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铭,他是真的放不下这个外表看起来乐观天真,其实历尽沧桑又不能自主的可怜男人。对他的痴迷越来越深,对于他曾经的遭遇就会越来越心痛。心痛到无法再跟他计较任何事情。因为一个人在经历这些事情后还能坚强的站起来,是多么的不易。他相信,Pawl一定对许铭倾注了所有的心血,才让许铭能有今天的成就崭新的人生。所以,他无法跟Pawl争,他能做的,就是帮助Pawl,一起把许铭从徐均那个恶梦中解救出来。
然后,安静的目送许铭的远去。
自己做得很好,不是吗?
骗倒了许铭,也骗倒了Louis。可是,骗不过聪明的芳芳,更骗不过自己的心。因为,心痛一阵又一阵的侵袭着自己。
原来这就是失恋啊!
郑威苦笑,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失恋!
许铭,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所以,你走就走吧,千万不要再回头,因为下一次,我不会再放手,绝对不会!
许铭不得不又戴上他的大墨镜,因为他没法顶着两只哭得肿肿的大眼袋招摇人市。
寄存箱里还有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清清楚楚的地址就是Pawl此刻所在的地址。
许铭下火车后,叫了部计程车。开了一刻钟,车子就停在四季酒店的门口。
Pawl……许铭在房门口犹豫着怎么面对他?
或许,根本不用自己解释,因为他总是懂。即使这十年来自己从来不曾爱过他,他也依然不介意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敲门,没人应声。
许铭拧开把手,门竟然没有关紧。
推开门,一张熟悉的脸孔迎了上来。
“十年不见,许铭。你还好吗?”
许铭头晕眼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徐均,他为什么在这里?
“Pawl,Pawl在哪里?”许铭挣扎着,看见Pawl全身被捆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徐均顺着他的眼光看到Pawl:“他没死,只是受了点受伤、吃了点药,睡过头了。”
许铭稍微松了口气。
关紧房门,徐均拉起许铭倚在自己怀里,嘿嘿地笑:“你们两个当我是冤大头吗?”
轻轻拍打许铭苍白的脸,“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有本事搞上郑老大,原来是利用人家。我搞不定郑威,我还搞不定Pawl?Pawl一到法国我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于是跟着他来到这里等了半个月,终于让我等到你了,苍、天、见、怜!”
许铭浑身都在发抖:“你找我,为什么?报仇?”
“报仇!”徐均咬牙切齿面孔扭曲,“废话!难道我还要感谢你?你和Pawl把我扔进了一个地狱,我当然要出来好好感谢你们对我的所作所为!”面孔渐渐复原,笑容又浮上他的脸,“先让我们叙叙旧吧!”徐均的手探进许铭的里衣,许铭哆嗦不停,噩梦般的回忆再度涌了上来,止不住连声尖叫:“不要,不要不要——”
徐均毫不在意,转身就把许铭压到床上,撕拉几声,许铭的衣裤四分五裂。
“我还记得你的感觉哦!”徐均淫笑着,手指伸进许铭的后庭,许铭如被电击,疼痛与记忆中的愉悦一起冲击自己的理智。
“就是这种呻吟声,我最爱听!”徐均掏出自己的阳物,已经肿胀得惊人。抵在许铭的臀间,许铭根本无法忍受这种触感,死命的挣扎踢打,“滚开,不要碰我!你再碰我我就咬断它!”
徐均几次都没能达到目的,非常恼火。“信不信我立刻在Pawl的脸上划一刀?”许铭一个寒战,闭上了眼睛。
拉开他的双腿,徐均恶狠狠地说:“给你享受不要,偏要来强的!真是贱!”火热的器具塞进许铭紧涩的小穴,因为急切,他弄伤了许铭的内壁,一线鲜血缓缓溢了出来。许铭痛得低声呜咽不止。
“还是你才能让我爽快!”徐均开始在他的小穴抽插,“又紧又热,太舒服了!”一手按住许铭的腰用力的进出,一手扯开许铭撕烂的衬衫,揉捏许铭的两颗乳珠,
“叫啊,再叫几声给我听听!”
“呜——”许铭冷汗直流。不由自主的低声喃喃。“郑威……郑……威……”你在哪里?如果你知道我正在被徐均折磨,你会来救我吗?
猛地一连串拔高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徐均的动作既快又狠,似乎在惩罚许铭的失神,“谁都救不了你,郑威也一样!你以为你利用了他又背叛了他,他还会回来救你?做梦!”
许铭此刻,欲哭无泪。
天昏地暗!
心满意足后的徐均穿起裤子。用早已准备好的绳索把许铭绑在了床上。
“乖乖听话,我就给你们一条活路。”徐均掏出一支烟,摸不到打火机,正巧地上有一个银色Zippo打火机,于是捡了起来,点燃香烟,往许铭脸上吹了口气,“我该怎么惩罚你对我的背叛呢?啊!你不用担心我想不到办法,因为我在监狱里待了十年,想出了无数可以让我愉快的方法对待你!”
就在徐均打开打火机的一刹那,郑威收到了兄弟们给他传来的信号。
“许铭在马塞的四季酒店?不对!”郑威直觉告诉他,许铭出事了。“他和Pawl从来不抽烟,打火机怎么会点燃?”
手机此刻铃铃的作响:“郑威!”那是欧书珏的声音,“我们发现徐均偷偷溜出国了。现在在法国的马赛——喂,喂喂——”
许铭在马赛,徐均也在马赛,天下没有那么巧的事情——郑威夺门而出!
“威!”Louis拦在他身前,“你去哪里?”
郑威就快失去素来的冷静,声音微微颤动:“别拦我!”
Louis叹口气,他知道自己拦不住痴狂的郑威,坚毅的嘴角扬了起来,“通知马赛的兄弟,立刻包围四季酒店。徐均最好祈祷自己别太大意,我们会让他插翅难飞!”
“Louis!”郑威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几乎没把Louis闷晕。“谢谢!”
骑上摩托车郑威往机场狂奔而去。他借的那架飞机还没有还,如果乘飞机的话,从巴黎赶到马塞,一个小时足够了吧!许铭,你千万别出事,千万不要落到徐均的手上!
“我现在一无所有。”徐均好像欣赏一块珍贵皮裘似的抚摸着许铭赤裸的身体。“全要拜你所赐!我辛辛苦苦骗到了盖飞的女儿,以为自己可以成为盖帮未来的老大。可是,你们毫不留情的摧毁了我又一个希望!”
许铭一动不动。
他耳边只有徐均说过的一句话:“谁都救不了你,郑威也一样!你以为你利用了他又背叛了他,他还会回来救你?做梦!”
郑威不会再来救他了……从他选择离开的那天起,他永远失去了郑威!
“柳原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帮手!”徐均啐了口口水,“把我当成通缉犯死缠烂打,天天盯梢闹我的场子!盖飞那老头真不是东西,居然说我的存在有碍帮会的发展,把我一脚又踢了出来!”越讲越气,徐均抄出一把小刀,顶在许铭的脸上,“不过我不会罢休!你知不知道,盖飞那老头也眼馋你很久了!如果我把你交给他,既打击了郑威,又能让盖老头爽,我就可以重新得到我失去的一切!”
许铭苦苦的笑,答非所问:“如果我们当年留在国内,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徐均怔了怔,冷笑:“后悔当年放弃你的大好前程跟我跑到法国过贫民的日子是吧?”
“不是后悔。”许铭笑了笑,“我记得你曾经站在学校狭小的舞台上对我讲:“如果我不能在舞台上演出,那将是世界歌坛的损失!就因为你这句话,我决定跟你在一起,就算再苦再穷,我也不会后悔。”
“真的?”徐均将信将疑。听许铭讲过去的事情,多少竟还有点感动。
“我是心痛。”许铭仿佛叹了口气,“心疼我曾经最爱的人,竟然为了名利与金钱背弃了一切!”
“我也心痛啊!”徐均手里的小刀慢慢慢慢地滑过许铭的脸,停在他的喉结处。“你每次陪别的男人睡觉,我都心痛得想要杀了你,然后杀了我自己!”
“那你现在可以动手了。”许铭闭上眼,“放过其它人。这是我们两人的恩怨。”
徐均咧开嘴大笑:“想死?没那么容易!在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前,我不会让你死得毫无价值!”
走廊楼梯,突然响起一阵整齐的步伐声,徐均心底一惊,楼下突然喇叭声、人声鼎沸!
“徐均!你现在已经被法国黑手党包围,立刻释放人质!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徐均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被法国黑手党包围?不是法国的警察,是黑手党?窜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往楼下一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四季酒店周围,竟然站满了黑鸦鸦一大片人。这些人手里拿枪的拿刀的拿棍的,拿什么都有!
“许铭!你真是太厉害了!”徐均惊叹,“我还以为你和郑威一刀两断了呢。没想到郑威为了你,连法国的黑手党都出动了!”
许铭的心霎时转活!
郑威没有放弃他——他真的来救他了。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看来我已经无路可退。”徐均手起刀落,Pawl的肩膀顿时鲜血四溅!剧痛让Pawl从药性中醒来。
许铭克制住即将从喉间滚落的尖叫。
“Pawl,你没事吧?”
Pawl冷汗淋漓,咬紧牙关对许铭笑道:“没、没事。”
“真令人感动!”徐均拍手赞叹,“可惜Pawl你对他再好也没用,因为我们许铭的心里,没有你也没有我,只有郑威那混蛋一个人。”
Pawl冷冷地看了眼徐均,再看着许铭:“对不起,许铭。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再受伤,可我又让你回到过去——”
“闭嘴!”许铭受不了的骂他,“你又没欠我没亏我,说这种话存心要我死给你看么?”
Pawl被许铭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
徐均又在那边鼓掌。
“演得好演得好,不愧是大舞台上的歌唱家!说得比唱得更好听。”瞪着许铭,“我知道你想干吗!你想救他嘛。行啊!只要你答应跟我走,我就放了他。”
Pawl怒吼:“许铭,别听他的话!”
楼下又传来尖锐的喇叭声:“徐均,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考虑,我们的人马已经在你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尽快释放人质才能保证你自身的安全!”
许铭平静异常:“好吧徐均,我们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
徐均嘿嘿地笑,得意洋洋。
“你把我捆在床上,怎么走?”许铭此刻动弹不得。
徐均割断他脚上的绳索。“能走路就可以啦!”许铭是他的护身符,只要许铭在他手上,谁都不敢伤害自己一根发丝!
许铭下床走了几步路,活络了腿脚。走到窗前,看到窗下密密麻麻的人全都是郑威派来救他的,心里即感动,又失落;郑威毕竟没有来。他还是不想看到自己!
“我要见到Pawl安全无恙,才能跟你走。”
徐均刷的一声打开窗子,冲着楼下高喊:“我答应释放一个人质,你们派人上来吧!”
房门碰的声被踢开。十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在瞬间占领了房间最重要的几个位置。
“把Pawl带走。”许铭淡淡的看了眼Pawl就转过身体。“他受伤了。”
“许铭——”Pawl气急败坏,“你疯啦?我不要你救我,你——”
“够了Pawl!”徐均冷笑着勾紧许铭的胳膊,“你还不明白许铭是在还你的情吗?你救过他,他也救过你。从此以后,你们两不相欠。”
Pawl伤口剧痛,一口气提不上来,登时晕了过去。
黑衣人把他搬上担架送出了屋子。
“你满意吗?”徐均亲昵地用嘴摩擦着许铭的脸,“我们就要开始新的一天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许铭冷冷的甩开他的手,站在窗前,楼间风吹得他的头发乱七八糟,脸上的表情再也看不清。
“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许铭侧头冷笑,向来见惯许铭相貌的徐均竟也觉得他此时此刻俊美漂亮得让心颤!
“那就我们两个人吧!”许铭笑了笑,妖艳凄凉。
徐均此时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刚回过神,就看见许铭头重脚轻,整个人竟然翻出了窗外——“许铭——”他惊恐万状的扑上去想要抓住他——如果许铭出事,他可是真的穷途末路必死无疑——
还来不及品尝刮在脸上的劲风带来的疼痛,许铭发觉自己摔在一个柔软的、像人体一样的东西上边,他睁开眼睛左瞅右瞅——“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开!”
许铭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眼前出现了幻视:“——郑威——”
“你神经病哪!歌剧演太多了!他*的不过才三楼,你跳下来的姿势好像要从三十楼往下飞一样!痛,痛死我了,你压住我的手臂了!”郑威龇牙咧嘴,许铭欢喜若狂。竟然学着芳芳的样子,往他脸上一阵乱吻,边吻边断断续续抽抽噎噎的讲:“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行了行了!”郑威嘴上骂得狠,脸上却是笑逐颜开,只是当着那么多兄弟的面和许铭亲热有点不好意思。
“郑威,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许铭生怕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问他。
“又怎么啦?”
“……你把我那件深蓝色风衣的衣带藏到哪里去了?”许铭磨牙,“我从悟刀堂找到法国,都没找到!”
郑威张大嘴,惊得一塌糊涂:“你、你——你怎么知道——”他以为巴黎歌剧院门前那次擦肩而过,念念不忘对方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难道许铭也——
“笨蛋!”许铭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我早就认出你了。不然Pawl几次要赶你走,我为什么不肯!”
“……”郑威顿觉自己冤大了,恨不得掐住许铭的脖子死命地晃他,“你明明知道我是冲着你去的,居然还能不露声色骗了我那么久!”
许铭笑嘻嘻地望他:“谁让你先骗我的!保镖,哼!唬谁啊!”
“——你还故意勾引我!”郑威想起自己在他身边几次忍不住都要去厕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