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刺客————乔翊
乔翊  发于:2010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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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如果你愿意提拔我,这可是你的光荣。”她摆起将军的架势。
这一天韩幄虽受伤,却是他最快乐的一天,也因为受伤才让他有时间和柳玉痕相处。有时逆
境也是一种转机,一时的不顺遂,不必黯然。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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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柳玉痕按照韩幄的指示,天一亮就带着密函往王宫的方向行进。韩幄交代她,任务
达成后必须抄小路先回将军府,而这一天也是韩幄计划许久预备行动的日子。
他留下卫云在府内镇守,身边只带卫青以及从边境调度回来的一些士兵,准备和屠森会合,
然后两队人马再堂而皇之的杀进宫内。
晋王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他宠信的屠森会反他,当他看到柳玉痕送来的密函时,简直如遭电殛
般的僵愣住了。
震惊之余,他马上调度宫中侍卫,即使心中仍有所怀疑,但为了预防屠森篡位,他必须要有
周全的准备。只是宫中的侍卫全数加起来也不故屠森手中握有的重兵,看来他是在动难逃了

柳玉痕并没有按照韩幄的交代将密函送到就走人,她看出晋王的惊慌,因此暂时留下来静观
其变。
当屠森和韩幄的人马到达宫内时,晋王这才栗栗不安的想逃;但柳玉痕再三保证韩幄是来救
他的,要他镇静别怕。
屠森以为有韩幄相助定然胜券在握,他万万想不到,韩幄待的就是这一刻——在晋王面前反
他,还和宫中侍卫合作捉拿他。
屠森生来未这般狼狈过,一向都是他在算计别人,未料这回居然栽在一个年纪可以当他儿子
的人手上!他愤怒万分,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欺骗他的人碎尸万段,这是他一生中莫大的耻辱

韩幄原本有信心制伏屠森,但当他看柳玉痕在宫内,而且就在这场混乱的战局之中,正和侍
卫尽心保护晋王时,他一时乱了分寸,平时伶俐的手脚,如今却怎么也无法施展。
混乱的局面持续着,不久屠森的人马渐趋败势,死伤已不计其数,但他平常训练的几位高手
,仍在他周围就像铜墙铁壁般地保护着他;韩幄和卫青联手也无法捉拿他,何况屠森本身也
有武功底子。
柳玉痕见韩幄仍在和屠森那个老贼对峙,马上跑上前欲助他一臂之力,结果却被韩幄斥责要
她退下,免得让他分心。
他们俩为对方担心的一举一动全让屠森看到了,他知道再战下去会对自己不利,何况他的兵
马损失惨重,而韩幄仍有许多后援。
因此他突生一计,决定要把柳玉痕捉来当护身符,否则今日他恐怕难逃出宫内。他趁他平日
训练有素的护卫暂时牵制住韩幢、卫青等高手时捉住了柳玉痕。
“住手!你们统统退后并放下武器,否则我立刻杀了她!”屠森终于褥到了一张护身符,因为
他明白韩幄在乎这个女人。
韩惶愣住了,原以为今天一定可以制伏这个逆贼,然而现在这突发的意外,却让他束手无策

“退后,放下刀剑!”屠森再次警告。“别考验我的耐力。”
“你们……先退后。”韩幄无可奈何地命令着。
“将军,不能放他走!”卫青无情地道:“请以大局为重,女人再找就有。”
“住口!她是我的妻子。”他对卫青暴喝。“我韩幄今生不会再找第二个女人。”
“将军……”卫青了解主人在乎她,但这个奸贼若不除,国家将永无宁日。他很想冒死进谏
,伹车人那痛苦的神情却教他为难。
“放他走!”晋王知道柳玉痕是韩幄的妻子,进他没有不插手的道理。“韩将军是今日的第一
功臣,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们谁敢不从?”  
晋王一出声,四周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再向前一步。  
“哈哈哈……你们还是奈何不了我!”屠森得意地狂笑着。
“放下她,否则你别想活着出去。”韩幄愤怒地警告着。  
“可以,但必须让我安全离开宫内。”他提出条件。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屠森挟持柳玉痕一步一步地往宫外移动

屠森的手下早已备好马,显然他们早就有所准备,万一失败,他们随时都可以逃走。 
“放下她——”韩幄再次发出警告。他看到屠森人已到宫外,却似乎还没有放人的意思。
屠森警觉到韩幄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于是他架在柳玉痕颈项上的剑收得更紧。“谁敢再往前
一步,我立刻要她人头落地。”  
“别管……我了……”柳玉痕困难地吐出这句话,因她的脖子已沁出些微血丝。她好懊恼,
这下子竟为了她而白白的放走已经快要上钩的大鱼,只怪她多事不听韩幄的话,早知如此,
她就先回将军府等他。
韩幄了解屠森为人凶狠,若不是顾忌到妻子的安危,他早就杀了他。大军在前,却只能无奈
的受他一人摆布。  
屠森在众人放人的期待下,猛然以惊人的速度将柳玉痕架上马背,他拉着缰绳对韩幄喊话:
“要她活命,有种就单枪匹马来救她。”
急促的马蹄声随即响起,尘沙飞扬。在众人瞠目结舌之际,韩幄立即招来他的爱马,急如星
火地跨上马背,毫不迟疑地追上去。 
卫青原本要带着士兵一起跟上,无奈韩幄发现后立刻严厉地阻止:“谁敢跟上,让将军夫人
丧命者,杀无赦!”  
★  ★  ★
屠森带着柳玉痕和数十名手下逃到太阴山,原来那里也是他的贼窝之一。韩幄则一路紧跟着
,不管此次前来是否危险,他誓必要救出心爱的妻子。
为防柳玉痕作怪,屠森在半路就把她弄昏了。他预料韩幄定会追来,这也是他所期待的结果
。原本似锦的前程都毁在他的手上,今日这般狼狈样也是他造成的,这股怨气他誓必要向他
讨回。
屠森那帮人才刚到达太阴山,韩幄马上尾随而至。
“哈哈哈,你终于来了。”原是合作的伙伴,如今却是见面眼红的敌人,屠森恨不得把眼前
这个人千刀万剐。  
他费尽心力努力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得到相国之位,如今却栽在韩幄的手上,他心里当然万
般不甘! 
想他鬓已成霜,梦寐以求的王位即将得手,不料一时失算,竟轻易毁在韩幄的手里,这不是
一大讽刺吗?凭历练他都不及他啊!  
“我人已来了,快放她走!”柳玉痕被屠森挟持后,韩幄便再也无法镇静。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吗?做梦,”屠森立刻要人把柳玉痕绑起来,故意为难他。“你害我什么
都没有了,我要你付出代价!”
“你——”韩幄急了。“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不关她的事,你不该迁怒别人。”他压抑
胸中怒气。
“没有她,我怎么请得到你?”屠森尖酸地道:“没有她,或许今日我还走不出晋宫呢!” 
 
“我人已来了,你究竟要如何?”他快捺不住性子了。
两人正在争锋相对,此时柳玉痕醒了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她猜测他一定是一人前来。
“是来救你的。”看到她,韩幄的语气又变得柔和。 
“他是故意引你来的,你真傻!”柳玉痕忧心着,
“如果我早听你的话回将军府,今日也不会害你……”
这回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密函虽送到,但大鱼却逃了,连带也害他陷入险境,都怪她
多事误了大事,她……好恨哪!
“你也是好意留下来要帮晋王,不能怪你。”他平和地道。
“不怪我,难道怪你啊!”柳玉痕没好气地说。他越包容她,她就越觉惭愧。“不,应该怪这
只老狐狸。她指着屠森。  
她话刚落,屠森立刻给她一记耳光,韩幄见状发火了,立即和他动起武来。
事实上,屠森根本不是韩;幄的对手,两人才交手不久,他就渐趋下风,他的护卫马上加入
战局,而屠森则退出战局观看,他要等他筋疲力尽时再对付他。
“你快逃、快逃!别管我!”柳玉痕情急地呼喊着。“晋王需要你,你不能因我而牺牲,不能
陷我于不义。”她想说服他逃走。
“你别吵,安静一点!”听到她的声音,韩幄的心更乱;原本他可以轻松的应付这些人,但现
在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明白了,原来是三天前他中了魏承英那一刀,至今伤口还没完全复元,又加上在宫内已消
耗不少体力,目前要赢过他们确实是相;当吃力。
此刻他才觉悟,单枪匹马跟过来似乎是不智之举,他忘了自己仍有伤在身;可每当面对她,
他就乱了分寸。他不该一时冲动反而坏了大事,而今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今日恐怕救不了妻
子了。
屠森看出韩幄是在苦撑,他得意于自己培养出来的几名护卫,他们都是顶尖高手,相信不久
他们就可以制伏他。 
时间缓缓流逝,情势并没有如屠森所预料的那般,他低估韩幄了。眼看他的护卫个个被他击
败受伤,他情急之下马上改变计谋。
也许是护卫佳人的坚定意志,让韩幄发挥了无限潜能,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打败他们的,只
知道他们一个个倒了下去。而当他跨出沉重的步伐想去救柳玉痕时,屠森猛然一掌从他背后
袭击,令他当场吐血,立即昏倒在地。  
“韩幄——”柳玉痕看着眼前这一幕,戚然地惊叫着。  
★  ★  ★
韩幄醒来时发觉自己已被绑在山洞里的地牢,看样子这里是屠森专门对付敌人动用私刑的地
方;而他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柳玉痕的安危和去向。她究竟在哪里?是否安然无恙?  
“你终于醒来了。”屠森狞笑着走进地牢。
“她呢?你的目标是我,不该波及无辜。”韩幄情急地问。  
“你真有能耐,想不到我手下的高手都被你撂倒了。不过别得意:你和你的女人巳落在我的
手中了,哈哈哈……”他得意自己目前所占的优势。
“你竟敢不放她走!”韩幄暴怒道。
“她活该是你的心上人,所以她当然无法置身事外。”屠森阴狠地道。“我要让你们尝尝心
碎的滋味,让你的心上人看着你痛苦受罪,让她为你伤心流泪,让你因她的眼泪而心疼,这
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你这个皓首匹夫!”他一步错步步错,难道这是天意吗?为了护卫晋国,这次举事却连累了
妻子。他这个顽固的妻子不该不听他的话,他费尽心思旨开她,就是要她避开危险,谁知她
最终也卷进这场风暴来。
“等我把你折磨死了,我再好好厚待你的妻子……”语意暗藏嗳昧,屠森淫笑着。“这就是
你背叛我的下场!他愤怒指责。  
“我不是背叛你,是你自己背叛了正义,才会成为众人挞伐的对象,而我只是为了维护正义
。”韩幄坚持正义的立场。 
“哼,别说大话了。”在这生死关头,屠森不相信他的骨子还能有多硬,他立即把柳玉痕带
进来绑在他面前,要让他看个清楚。  
“好好看着你心爱的人慢慢地死去吧!”他对着柳玉痕道。  
“你……你要做什么?”柳玉痕紧张地问道。
“他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从他身上一寸一寸地要回来……”话完,屠森立即拿起马鞭对着韩
幄狠狠地抽打。  
韩幄咬牙撑着,自始至终不愿吭一声。柳玉痕看得心惊胆战,他胸前的刀伤尚未痊愈,怎么
经得起这般毒打?屠森像是失去理智的疯子,他一定会把韩幄打死的。  
“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她软弱无助地对层森哀求着。他身上血流不止,肯定是原来
的伤又雪上加霜,再打下去他会死掉的。
“别求……他……”韩幄看她悲伤又自责的样子,心里更是难过。“我死得……坦荡荡的,
而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都是我害你的……”她觉得体内有千万把刀在搅动,肝肠似乎被寸寸切断。她恨不得上前
把屠森杀掉,偏偏她无能为力。  
“别哭了,我韩幄的妻子不是弱者!”他用激将法要柳玉痕坚强。  
“哈,两人倒是情深意重啊!”屠森暂时停手,满意地看着两人痛苦。 
在他的心里,其实挺欣赏韩幄的才能和傲骨的,只可惜他是明珠暗投,心不在他这里。只要
是他的敌人就必须歼灭,否则那对他东山再起是一大阻碍。
“你这个疯老头,有种打我啊!”柳玉痕故意激怒屠森,要他转移方向对付她。  
“你也活得不耐烦了?”屠森看向她。“不过你还年轻美丽,让你死实在太可惜了,等我解决
他之后,再来好好享用你,等哪天厌倦了你,再杀你也不迟。”他故意大声说给韩幄听,要
让他死后也不能安心。
“像你这般小人行径,难怪得不到人心,也注定要失败。”再不骂他,韩幄难消心头之恨。
“真是硬骨头,死到临头还嘴硬,若不是念在你我曾经共事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挫骨扬灰了
。”屠森是爱才之人,偏偏得不到他的忠心,而他得不到的人才,别人也休想得到。“若你
还有一丝悔意想跟我帮我,或许我会考虑放走你妻子。”人才难觅,看他对妻子的重视,他
想再试看看能否挽回合作关系。
柳玉痕闻言欣喜万分,因为这是一个缓冲的好机会,韩幄可以先假装答应他,他们再找机会
逃走。她使眼色要韩幄先与他妥协,但韩幄说出的话却让她气馁。
“晋王都已知道你的真面目了,我没有理由再为虎作伥。”若不是为了搜他的罪证,他不必
这么辛苦的戴假面具,这有违他的本性。
屠森表面上说得这么好听,可一旦再和他合作,他一定会拿玉痕牵制他,到时他更是非得替
他做事了,与其再造孽,他宁愿一死。
“好,很好……那你就去死吧!”屠森似乎是恼羞成怒,他甩掉手上的马鞭,准备对他动用烙
刑。然当他扯掉韩幄上身的衣物时,却登时愣住了。
他胸前的那块血玉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惊心动魄的映人眼帘,那是一段刻铭心的记忆……
还有他;肩上的胎记,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身上为何有这块玉?” 
“不关你的事!”韩幄不屑对他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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