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番外————小番
小番  发于:2010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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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舒,我熟悉又陌生的舒,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总是温和的表情被痛苦的折磨所替代。他曾经睁开了一次眼睛,然后,环视四周,眼神黯了黯,又昏睡过去。

  当爸爸宣布送他去美国时。我的右眼皮直跳,心中的不安,在看到舒被推出病房时愈加强烈。

  说实话,我和他的感情不深,从小就是,原因自己也不清楚,似乎是与生俱来一般,两个人都很生疏,从来都很客气。

  门打开时,舒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靠药物强撑出的精神正在无声地消逝中,但那眼神异常明亮,温和依旧。他紧紧地盯着我,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确是鬼使神差地健步窜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其他人都诧异地看着我们俩。

  我看到他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但我看懂了,我朝他点了点头。

  “我们等你回来,三弟。”

  他笑了,干涩的嘴唇咧了开来,眼角的温和又温暖了如许,满足的表情衬着一身雪白的病服。

  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目送他坐上飞机,飞机呼啸而去的时候,正是万里晴空。

  我们等你,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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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蔷还在昏睡中,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五官挤成了一团,状甚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把舒推下去?应该是不小心地吧。毕竟,滴酒不沾的舒那天醉了。

  等他醒来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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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相信!

  绝对不相信!

  可是,我不得不相信。

  舒,死了。

  飞机掉了下来,没有人活下来。

  蔷蔷快醒了,谁,谁来开这个口。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舒在他心中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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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很伤心,他也是我的弟弟。

  我知道要大家接受这个事实,都需要时间。

  蔷蔷还不知道,没有人告诉他,他只知道舒去美国医治,他耐心地等待着,满心欢喜地等着舒的归来。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淡淡的语气,几乎没有让我意识到他在讲什么。只有这句话,电话就挂了。当我隐隐发觉问题赶去他的公寓时,里面空无一人,桌上的叉子晕染着鲜红的血迹,心里隐隐的一阵莫名刺痛。

  我知道他的意思,在整个家里,我也算是他比较信任的人,但是所有人包括我都欺骗了他。他对我失望了,这个认知竟让我的胃也隐隐抽痛起来。

  心里的深层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起来。逃回自己的公寓,冷水中冲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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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这么想的,心里的想法是假的,是错觉,不要想,不要想……

  可是,越不想,脑子里越混乱,许多从没出现过的想法都一下子跳了进去,整个人精神恍惚起来。

  突然想到舒最后的嘱咐。

  舒,你早知道了么。还是说你的第六感特别强呢?

  你说:“以后蔷就交给你守护了。”

  就这样把他交给我了,也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吗?

  还是,你比我更早一步看清了我的心。

  那么,我该谢谢你把他交到我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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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我嫉妒你。

  我嫉妒他给你的微笑。

  我知道你的心跟我的一样。

  我知道,我们玩耍的背后,总有你带人保驾护航。

  你总是远远地看着,温温的笑着,看着我们胡闹,替我们收拾烂摊子。

  我知道,我们在黑房子里时,他总是带着你给的mp3,一遍遍地听着‘killing me’。

  我知道,你也在另一个角落里听,我总是听到他轻轻地哼着这首歌,你在静静地看着、听着,牵动嘴角微笑。不像我,总是嘲笑他唱得难听,像弹棉花。

  他总是瞪我一眼,朝你笑笑,继续旁若无人的荼毒我的耳朵。很让人抓狂阿!

  基本上,最后,总是只剩下你一个人好脾气地站在一边听他唱完,然后无声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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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我讨厌你。

  你看看,我们可爱的蔷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你看看,他考上你那所学校!之后,我便立刻悄悄的吞并这所学校。

  你看看,他的生活里面没有他,里面是个叫小强的活死人。

  舒,你爱他,却不得不放手。

  你把他交给我。

  我想牢牢地抓住他,却最终放手,放任自己逍遥在外三年。

  但却无时无刻不关注着他的消息,房间的抽屉里塞满的是他这三年的消息。

  心里没有一刻是逍遥的,总是记挂着,酸酸的感觉,绵绵地如春天的黄梅季节一般,断断续续,总也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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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你在天上守护他吗?

  那么,我便在地上守护他,与你遥遥相望。

  舒,我回来了。

  舒,蔷就交给我来守护吧。

  我是你们的哥哥,从来都不曾改变的事实,这时想起却只有酸楚。

  事实就是事实,你也不曾打破的禁忌,我也不会去尝试,我和你都没有权力毁了他的人生。

  三年了,蔷,你终于醒了吗?

  你的眼中,又多出了谁的身影,放心,你亲亲哥哥我会好好帮你把关的。只是为什么是个男的呢?

  舒,相信我的眼光么?

  12.吃的前奏

  从董事大楼出来, 顺便去上了一下课.

  结果, 居然在下课时被堵在教室门口.

  一群女人, 送礼物的往我手里、口袋里一通乱塞,拿情书的在我眼前一阵乱晃,吃豆腐的就不用说了,上下其手,我衣服上的纽扣被扯得一干二净。

  我忏悔,我不该在失恋被甩的状态下上课,我应该躲在宿舍哀悼自己樱花般短暂的恋情。

  拳头不是用来对付女人的,可是,忍耐是有限度的!

  正当我低着头准备在沉默中爆发时,拳头被人握住了。

  “哥?”

  二哥怎么在这,不是在办公室吗?

  “各位美丽的小姐,我借弟弟用用,再还你们如何?”

  “啊?” 一帮子人眩晕在他的优雅自得的笑容中。

  “借吧,借吧。”一个傻女人开了口。

  “对阿,尽管借吧。不要客气。”一帮子色女人附和。他奶奶的,我不是物品好伐!

  “那我就不客气了。发什么愣呢,蔷蔷,走了。” 说完便拖着我走。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

  “谢了,二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笑嘻嘻地跟上二哥的脚步,发现他要去的地方和我的是一个方向。

  “去你宿舍参观一下拉。”二哥马上看出了我的疑问,笑眯眯地边说边摸摸我半长的头发,顺手还扯了扯我刚打好洞的左耳。二哥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回来啦!” 一脚踹开半敞的大门,后知后觉地发现气氛有点奇怪。

  墨大双手环胸,冷漠地看着忙忙碌碌的闲杂人等。路维看到我回来,兴奋地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正准备咋咋唬唬地开讲,被我瞪了一眼,委屈地瞥了一眼墨大,闷闷地回窗台上去了。

  “你们在干什么?”恐怕我的脸色也不好看,一帮子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个个都盯着我看,但眼神却飘向我的身后。心里顿时警铃响个不停。

  再仔细看,发现房间里除了紫色就是蓝色,脑门上不禁挂下一串黑线。

  一个回身,一把拽过二哥的领子,咬牙切齿地,“二哥你要干嘛呢?”语气恰其相反的温柔。只是听得蓝心里一阵哆嗦。

  “不好看吗?” 侧过身子, 向里望去, “挺典雅的亚, 你不喜欢吗?”

  我没说话,向里扫了一眼,闲杂人等一个个垂着头,一个个耳朵上的蔷薇这么明显,居然还敢出来显摆。

  回过头,恰看到二哥来不及收起的得意笑容,心里的疑团愈加膨胀了起来。到底搞什么名堂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楼梯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人还未到,已有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

  “月学长,我们把你的行李搬上来了!”多么热情洋溢的声音阿。

  “谢谢你们啦!先放门口吧。”

  “不用客气,学长,我们干脆送佛送到西,帮你搬进房间吧?”

  “啊?,” 看到我略微发黑的脸色,二哥赶紧摇头,“没关系,先放着,待会我再弄啦!”

  “噢,那我们先走了!嘿,小强,走了!” 说话的人率先走了下去。

  “不解释一下么,二哥?”松开二哥的领子,帮他打理好衣服,重新系上领带,顺便用力收了一点,呵呵。

  “咳咳……咳,那个阿,我刚考上这的研究生阿。宿舍管理员说你们这间有个空位就把我安排过来了啦,怎么了吗?” 无辜的声音,委屈的神情,多一分则太假,少一分则不真。这个家伙三年不见,功夫见长阿!路维已经倒戈过去,端茶送水了。

  倒是墨大脸色黑得可以,嘴角也在略微抽搐。

  这家伙好好的星级大楼不住,跑这窝着算怎么回事呢?

  算了,这家伙嘴上嬉皮笑脸,眼神却不是一般地坚定。他自有打算吧,随他。

  “站着累吗?还有力气搬东西吗?” 一听我的话,路维早先知先觉地搬行李去了。二哥则是一脸春意盎然,放大的脸在眼前。

  一掌拍过去,“表在学校里乱来,懂点分寸!”

  “噢……” 真真这表情,我虐待你了么?

  拉过他的领带,赏他脸颊上一个香吻,随手把他拽进来,“限你30分钟内整理好,待会儿一块去吃饭。” 眼角瞥到,墨大转身绝尘而去前的半黑半白无常脸。

  “蔷蔷,我饿了。先去吃饭好不?” 抬起手表一看,原来已经五点半了,二哥的胃拖不起。二哥的胃不像我的铜墙铁壁,似乎是小时候关禁闭落下的。进黑屋前,三哥总会偷偷塞点点心给我,我每次都塞了一大半给二哥,结果反而是他得了胃病,离奇得很。(番:这个我知道。蓝阿,知道是舒给的,死活不肯吃,结果可想而知拉。他是白痴拉,要是我的话,不仅要吃他的,还要抢他的人,嘿嘿!蓝:=-=|||……)

  “饿了不早点说!”没好气地拉着他赶紧出门。晚了的话,他又要痛得死去活来了。偏偏这家伙还喜欢喝咖啡,这个坏习惯一定要让他改掉。

  蓝心里一阵温暖,自手上传来的温度暖暖的烘着已开始隐隐作痛的胃。

  菜还可以,环境不行啊!蓝在心里叹气,当有人第一百零一次地借口坐到他们兄弟俩身边吃饭时,蓝终于败倒。可是肚子还没有填饱阿。

  今天真是的,怎么过来的人不止翻了倍阿!

  弄得胃口都没了,拉起没精打采拿筷子不停戳菜的二哥,快步而出。

  身后的讨论异常热烈起来。

  “听说是他哥哥呢?”

  “怪不得也这么帅!”

  “他们101三剑客王子,终于凑成一桌麻将拉!”

  “咦,那三个王子岂不是都要降一个等级拉?三王子变成四王子,他哥哥就是大王子啦!”

  “好像是这么回事,大家伙听着阿!称呼都改改阿!”

  (番:就这样小强自动降级为第四即末位王子拉!墨大,路维也都各降一级拉!)

  “二哥,去DUNE吧!我请客,你刷卡!”

  蓝为自己的钱包默哀ing ^O^|||

  “一份三文鱼, 一份牛排, 两份酱鱼子, 两份水果沙拉, 两份甜面包圈, 两份特大号冰激凌, 恩, 差不多了, 噢, 再加两份沙司布丁.”

  “够了?” 蓝有点惊讶得看着蔷, 这些好像远远不够塞他宝贝弟弟的牙缝阿!

  “噢, 不够的话, 再换家吃嘛!”

  晕, 蓝无力地朝天翻个白眼.

  “二哥, 我知道你是心里寂寞, 回国了没带个美女回来, 姥姥不疼爹爹不爱的, 但也表来妨碍我!”

  “蔷蔷, 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妨碍你什么了?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你, 尽点哥哥的责任!你个小没良心的!” 蓝眨了眨无辜的双眼, 委屈道.

  “那么你觉得墨玉怎么样?”

  “啊, 那小子阿! 面无表情, 待人冷漠, 拽的跟二百五似的, 不行不行! 还不如考虑另外那个小子呢! 他还比较可爱!……唔” 蓝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捂住嘴巴的时候, 眼角正瞟到蔷嘴角的一抹奸笑. “好吧好吧. 我不管你, 不过说实话, 你的眼光真的很有问题啊! 那个什么墨玉是擎帮的少帮主阿!”

  “我知道.”

  “你知道!” 蓝差点没从椅子上弹起来.

  “他大概也早猜到我是辉氏的人了.”

  “什么?” 蓝终于忍不住, 像只皮球一样弹了起来,这点倒是和路维有得一拼.

  “怎么了?” 仍旧平静如水的语气, 只是里面平添了几分沉稳的气息.

  “算了, 虽然我们两帮平时的利益没啥大冲突, 只是偶尔有些械斗,火并阿什么的, 不过这也算不了什么. 只是, 你咋就看上这么个手里握有一堆gay吧的家伙呢?看他那样子就像花花公子!”

  “他不是。”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蓝对蔷的眼光,充分质疑中。

  “我在其中一家非gay吧里打工,虽然里面只有约42%的gay。”

  “你……蔷蔷你……居然去那里打工,你缺钱花吗?”

  “也许只是想看到他。” 蔷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很早以前就喜欢上墨玉了,比掉进河更早一些,是什么时候呢?

  蓝沉默了,他现在搬进去,何尝不是只想看到他的蔷。

  原来,蔷已经爱得那么深了,那么,还能做什么呢?除了祝福与帮助,他无能为力,他答应舒的,不管心里有多么的不甘心。至少,他能看到蔷幸福。

  “我知道了。” 挣扎许久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突然平静的语气,让蔷诧异地抬起了头。

  “我还有事,先走了,这张card,你留着用吧。” 不等蔷回话,蓝平静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转身而出。

  蔷傻傻地看着蓝远去的身影,心里怎么也捉摸不透是怎么回事。(番:这死小孩就这样,反应迟钝!没得救!蔷:最近,我新发明了个花殇,找个试验者吧。 番:啊……我什么都没说!刚才是放屁!对,是放屁!扯乎!)

  “好吃吗?”

  “马马虎虎.” 蔷突然惊恐地睁大眼睛, 对面的脸是那么熟悉阿.

  不知何时到的墨大, 幽深的黑瞳, 紧紧地盯着我们可爱的小强同志的脸.

  蔷突然轻笑了一声, 嘴角撇得老高, 令墨大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原来, 蔷心里知道墨大又在吃醋, 心里自不免得意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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