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犹寒+番外————叶君凌
叶君凌  发于:2010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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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在轩辕府上,千寻杀死的就是蓝落尘的哥哥,这千寻是再清楚不过了。千寻不再理她,转身待走时,这时“看两位的面额,此去是大凶之地。年轻人,回头吧!”边上一位老者向是自言自语的开口。

  片刻,似乎好像,没人听他的。“唉!”老者叹了一口气,老脸都丢光了,一点江湖气氛都不会创造,想书里只要有神秘老者出现说几句话的话,就有应该是主角的青年跪在地上拜师。

  可是,老者认命的赶上那一青一黑的两青年。把一只干枯的手臂往他们面前一拦,“年轻人,你们此去是大凶之地回头是岸!”蓝落尘奇怪的望着老者,指着自己,“我们?”老者点头,“是你们。”“老人家,我有事,麻烦你让一下。”千寻很礼貌的说着,便绕过老者。“嗳!”老者又拦住千寻,“看这位年轻人眉间一粒朱砂若隐若现,想必年轻人年幼时招惹了什么人,被下了诅咒,身上一定有什么缺陷。”千寻看看自己手脚,又动了动望着老者,“很健康!”“是吗?”老者有些站不住脚了。蓝落尘连忙把老者拉了过来,给些钱,“老人家,我们真有事,您老拿着这些钱去给别人看相哦!”

  望着一溜烟已隐入人群中的两人,老者拿着钱叹了一口气,“我真不是神棍!你们,唉,好好保住那只鹦鹉吧!”

  寒气慢慢蔓延开了,一只手从一张冰棺里攀伸出来,接着一张脸也露出来了。那张脸异常的白净,是长期没有接触阳光的后果,长相清秀,真似那传说中的宋玉,嘴唇是淡红色的,眉心有三个四菱形排成扇形的图式,穿着一身拖地的白袍,很像皇宫御用神官。他正是蓝风,却不似蓝风,他的双眼不再温柔,举手投足间更显寒气,内力冲破了封印,得到全部释放。他把手放在棺上,一使力,整个冰棺瞬间爆成两半。蓝风动动唇,“爹……”一滴泪掉到冰地上,冒烟,不见。

  “官场太黑暗,爹只好学武,经营一家酒楼,还可以照顾小风。”男人温儒的脸笑着,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行走于竹林中。天下着大雨,孩子在男人的怀里一点也没被雨打到,很温暖。“爹,我不要后娘!”孩子很懂事,他真的懂,他习惯了与父亲的生活,才不要别人的插入。男人笑了,“风儿,风儿很喜欢颜娘吧!”“现在不喜欢了。”“为什么?”“风儿只喜欢爹,”孩子把头埋进父亲的怀里,“最喜欢,爹了……”

  “风儿,爹把几十年的功力传给你,保护自己,保护他……”一大股热力传到他身上,好痛苦。“爹……”“不要报仇,只要你们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抓住他,抓住他,夺钥匙。”“夺钥匙和密笈。”……外面好吵!“钥匙已被我毁,你们休想进入皇陵,得到密笈!”是父亲的声音。“今日,臣就以自己的血,以谢先帝!”鲜热的血从门缝里溅到孩子的眼中。爹……

  蓝风迷茫的望着一切,突然他将内力散发于掌,拍向冰壁。“轰轰轰——”冰壁出现裂缝,裂缝蔓延开,冰柱倒下来,整个冰室轰然倒塌。

  “怎么回事?”“不知道,像是冰室那边。”“去看看……”……许多脚步声,伴随着女孩子的声音。蓝风走到冰室门口,当许多姑娘冲进来时,蓝风便出去了。

  走廊很长!蓝风像小孩子一样好奇的望着周围,也有许多房间,像迷宫似的。这时,“钥匙!”蓝风经过一个房间时,看到桌子上有一个月牙形的石头,蓝风停住脚步,走了进去。那是萧负的房间,而月牙形的石头,就是当初萧负在第一命案场上拾到的那个。蓝风将石头握在手心,放在胸口,记忆回到当初。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呐!”男人很神秘的掏出一个月牙石头,并把孩子抱坐在自己腿上,“知道这是什么吗,风儿?”小孩瞪着自己的父亲,实在搞不懂自己的老爹一天到晚神秘些什么。“钥匙!”依旧瞪着大眼睛,望着父亲温儒的笑脸。“看好了!”父亲把自己的嘴唇贴在月牙石头上,石头中间马上分开,扭半圈,成了‘s’型。“只要把这个点在一本书上,隐藏的字会出现。”小孩惊讶的忘记合上嘴。“不过,这钥匙爹要交到轩辕家保管,虽然相识了多年,还是交给阿烈保管的好。”父亲回头侧着脸对他微笑,“你说是吗,风儿?”……

  “你醒了,蓝公子?”蓝风转身,警惕的望着来人。来者是一位矮低老儿,猴般的双眼上下打量着蓝风。蓝风盯着他,没答话。老儿笑,“看来主上是成功了。你别怕,这儿是九篱教,我叫丹辰子,你是少主萧负带上山的。”萧负?!蓝风的头突然痛了起来,蓝风痛苦的按着头蹲在地上。

  “你怎么了?”丹辰子马上跑到蓝风身边给他把脉。蓝风痛苦的用左手抓住丹辰子的前襟,内力又在体内流动|乱窜。需要,需要东西发泄!蓝风挥开丹辰子,左掌一把拍在毫无防备的丹辰子身上。丹辰子无法置信的望着蓝风,嘴角流出血,“蓝、公子……”血!鲜红的血!“啊——”蓝风捂着头大叫,并飞奔出去。

  第 11 章

  “丹辰子死了,内脏全裂!”踏歌直起身,回头告诉萧君泽。“抬下去厚葬!”萧君泽望向边上默不作声的儿子,心里叹了一口气,“冰室被毁,丹辰子被杀,蓝风的身体失踪,而你听到蓝风的叫喊……”“不是蓝风!”萧负激动的望着萧君泽,“绝不是他,不是他,蓝风没有那么好的武功,而且,而且他怎么会自己醒来?他那么温柔,很温柔……”萧君泽把快哭出来的萧负拥在怀里,理了理他的发,“不要伤心,我会心痛的,小负。”萧君泽又望向踏歌,“踏痕,全力调查此事!”“是!”

  南宫无采在房间里呆了老长时间,他还没回来,他是去救蓝兄了。这本没什么好担心,呀!好烦!无采重重叹了一口气,想到当初他是如何像天神般出现并帅气的救了他,无采,好喜欢他。呀!无采满脸通红起来,好丢脸,怎么可以那么想,太羞人了。无采撑着下巴,又发起呆来,发丝垂在脸上很诱人。

  “这么睡会着凉的。”无采马上惊醒,看到自己一直盼的人正淡笑着给自己披了件大袍。“泽!”无采下意识抓住对方的衣角,双眼朦胧无限柔情。“你醒了!”对方温柔的拍拍他的头,“去床上睡吧!”无采依旧不放,并垂下头,“不要走,不要走,陪我好吗?我,想要您,陪我。”原以为对方会拒绝,没想到对方轻轻说了句,“好!”萧君泽见无采呆住了,笑问,“又怎么了吗?”无采连忙摇头,“不,没什么,只是很高兴。”

  很高兴吗?赤凤背靠着墙,头仰着,不让泪流下。萧君泽,女人你喜欢小善,男人你喜欢南宫无采,不管是男女哪边,我都沾不上。“赤凤!”踏歌走过来。赤凤望了他一眼,从另一边走了。踏歌走到刚刚赤凤靠的地方,听到边上房间里有主人的声音,踏歌叹了口气,“其实有许多人是爱你的。”

  天高晴朗。当允天在林子里看到一个倒地背对着他的人时,他让宫人把轿子停下了。“怎么了?”四圣楼宗主拉开轿帘望向允天。“前方有一人晕倒了。”允天老实报告宗主。宗主来了兴趣,他走下轿子,看到前方确实躺着一个人,分不清那个人的性别,因为那个人一身的白衣服,头发也很长,快到脚髁了,脸因为面向另一边而看不到。

  宗主蹲下来,慢慢转过那个人的脸。精致的五官,双眼紧闭着,睫毛又细又长,因为睡得不踏实而一颤一颤的。唇淡而薄,皮肤更是白皙的似女人,尤其是额中央,有三个紧挨着的水钻石型图式。他,正是蓝风。

  “真好看!”宗主痴痴的伸出手指轻轻的在他脸上刮了一下,然后抱起他,走回轿中,“起轿,回楼里。”允天一惊,“宗主,您不去张大人家了吗?”轿中的宗主开口:“不去了,难得捡一个宝贝,回楼!”允天只好让轿子转个方向回去,那个人,到底是谁?

  “犹若花般的娇嫩,仿若星辰般耀眼。爱儿,命运在等待!”也许他去过神界,也许他到过地府,可他回来了,回到这个残酷的人间。当他睁开眼,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无法把眼睛全部睁开。“你醒了,我的睡美人!”有一个人挡在窗子前。他勉强适应了才看清那人,那人穿着一件棕色的长袍,脸上戴着半张铁面,但从另外半张脸来看,他曾经是位英气男儿,他的左耳上有挂着一个异兽的耳坠。

  他望着那个人,然后勉强撑起身子。那人见状,走到床边,拿了一个枕头枕在他背后。“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他。他望向那人答:“傲雅风。”“雅风?!连名字也这样好听。”“这里是哪?你是谁?”那人一笑:“这里是四圣楼,而我,是这里的楼主……”

  到达塞外的路,并没想象中容易。因为近年来邪教的人数突然猛增,塞外经常有商队被杀,十分不安,再加上朝廷也是一片混乱,更是无人管塞外那片荒凉之地。

  “我说,”骑在马背上的千寻歪过头望向后面同样骑马的蓝落尘,“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蓝落尘也望着千寻歪歪头,“我师父说,塞外很危险,两个人比一个人要好。”千寻还能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擅长表达,若是生个气吼对方也好,可他一点气也生不出来,似乎天生就缺乏情绪。“啊!”蓝落尘突然轻叫出声,千寻向前望去。

  他们看到什么?不远处,十几个大汉在强暴一个娇弱,男人!“世风日下,”蓝落尘生气的对千寻说:“千寻,我们去救他。”说完,马儿已向前奔去。千寻没有动,他可不想若麻烦。

  这时蓝落尘的话劳飞到千寻面前,还没叫就被千寻一把抓住。“你到底是鹦鹉,还是乌鸦?”“乌鸦、乌鸦……”话劳叫着。千寻点头,“答案让我满意,我就帮你主人吧!”

  “女人太娇嫩,一搞就没,还是男人搞的带劲。”“对、对,大哥你可要动作快呀,让兄弟也爽一把。”“哈哈!”“呵呵!”“嘻嘻!”……几个粗汉嘴里说着粗鄙的话,手上弄着娇弱男青年繁琐的衣服。娇弱男青年闭上眼,陷入绝望。

  “你们给我住手!”蓝落尘从马上跳了下来,拔出剑扫向他们。几个壮汉灵机往后一闪,另外几个没闪开,手臂都被割了一道口子。蓝落尘正好落下,挡在娇弱男青年身前。“臭小子,你什么人?”领头粗汉上前一步质问蓝落尘。蓝落尘把嘴一撇,“你爷爷的名字还不配被你们这些小辈知晓。”“好狂的小子,”粗汉眼扫向身后几人,“兄弟们,把这小子给老子做了。”“听到了,大哥!”

  几个壮汉便形成一个弧,在蓝落尘面前围成一个圈。其中一个尖脸的盯着蓝落尘,笑得很邪,“老三,这小子长的倒眼大好看,兄弟们就拿他享乐吧!”一个胖脸的也冷哼出声,“你他娘的就是一个插人屁眼的没种货,这样的货色你也看得上。”“话可不能这么说,”又一个人笑道,“呵呵,有些人生来就给人插的,而俺们,是插人的。”……

  蓝落尘明显被他们激怒了,一个飞鸿,剑分心便向其中一人刺去。这些粗汉吵闹着,边躲边挡,耍蓝落尘似的,很快蓝落尘便力不从心了。这时一个粗汗趁机在蓝落尘身后向他刺去。“琤!”刀没砍中蓝落尘,蓝落尘回头看到千寻已不知何时就在他身后了,依旧面无表情从容的挡住粗汉的大刀。“千寻!”蓝落尘不禁开口。“退后,别动。”千寻手腕一转,砍掉了粗汉的头。蓝落尘依言,跑到娇弱男青年身边。几个壮汉还想嘲笑,千寻却已出手,千寻的动作快,很快地上便躺了三四个壮汉的尸体,同时千寻怀里的牌子也不慎掉到地上。

  那黑色的,印有逆龙图腾的,令所有邪教人的心脏为之一颤的魔军令此时就平躺在尘土上。现虽是白日,但那黑仍震撼着众人的心,那闪着乌光的帝王令。领头壮汉瞪大了眼,连说那几个字,声音都颤抖,差点就跪了下去,“……九、九篱……魔君……”那人又惊讶的手颤着指向千寻,“你,您……您是……”“魔君的使者,”千寻轻轻弯下腰拾起逆龙令,“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九篱魔君的使者近日将拜访迷雾森林!”

  第 12 章

  所有人都跑的一个不剩,千寻这才回过头来,正好看到蓝落尘在扶着那个娇弱男青年。千寻这才仔细看清他,柳眉,白皙粉嫩的脸蛋,双眼似女孩子家般漂亮,纤细的身子仿佛随时能被风带走,真是一个水公子。水公子抬起头,见到千寻正望着他,顿时心生羞怯,红颊满目起来。

  这时,“坏人!坏人!……”话劳飞了过来,一双利爪抓向那水公子的脸。“啊,话劳,不能这样!”蓝落尘连忙赶话劳,话劳张翅飞到千寻肩上。“抱歉了,我家话劳从不这样的,”蓝落尘尴尬的开口。“没关系,”水公子抿了抿唇,抬起头望着千寻,“那个,谢谢你。”“不用谢!”千寻转了过身,跳上马背。

  “恩公!”那个水公子见千寻要走,马上拦到千寻身前,“我叫余秋水,祖籍咸阳,今日蒙恩公搭救,求恩公收下我,我愿当牛做马来报答恩公。”说白了,要跟着千寻。见千寻不说话,虽然这个被余秋水忘了的恩公,但蓝落尘还是替余秋水说话,“千寻,塞外这么危险,他单身一人,就让他跟着我们吧!”我们?千寻皱了一下愁不起来的眉,淡淡开口,“我没有多余的马。”

  “我可以跟在恩公后面。”秋水高兴又期望的说道。“太慢了!”风抚着沙子吹过。蓝落尘笑笑,“那让他坐我马后面吧!”于是,秋水跟着他们了。

  一路上,蓝落尘没事就问秋水,“秋水,你会骑马吗?”秋水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啊,不会,没学过。”话劳从千寻的肩上飞到马头上,他们的对话也传到千寻的耳朵里。“不会骑马,那你怎么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危险的塞外?”面对蓝落尘这样的问话,秋水哀愁的垂下眼眸,“家父经商,谁料经过塞外时,遭遇沙盗,只有我一人幸免……”呵,命可真大!千寻心里嘲笑。对比人,千寻宁可相信动物。“对吗?”千寻用拇指摩擦了话劳的毛。可偏偏有人就单纯得很,“啊,对不起!”秋水摇摇头,淡笑,“我非常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否则我一定……”“不要再想那么可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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