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欲的感觉逐渐被挑起……
「狐狸,我的小狐狸……说出实话!你没有逃避的余地……」
「我……我并没有隐瞒你什么……」他喘着气回答,下颔在柔软的床褥上来回移动。
卡尔脸色一沉,中指顺势滑人灼热潮湿的甬道里。
「呀——」古纬廷的挣扎顿时激烈了起来,摇晃着头部,两腿绷得紧紧的,似乎想抗拒入侵
的异物。
「嘘……别乱动,你会弄伤自己的……」卡尔一面放柔了声音安抚他,一面把手指往深处探
入,感觉细致的体壁像往常一样温柔地包裹住手指……。
「啊……啊……」随着手指逐渐入侵,古纬廷的呻吟声越来越难以遏抑,一种酥软的麻痹感
从身体最深处慢慢浮现、扩散,往肢体末端游移,让他只能趴伏在床垫上细细地喘着气,无
力抗拒……
「说,你见到谁了?」
「不……我没有……」古纬廷侧着脸,白软的身躯颤动着。
卡尔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开始转动已经探到底部的手指,以略为勾起的角度探触着每一寸
内壁。
「啊……」敏感的私密之处被恶意地玩弄着,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绷紧,想排拒内自然产生、
一波一渡袭来的渴望。
「我可以让你达到至高无上的高潮快感,只交换微不足道的三个字…或两个字……」卡尔在
他耳边劝诱着,拂过脸旁的吐息形成另一种刺激,和体内的异物相呼应,此起彼落,夺去了
他所有的理智……。
「不……不要……。」古纬廷低低饮泣着,两条白嫩的大腿不由自主地互相摩擦,柔软的腰
肢款款摆动,想排解被强迫挑起的性欲,「……不要这样……求求你……」
「选择权在你。」卡尔毫不放松,手指在他的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搅动着,发出黏腻的淫声,
同时又倾下上身,在他裸裎的背脊上落下轻柔、充满诱惑的细吻……
「呀……啊……」古纬廷狼狈地仰头呻吟,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望着他充满欲望而无法满足的、哭泣着的脸庞,感受手指被急促、规律地吸夹放,卡尔的嘴
唇微微颤动,眼睫也垂了下来;他能忍受他的小狐理痛苦到什样的地步呢……可以想见的,
必然比他自身的痛苦更难忍受。他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折磨他的小狐狸
……古纬廷正难受地啜泣着,忽然间腰上一松,腿间的异物感也消失了,他惊愕地回望卡尔
,瞥见卡尔以惯常的、爱怜的眼神回望着他,又将他抱在怀里,雄壮的分身蓄势待发……
「不管你对我隐瞒了什么,我依然爱你……」卡尔靠在他耳后,眼神忧伤,语气缥缈,细细
地呢喃着。
古纬廷来不及听见卡尔的低语,只觉腰上支持的力道蓦地消失,密穴由于自身的重量而逐渐
下沉,接纳了卡尔的分身,不同于方才尖锐粗暴的刺激,充实、饱满、暖热的触感熨贴着体
内的柔壁,安抚了被挑起的性欲。他闭上眼睛,流下了满足、解脱的泪水。
接着,卡尔在他的体内开始平稳而坚定地来回往返,抽动……
「啊……呀………」古纬廷嘴里发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声,腰臀不停地往后磨蹭,好让卡尔能
更顺利、彻底地侵占他、拥有他,两手虽然仍然被捆缚着,心情却是无比的自由、轻松,仿
佛翱翔在天际的海鸥,嗅到海风里独特的盐味……
那是汗水混合了泪水的气味;他从鼻腔里发出了幸福的吟吟声。
卡尔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分身在狭道内磨擦得更深更热了,古纬廷感到粗大的分身抵住了最
深处,强大的性刺激让他产生了细微的疼痛感,腰身的挣扭也变得剧烈了起来;卡尔由后方
抱紧了他。将他朝自己的大腿用力按下——
「呀——」古纬廷发出了高亢的尖叫声,他感觉到了,滚烫的精掖直接冲击着敏感的通道,
柔软的肉壁不断地颤抖收缩,迎接男人的欲流……
这一夜过得十分漫长,像永远等不到黎明。
那真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卡尔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嫉妒着的是什么样的货色……孤身躺在床
上,古纬廷思绪混乱地想着。
温瑶轩不值得卡尔耿耿于怀;在现实上,在心志上,他早就把那个浪荡无行的败类彻底逐出
他的世界。缠绵的爱意唤不回已逝的感情,哀切恳求的眼泪也动摇不了他的心意,一旦分手
。错过了便不再回头。
卡尔在他身上彻底地刑求过后却一无所得,怨怒交加,恨恨地拂袖离去。
摸摸空荡荡的枕畔,古纬廷不觉一阵鼻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样也好……他绝望地想着。有些事,他永远不敢面对。
姬长风闻讯而来,脸上带着疼惜、关怀的神情。
「小廷,好孩子……发生什么事了?我从没看少爷发那么大的脾气,即使是在他破相的那天
也没有……」姬长风握着他的双手,恳切而迷惘。
古纬廷只觉一股委屈哽咽在喉咙里,吞咽不下又难以启齿。只好呐呐地说,「我背着他偷偷
抽了根烟……」
「小廷,」姬长风慈蔼地唤着他的名字。「你不想说。风叔不会逼你。少爷犯得着为一根香
烟气成那个样子吗?奴隶和爱宠、情夫不同。你是他的人,除非有特别的理由,他怎么会让
你在醒过来的时候见不到他?」
「那就是说他不要我了!」古纬廷哽咽着声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姬长风注视着眼前这个俊俏而苍白的年轻人,沉思许久;小廷的一切和「那个人」大相似了
,也和少爷太不相配了,或许将来也逃不过相同的命运。
那样未免太可惜了……小廷是个好孩子。
少爷深爱着小廷,但是齐家根深柢固的门户之见、牢不可破的传统束缚,并不是仅凭一人之
力就能破解的;而小廷,又能以同等的恋慕回报少爷吗?即使如此,他也无法想像两人的未
来。
少爷也曾深爱誊宠过「那个人」,最后换来的又是什么呢,一张残缺的脸,一颗破碎的心…
…
姬长风暗自{度着,天人交战。
「小廷,你还爱着少爷吗,」姬仕风语重心长地向道。
古纬廷一时愕然,随即难受地低下头去,逃避这个问题。
「如果你不确定的话,不妨跟我过来,让我告诉你一些少爷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事,这样一来
。也许你就能做出最适合自己的抉择了!」姬长风仰天长叹。
……未来的路要怎么走,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古纬廷像着了魔似的,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跟在姬长风身后,随他走到别馆里一处偏远的
房间。
姬长风拿出一长串胡匙,插入锁孔里,打开房门;一股冷风由房间里窜了出来,阴森得没有
半点人的气息;古纬廷忍不住皱了皱眉。
「进来,我的孩子。」姬长风领着他进门,打开窗帘,让阳光斜斜地射入,斑白的头发像洒
了一片金粉般地温暖、耀眼,「自从那件意外发生后,除了我以外,就没有人再进到这里来
过了……整整十年。」
古纬廷环视四周,这处住所占地十分广阔,甚至比书房还大;室内家俱和摆设都是最好的,
典雅而质朴,却有着隐隐约约的寒气,「什么意外?」
姬长风慢慢转过头来,仿佛也感染了这股严肃冷酷的气氛,神情凝重,「少爷破相的意外。
」
古纬廷不觉倒抽了口冷气。「就在这里?」
姬长风点点头,以感性、悲悯的语调开始娓娓诉说那一段沧桑的往事……
」少爷在齐云饭店附近的公园里发现了‘那个人’——那个陪伴他最长最久的侍寝者,也是
让他破了相的人——阿柴,随即着魔似地把他带回来,两人从此形影不离……少爷曾经在记
事本上写满了阿柴的名字。又特别把这间装潢布置和本馆并无二致的客房辟给他使用,对他
宠爱备至。」姬长风略为低头,躲避古纬廷那忧伤的眼神,「当中虽然有些争吵,但这是每
一对正常的情侣都会产生的摩擦,并没有真正动摇过感情的基础。」
「那么,真正让他们决裂的理由……」古纬廷的心脏蓦地抽痛一下。
「阿柴和负责教养他的家庭教师私通。家庭教师在事迹败露后就撇下阿柴潜逃了,不知去向
。」姬长风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也许除了这件事之外。他们根本没有决裂过。少
爷在受伤之后,仍然吩咐要留下阿柴一条命,是临时长老会决议将他处决,和少爷没有关系
……」
「风叔,我听说,你就是监督行刑的长老。」
姬长风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阿柴……那孩子真是太傻了!少爷有别的侍寝者,并不是
不爱他的表示;他不也耐不住寂寞,勾搭上家庭教师了吗!」
「可惜少爷看不开,阿柴也看不开;他至死仍然深爱着少爷,最后的遗言也和少爷有关。或
许,少爷也爱他如昔,即使在他死后多年。」
「爱情并不是死亡可以阻绝、破坏的。」言毕,他转过身去,从床底下拿出一方长木盒,招
手要古纬廷和他一起在床边坐下,「这就是划伤了少爷的东西。就在这个房间里,这张大床
上。」
古纬廷两手接过木盒,那物事的沉重几乎让他拿不稳;不只是有形的重量,还包括无形的心
理负担……里面封锁住的,不只是一把秦朝古剑,也是他至爱的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眷宠挚
情……他屏住呼吸,打开盒盖,一道冷厉如秋水的寒光蓦地从盒里散射而出,美得让人窒息
……
那柄伤了卡尔的匕首,好端端地躺在衬垫上,两面刀刃依然如流星般雪亮,夺人心魄。
粱克华在地板上窝了一整夜,浑身酸痛不已;他的床被那个醉鬼占了,酒气薰天,他只好安
安份份地打了一晚地铺。
那酒鬼虽然狼狈,长相倒是挺漂亮的:眉眼俊俏,长挑身材,肌理明显而不贲张,微微上翘
的唇瓣尝起来是意想不到的甜蜜与柔软……
想到那不经意的一吻,粱克华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和齐家的主人不同,他对男人一向没兴趣
,跟每一任女友都发生过性关系,却没有一次修成正果……现任女友年纪大他整整十岁,却
让他爱得死去活来,几乎连心都要掏出来给她;可是她不但不领情,拒绝他的求婚不说,还
提出了分手的要求……
说到底,不就是认为他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性吗!
他跟随日峻许多年了,知道日家大长老最隐私的秘密——所谓隐私。就是一日掀出来就会变
成丑闻的要害——日峻对他的倚重多年来未曾稍减,日家的少爷小姐姑奶奶们平时再怎么作
威作福,在他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随着日峻逐渐年迈体衰,他的地位也越形重要,甚
至传出谣言,日峻打算把日家大位传给他——也包括把最宠爱的小女儿日麟嫁给他——而不
是把当家主之位交给那几个不成材的亲生子女。
曾几何时,他与老人不再亲密无间,重责大任虽然仍交给他全权处理,两人的私交却越来越
淡,淡到连不相干的外人也一眼就看得出来。
一切的改变,就从老人收养的义子踏进日家大门的那一瞬间开始。
那是个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和同样耀眼的美貌,蓝眼白肤的亚利安男子。日威在两年前成为
日峻的养子,同时也把日峻较为年少的亲生子女们硬生生往下挤了一个排行,可想而知的,
在日家造成极大的震撼。
日威手段凌厉,又得到老人的绝对支持,不多时便敉平了这场风暴,并顺利成为他的直属上
司。
老年人总是喜欢小孩;但日威被日峻收养的时候,已经二十六岁了,并不能带给老人多少精
神上的安慰;日峻究竟基于什么样的理由让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进门,并且后来居上,
着实费人疑猜。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凝望沉睡中的俊美男子,难得的,思绪有些紊乱。日威对他虽然也是
信赖有加,毕竟不能如同日峻一般地推心置腹,何况日威个性深沉,谁晓得这个人会不会哪
天觉得他碍眼而一脚蹋开呢!再加上,种种没有根据、纯属推测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甚嚣
尘上,连他也不禁对自己产生怀疑。
日峻,他效忠多年的长官、上司——已经不再需要他了吗?
姬长风以平和的语调慢慢讲述卡尔过往的情事,古纬廷听得心头一阵酸楚,又无法不继续听
下去。
「……遇见少爷之前,阿柴是个流莺,在兰亭公园一带接客,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但
仍然精神勃勃,充满活力,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那张削瘦的脸上总是妖媚灵活地转动着
,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神情是那么孤寂、落寞,愤世嫉俗……」
「也许他有个很变态的童年。」
姬长风没有察觉古纬廷话中的嫉妒之意,感伤地叹了口气,「在这之前的事,我并不是很清
楚……总之,到了这里以后,阿柴仍然是十麻烦人物,看什么都不顺眼,性情古怪乖戾,时
常闹事,仆人们都受不了他……有一次还把少爷珍藏的痕都斯坦玉瓶打个稀烂,少爷什么话
也设说,默默地一个人收拾了残局。」
古纬廷感到自己的喉咙里哽咽着某种情绪,压迫得他快窒息了。
「还有,阿柴没什么特殊嗜好,就是喜欢打篮球,球鞋一定要穿最好的……算一算,少爷总
共帮他买了五十几双球鞋,少则数千,多的到二十几万都有……」
「我完全无法想像。」古纬廷轻轻地说。二十几万?那是怎么样的球鞋?
姬长风停顿一下,「后来,阿柴就是穿着那双球鞋走的。」
古纬廷不觉怔住了。「那个人
……是怎么死的?」
姬长风的眼神变得幽远起来,「某一个晚上,暗中调查的人终于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回报少
爷,阿柴确实与家庭教师有私情,少爷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事后我却发现少爷开了一
瓶百年精酿的葡萄酒,而且一个晚上就喝光了。
那一晚,夜色雾茫茫的,阴郁得让人心碎。
少爷表现得如同往常一般,进了这间房,和阿柴厮混在一起,寻欢作乐……
有时我真不明白少爷心里在想什么。一个人有了明确背叛的事实,他还能不动声色,若无其
事地和对方翻云覆雨;我想,少爷不是爱傻了就是恨傻了!
在情事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阿柴忽然发难,从枕下抽出匕首,疯了似地朝少爷脸上挥砍…
…」说到这里,姬长风微微低头,神色黠然,「少爷在想什么,我固然不明白;其实,阿柴
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一样不明白。
如果他不曾爱过少爷,那两刀足可以划过少爷的咽喉,割断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