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腰缠万贯————VAINY
VAINY  发于:2010年06月08日

关灯
护眼

  “王爷你是没有出过皇城吗?”钱荣白他一眼。
  “出过,但是像这样子一家子出游,还是第一次。”庄九一脸憧憬的样子。
  钱荣抬手掩面:“那可以请你去窗边坐著看月亮数星星吗?我实在是很困啊……”
  “我不是坐在‘床边’的吗?”庄九无辜反问。
  钱荣无力地躺倒,仰面朝向床顶。庄九俯视著他,眼睛晶亮晶亮的。钱荣恍惚看了过去,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任安静的气氛在两人间流动。
  月光很是柔和,庄九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钱荣煽动的眼睫毛,终究忍不住伸手,想要去亲自感受一下。钱荣竟然没有动手,只静静地任面前这个奇异地包含著侵略和温柔的男人的手渐渐接近。手碰到了睫毛,有点痒,钱荣眨了眨眼。庄九的手执意覆住他的眼睛,钱荣竟然也没有动怒,只感受著眼睑上那温热的体温。然後,感觉到那带著侵略性的气息渐渐靠近。
  一个没有反抗,一个没有提防著对方反抗,这可能是两人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如此温和的气氛。
  钱荣心底深处叹了口气,在庄九的唇最终贴上他的时。
  庄九并没有深入,甚至连浅浅的吮吻都算不上,就这麽贴著。恍惚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地放开。手也离开钱荣的眼,手心下的眼睛也乌黑晶亮,定定地看著他,定定地开口:“现在可以睡得著了吗?”
  “……”庄九耸下肩,乖乖地离开,乖乖地回到自己睡的贵妃椅上,乖乖地拉上被子,然後闭上眼,睡觉。
  
  
  
  第二日,苍墨便带著庄九一行人去跟布家当家的见面。
  地点在西湖的一艘画舫上,当他们到了的时候,布家当家的已经在船上煮好茶候著他们几位了。
  布家老三布青竹是个看来温文尔雅的男子,身边坐著个温婉美貌的女子,盈盈笑著。见他们进来,双双起身向庄九行李:“见过──”
  “这位可是布当家?”庄九打断他们,开口笑道。
  “正是,在下青竹,这位是我妻子,云幽。”布青竹知他意思,便也爽朗笑道。
  “布当家和夫人,只管叫我庄九就成。”庄九说,然後拉著钱荣,“这位是──”
  “在下钱荣,在苍堡主手下做事,见过布当家和夫人。”钱荣打断庄九,浅笑著说。庄九暗暗撇了一下嘴。
  “我们岂敢这样称呼您。”布青竹说。
  苍墨与苏思宁是早已与他们结识,在一旁笑语盈盈地看著他们在称呼上纠结来去。
  庄九便笑道:“那我叫你布兄,你叫我九兄,可好?”
  这才算是达成协议,几人方才坐下。
  主要是庄九与布青竹在商议正事,苍墨只是引荐人,便坐在边上,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苏思宁和云幽两人则小声说著话。钱荣坐在庄九身边,却是严肃认真地在出谋划策。布青竹对此心中有些不解,但也未表现出什麽来。
  双方是第一次见面,聊些什麽也并未深入,只是在相互了解。布青竹是个精明的人,面上虽然是对庄九客气有加,但牵涉到自己和家族利益的时候,却是谨慎的。
  顷刻,正事便是谈完了。布青竹拍拍双手:“好,既然九兄难得到江南来,可是要好好享受一下。”
  苍墨与苏思宁对看一眼,对接下来的安排了然。庄九也和钱荣对看一眼,不明所以。
  布青竹叫了个船上的人吩咐了几句,那人便点点头去了船尾。然後船开了起来,不多时,竟与另一艘画舫连接上了。庄九他们在布青竹的代理下,上了那艘船。
  这船与方才那船明显不同,轻纱罗帐,红幔翩翩,里头已闻莺声燕语。原来是艘花舫。布青竹上前与那管事的麽麽说了两句,那麽麽便笑语,带著几个佳丽走了过来──显然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眼看几个丽人簇拥上来,庄九一惊,下意识地看向钱荣,後者冷著脸,并不理会他,径自在布青竹的带领下落了座。庄九无奈,便也只得坐下。
  也不知是布青竹事先安排好的还是怎样,比起钱荣,多了好几个姑娘围著庄九。苍墨那边估计是打过招呼,并没有人烦扰。
  於是庄九更加坐立难安起来。一直试图向钱荣靠过去,但是都未能如愿,反倒是慌乱之中被塞了好几颗葡萄喂了好几口酒。
  “九兄觉得我们江南的姑娘怎麽样呢?”不明就里的布青竹笑著问道。
  庄九那个有苦难言啊……
  “看来九兄是有些嫌弃?”布青竹挑眉,“姑娘们,还不快点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
  “别,庄九并没有……”庄九连忙摆手,斜眼撇到钱荣喝下一口清酒。
  於是有位花魁,清清丽丽的,款步走到一座古琴後面,开始拨弄起琴弦来。光是献唱并没有什麽,但她眼神妩媚,直勾勾地看著庄九,一开口便若黄莺般,清丽脱俗。
  苍墨那边纯粹是看热闹,并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一曲唱毕,花魁粉著脸,风情万种。庄九白著脸,进退两难。钱荣倒是看不出什麽神色来,只是微微放松地靠著椅背,一边喝著小酒。
  “九兄,感觉怎样?”布青竹问,“有没有比得上你们那边的姑娘?”
  “这个,是各有特色……不过布兄,庄九多些你的美意,但是……”庄九为难道。
  “如何?”布青竹挑眉。
  “这个,庄九是有家室之人……家里那位醋意可大了,庄九担心回去後消受不起……”庄九摆手道。
  布青竹爽朗大笑:“是听说过九兄和银松堡联姻之事,但这次看九兄前来并未带著女眷──”
  “心爱之人自然是要放在家里宝贝著吧。”云幽开口笑道。
  “我就偏不,”布青竹转头对她说,“我就偏要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看著。”
  云幽掩嘴轻笑,轻轻拍打了布青竹一下。
  庄九询问地看向苍墨,苍墨笑著点点头,庄九便确认了布青竹确实不知“九王妃”究竟是哪位。
  再回头看看钱荣,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庄九登时心里有点毛毛的。
  前夜至今,两人似都什麽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庄九实在是不知钱荣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也就不敢捋猫胡须。
  当然,庄九越是装没事发生,钱荣便越是恼怒的……
  “好,既然九兄‘家教’甚严,青竹也就不再多做画蛇添足之事了。”布青竹笑道,拍拍手,那些花娘们便退了下来,仍旧在船上服侍众人,但规矩了好多。
  庄九才松了一口气。
  
  
  
  在船上吃了精致的午餐,布青竹介绍庄九去看看西湖的美景。庄九看看钱荣正在和苍墨说著什麽,便也没有叫上他,独自跟著布青竹出了船舱。
  在甲板上又闲聊了一会儿,云幽觉得风大吹得有些头晕,想要先回舱去,布青竹很是关切爱护,庄九便笑道:“布兄先跟夫人进去吧,我再在外面吹吹风。”
  “好,九兄请慢欣赏。”布兄也笑说,然後便揽著云幽进了舱。
  庄九独自站在甲板上,凉风悠悠,远处有著若隐若现的山峦,近处有著粼粼荡漾的水波,确是一副美景。
  “可惜庄公子只是独自一人在欣赏。”身後有软语响起。
  闻到那女子身上独有的香气时,庄九便知她的靠近。暗暗叹口气,庄九淡笑著回身:“姑娘也有好兴致?”
  “小女子名唤凝烟,是这花舫上卖艺不卖身的花娘。”花魁几句话便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姑娘琴艺确实了得。”庄九点头道。
  “可惜少了个专门听凝烟弹琴的人。”凝烟一双泛著水光的眼睛盯著庄九,软软地说。
  “姑娘何须著急,姑娘如此才艺──”庄九笑说。
  “不知庄公子是否愿意做凝烟的那个听琴人?”凝烟直接问道,仍旧笑语嫣然。
  “庄某已有家室──”庄九面色为难。
  “凝烟并不在乎。”凝烟更近一步。
  “凝烟姑娘……”庄九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
  忽地一阵凉风袭来,庄九一惊,连忙推开了面前的女子。女子一声惊呼,一抹青丝已经掉落在船上。
  花娘吓坏了脸色,庄九却喜上眉梢,抓住那个出剑削发之人的手,问:“你这是干什麽?”
  钱荣瞥他一眼:“配合你啊。”
  “怎讲?”庄九仍是非常地欢喜,已经完全忽略了那花容失色的凝烟姑娘。
  “你既然一心要扮演无能推诿的懦弱丈夫,”钱荣带著淡淡酒气,靠近他耳边,“我不做出个善妒之人的样子来,怎麽配合你?”
  庄九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但是手上的力度却一点没有放松,仍是拉著钱荣。
  听到动静的另四人也出来了,看见这副情形,都有些不解。
  “抱歉,是钱荣喝得有点醉,想练练剑来著,没想到误断了这位姑娘的青丝,还请这位姑娘原谅。”钱荣嘴角弯弯,语气淡淡地说。
  布青竹与云幽有些搞不清状况。苏思宁看见地上那抹青丝,与苍墨对视一眼,却是了然。

 


九王爷腰缠万贯(暂名)14

  回到船舱,布青竹再迟钝也知不只钱荣说的那麽简单,但是非常识趣地闭口不提,只简单向麽麽解释了几句。
  钱荣靠著船舷坐下,淡淡的神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庄九犹豫半刻,还是靠上去挨著坐了下来:“诶……”
  钱荣不为所动,即使心里小小惊跳了那麽一下──即使是小醉,他也知道方才他是做了哪般……
  “你刚才所说的,”庄九踟蹰著开口,“有几分是真心的?”
  钱荣一听,心里头那些小小的心心虚立刻云消雾散,冷冷一笑,斜睨著庄九,却是反问道:“你倒有几分真心?”
  庄九愕然,愣愣不知如何反应如何作答,钱荣心中霎时更冷,也懒得再多想多说,起身,拂袖而去。
  
  
  
  下了船回了别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各家回了各家的房间,钱荣却暂时不想跟庄九独处,便又去厨房顺了一壶小酒,独自到了後院的小花园里面,慢慢喝著。
  喝到太阳完全落了山,月色开始撩人的时候,一袭白衣的少年却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时候这般嗜酒了。”苏思宁浅浅笑说。
  钱荣起身:“主子请坐。这个时候凉,您在外面吹了风不太好吧?”
  苏思宁落座,淡淡地说:“无妨,月色尚好。”
  “堡主呢?”钱荣也坐下,问道,“我这里只有一只酒杯……”
  “我不喝。”苏思宁答,“苍墨,跟九王在商议事情。”
  钱荣便默然了,也不好继续喝酒,也知道苏思宁接下来大概要说哪般,於是索性摸摸鼻子,抢占先机:“您和堡主,最近还好吧?”
  苏思宁挑眉,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麽问:“我和苍墨……还好吧。”
  钱荣眨眨眼,等著他继续说。
  苏思宁便笑笑:“苍墨他,很温柔。偶尔我们也会有争执,不过一般来说,早上怄气半下午就好了。他目前没有子嗣继承银松堡,这大概是目前我们比较需要想办法的事情。”他看了钱荣一眼,“不像你和九王爷,都已经後顾无忧了。”
  钱荣哑了哑,突然有些後悔。
  果然,苏思宁继续浅笑著说:“说起来,你和九王爷呢?”
  ……钱荣很想捶桌,什麽叫自掘坟墓呢……
  “如果你不想说,也无妨。”苏思宁耸耸肩。
  ……钱荣叹了口气:“您也知道,我今天失态了……”
  “你指的是,”苏思宁歪歪头,“‘醉酒斩青丝’?”
  “……”让他捶桌吧……“我其实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并没有想……”
  “争风吃醋?”苏思宁继续一针见血。
  钱荣郁闷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突然有些忧伤。良久,才淡淡地开口:“我只是,不知那人几分真几分假……”
  苏思宁想了想,亦认真地说:“我觉得,有五分吧。现在看来,有六分。”
  钱荣惊骇,差点被呛到:“……我怎麽不知道?!”
  “当局者迷。”苏思宁淡淡笑说。
  “那你几时得知的?”钱荣明显不信的样子。
  “一开始便做的如此猜测。”苏思宁答。
  钱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郁闷地倒了杯酒喝掉。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这个主子是多麽地“深藏不露”……可是,让他相信庄九的真心,他确实一时转不过弯来。
  然而苏思宁没给他确认的时间,便径自开口问了:“那你呢?你又是几分真心?”
  这次换钱荣哑口了,他眨眨眼,然後看起来很无辜地看著苏思宁,後者很是淡定地看著他。最终,钱荣咬了咬牙:“他是几分,我便是几分。”
  “若是如此,你让我给你十分都可以。”身後响起那个熟悉的低沈而认真的声音。
  钱荣一惊,先不说庄九就只有轻功稍微比他好一点──何时他的警觉性变得如此之低?他再看看面前的少年,仍旧是一脸淡定的样子。装,真能装……小钱有点欲哭无泪。
  苏思宁起身,朝庄九轻轻点头:“看来九爷是和苍墨谈完事情了,那我就先去找苍墨了。”
  “苏公子慢走,苍兄已经先行回房了。”庄九笑著对他说。
  苏思宁含笑退场,剩下心思纠结了千百个弯的两个人在场。
  见钱荣一直强著不回身,庄九只得走上前去,转到他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看著他。
  钱荣终於暴走,怒起一拍石桌:“什麽几分几分?!你个戏子果然会演!”
  庄九并不反驳,只是皱著眉上前,一把揽过钱荣的肩,抢了先机锁住他全身关节,抬起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这次与上次的截然不同,庄九非常强势的,趁著钱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撬开他的唇,直探入他的口腔。庄九的舌滚烫,压著钱荣的摩挲舔舐。等钱荣终於反应过来时,庄九已经把他的牙齿都数了一遍了。钱荣待要挣扎反抗,但庄九一手抓著他两手固定在他背後,一手捏著他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滑下他下巴,沾湿了庄九的手。钱荣抬腿想要踢,庄九趁势挤进他双腿间,把他卡在身体与石桌之间。待到似乎终於尽了兴,庄九才缓缓离开钱荣的唇,但双手和身体的禁锢并没有放松,脸色也是非常的冷然。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