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TRUTH 下 + 番外————凤晨
凤晨  发于:2010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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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店长!咖啡店那边,我有跟总公司说清楚了情况,他们暂时派了代理店长过来,所以你就安心的养伤,只要你可以上班,随时都可以回来,总公司说完全没问题的。」简竹凡说著,又靠近了蒋严的耳边轻道。「只是,那个代理店长很罗嗦,又爱出风头,他来了这一个多星期,很多专程来看店长你的太太们都失踪了,咖啡店生意一下子变坏了。」
「竹凡,我又不是动物园里面的动物,你以为她们是付门票来看我的吗?」
「店长比动物园里的动物好看多了,她们当然愿意啊……」偷笑的低声说道。「只是,这次的风波著实是太大了一点……啊!糟了。」
他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去装作没事却故意偷看了蒋严,只见他的笑容僵了一下,却没说什麽。在来这里之前,江澄曾跟自己提过,不可以说起这次跟程维有关的任何事,但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下,还是提了起来。
「店长,别说我多管閒事……」只是简竹凡怎想都觉得这样不对劲,有些事一个人不愿意去面对,两个人不愿意去面对,那要逃避到什麽时候?他脸色变得认真,看著蒋严。
「怎麽了?」
「程维的事……」
「竹凡,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说。」别过了脸,蒋严打断了他的说话。
「暂时不想说,那你想等到什麽时候再说?」简竹凡没有想太多,只是非常自然的问了他一句。「你以为只要一天不去面对事实的真相,那件事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吗?」
咬了咬下唇,蒋严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江澄他迁就你,怕你难受,不只他不提,来探望你的人都在事前说明什麽都不准说,你们以为这叫作淡忘吗?」简竹凡虽然是个刚满二十岁的男生,但有时候说的话却非常有道理。「真正愿意去面对,才叫做真的的遗忘,店长。」
「我就是不想知道……知道不知道,对我来说结果不都是一样。」蒋严一对明亮的黑眸,带著苦涩的看著简竹凡。
「不一样,你一天不愿意坦然的面对,你的内心永远都会被他的阴影所遮盖,就像现在这样,店长……你想一辈子跟江澄都活在程维的阴影下吗?他一辈子都跟在你的背後,影响著你的生活,你的内心,你真的想就这样一辈子吗?」
「竹凡……」
「也许我真的太多管閒事了,但我说的都是真心的,坦然面对了他,你就不会再害怕他了。」简竹凡像是要鼓励他似的,又笑开了怀说。「店长,自己考虑清楚看看,我想如果你亲自开口说想知道的话,江澄一定非常乐意告诉你知道的。」
「嗯。」蒋严却依然犹豫不决,直到现在几天过去了,他还是害怕晚上闭上眼睛睡觉,虽然江澄已经陪在他身边,哄他入睡,但即使睡著了他偶尔还是会从恶梦中醒来,在小灯的照亮下看到江澄睡在旁边沙发床才又放心下来,蒋严没有告诉他知道自己一直作恶梦,怕他又会忧心,最近他又要为自己操劳,又要上班,蒋严看得出他已经很累了。
51
在简竹凡来探望过蒋严之後的两天,在医生的批准之下,蒋严终於可以在下午办理出院手续回家去了。
「不过,这两个星期还是需要定时的回来,让我看看背上伤口的情况,而且如果不想在背上留下疤痕的话,就要戒口,别吃蛋、牛肉跟海鲜,也别做太激烈的运作。」医生在签纸时,喃喃的一直像背书一般说著叮嘱的说话。
「是、知道,了解,医生。」蒋严在江澄的帮助下边小心翼翼的穿回衣服,边笑著回答,只要让他出院,要他倒立而行也没关系,住在这里的一星期,因为伤口的关系,只能由擦身却不能洗澡,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快长出霉菌了。「那洗澡呢?」
「小心一点就可以了。」医生回答完之後,就再叮咛了几句就笑著离开了。
「听到了没有,医生说帮我洗澡的时候要小心一点,还有,别做太激烈的运动。」前脚才刚离开,看来心情很好的蒋严连忙开了身後江澄的一个玩笑。
「有哪次我需要你激烈的运动过?」江澄好笑的反问了一句,这家伙,怎麽开始得寸进尺起来了?
「笨、笨蛋!」本来想开他的玩笑,没想到却反被江澄将了一军,蒋严脸发红的用力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别开这种没品的玩笑。」
「是你自己先说起来的,而且,我有答应帮你洗澡吗?」唇边挂著得意的微笑,说道。
「你不帮我洗,要帮谁洗?」一个反身,蒋严整个人跨坐在江澄的身上,姿势暧昧得诱人。「你说,你要帮谁洗?」
江澄低声的笑开了怀说:「我谁都不帮,我只帮我自己洗。」
「哼!」气愤的哼了一声,双手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蒋严不高兴的想从他身上坐回床去,但到手了的小兔子就这样把他放走,老天说……这叫暴殄天物。
「小严!」
「放手,放开我。」
「你要去哪里?」
「去……」蒋严瞄了他一眼,别过了脸,看著窗外黑沈沈,下著大雨的天空。「好想去花园散步。」
「外面下雨啊!」抓紧他的双手,江澄笑著把脸埋进了他的颈项间,轻轻的啃咬了他一口,不痛,却充满情欲味道。「你有我在陪你也觉得无聊吗?」
手伸进了衣服内,用著熟悉不已的手势,知道该触碰蒋严身体的哪一部份可以让他舒服,江澄的手像带著魔法似的触遍了他的全身。
「啊……江澄、等一下……」蒋严抗拒不了,双手被江澄的大手紧紧的扼住,只能沈沦,江澄的嘴唇来到自己的唇边,嘴角的伤口已经痊愈消失了,他的双唇现在诱惑著自己,让他一吻就再也没办法抽离其中。
舌尖轻而易举的闯开了蒋严的牙关,缠上了他的舌头,吸吮著他的甜美,交缠著的舌尖,在彼此的口腔内追逐游走著,时而相缠,又时而分离。
「嗯……江、江澄……」在双唇喘息分离之间,蒋严低声的叫了一声。「我们、我们在……病房……」
「现在没人会来了。」都已经骑虎难下,现在还停得下来才怪。「医生刚走……该来探望你的都来过了……」
「啊!可是……」衣服内的手轻捏著蒋严胸前的突起,惹来他忍不住身体的颤栗,在江澄的耳边传来了甜美的低呻。「还是……还是不要……江澄……」
「小严!」
「什、什麽……」脸红耳赤的喘息著,蒋严湿润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带著魅惑的看了他一眼。
轻咬著耳垂,江澄轻喃著道:「我爱你……」
呜!狡猾!
「我爱你……」
没听到他说吗?这奸诈的家伙!
「小严,我爱你……」
「别、别以为我这样就会答应你……」颤抖著身体,蒋严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了。
「可是,如果现在停下来,我们都痛苦吧?」单手就轻轻松松的解开了跨坐在自己身上蒋严的睡衣钮扣,然後放手一抛,睡衣就被扔到地上去了,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他背上的伤痕,江澄轻咬上蒋严胸前的突点,又在他白晢的肌肤上,像是要留下只属於自己的证据似的,留下了点点红印,啊啊……这姿势实在是太方便了,以前怎麽都没想过,吃兔子还是要吃得舒服最重要。
「呜……」的确,自己的身体已经作出了最自然的反应,脸红,发热……让蒋严难耐,忍不住的红了眼眶,现在即使江澄不抓紧他的双手,他也不会逃开了,蒋严低下头去,靠上江澄的唇上又是一个深情交缠的热吻。「笨蛋……」
双唇分开後,江澄听到蒋严用那独有的哭腔开声骂了自己一声,一抬头就看到那双只属於自己的红宝石眼睛直瞪著自己看,让他觉得既可怜却又忍不住发笑。「小严,别哭了……我又没欺负你!」
「还说没有……啊、手……」解决了上半身的累赘,那当然接下来就是下半身的侵略了。
「手怎样?」
还问自己怎样,都伸进裤子里了还可以怎样?「江澄,别这样……」
「不这样,你想我怎样?」隔著那最後一眉的阻隔,江澄的手指似有若无的触碰著蒋严热炽又敏感的地方,让他颤抖得更厉害。
「热……很热……」
「那把衣服全脱下来如何?」
「你根本是故意的……」咬著下唇,蒋严低声的道。
「谁叫你故意诱惑我在先,我本想等下午回家了再开动的。」
「那等回家……」
「等不及了……」
突然,房门在这个时候传来几声的敲门声,实实在在的把两个在医院病房做坏事的人吓了一大跳。
「谁?」江澄深怕对方不等答覆就冲进来,一伸手把被子盖在蒋严身上,低吼的叫了一声。
「呃……学长?是我。」门外传来的声音,是司徒星宇。
「星宇?」
「嗯,学长,我可以进来了吗?」
「等、等一下!」进来?进来……他跟江澄现在这种姿势,一看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江澄,放开我。」
「不要……」可恶!司徒星宇这家伙到底想破坏他们多少次才甘愿?「司徒星宇,去外面绕两圈再回来!」
「啊?为什麽?」门外的人听到房间两人呢呢喃喃的不知在讨论什麽,就更不敢毅然的开门进去,只是一直反问。「不能先进来吗?我一直就这样站在门外,很尴尬。」
「你现在进来,我们更尴尬!」江澄生气得几乎想当场开门把他捏死算了。
「啊?为什麽?」
「江澄!」蒋严也困窘的叫了他一声,现在司徒星宇就在外面,刚刚一下子被情欲控制著而失去的理智总算回来了,现在叫他怎样再当作什麽事都没有继续做下去?「等下午回家时再……」
江澄偷偷的瞥了蒋严一眼,面皮太薄的这只兔子,现在不只脸颊,连身躯都像被煮熟了的虾子一样发红著了,他叹了口气,放开了蒋严让他躺回床上去,然後死命的去捡回被他扔到一边的睡衣。
「我自己来就好了。」蒋严伸手想接过它,顺道偷看了他一眼,黑起一张脸,该不会是在生气了吧?
「脏了,反正下午就要出院了,换别的衣服吧!」江澄声音生硬的摇摇头拒绝了。「司徒星宇,自己开门进来。」
「喔!」在门外一直站著的人得到了应许,像是终於猜到刚刚发生了什麽事一般,带著诡异的笑意开门走了进来。「学长……」
「你敢再说下去,我就把你赶出去!」江澄一股怒气没发泄,不能迁怒於蒋严,那就把他发泄在这罪魁祸首身上吧!
「江澄学长,你心情很坏啊!」笑逐颜开的看著他的两位学长,一个的脸还红得像苹果,一个的脸就黑得像包公,瞎子都猜到刚刚两个人到底在做什麽了,江澄只是一言不发的替蒋严从旅行袋中拿出了衣服替换,司徒星宇才机灵的问道:「学长,你可以出院了?」
「嗯,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啊!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去你家找你了。」司徒星宇高兴的道。「每次来这里,我在门口就会被这里的护士拉著,每次进来都像闯关一样。」
蒋严忍不住的被逗笑了,但眼睛还是离不开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不发一言的江澄,他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说:「江澄,别生气了。」
司徒星宇自知自己理亏,也连忙开声道:「对啊!江澄,好了啦!你这样把学长弄得紧张兮兮的,这多难看。」
「我没事。」江澄对蒋严挤出了个微笑,但回头却坐了在蒋严身边继续黑脸,死命的瞪著司徒星宇看,现在没有谁能够体会他现在的心情了,已经到手的兔子肉就这样飞走了,他心情不是单用糟透了就可以形容的。「我会那麽难看,这又是谁害的?」
「江澄,我是在帮你,如果刚刚来的人不是我,而是医生,护士,或是别人的话,那你们怎麽办?」司徒星宇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来,如果单用眼神就能杀人的话,他大概已经死在江澄那杀人的眼神中好几万次了。「学长下午就出院了,江澄你就不能再忍一下吗?」
「星宇,别再说了!」蒋严苦笑著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然後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再这样捉弄江澄下去,等会他真的闹起脾气来,要哄回他很难的。」
「好好,我知道了……我不说了。」司徒星宇见蒋严都开口替他说话了,那就耸了耸肩不再说下去了。
江澄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从床上站起来说:「我现在去办出院手续,你跟这家伙先聊一下吧!」
「我有名字!不是叫『这家伙』!」司徒星宇不满的叫了一声。
「在我眼中,你有没有名字都一样。」江澄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江澄你这小器鬼!」朝著门口大声的喊了一句,只听到江澄隐隐约约的回答了一声『彼此彼此』,把司徒星宇气得牙痒痒的只能向蒋严投诉。「学长!你不能再这样纵容江澄下去,你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到底是谁纵容谁,谁被谁吃得死死的也没关系。」蒋严笑著说。「我跟江澄,不就等於你跟陆晴朗。」
司徒星宇听到对方提起陆晴朗的名字,先是脸上一红,然後气冲冲的别过了脸说:「谁跟他一样?那笨蛋……」
「怎麽了?你们又吵架了?」
司徒星宇摇了摇头说:「没有啦!对了,学长,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什麽事?」
「就是……」司徒星宇困窘的搔搔脸,似乎有口难言。「这个……我跟公司……解约了。」
「什麽?解约?」蒋严像听到了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的消息一般,惊讶的大叫了一声。「你、你之前来时才说还在赶拍戏啊?怎麽那麽突然就解约了?」
「嗯……因为戏已经在进行中了,所以我会帮他拍完这一套戏才正式解约。」司徒星宇轻描淡写的说。
「你认真的?」
「很认真!连违约金我都算好了,反正剩下来的钱足够我暂时休息一年半载……」司徒星宇的神情认真,真的一点也不像是闹脾气而作出来的决定。
但蒋严忧心的不是这个问题:「不是工作不工作,或是钱足够不足够这样的问题,而是你就这样消失了,大家很快就忘了你。」
「忘了就忘了……」司徒星宇一脸满不在乎的,让蒋严直皱眉头。
「你不是对演戏抱有一份热情的吗?怎麽现在说走就真的可以放下一切离开?」
「如果……」司徒星宇抬起头来,看著窗外迷蒙的雨天,眼神也开始茫然起来。「如果能够待在这里,做我最喜欢做的事,而代价是我要离开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东西,学长,如果你是我,你一定也跟我做一样的决定。」
「到底发生什麽事?跟陆晴朗有关的?」
「跟谁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所以我要自己负起全部的责任。」司徒星宇泛起淡淡的笑容说。「放心吧!我不会活不下去的,有个笨蛋答应了我,要是我没钱了的话,就负责照顾我一辈子,那我就在家当全职主夫好了。」
果然,事情是跟陆晴朗有关系的,不然蒋严怎想都不觉得对方会那麽爽快的答应照顾司徒星宇一辈子。
「再不然,学长你家缺佣人吗?我下厨手艺一流,你也尝过了吧?」他嘿嘿的笑了两声,似乎对自己就这样毅然的放弃一片光明的前途毫不惋惜,也不留恋。「我当家佣一点都不输正式的帮佣啊!」
「星宇。」
「嗯?」
「陆晴朗的魅力真的那麽大?」
「什、什麽?怎麽突然说起他来?」红起了脸,司徒星宇一双眼睛困窘的不知该摆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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