绳,奔驰而去。

  冷家旧宅的大门口,两人遥遥远望。

☆.........☆.........☆

  骑着马,回到了金陵,此次回来,主要是拿落在客栈里的行李。

  昨日的鲁莽,将他们的行礼全数扔在客栈里了!只因心中有气,便带着人急奔到冷家旧宅泄气。

  两人未曾换掉新婚时的衣服,一身红,坐在马上,踱步于金陵城里,不免引得路人侧目。

  易是影低下了头,双手紧张地抓着马鞍。

  易怆然微扬嘴角,手指一勾,将怀中人的下巴抬高。

  易是影吸口气,抬起了头,坦然地直视前方。

  来到客栈,下了马。

  客栈里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一看到易怆然,脸都白了。畏缩地躲在柜台后,用一双震惊的眼眸子望着进门坎的两人。

  这神仙似的人昨日如邪神般地离去,今日却如沐春风地回来!?他的一对星眸向他们瞟来,竟然还温和有礼!?

  咦咦?他们是不是眼花了?昨天早上是错觉吗?

  「掌柜的,我的行李可还在?」易怆然笑问。

  掌柜地忙不迭地点头。「在......还在!客官的行李一直放在原来的房里,小的只进去看一下,发觉您的东西还在,便没有动了。」

  「如此甚好。」笑容可掬地牵着易是影的手,向楼上走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隐在楼梯的转弯处之后,小二哥方探出头来。「掌柜的,你说,那公子身边的是男是女?怎么穿着新娘的衣服?还有啊,她的相貌真是平平无奇,配那俊公子实在有些......」

  「多嘴!穿新娘嫁衣的,自然是女子了!你管人家那么多?」毕竟是有些岁数,见过不少世面,掌柜敲了一记小二哥的头,喝斥。「你啊,多做事,少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是......是......」无奈,缩着头去做事了。

  掌柜地捋着胡子。以他多年看人的经验,那俊公子绝不是泛泛之辈!

☆.........☆.........☆

  进了房,看到床铺上的包袱,易怆然笑笑。那掌柜的做人还算不错!至少没有贪了他们的东西。

  「要沐浴吗?」转身,低头问易是影。

  「啊......好。」洞房花烛夜之后,一直未清洗,身上有些黏。

  「我去叫小二送水来。」摸摸他的头。「你理理换穿的衣物。」

  「好。」他应道。

  易怆然出去了之后,易是影方松了口气。

  坐于床上,揪着嫁衣的领口,头有些晕。

  这一路走来,受到多少异样的眼神?他知道自己长相平凡,加上穿着一身嫁衣不伦不类,但小叔要他挺直腰,坦然的面对世人,他便挺直了腰。然,最初,总是有些不适应。

  他的心并不坚强,两个男子相恋,在世人的眼里,总是怪异的,再则他们是叔侄......以往,是默默地爱着,藏在心里的爱,只要不说出来,便没有人会知道,但当爱坦白时,又是另一番滋味。

  告诉过自己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不要将自己再次桎梏在枷锁里!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虽然勉强,但他会坚持下去的!为了小叔......为了一直保护他的小叔!

  「在想什么?」刚一进来,就看到小影儿坐在床前发呆。

  「啊,没......没什么。」他摇头。

  易怆然没再问下去。进了屋,身后的小二哥正命人抬着木桶进来。

  热水来了,便可沐浴了。

  待外人退去之后,易怆然关上了门。

  转身,看到易是影仍直直的坐在床上,他挑眉。「要叔帮忙吗?」

  「啊,不用了!」涨红了脸,急忙摇头。

  易怆然来到他身边,轻敲他的小脑袋。「小傻瓜......你是我的妻子,还怕我看了去?」

  「我......我不习惯......」

  「不习惯?呵呵,不知是谁,前些日子一直与我共同沐浴,共同睡眠的!」

  「那是我......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啊!」他低语。

  「罢,你洗吧,叔不看便是。」将他拉进屏风后,自己则出来。

  过一会儿,易是影探出头来,头发已放下了,细细软软地贴在胸头。「叔,你呢?不洗吗?」

  「你先洗吧。」易怆然坐在椅上,懒洋洋地开口,双眼微眯,似在假寐。

  易是影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闭眼道:「叔......一起洗吧......」

  易怆然倏地睁开了眼。「你确定?」

  「呃......嗯......」僵硬地点点头。

  易怆然的笑容扩得很大,慢条斯理地踱进屏风后,看到影儿只穿一件单薄的中衣,他笑问。「怎不先进温水里?」

  易是影背过身,急急地脱衣。

  一时手忙脚乱,衣带打了结,他双眉一锁,扯着衣服。

  身后伸来一双宽大的手,按在了他忙碌的手上,耳边有温热的气息。「小笨蛋,衣服哪是这样脱的?该这样解--」

  他静静地站着,微红了脸,注视着小叔温柔的神情,并没有看他为他解衣带的手。

  小叔的手很灵活,一下子便将他身上女子的贴身衣物给解开了。随着衣服滑落至地板,露出了他洁白而纤细的胴体。

  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红红的瘀青,他抖擞了一下,小叔的舌贴在他的颈间,戏玩。

  「叔......」他呻吟。

  「叔真是太粗鲁了。」易怆然怜惜地抚着他一身的瘀痕。

  他不安地推开他,爬进了温水里,半张脸都躲进水里了。易怆然邪笑,脱了自身的衣服,露出了他强健的身体,笑眯眯地瞅着影儿满脸通红。

  修长的腿一跨进水里,易是影直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不一下,他纤瘦的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安然的怀抱中。

  易怆然的手,如带电般,在他的身上不断地抚摸,手所到之处,无不燥红一片。

  「别......」他小声地拒绝。

  易怆然呵呵地笑,大胆的手覆在他的私处。「不要这样吗?」

  「叔......」他惊呼。

  「影儿......」贴在他耳边,他坏坏地问。「影儿以前有这样为自己做过吗?」

  「咦?」

  易怆然带领着易是影的手,轻轻抚弄他的分身。

  「影儿可有这样做过?」

  「......有......」闷闷而细的声音自小嘴里吐出。

  「影儿这样做的时候,想的是谁?」

  「......是叔......」他微微呻吟。自懂得自身的情欲之后,他偶尔会情不自禁,虽然每每事后皆会自厌......

  「坏小孩!」轻咬着他的耳垂,戏语。

  灵巧的手指绕到后方,按住了他的小穴,他惊跳了一下。「啊......那里不要......」

  「嘘,我只是清理里面的东西,昨天一定积了东西不少在里面。」

  「嗯。」乖乖的不动,任由他的手指探入。条件反射,他的手指一深入,他的双腿便紧紧合拢了。

  「唉......你夹这么紧,叔可怎么办呢?」舌头在他的唇边舔着,低语。

  「我自己来......」他微分开腿。

  「你自己弄不来的......」由不得他,让他坐于他的两腿之间,然后将他的腿分别分跨在自己的腿两边,如此,易是影的腿大大的打开了。

  「呀!?」

  小叔的手指毫无阻碍地直驱而入,探入到最深处,一直碰上了深处的敏感点上。

  他忍受不住,轻呼了出来。

  偏易怆然像是很认真的为他清理里面的东西,一掏,一捣,令他不安地扭了扭腰身。

  「叔,我......」他语不成调。

  「乖,闭上眼,慢慢享受。」哄着他,手指不再挑逗,开始灵活地安抚他的欲望。

  他呻吟着靠在小叔的怀里,微张地口被小叔牢牢地封住了。

  屏风后,不断地传来急促地喘气声,无限地旖旎。

  一趟澡,足足洗了一个半时辰,抱着全身无力地易是影从水里起来,擦干他身上的水珠,将他轻轻地放在床上。

  雪白的肌肤上,贴了不少的红印子。

  一沾到床,易是影便将脸埋在被褥里了。

  天啊!真是......

  唉......

  坐在他身边的男子,是他的小叔,他的爱人啊......虽然沐浴时,他没有占有他,但几乎将他里里外外爱抚个够本了!现在他全身仍一片绯红。

  「想睡了吗?」拍拍他刺有火红樱花的背,问。

  确实有些想睡。他挣扎着起身。「要先穿衣服。」

  「衣服可以不穿。」阻止他起来,同样赤裸的他躺在他身边,将他揽入怀里,盖上被子。「乖,先睡吧。这两天累着我的小影儿了。」

  「但是......这样......不习惯......」他闷闷地道。

  「呵,以后自然会习惯了。」在他的背部轻轻摩挲着,催他入睡。

  睡意来得很快,他将脸贴在小叔的胸口,一合上眼,便朦胧的睡去了。

  原来......小叔可以这么温柔啊......

  望着怀中揪他头发沉沉睡去的影儿,易怆然宠溺地亲他小鼻子。「小鬼!」

☆.........☆.........☆

  在客栈里休息够了,便要向长白山出发了。

  易是影的身体确实有些问题,由于内伤的后遗症,如今的他,偶尔激动便会心痛。事实上,新婚之夜,他的心痛,确实是心痛,过于激动,而令心脏窒闷,幸亏后来潭音请了大夫看了个仔细,才没有严重下去。

  换了一身男装,素白色的,袍摆绣有点碎的兰花,令原来平平无奇的衣裳淡雅了起来。一头青丝束起,由一个龙纹玉扣将之扣住,头发未成髻,而是绑成马尾辫,长长的发丝,如一束黑瀑,飞扬在后脑勺。

  从身后看,一般人定会认定此少年清雅脱俗,甚至风姿秀丽,定是个美少年,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正面一看,那张脸却只算得上清秀。不过,脸虽清秀,但一双黑亮的眼却闪着一丝灵动,偶尔幽静,偶尔单纯,偶尔淡然。

  少年是跟一名有着神姿般的绝世美男子牵手出来的。

  掌柜与小二哥呆呆地望着他们。

  男子来到他们面前,放了一张银票。「多谢你们的招待了,这是房钱。」

  「啊,哦,太多了。」掌柜的愣怔地望着少年。

  男子--易怆然但笑不语。拉着易是影,来到门口,而门口早有骏马等候在外了。

  将易是影抱到马上,他翻身跃上,搂着他的腰,一扬披风,潇洒地离去。

  掌柜的拿着银票,望着门口,呆愣。

  「那个......那俊公子身边的少年应该是......女扮男装的吧?」摸摸头,小二哥傻笑。

  掌柜的摇摇头。「怪哉,怪哉......难道又是我老眼昏花了吗?」

  大街上,易怆然哈哈大笑。

  易是影不解。「叔笑什么?」

  易怆然挑挑眉。「没什么,叔高兴。」在易是影未反应之际,低头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利眼一扫过路两边,果然看到不少路人呆得忘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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