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李默倍感伤心,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超出兄弟之情的范围。他有些悔恨自己为何不早些发觉感情,这样或许会有些变化。後来又一想这样也挺好,能有什麽变化呢,弑母之仇怎麽说忘就忘。
在这种分别之际明白也很好,就让自己带著这份感情远走他乡,以後或许还能拿来回味一下,至於司徒瑞现在也有了娇妻,不在用他牵挂,这样多好。
或许多年之後司徒瑞不在那麽恨他的时候会告诉他的孩子他还有一个大伯呢,想到这李默轻轻的笑了出来,虽然是笑的但是眼角却流下了一滴泪。
在这一片欢快的气氛之中谁也没有发现这地眼泪,眼泪落在地上被无数人踩踏之後便不见了,那心中的伤口呢,没人看见,没有人照顾伤口越来越大,就算被掩盖住也会腐烂发炎,一直伴著李默一生。
司徒瑞这几天无时无刻不再想著李默,一进府的时候在下人中好像看到一个与李默相似的身影,但是没等他仔细辨认那人就低下头走了。这可是件大时,一会要发生的事可能会很危险,司徒瑞曾经再三嘱咐不要让李默来,本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万一李默要是来了那可怎麽办,他不能让李默再出事情。心中存著这个疑问走到司徒鑫身边压低声音问:“你今天有没有把李默带来。”
司徒鑫见他好像已经发现了李默便犹豫著该说不该说,但是还没等他说话司徒瑞就注意到站在他身边抱著孩子的李佳正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瞪著他,瞬间司徒瑞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也没等他回答什麽司徒瑞就用一种充满威胁的口吻说:“不是告诉你不要带他来吗,这一会会发生什麽你也知道,既然是你带来的人你就要负责保护好他,当然还有你的老婆孩子。”
不相负 五十三(美强,伪兄弟,年下)
五十三
大夫人坐在堂上看著那对新人,脸上挂著慈爱的表情心中却冷笑不已,堂下的那人是她千挑万选从族里选出来的,空有野心脑子却不大够用,几句话就被她说服了,还妄想要入主王府,笑话这个女人婚後基本上也就是受她控制了。
至於那个小孽种她真後悔自己当时没有弄死他们母女现在让他闹腾了几年,这一晚上之後估计也会被制的死死地,再也翻不起什麽浪花了。自己窥视了王府这麽久今天终於要落到自己手里了,王爷再疼那人有什麽用,再防著她又怎麽样,现在的王府不就在她的手中了吗,一想到多年的愿望马上就要达成,大夫人心中越发开心,脸上的表情却是一丝都没有变化。
李默浑浑噩噩的不知走了多远,在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周围变得黑了很多,人也少了听不到那些嘈杂估计已经离厅中很远了,有些迷茫的转身却看见远处站著一个人,便打算走到前面问问路。
走进了之後才发现是自家的叔叔,正用一种担心的眼神看著他。原来在走进王府的时候李佳就注意到了他有些不对劲便有些担心,後来看著他变得魂不守舍的向外面走便各家不放心,但是又不敢上去叫他只能悄悄地跟在他後面怕他出什麽事。现在看他清醒过来便放心下来,看著向他走来的人心中转过好多念头想著怎麽说才会不刺激到他。
李默看著自己叔叔眼中的担忧还有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勉强挂起微笑抢在前面开口,说道:“这是那啊,刚才边走边想事结果走丢了,还好遇到了叔叔,咱们两个回去吧,宴会还没结束呢。”
李佳看著他嘴巴张了又闭到底也没说出话来,最後只能转身带著李默向礼堂走去。
刚回到堂中就看见司徒鑫迎了上来,拉著他们到了一边低声嘱咐李佳道:“今晚上会有些不太平,看好李默不要离开我身边太远。”
李佳这几年跟著司徒鑫也对著王府中的事大概的知道了一些,当下向著司徒鑫点点头。然後向李默说道一会宴会上会比较乱,你不要走远,站在我们的後面吧。
李默依言站到了司徒鑫的後面默默的站著看著这场热闹的婚宴。
宴会依旧在热闹的进行这些朝上的大臣们也为了应和今日的情景不谈政事而是说著一些家常话,但是如果仔细听的话却能发现那些政客话中激流暗涌。
司徒瑞慢慢的向著屋中走,看著那些大臣们脸上伪善的笑容再看向堂中坐著的大夫人,心下暗自冷笑。这些人中有多少人和那个女人勾结过,又有多少是自己这边的,现在相处的这麽融洽,一会看他们的面孔一定很好看。心中恶质的想著一遍跨进了堂中。
觥筹交错间宴会的气氛慢慢的升高,这时新郎走了进来四周的人纷纷起来祝酒。
表面欢快的氛围下,一股看不见的暗流在缓缓地涌动,马上就要达到至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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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负 五十四(美强,伪兄弟,年下)
五十四
酒席接近尾声,大部分的朝臣都已经回到家中,宴席上只剩下了王府本家的以及亲家的人。
李默在後面站了很久腿有些酸了,看著司徒瑞还在酒席间行走敬酒不禁有些感叹,难道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吗,他都走了怎麽久了怎麽还不累呢。
动了动有些麻木的双腿,不小心动作过大被一直注意著他的李佳看到了,李佳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侄子,自己坐在这这麽久屁股都有些麻了,更何况自己的侄子还是一直站著呢。
轻声对这李默说到:“你要是站得难受就到後面这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到宴会结束的时候我去找你。”
李默虽然感到很累,但是又不想没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喜宴的最後,对著李佳摇摇头示意自己要一直呆在这里。
李佳看他这样也没有办法,心想这姓司徒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转身看见身边坐著的那个人,再想起原来他是怎麽对自己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掐了司徒鑫一下。
司徒鑫本来在担心著一会可能发生的事情,突然被掐了一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看了李佳一眼,只见他狠狠的盯著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想来李佳是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计划的於是握住了李佳的手打算哄他一下。
两人刚没说上句话,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极为清脆的杯子破碎的声音,然後异变突生。
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後,一部分本来在喝酒的人放下酒杯,抽出不住原来藏在那里的武器迅速的把大厅包围了起来。
而这时司徒瑞则正站在王夫人的面前,漂亮的眼睛似乎被就其所侵染显得有些朦胧,头脑看来也不是很清醒好像对著眼前发生的事情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呆呆的看著王夫人,有点傻的问道:“大夫人,怎麽了。为何你打了一个酒杯就变成这样,酒杯而已,没必要这样劳师动众吧。”
王夫人看著他冷哼了一声用一种异常低沈阴柔的声音说道:“这样你还不明白我要做些什麽麽。”
司徒瑞似乎还是因为喝得有些多,没弄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情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看著王夫人说:“您说什麽,我怎麽不大明白。”
王夫人发出诡异的笑声,盯著司徒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今天就是要让你让出这个王府。”
听完这句话,司徒瑞眼睛一亮似乎清醒了,但那亮光很快又退了下去,眼神又变回原样,面带微笑的看著王夫人说:“夫人说笑了,这王府也不是我的啊,怎麽说,您的权利不是比我还大吗,您还要如何。”
“我的要求很简单,要你不能接受皇上过几天给你的称号。”
司徒瑞听了之後低声的笑了起来,慢慢的笑声变成了大笑,笑了好半天才停下,再看向王夫人时眼中那还有分豪的醉意,直盯著王夫人的眼睛说道:“您在说笑吧,先不说我能不能拒绝皇上的旨意,就算我拒绝了,这偌大的王府还有谁能继承呢。”
王夫人看了他一眼,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惋惜说道:“可惜了你这麽聪明,但是终究不能留下,皇上那你就不用管了,就回答你答不答应吧,至於人吗。”说吧轻轻拍了拍手,後面的阴暗处慢慢的走出一个人来。
我懒惰了。。我反省
对不起大家~
不相负 五十五(美强,伪兄弟,年下)
五十五
那人子阴影处走了出来,一开始头是微微低垂的,待到完全站到灯下时脸才扬了起来。
司徒瑞站在那人面前细细的打量著那人,嘴角一丝不屑的冷笑浮了上来,用一种迷离柔和的嗓音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跟著你那个亲爱的侄女一起来的一个下人麽,怎麽把他叫了出来。”
那男子听他说完这话之後握紧了拳头,身子微微往前一倾,好似马上要冲上前去和司徒瑞拼命一样,王夫人抬手正好挡在那人要上前的途中,把人拦了下来,盯著那人看了一阵确定他不会在冲动之後才把头转向了司徒瑞,口中逸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之声。
看著眼前几乎没有一丝醉态的司徒瑞,王夫人说道:“我想凭你的才智不会再见到这人的正脸的时候还什麽都不知道了吧。”
司徒瑞脸上讥讽之色更浓,然後盯著那人的脸道:“原来我还真没仔细看过,这回仔细一看,这孩子竟然还比我更似父亲几分,这又是那个被你孩子的妾室的孩子,想不到你还真有能耐 ,竟然可以让他不计较杀母之仇来帮助你,果然攻於心计啊。”
说完又仔细的看了看那立在王夫人背後的人,然後脸上现出一丝了悟,又摇了摇头说道:“哦,不刚才我说错了,这哪是妾室的孩子,分明是王府大主母的孩子吗,这真是的,刚才竟然看走了眼。”
王夫人听了他这话之後浑身一僵,这孩子长的像已经去世的老王爷是她知道得,但是像她自己的地方还真是不多。一般人看见他也只会想起老王爷决计不会联系到她身上,本来当初有孩子时正赶上王爷已经查出当年她赶走司徒瑞母子之事,为了自己孩子,她并没有在王府中生孩子,而是找了一个借口把孩子生在了娘家,而後的这些年中孩子便都是在娘家长大,此事极为保密,甚至只有不到五个人知道,那麽司徒瑞难道是早已知道此事,那今日的计划呢,难道他也早已知晓。思及此处她的心便已经有些乱了,但面上还是保持不动没有一丝改变。
司徒瑞说完自己的猜测之後就一直盯著王夫人看,本来他已经料到今晚将会有事发生,已经时时提防,不想王夫人发难发的太突然,刚才看向司徒鑫,他向表示外面的人还没完全清剿完,让自己再拖一会,自己只有和她说话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如果说一开始司徒瑞还以为王夫人只是因为不得宠怀恨在心要向自己报复的话,那麽在那人出现的一瞬间司徒瑞倒是明白了一切。虽说那人像老王爷的地方比较多但是一想到王夫人那阴损的秉性,怎麽可能养一个自己嫉妒的女人的孩子那麽多年,再仔细一看便发现虽然那人大体上向老王爷但是眉梢眼角等细节的地方,无一不像王夫人於是便出言试探,谁知果然是那毒妇的孩子。
此时司徒鑫已经向他做了一个手势,他便明白一切已经就绪,再看向王夫人,坐的已不像原来 那样安稳了。似是因为那些话心已经乱了。
心下一阵冷笑,你以为只有你准备万全了吗,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努力把它填掉。。。。。。
快了。。。
不相负 五十六(美强,伪兄弟,年下)
五十六
这一晚上可谓是过得分外惊险,从一开始的无比喧嚣到现在的整个喜堂都鸦雀无声,让人感觉今晚的喧嚣与热闹都是在梦中发生的一样,而眼前的残酷现实才是真的。
王夫人坐在椅子上,手在袖中握的死死地,看著眼前司徒瑞被一帮人围在中间心中虽然紧张但却也无比得意,因为依然想到过了这一晚上这王府便算是易主了,这十几年的苦心经营也不算是白费。
一种细小的,金属相碰撞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听见这声音的时候王夫人本来放到了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一种不祥的感觉在她心中如墨滴版越扩越大。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感觉一般,金属相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进,中间还夹杂著一丝丝苦闷的哼声。
在声响达到最大的时候时,本来紧闭的大门一下便被人给撞了开来。
看清外面的一瞬间王夫人脸上的血色便退了个干净。
说实话,外面的天已经都黑了灯笼也没点几个,微弱的烛光在晚风的吹拂下慢慢的颤抖,像一只只正在黑暗中捕猎的野兽的眼睛。
本来这也算是司空见惯的情景,似乎与以往没有不同,除了在门口围成半圆形的黑衣人,以及他们手中的刀以外。
看见那些刀上黯下去的地方,以及在黑暗中院内地上依稀的起伏时王夫人便知道大势已去,原本挺值得脊背也在一瞬间瘫软了下去,无望的看了屋内整装待发的人,却在撇到一个地方的时候精神一振,重新挺起了脊背与司徒瑞交谈了起来。
司徒瑞当然也发现了她这一变化,暗自看了一下屋内,王夫人的手下没有一个人乱动,而自己最关心的那人也在司徒鑫後面没有危险,那麽这个女人就是想做困兽之斗迷惑自己了,想到这里司徒瑞微眯起眼睛,扯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假如她还想继续的话自己倒是不介意,持续的时间越久,便可以扯出越多的敌人,相当与来了一次大清洗,自己有什麽不乐意的呢。
这一晚上情感起伏最大的或许不是王夫人而当属李默了,从一开始的伤心,到後来看见司徒瑞被围困时的焦急,到现在看见司徒瑞部署下的援兵到来时的放松。
看著外面的人静静地矗立著,屋内的人也是不敢大声的呼吸紧张到不行,李默突然充满了一种想笑的感觉。
眼前与王夫人说话的人,李默越看越觉得陌生,这是小的时候对自己极为温柔的弟弟吗,这还是当年那个善良的孩子吗,或许那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不然当年那个别扭而又善良的孩子为何会如此狠心心机如此深重。
早在最初相认时便已经明白了不是吗,自己的弟弟是不会如此对自己的,那麽自己受的伤又算什麽呢,自己的弟弟依然随著父母离去,原来这个世界上早就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已。
等这一晚过去,那麽自己也就不会在这可怕的地方待下去,所有的心伤已然没有任何的意义,那麽就让自己好好地活过这未过完的半生,笑著去见自己的家人吧。
小默的心态变了。。。。
有司徒瑞受的了。。。。。
不相负 五十七(美强,伪兄弟,年下)
五十七
转变的发生往往只在一瞬间,最先发现事情不对劲的人是李佳,虽然他也对晚上发生的是很吃惊,但是也只是小段时间毕竟这些年中也见过一些这种事情很快便缓。
最先是有些担心自己的侄子,转头看李默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分明是微笑的但有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在其中,见他露出这种表情李佳心中也很是难过,本想安慰李默一下,但是还没有动便看到让他惊恐的一幕。
本来应该是没人的柱子後面不知何时有一个人站在那里,那人是一身下人的装扮眉目也平凡的很,也没引起谁的注意,但偏偏就是这麽一个人,在这种时候从衣袖中抽出一截匕首,上面泛著一种令人心惊的幽幽寒光。
叔侄两人相距不到十步之遥,李佳想去把那匕首当下但不知为何身体向僵住一样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看著那匕首欺上李默的脖子。
几乎是同时剩下的人都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司徒瑞看著眼前笑得阴损的王夫人,眼中充满了怒火,但却很快的压了下去。用一种蔑视的眼光看著她,讽刺道:“莫不是王夫人的年纪真的大了,怎麽会以为我会为一个下人给威胁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