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NICKY
NICKY  发于:2010年06月02日

关灯
护眼


“该…该冲水了。”

前有猎人,后贴墙壁,他终於知道进退两难的局面是怎么样让猎物惊慌为难。

吻住那尚未闭起的红唇,手忙着的替雪焰退下一身湿透的衣物。

拉下最后的红巾,交缠的唇舌短暂分离。

又被吻得缺氧的雪焰显得迷迷糊糊,全然不知道自己水汪汪的双眼,红通通的双颊和湿润润的丹唇已经让人血脉张。

“以后不准让其他人吻你,你诱人的样子太引人犯罪了。”

灼热的吻滑向耳垂轻咬舔吮,解下耳垂上代表暗皇所有物的火焰型耳饰扔在一旁,灵巧的舌尖探向外耳,顺着起伏绕圈圈让雪焰一阵轻颤。

“嗯…别…啊!”咬住下唇,雪焰强忍自己难耐的呻吟。

“别咬着下唇,会流血的,呻吟是正常的,如果忍不住就叫出来。”真琉诱哄着渐渐迷乱的雪焰。

“嗯…”

不一样!这和训练时不一样,他从未接受过如此热切缠绵的吻,这还只是吻而已,他却几乎要举白旗投降,双手环上猎人的肩头,无力的半倚在墙上,全身好像着火般难耐。


左手扶住腰,或重或轻的吻缘锁骨前进,在他身上留下火焰撩烧的痕迹;右手则探往雪焰的“要害”轻揉爱抚,让他将额靠在自己肩上呻吟着像似喘不过气。

“嗯…我…我…不…不要…那里…”

会被吃掉的,会被吃掉的,不要!

“不可以不要喔。”放开手里把玩的“要害”,毛手往雪焰身后的禁区几次轻抚后进行深入探访。

紧张的肌肉让强硬入侵的指寸步难行,雪焰极恐惧这种人身侵略行为,不管是以前在受训时或是现在。

“啊!…我…痛…好…好难受…嗯!…我…我…不…不要…”

用力抓着主子的臂膀,眉头深锁感到剧烈疼痛不断袭来,关不住的珍珠泪为之落下。

“嘘!别哭了,你先放松,深深吸口气后快快吐气,让我抽出我的手。”

舐去雪焰掉落的泪水,真琉趁他吐气的同时猛地抽出自己的食指,扶着雪焰骤失重心的臀部将他搂在怀中。

撕裂般的痛渐缓,雪焰总算能自己站稳。

“主子…您不…继续了吗?”

眼眶中仍滚着随时会溢出的泪花,他不解为什么主子就此打住紧抱着他却不再继续,该不会是因为他刚才叫痛让主子生气了吧!

“主子…主子在气我吗?因为我痛,没有忍耐而气我吗?我…我可以的,我可以忍耐的,我受过训练知道该怎么做,主子…您可以继续,不用管我…”

自己怎么会又犯这种错?凡事当以主子的需要为第一优先才对。

“我是在生气没错,暗皇那家伙真是太该死了,你这傻瓜也很混蛋,那小气鬼教你什么你就照单全收啊!你以为作爱这件事只要咬咬牙、忍耐就算是了啊!?你有没有大脑呢?对自己的身体还不清楚,我不是色情狂,一点都不想强迫不心甘情愿的爱人。”


真琉转身拿起莲蓬头冲掉自己和雪焰身上的泡沫并且浇熄自己的欲望,他决定了,他要好好地重塑他的猎物,不让他心爱的猎物身上残存一丝那个小气鬼的气息。

“你身体内部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我的侵犯你知不知道?我一向对强暴没兴趣,也不打算开先例,你的主子我从现在起命令你,把暗皇那白疑教你的那一套全忘记,你听见没?”

 


第三章

真琉的一字一句带给雪焰很大的打击。

“你…连自己的需要都放弃了吗?连拒绝都不会吗?算了,你尽快把暗皇那白痴教你的那一套全忘记就好了,在你想通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或是要你做什么,从今天起,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想怎么样都随便你。”真琉一边擦乾身上的水,一边叨念着变成化石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雪焰。


真搞不懂暗皇,明明雪焰是人却偏要让他活得像机器,该死!

“…是,主子。”发出小小声的回答,雪焰觉得自己好没用,自幼在暗皇身边所受的训练非但一点忙都帮不上,反倒被新主子全盘否绝,要他将一切抹煞掉,这等於是要他把脑中的一切认知Format。


但是,如果这样做会让主子开心,他会努力以赴。

真琉吃惊於雪焰自毁式的生活折学,他已经习惯於全面接受所有的命令,能说改就改得过来吗?这问题他不想去探讨,如果有必要花一笔钱请医生来治疗雪焰,他也不是付不起,嗟!该死!


“别光着身体在浴室发呆。”真琉取出宽大的浴巾罩住雪焰,看他一脸苍白、神色茫然若失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小孩,就很想马上将他搂进怀里亲亲呵疼。

不妙!该死的欲望又起,还是别盯着他好了,真琉头也不回地迈出浴室。

“是…”

他…他会尽力去忘掉的,请别不告诉他下一秒该作什么…

慌乱,接下来呢?

他该做什么?

该去哪里?

雪焰望着真琉无情的背影,仍然没有将话问出口。

想起来了,主子命令:“不要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真琉觉得自己很像养了一只美丽的大型犬。

一整天,如同影子,无论他走到哪,雪焰就跟到哪,雪焰十分安静,连呼吸声都极为轻浅,不变的一公尺是他和他的距离,像用尺精准丈量过。

他走出房门,雪焰游魂般飘在他身后;他到餐厅坐下用餐,雪焰端正地跪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动也不动、不吃、不喝、不曾抬头看他也从未开口提过自己的需要;他凝视着雪焰的发旋,这家伙连衣服都不穿,披着早先罩在他头上的浴巾,抱着折得整整齐齐的短袖家居服,就这么半声不吭地跟随主子,让他号称最完美的管家,老是挂着一抹礼貌英国制笑容的面具也吓出一条裂痕。


命令对雪焰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过於自己活在世上的所有自然需要?

浓黑的剑眉微蹙,精明的金色眼眸,在刹那流过一抹无人查觉的血光,一抹猛兽要猎食时瞳眸发出的噬血之光,他开始燃出怒火。

雪焰的漂亮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肯定不是正常脑浆。

他会自我思考吗?

这真令人发指的怀疑,今天一整天他静观其变只有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如果他不想把雪焰送走就必须把他改造成“人”,以雪焰的状态看来如果被遗弃肯定会傻傻的等死,怪不得暗皇说万一他不收就对他下“迷离”。


也许他该打个电话骂骂那个小气鬼,居然训练出这种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穿、超省钱的杀手。

真……他妈的该死!

这和惩罚自己没两样,真琉一边戳着盘中的花椰菜一边思考,不能让情况恶化下去,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雪焰把衣服穿上,起来吃饭。”真琉无奈的下命令。

雪焰好像被触动开关似的霎时活了过来,抬眼望着主子。

“别发愣,说话!别装哑巴。”他温和却又不容拒绝的说道,注视着雪焰水汪汪的大眼。

“是…主子…”吞吞吐吐的回答,不知为什么,一被那双突然爆出怒火的金眸注视,他就好害怕。

只会乖乖服从。

看来这不是件容易的工作。

夜晚降临大地,万籁具寂。

宽敞的卧室里,仅留一盏微弱壁灯,粗重的呼息声是这寂静空间唯一的声音。

放下轻纱帐后的床上,隐约可见一抹伟岸的影子躺卧,而这里唯一的声音便是传自此处,那见鬼的感冒病毒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水!”

影子烦闷地翻身,帐里传出既简捷又含着浓重鼻音的命令。

立刻,有双白净小手从帐外向帐内恭敬地捧进了一杯温水。

真琉气恼的接下,翻出数不清且五彩缤纷的药丸和水一口吞下,将杯子递出纱帐外。

那双顺从的手很快地将杯子接过收回。

帐后,原本听来很感冒的呼吸声渐渐趋於平缓。

床上的人影又翻了一下身,为自己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

安祥宁静。

主子,想必终於睡下了。

帐外乖乖窝回床脚边卧在地毯的雪焰,一直盯着里面从躺下到刚刚不断翻来覆去活像油锅中跳虾的主子,那双灿若明星的银色大眼里涌入了笑意。

同时,了无睡意的真琉发现一种几不可闻的清洌淡淡药香,似乎自从雪焰待在他身边就一直未曾从他的四周围散去。

撩人心魂的香气,雪焰的味道。

“雪焰,上来!”

原本没动静,被雪焰以为已经熟睡的主子,却在这时再度传出一声叫唤。

刹那间被钦点的人影,立刻爬起,站立在离床很近的纱帐前,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彷佛过了一世纪的沉默。

“干什么不吭声?”真琉问道。

“主子还没睡?”轻柔而冷静的声音。

鹰般锐利的视线似乎正穿透纱帐直直射向雪焰所在的方位。

“上来!”第二次不容置疑的命令加入了一丝不耐烦。

“主子还需要喝水吗?”人影移到了离床有段距离的桌旁。

里面传出一声闷哼低咒。

“你不是很听命令的吗?”

踌躇一会儿后,纱帐被轻轻掀开,一颗金光闪闪的脑袋探了进来。

只见那雪白的大床上,一方薄毯下罩覆的是具健硕修长的躯体。

真琉的上半身随意地靠在松软舒适的枕头上,露出的大半裸体在晦暗的灯光下,显得更雄壮威猛。

他丝毫没有陷入睡境的迹象!

看着床上这个板着脸流露严酷邪戾,增添了迷魅味道的主子,那探进头来的雪焰清丽绝俗的脸蛋上,不禁漾出一抹柔顺的微笑。

“还不上来?说话!别装哑巴!”

真琉很想一把将他抓起,用力扔上床和他好好恩爱一番,可是又怕他的眼泪再度浮现。

“我…我不能随便上主子的床和主子一起睡的,主子还要喝水吗?”雪焰低头一付很知道自己身份,丝毫不敢逾矩地说。

“我看应该拿一桶冷水来,让你自己清醒清醒比较快…”

表情换上了不以为然,张大金色瞳眸,真琉用不苟同的眼神瞪他。

“主子…”几不可闻的低喃,雪焰转身往浴室走去。

真琉的脑子有如被雷打中一样的轰然,这该死的白疑。

该死!他以为他在作什么?

天杀的服从,真琉都快因此气到中风了。

“你给我回来,混蛋!改天万一脱口叫你去跳雪梨大桥,十分钟后就可以下水捞你的尸了。我命令你给我乖乖上床,躺在我身边,诚实回答我问你的问题。 ”

雪焰一脸懊悔,怎么会这样?

怎么又让主子生气呢?

快速地爬上床,像具木乃伊平躺在真琉身边,他真的希望自己能让主子快乐,可是…,难道是自己太笨了吗?

将毯子盖上雪焰,真琉将他温柔地圈在臂弯里。

“雪焰,以前暗皇训练你的时候你有没有犯过错?”

要治病总要先找病因,他就不相信没办法,把小气鬼的该死训练从雪焰的脑筋里,连根拔除。

瑟缩了一下,咬住下唇,雪焰点点头。

“又装哑巴!雪焰,我命令你从今晚起,在我身边你不准装哑巴,有话就说。 ”

“是,主子。”

“再问你一次,雪焰,以前暗皇训练你的时候,你有没有犯过错、违背过命令?”

“有的,主子。”

“说详细一点。 ”

“我记得…”

记忆似河,流过春秋,那一天雪下得很大,大他三岁的伊人,任务又失败了,暗皇对全身是伤的伊人下了毒并且关入地牢作为惩戒,地牢传出伊人断断续续的哀号以及求饶声,在雪夜,阴暗地牢里的回音,大得连位在迷离之殿二楼,捂住双耳的他都还听得见。


他不忍心看伊人痛苦,所以悄悄地背着暗皇到炼丹房里偷解药,但是…

暗皇走下炼丹房的台阶笑着,背负着双手,信步走向雪焰,在他的身侧蹲了下来。

他的手指挑起他精致的脸,让他的目光正视他。

雪焰知道,在他那样有如春风拂过的笑脸背后,却藏着最恐怖的残酷。

暗皇笑问雪焰道:“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人敢帮伊人偷解药,罔顾我的命令,我绝不宽贷;雪焰,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不会不了解我所谓一言九鼎的威信吧?伊人出任务老是搞砸,受处罚是理所当然,‘魔艳’或是‘妖斓’是我让他闭着眼睛挑选的,你猜他挑那一样?你手心里握住的又是哪一种的解药呢?说话!”


“魔艳”和“妖斓”发作起来症状一样,都是让中毒者不断呕血,药效长达三小时。
身体虚弱一点的人必定撑不下去,可是这两种毒的解药却呈现出两极化,拿对还好,万一拿错…伊人可能会在极痛苦的状态下死去。

雪焰淡淡的道:“我没有偷。”

彷佛是个最无辜的孩子般,雪焰以云淡风轻的态度对待这整件事。

“哦!是吗?雪焰你有双正在说谎的眼睛,不顺从主子的下场你很清楚对不对?那么,我就不跟你客气了,雨晴出来。”他不悦的叫着躲在门后的红发少年。

探头探脑的身影马上跑进来跪在暗皇脚边。

“请出家法,雪焰违反家规,包庇无能者、忤逆主子,处以‘幽魂’。”暗皇一反刚刚的温和笑脸相对,冰珠似冷酷的话语一字字自他的口中迸出。

“幽魂”!?

这么残酷的刑责…雪焰怎么可能挺得过去?

“幽魂”是宝蓝色的迷香类毒药,一吸到肺里就会像硬生生将中毒者的魂魄和身躯撕裂分开般痛苦,中毒者可以清楚感觉自己的身体内所有的神经脉冲四处奔窜却无力控制。


雨晴实在不敢移动脚步去拿这种严苛的香毒。

暗皇对雨晴的迟疑产生勃发的怒气,他笑得更开怀。

“怎么?难道连你都不服从我的命令了吗?说话!”

“不是的,主子,只是…求求您,雪焰哥哥是最乖的哥哥,他真的没办法承受‘幽魂’的。”

可惜雨晴求情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暗皇轻轻挥出的细针扎了一下。

“要受罚的雪焰连气都没有吭一声,要你来多管闲事?还不去拿‘幽魂’吗?你多拖一秒,我就让‘血祭’的毒在你体内多绕一圈。”

雪焰起身走向药柜,与雨晴擦身而过时拍拍雨晴开始冰冷的手,自行取下“幽魂”的瓶,倒出闪烁妖异宝蓝色的粉末,深吸一口将它全数纳入体内,火焰燃烧、魂魄撕裂,痛苦让他的身体晃了晃。


“你倒是十分清楚我的性子嘛!”暗皇,勾起嘴角,冲着雪焰冷冷的微笑。

他那副笑容看起来亲切动人温煦无比,彷佛带有冬阳般的暖意,但看在雪焰的眼中,却只觉得异常寒冷。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不忍心看到情同手足的兄弟受折磨,而违背主子的命令。

暗皇将他关在迷离之殿的高塔上,不给吃、不给喝、不给解药、也不准所有人去看他,过了五天放出来时,雪焰已经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点意识撑着。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