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哑妻 第二部) 下————jyhgiun
jyhgiun  发于:2010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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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在娘子的披风内袋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得正是老人家当时的住址。

他有派人定期去查探老人家的消息;他们前前后后换了三个居所,不为什么,仍是因为躲避赌债。

然,他有能力却不出面帮忙解决,是无法原谅老人家的作为。

事发至今,他对于这两位老人家依然没好感,更正确的说法根本就是带着一股怨气--

怨他们不知好歹……

怨他们间接的逼死他的玄念……

他会掌握两位老人的行踪,纯粹是妄想他的玄念或许没死,或许会找两位老人家的下落,或许……

有太多的或许都随着时间流逝而落空,令他渐渐走到绝望的地步……于是他浑浑噩噩的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每天活在幻想、梦境里面,然后不断的自我安慰,终有一天,他会找到属于他的玄念……

呵,他该庆幸老天爷终究是把他的玄念还给他。而这两位老人家又把他的玄念当什么了?

 

 

 

 

 

 

 

“死老头,你有了银两,又拿去赌了?!”

“废话啊,不然留这白花花的银两做什么?能带进棺材么?”引老头子才刚回家喝杯茶而已,自家婆娘就找他麻烦,害他耳根子又不清静。听她老调重弹:

“我不用那不肖子的钱。你这老头子怎这么没骨气,拿那不肖子的钱去供奉给张三还是李四了?你也不想想那些银两是那男人的,他跟那男人不干不净换来的。这种钱你还花得下去,你真是没救、没出息、一辈子都这副德行!”

“你叫够了没?”这婆娘懂什么,“你知不知道咱们那不肖子现在可风光了,人是顶顶有名的铁生公子,他随便撇个几手,画出来的东西可值钱了。啧啧……”

尹老头子眉开眼笑的说,“我今日去打听之下,才知道那不肖子这么争气,说来……他给老子这五百两银……呿,有够小气!”

扯到银两,尹老头子敛了笑容,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斜睨着眼儿瞪着老伴,嘴儿歪斜抱怨道:“那不肖子就这点像你,像个守财奴似的,他现在可好过了,只要翘着二郎腿,那大把、大把的银两自然滚进门,他只需坐着数银票就够了。这可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才有这等美好日子可过,哪像咱们俩,一天到晚苦哈哈的过日子,这不肖子多给点老子钱花用会死吗,老子好歹也将他养到这么大,唷,人出名了,又有男人会养他,日子过得可真悠闲,倒是不顾咱们两老儿的死活。嗟!”

“你提这些有什么用,我说他是不肖子就是不肖子,当初白栽培他了……”

尹大娘不禁眼眶含泪,一提到儿子,她就摇头痛心疾首。前些日子打了他一个耳光是要看看能不能打醒他,要他改过向善,只要他肯认错,肯跟男人脱离关系,愿意回到她身边,她这个做娘的,怎会忍心不要他,再怎么说,他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

她心里的苦,有谁能了解,娘亲难为……

“这孩子没死也不肯回来认祖归宗,外边风声消息还说什么冷爷的娘子病死了,简直胡说八道!搞不好那不肖子从以前就待在那男人的身边,风声消息通通都是假的……骗咱们的……是那不肖子不要我们两老儿而捏造出来的。”

想到此,尹大娘的脸色丕变,又哭又骂:“这一切都要怪你这死老头子!咱们当初不该把孩子嫁给那男人,今日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孩子会像以前一样孝顺、乖巧、贴心……”

“你怪我--”尹老头子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瞠大眼,一副不可置信,“你这婆娘简直不可理喻!”

他跳到老伴面前叫得可大声了,“你该怪那男人,是那男人害得咱们得连夜逃走,儿子被他给奸了,干我啥事啊?!”婆娘搞清楚些,这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呸!无耻!”尹大娘愤恨的说:“若不是他的关系,咱们的儿子会造孽吗?真不是好东西!”

尹大娘提袖抹了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会儿,同老头子一个鼻孔出气,咒骂那没天良的男人,毁了他们的孩子,让他们两老儿无依无靠,真是造孽……

咒骂了许久,老夫老妻俩算是发完了脾气,俩老儿所闹的不愉快暂时不计较了,尹大娘去洗米煮饭,尹老头子则从衣襟内掏出银两来算算,从昨儿到今日,他是输了多少两银?

冷铁生大跨步伐,入屋内--

 

 

 

 

 

 

 

“啊!”

“匡当--”

尹老头子被手中掉落的银两砸到脚;尹大娘则是把一锅米水洒在地上,铁锅子滚啊滚到墙边才停止不动。

冷铁生一脸寒憎,锐利的眼神瞅着两位吓得呆傻的老人家,怎不继续骂了?

“有什么话,老人家可以当着晚辈的面来教训,我在这儿受教。”他出口的话很冷,但是愿意洗耳恭听老人家还有什么责怪没说的。

等了一会儿,两位老人家噤若寒蝉,瞪着他--

“你你你……”除了你,尹老头子说不出话。

尹大娘可没老头子这么没用,她故做镇定的问:“你来做什么?”她和老头子在摊位前面见过几次这男人经过,听着贩夫走卒们提过这男人是谁,只是他们都装做不认识,死也不会承认这男人就是‘女婿’。

冷铁生将俩老儿刚才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真他妈的有够刺耳。

他隐忍着怒气不发作,是看在这两位老人家老歹是娘子的双亲,只要他承认娘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那么这份亲情关系他就得认!

老人家搞不清楚一点,他和娘子之间何来作孽之说?!

他怒问:“玄念是我明媒正娶过门的人,我可没奸淫他。我们亲密是行夫妻之间的义务,岳父、岳母似乎对这一点颇有意见,那么我该怎么做?”

尹大娘要这男人搞清楚世俗伦理,她指责:“我那不肖子是个男人,怎当你的娘子?他能为你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吗?你真有本事瞒骗世人的眼来拐他跟你一同作孽,你不怕受人耻笑,我们尹家的脸却被这不肖子给丢尽,你好狠的心肠!”

孰可忍、淑不可忍。冷铁生一瞬爆发怒气,喝道:“你们知他是个男人却还敢将他嫁给我?你们好意思来跟我计较这些,人当初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子,你们才是狠心让他来面对一场乌龙婚姻,你们真该偷笑就是因为我太喜欢他的关系,所以才没在新婚当天就将他给弄死。结果他落得什么下场?为了替老丈人还赌债,他拿自己去跟恶霸交换,人差点被污辱,为了守节,他做出跳楼的事--”

冷铁生气得全身发抖,咬牙隐忍那锥心刺骨的痛,冷冽的眼神瞪着老丈人,他说:“别以为你当天所做的事没有人看见,玄念带在身边的孩子就是亲眼目睹的证人。你们可以为了一己之私,狠心将玄念推入火坑。”

唰的!尹大娘的脸色瞬间惨白,嗫嚅着唇,说道:“原来……原来……”她转过头去看着老伴--

“原来你骗我--”凄厉的叫喊回荡在小屋内,尹大娘颓软的身子缓缓的滑坐地面,掩面伤心欲绝的骂:“死老头子,你骗我……你骗我儿子对你弃之不顾……说什么他不愿意拿钱来换你回来……”

事迹败露,尹老头子只是躲到墙角,当作啥事也没发生。反正老伴的情绪发泄过了,等一会儿再去哄哄就好。

至于他的‘女婿’--敢对老人家动粗吗?

他有把握绝对不会,不然‘女婿’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冷铁生决定把所有的帐都一并清算,要老人家去忏悔他们的做法有多么过份!

“当初,玄念的身上根本没钱,他隐瞒不肯让我知道这件事,他宁可卖画也不肯用我的钱。”多悲哀,他们的婚姻建立在金钱之上,不论他如何爱他,他始终都无法释怀他用什么手段娶他过门,离去前还跟他计较这事……

冷铁生不愿再多看他们一眼,无法原谅……他做不到原谅伤害娘子的人……

转过头,背对着老人家,说:“玄念没摔死,但是已经丧失了过去的记忆,还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他的脑中有瘀血,大夫说可能会瞎……以后,他若是去找你们,你们敢再动手打他,休怪我六亲不认。可别忘了,我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下了警告,冷铁生如来时一般,怒颜寒憎,立刻离开这令人心寒的地方--

什么亲人!此时--

他很庆幸自己从小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55

尹玄念刚去帮孩子们盖棉被,瞧他们睡得沉,他悄然的踱出房外,轻轻将门带上,小心不吵醒孩子。

一双儿女乖巧、听话,儿子今夜还主动多写了两行千字文,字体也没乱撇,令他甚感满意的称赞儿子几句。

至于女儿,开始缠着春花学刺绣,于是他决定改天上街买些绣线之类的玩意儿给女儿。

他感到万分欣慰,一双儿女虽非亲生,却很乖巧、懂事。

不知不觉来到宅院庭园,夜凉如水,整个人笼罩朦胧夜色之中,晕黄的月光洒在身上,在地上拖曳出一道影子,他安静的杵着,纤弱的人儿美得很虚幻不实。

男人尚未回来,他不禁想着他了……

干嘛?!

尹玄念一瞬惊愕不已;男人有没有滚回宅院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管他高兴什么时辰回宅,大不了自己先回房去睡--

没有他的体温可以依靠取暖,颈窝边没有那冷面孔枕着,会睡不着……

有一道声音浮出脑海来说明自己不想回房的原因。

嗟!他懊恼--搞什么,已经习惯一尊大爷每夜陪寝,从何时开始,染上了等他回来的坏习惯?

即使四周无人,尹玄念仍是感到害羞的低垂臻首,傻傻的注视着地面,良久……

尹玄念毫不知情自己这副呆滞的模样,落入了距离就在不远处的两双眼里--

 

 

 

 

 

 

 

“你傻傻的待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随之背部贴上一具温暖的怀抱,呃,尹玄念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总不能说自己想他想到发傻吧?!

“才不要。”他告诫着。

“什么不要?”他的体温比平常冰凉,可见人儿待在外边有些时候。冷铁生拧眉,心想该早点回来陪伴,以免他在庭院晃荡、受凉。

“我不要一个人在房里,会闷。”

淡淡的酒味和着男人的清爽气息将自己包围,身后的温度热烫,男人今夜喝了酒……

很快便温暖了他。尹玄念站在他身前,更不想离开。

就算他在身边,仍是会感到患得患失……

双臂箍紧住他的纤腰,略施力道的抓牢,仿佛怕他消失于夜色,又从他的生命里溜走……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别离开我……不许离开……”这是霸道的命令,也是不安的乞求。松了一手来握住他脑后的发,稍微轻轻一扯,绝色的脸庞微仰,那扑溯迷离的美令人失魂。

“啊……”

尹玄念的脖颈一痛,男人略显粗鲁的啃啮着,肯定又留下暧昧的嫣红,是嫌他身上的痕迹不够多吗?

死男人……

“别咬我……”他会发火的。尹玄念叫归叫,双手却没推开他,反而还紧紧抓牢他的手臂,心里纳闷他今夜的举动有些异常。

“嗯,不咬你了。”唇舌离开白嫩的颈项,冷铁生轻叹息……。将下颚抵着他的头,鼻端贪恋的汲取由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是淡淡的发香和斯文的书卷气……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彼此靠在一起;他的冷然气势与他的书卷气质无形的融合,自然的和谐。

 

 

 

 

 

 

 

 

56

三更半夜,两道人影偷偷摸摸的潜入翟院的书房--

嗲声嗲气的女音小声的告诉身边的男人:“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这铁生公子是个傻瓜,冷爷那男人是个疯子,两人的脑子都有问题,他们不正常,这下子,你可相信我说的了?”媚娘斜睨着一双桃花眼儿,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长相尚称平凡,随便上街去抓就是一大把这型的男人。他的体格粗矮,不过……这不是重点……

媚娘挑眉,勾魂一哂,眼儿含春,挪至男人的那话儿,想着自己体验过男人的强壮,比起以前有过的男人都还要有力的带给她极乐,此时--

裙摆之下的双腿根部又开始骚痒,想要男人……

呵,男人在媚娘的脸蛋轻捏了一把,这骚货又在勾引人了,葱白细嫩的小手可真大胆的往身上摸,裤档下的东西都被她捏硬了起来--

男人立刻吹熄烛火,灯台放置地上,把媚娘压制桌岸边,他用那话儿在她臀部又挤又蹭,嘴上说着正事:

“呵,能不信吗,适才亲眼所见两人搂搂抱抱,正常的男人哪会女人不抱,去抱个男人?男人的命根子去戳着屁洞能有啥乐趣?不像你……嘿嘿……”

男人露出淫笑,撩起女人的裙摆,一把扯下薄透的亵裤,再掏出能让女人欲仙欲死的硬物,即使书房内放眼是一片乌漆抹黑,手掌仍是很顺利的触及正流着泊泊春潮的地带,胡乱摸了几下,一瞬将硬物塞入、交合--

“啊……”女人扭腰摆臀,淫声浪语的叫:“好冤家,快……喔……”

男人扳开身下浑圆的两片臀瓣,用力的顶着,插入又抽出的撞击着,“噢……”老子实在爽翻天……

双手也没闲着,猴急的撕扯女人的衣裳,伸到胸前分别搓捏着那柔嫩的两丸奶子,挑惹她更淫荡的叫喊:“噢……就是这样……好舒服,啊……更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嗯……”他会让她爽到极乐世界去,丢了几遍才回神……

书房内充斥的男人与女人狂乱、淫秽的气息,两人互通款曲,翻云覆雨到淋漓尽致的境界才肯罢休,男、女各自将身上的衣物恢复整齐之后,才开始进行来此的目的--

 

 

 

 

 

 

 

两人在书房内翻找了许久,从墙面、柜子、抽屉到最后连桌案和椅子底下都不放过。

“嗟,这屋内竟然什么都没有?!”媚娘懊恼的跺脚,摊开手中的一张图,“哼!”她怀疑:“这铁生公子是不是空有名气,不然这屋内怎找不到任何值钱的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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