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孔不入————多骨糯米鸡
多骨糯米鸡  发于:2010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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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怀疑的看著阿V【他住花园别墅?】一直以为那家夥会睡小破阁楼呢!
  【真是不错的房子】阿V坚定的说【一定会适合你和羞羞的。】抱著去看看也不会死的心态,沈顾勉强答应了。
  【什麽时候你有空,帮我联系一下L医师吧】他说。
  【这个……】阿V看上去有点为难【你也知道他那个性格……】沈顾摊手表示理解。於是,在这天晚上,他主动联系了L医师。
  【哦是麽?】L医师羞涩的说【住的近好一起探讨生物研究啊……】【是的】沈顾硬著头皮忽悠【您的最新项目真是太棒了!如果可以时常与您一起探讨就好了!您也知道,您工作地点交通不太方便,要找您一趟别提多困难了。】【这真是太巧了】沈顾的马屁似乎拍得很成功【我家隔壁的那套房子正好在卖,我认识那家人,帮你打声招呼好了,还省下中介费。】【太好了!】/【什麽?!】沈顾的嘴上和脑子里分别大叫出以上两句话。
  【什麽时候可以看房一定要通知我】/【就住在隔壁我的天哪!】【一定一定】L医师乐呵呵的说。
  【如果住那麽近学习起来很方便啊】/【以後和羞羞做的时候要提防隔墙有耳了】郁闷的放下电话,沈顾就跑到浴室里面和羞羞【最後一次尽情大叫】的做起来了。
  那个周末,沈顾很顺利的看到了房子。果然如阿V所说的那样,是个很漂亮很新的别墅。位置虽然偏僻,但沈顾有车子,自己又是老板,上班什麽的也不用太过担心。价钱也很合适,属於在接受范围内的价格。於是当天买卖双方都满意的签署了意向合同。第二天沈顾就把定金打了过去给对方。
  【阿V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沈顾打电话向友人道谢【那房子果然合我的胃口,院子里的游泳池很大,羞羞可以尽情游泳了!而且那里离海边也不远,开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忍不住向友人罗嗦了一大堆新房子的好处,最後还是想到了那唯一的缺点【就是,离L医师家有点太近了,隔壁哎!】他叹气【不知道我这个“生物爱好者”的谎话要编到什麽时候……】电话那头阿V笑得很开心【和L医师做邻居有什麽不好,照顾羞羞也方便,L医师也不是爱八卦的人】沈顾想想也是,於是这个唯一的遗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搬家之後要请我去温锅哦。】阿V看准时机,一记敲诈袭来。
  【没问题!】沈总难得的大方【如果顺利的话,月底就能搬家了。】买房行动果然很顺利,沈顾一家也果然月底就搬进了新家。羞羞很喜欢游泳池,在里面舒展的游来游去,好不快活。看到宠物开心,沈顾也非常得意。阿V来沈顾家温锅的时候对新房子赞不绝口(【其实是想邀功吧】沈总琢磨),以後来做客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
  【蹭饭精】沈顾骂道,实际上却因为有这样一个新朋友开心的很。
  这天──【主人游泳技术真差】羞羞抱怨道,在沈顾第一百零一次差点淹死在游泳池里之後。【不过主人不必担心,羞羞会托住主人的】【我要学游泳!】沈总大叫。如果让别人知道他不会游泳还特意买了个带泳池的房子,那岂不是大事不妙了。
  【好好好,主人,喂──伸手臂,对,不要怕──不要怕憋气──】【啊啊啊啊啊──要淹死了──】沈顾在第一百零二次学游泳失败後,终於放弃了。
  【什麽鸟游泳,老子不学了!】羞羞窃笑。做爱的时候主人因为怕水死死抓住自己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新生活很愉悦。L医师是个好邻居,似乎每天下班回家就睡觉了。很少来骚扰这位“生物爱好者”邻居。不过──【羞羞,你说L医师是不是养猫了?】在第无数次隐隐约约听到了L医师家传来的猫叫之後,沈顾福尔摩斯的神经被触发了。
  【主人做的时候不可以不专心哦】羞羞坏笑著说【啊啊啊,别把我丢到水里啊──羞羞救命啊──】

  20.沈总的噩梦

  转眼春天将尽,一年中最炙热的季节马上就要来临了。沈顾也可以花更多的时间泡在游泳池“学游泳”了。这天又是个周末,沈顾和宠物照例在游泳池消磨著晴空万里的好天气,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沈总家有前後两个院子,前面的院子很小,被车库占去了大半。游泳池和漂亮的草坪都在後院。於是沈总急急忙忙披好浴衣,穿过房间到前院开门。
  【可能是快递吧】他心想。这几天他通过网络购买了不少家居用品用来妆扮新居。由於走得急了,竟然连猫眼都忘记看就一下子打开了大门。
  门外是个高高的青年,身材壮实匀称,比沈总大了一个size不只。他正抱著双臂,稍稍歪著头微笑的看著面前张大了嘴巴面色苍白的沈总。沈总大吃一惊的姿态持续了足足三秒锺,然後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转手就要关门。显然并不想请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进门。
  【好久不见了】一只手在门完全关闭前插了进来,大力的把门又打开了【就不请我进去坐坐?】青年依然笑著,沈总却丝毫没有被这好看的笑容感染,依旧面色苍白。
  【这里不欢迎你,出去】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是麽?什麽时候开始不欢迎我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子的哦】青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一侧身,挤了进来。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走进客厅,四处打量著沈顾的新家。
  【不错嘛】他笑著说【这房子不便宜啊,发达了?】
  沈顾咬著嘴唇,依然站在门口,死死抓住门把手,不吭声。
  【钱是从哪里来的呀?】青年的笑容消失了【是当年的那笔,还是──】他大步走到沈顾面前,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来【──还是,你又傍上了新的凯子?】
  【滚】沈顾挣脱了他的钳制【不关你的事】
  【装正经?】青年又笑了【不适合你,你还是淫荡起来最可爱】说著竟然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你到底要干什麽?】沈顾两眼通红的看著青年。
  【干什麽?】青年眯著眼睛【干你怎麽样?】
  沈顾知道已经没有必要继续鸡同鸭讲了,干脆径直朝电话走去
  【请你离开,我要报警了】他说。
  【怎麽的?现在长本事了】青年快步逼近,朝放置电话的小桌子上狠狠踢了一脚,桌子翻倒在地,电话也掉到了地上。
  【婊子从了良,还知道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了】青年拍手鼓掌【但咱还是用套子保护自己吧,实在】
  沈顾瞧著对方一副特意跑来做犯罪分子的姿态,也害怕了。步步後退,想实在不行的话就跑去後院找羞羞救命。
  【李子唯】他说,尚可勉强维持冷静【过去的就过去吧,不要再来逼我了,算我求你】
  【当初就那麽跑了,我的嫖资还没消费完呢,还想就算了?】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我──】沈顾说著拔腿就往後院跑。他其实是不想要在这家夥面前曝光羞羞的,可情急之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手机在後院,L医师又似乎出去了。如果让他们去大街上吵架,传出去他的公司就别想要了。
  【以前操男妓的价钱,怎麽能拿来与操老板的价钱相比呢】李子唯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沈顾,贴在他耳朵上轻声说【是不是啊,顾总?】
  【放开我──】沈顾拼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可是李子唯从小练过功夫,人又生得高大,仍然牢牢的钳制住了沈顾,任他一个人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沈顾急了,抡起拳头就朝对方脸上打去,却被轻松的抓住了。
  【怎麽这麽野】李子唯不悦道【以前可是巴不得让我上呢】
  【你到底要干什麽?】沈顾咬牙【总不会是特地回国上我的吧?】
  【哈哈哈哈】李子唯拍手笑道【当初招呼也不打就拿钱跑了,我就是回来操你的又能怎样?】说著就要开始撕扯沈顾的浴衣。松软的衣服很快就被拽掉在地上,沈顾红著眼睛赤身裸体的仍然挣扎著,虽然全部化作了无用功。
  【装什麽处?】男人不耐烦了,甩手就一个巴掌【当初恨不能扒开屁股让我操,现在倒学会矫情啦?】
  沈顾白皙的面颊顿时被打得一片绯红,他仍不吭声,也不狡辩,只是到处乱打乱踢。毕竟是男人的力气,李子唯一时半会竟然也奈何不了他。两个人在客厅折腾了一阵子,最後还是李子唯用浴衣的带子将沈顾双手牢牢捆在背後才算告一段落。
  男人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又扇了沈顾几个巴掌才算解气。【闹腾完了?】他喘著粗气说【老子今天上烂你的小穴】
  他说著便蛮横的把沈顾掀翻在沙发上,背对著自己,白白嫩嫩的屁股一览无遗──曾经被自己上到乱颤的部位,曾经淫荡的索取的部位。当初走得那叫一个干脆,现在却扭扭捏捏假装陌生人。
  沈顾此时的姿势可以说完全无法防备,也无法拒绝。他用膝盖狠狠顶住沙发想要跪起来,头却被按到了沙发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还想著跑呢?】男人的声音从背後传来,接著,赤裸的背上就感觉到男人凌乱的亲吻,屁股也被火热的双手蹂躏著,最後干脆一把抓在手里。
  【怎麽办?】沈顾不知所措,作为一个男人而被强奸的耻辱感像一把凌厉的刀子,把他的皮肤划开,一直刺痛到心里。他被绑在背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被分到两边的脚也颤抖的弓著──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麽?等著被插入麽?羞羞会来救自己麽?
  但是想到羞羞在陆地上那比蜗牛还要慢的爬行速度,他摇了摇头──还是死心吧,死心吧。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渴望什麽吧。那一年……还是死掉最好了吧。
  脸埋在沙发里面,甚至无法看到施暴者的脸,无法抗拒,只能接受。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夏天,本来以为已经遗忘掉了,可现在他却发现,就连当时痛到流汗的感觉,依然一清二楚。埋在心深处的伤痕,并不受时间的侵蚀,依然霸占著那个阴暗的角落。
  沈顾已经能感受到臀间袭来的炙热,他习惯性的颤抖了起来──一点也没有长进呢,还是这麽的弱势,还是这麽的没用,什麽都没有变,即使努力做到最好。那些过去的疼痛,像勋章一样早已刻在皮肤里了。後穴被手指蛮横的插入了,丝毫不留情面的扩张著──马上就要进行最後的袭击了吧。沈顾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著,绝望的等待著。
  突然,身後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茶几被打翻的声音,然後是李子唯的惨叫声。
  【妖怪──】他大叫【这是什麽东西──啊──────放开我──】
  沈顾挣扎著回头看去,竟然是羞羞──那个移动比蜗牛还慢的家夥,此时正威风凛凛的挡在了自己面前,触臂卷在李子唯脖子上面,对方似乎喘不过起来了,脸憋得通红。羞羞用另外一根触手灵活的覆上沈顾的身体,帮他解开了带子,又轻轻的替他盖上了浴衣。
  重获自由的沈顾翻身从沙发上面爬起来。
  【羞羞放开他吧】他说【别弄出人命来。】
  羞羞转过头来不解的望著沈顾,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沈顾走到羞羞旁边,抚摸著他的大脑门,轻轻说【乖,别为了他沾血。】
  羞羞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李子唯。李子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话也不说转头就跑了──并不是他太胆小,换做其他人突然间见到这麽大一只章鱼只怕表现还会不如他吧。
  沈顾望著他离去的背影,沈默了一会儿,便蹲下收拾碎了一地的茶具。突然间,一不小心尖利的碎片将他的手划破了。他下意识的将手指放入嘴中吸著,然後把头埋在腿间,从後面看上去小小的一团,还一抽一抽的颤抖起来。谁知道原来威风八面的沈总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刻?羞羞轻轻把沈顾卷入怀中,他坐在地上,依然低著头,为了抑制哭声而死死咬住了指头。
  羞羞只是轻轻的抚摸著主人的头发。房间很安静──真是美好的周日午後,夕阳照进屋子,将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没有人说话,就这麽平静的坐在地上。
  真好,在危急的时刻,能有一个家夥为了你爬过比马拉松还要长的距离。当你面临伤害,能有一个背影坚定的挡在你前面。当你被迫重温噩梦,还有这样一个怀抱让你靠著……
  真好。

  21.过往

  已经是傍晚时分,最後一抹晚霞也渐渐被黑暗遮掩。羞羞趴在游泳池旁边,沈总换了条大裤衩白T恤大大咧咧的靠著宠物,舔著雪糕。四周的风是微微的凉爽,吹动著同样被黑暗笼罩的植物,发出沙沙的声音。
  一直不敢去面对的过往,冷不丁的被对方挖出来,刚开始的刺痛之後竟然很快的平复了,可以心平气和的与羞羞讨论起这段年少轻狂的初恋。
  “他是我的第一任男朋友”沈顾说“我们在国外念书的时候认识的学长。那时候我刚去,什麽都不懂,是他一直照顾我……”
  想到刚刚出国时候自己的傻样子,沈顾不自觉的微微一笑。那时候还是一个纯真的少年啊──被人家稍微一殷勤就一头栽进去了。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我当时觉得他很帅,家世也好。与他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有的时候甚至偷偷觉得骄傲── 真是傻啊。”
  “当时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传说中的圈子里杂乱的关系,永远都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然而──”
  什麽永远在一起,什麽一直到老,什麽谁是谁的唯一?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的吧。虽然那时候美好的记忆直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
  “後来,大概还是腻了吧。他越来越晚回家了,对我也不如刚开始那样了。”
  当时真是傻,感觉到异样就开始心神不安的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费尽心思讨好对方,平常最厌恶家务了也竟然开始学做饭,偷偷往他书包里塞了便当;每天都尽量装出高兴的样子来,帮他做作业,帮他去听课(精英是怎样炼成的);甚至为了他买了闷骚到不行的内衣,对方却仍然兴趣缺缺的样子……
  “再後来,有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在他生日那天……”
  那天晚上,自己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他。菜凉了又热不知道几次,直到凌晨他才回来。
  “他一身的酒气。我问他去了哪里,他很暴躁──我心情也不好,就和他吵了起来。然後──最後我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去……”
  那天的争吵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自从两人的关系变得敏感起来,吵架是时常的,最终往往是以自己的退让结束。然而那一天,他实在无法忍受了──几个月以来的委屈,不甘,失望化作了最尖锐的话语,一股脑的袭击了那个他当时最爱的人。
  争吵转化为愤怒的拳头──也不知道谁先动手的,两个人均不受控制的扭打在一起。当时都是气急了吧,自己胸口挨了重重的一击,弯腰咳嗽起来。李子唯也吓到了,停手呆立在一旁。再然後,他好歹平缓了过来,不等对方反应,顺手就拿桌子上的玻璃杯冲对方砸了过去。玻璃杯磕到李子唯额头上,鲜血直流。李子唯捂著额头,眼睛都红了。拳头雨点一般的砸来。两人身材原本就相差不少,再加上对方已经是怒火中烧,自己再也不是对手,一开始还能趁机偶尔反抗,到最後只能两手抱头任人鱼肉。也不知过了多久,全身的骨骼仿佛散架了一般,殴打终於停止了。接著上身一凉,衬衫被粗暴的撕开了,热烈的吻落在了刚刚被揍得浑身酸痛的肌肤上──火辣辣的。早已经没有了拒绝的力气,他咬著牙注视著李子唯,李子唯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一般热烈的亲吻著自己……
  再然後,沈顾记得自己流泪了。成年以後的他从来没有再哭过。那是他第一次哭,没有抽泣,眼泪就静静的流了下来,滑过苍白的脸颊,弄湿了沙发。并不是因为被疯狂的殴打,也不是因为剧烈的接吻,而是,他明明白白的看到了李子唯满身清清楚楚的吻痕──当然不是自己的,他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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