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相遇於起点————凌霄鱼读月
凌霄鱼读月  发于:2010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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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托起了靳尧的下巴,逼他对上自己的眼睛,眼里尽是不加掩饰的冷酷笑意。

靳尧对来人没有惊讶也没有挣扎,他只是失望的开了口:「秋鸿,为什麽你要这麽做?!」


                       ~待续^^

 


爱相遇於起点。28

和秋鸿脸上冰冷的表情不同的是,他摸著靳尧下巴的手非常的温暖。

靳尧一开始对秋鸿的感觉虽然是深藏不露,但相处下来也觉得秋鸿是个体贴细心的人,怎麽知他竟然会对自己出手,他和向翊言不是好朋友吗!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本来就不是你想的那种好人。」

秋鸿被靳尧那种受伤的眼神给看的心烦意乱,他松开了手但仍然居高临下的看著靳尧。

「秋鸿,你恨翊言吗!」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听闻靳尧的问题,秋鸿大笑了起来,「岂止是恨,我还恨不得毁了所有跟向家有关的人呢!」

那笑声里有著苦涩和悲伤,令人听了难过。

「我跟翊言有关,所以你也恨我?」

问出这一句,笑声蓦地停住了。

「靳尧,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吗,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任何人,但我绝对不会去伤害你。」

「但你这样做,不只伤害翊言也伤害了我对你的信任啊,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靳尧握紧了拳头,他一直那麽相信秋鸿,可是害他处於现在这个境地的就是眼前这个信任的人。

「我不想做你的朋友而以!」秋鸿大喝了一声,神情激动。

「你-是什麽意思?」靳尧被秋鸿脸上的表情给怔任了,他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後靠上椅背,拉开和秋鸿之间的距离。

「意思不是很明显吗,我要把你从向翊言手中夺过来,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这句爆炸性的宣言让靳尧完完全全的不知做何反应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秋鸿会对他有这种心思,之前的相处,秋鸿一直是站在撮合他和翊言这边的啊。

「秋鸿,你明知道我对翊言──」还没说完就被秋鸿挥手打断,他上前抓住靳尧的肩头摇晃著。「靳尧,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我会比向翊言更爱你的。」

感觉双肩被抓的生疼,靳尧咬牙忍受著,他沉默不语的态度激怒了秋鸿,下一刻整个人就悬空了起来。

「秋鸿,你做什麽,放我下来!」靳尧尽全力的挣扎著,但安眠药的药效还没退的完全,他现在的力气比起发怒的秋鸿根本完全敌不过。

被大力的扔到床上,还在头晕目眩的当下,上衣就被撕开了。

「不,秋鸿,求你不要!」靳尧恐惧的推打著逞凶的人,只可惜他这样只是越发激起了秋鸿的征服欲。

挣动的双手简单的就被秋鸿一只手给制在了头顶,连双脚也被压得牢牢的,无处可逃。

秋鸿的手著迷的抚过靳尧喘息起伏的胸膛,那柔滑的触感和靳尧脸上惊恐的表情让他减缓了动作,他温声的哄著:「乖,不要怕,我会很小心的。」

越听秋鸿这样说,靳尧整个人越是颤抖的厉害,他简直无法预见自己待会儿会被如何对待。

「秋鸿,你醒醒,你这样做是错的!」

「有什麽错,我只是要得到属於自己的东西而以。」

「可是我并不属於你,秋鸿,你现在停手的话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你又说朋友,我不是说我不想当你的朋友吗──」

秋鸿低下头就想吻住那柔美的唇瓣,却被靳尧急速的偏过头去给闪开了。

不满的他硬是扳回靳尧的头,让他重新对上自己,这次靳尧没有移开视线,他倔强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看著秋鸿,一字一句清楚的开了口:「秋鸿,别让我永远恨你!」

这样决然而然的话是秋鸿认识靳尧那麽久以来从未看到过的,他满脑子对於想占有靳尧的疯狂念头也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心里有个地方正在隐隐发疼,难道他永远都要败在姓向的手上吗!

母亲被向斯中给害死了,还是孩子的他被丢给了何华收养,虽然何华对他不薄,但比起大他一岁的向翊言,生活境遇简直是天差地远。

所有人都以为他忘了所有的事情,可是他却记的所有。

母亲总是镇日等待那个无情男人的到来,其他的时间都是不快乐的。
他一直不懂为什麽母亲要跟他说那个无情男人有多好多好,还说能成为他的孩子是他应该感到骄傲的事。

他一点也不愿意那男人是他的父亲,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想法,可他从来没跟母亲提过,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这麽一说,母亲会讨厌他,他只剩下母亲了,他不愿意见到唯一的亲人不开心。

所以他会在那个男人到来时,被兴高采烈的母亲推到男人面前不情愿的叫他一声爸爸,然後一个人关回房里,因为他不想见到母亲脸上的幸福神情是那个他所憎恨的男人给的。

十四岁那年,他放学回家时,就看到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流泪,一旁的电话话筒没有挂好,垂落在地毯上发出刺耳的嘟嘟声,母亲充耳未闻,只是喃喃念著:他不会来了──

原因是男人发现了他最宠爱的独生子向翊言发现了他外遇的事,为了安定儿子和妻子的心,所以男人打了一通电话给母亲说先他们先暂时不要见面。

呵呵,真是可笑,那样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孩子马上断然的切断和母亲的关系,只可惜还是挽不回向翊言的心,二人关系闹得极僵,僵到几乎他想喝采了。

为什麽一样是他的女人和孩子,男人宁愿这样伤害他和母亲,也不愿留给母亲一丝希望。

母亲用尽所有的方法想见到男人,却都被挡回了。

当男人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时,已经是在母亲的告别会上。是的,他母亲为了那无情的男人,在某个夜里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时的他简直生意全无,抱著母亲的照片不发一言。

男人那时只是走到他面前,拿走了他手中的东西,目光温柔的看了许久後,才将照片交给一直跟在身後的男子。

「从此你就跟著他吧!」男人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转身就走。

那时的他终於第一次反抗了,他大吼著说他不要男人对他的施舍。

离去的男人脚步止住了,从头到尾没有将视线停在他身上的男人终於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著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然後没有说话的离开了。

他是被何华的手下连抓带扛的硬带回家的,初开始他还硬脾气的不吃不喝。

没想到何华也是个怪人,他饿昏过去时只有叫医生来给他打个营养针维持精神,没有对他疾言厉色也没有对他好言相劝,一切由著他去。

後来是他自己想通应该要好好活下去为母亲报仇後,他才选择开始进食。何华知道了只是淡淡的跟他说了一句:「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这小子。」

就因为一句没有看错,他从此跟在了何华身边。

没有结婚的何华对他极好,任何父亲该做的事一样也没少做,所以他有时会迷惑自己到底怀著报仇的心思对不对,他知道何华和向斯中是好兄弟,如果对付向斯中就等於对付何华,他并不愿意见到何华对自己失望的表情。

但何华也很疼爱向翊言,每每不禁意提到向翊言的事时,脸上都会露出骄傲的表情。

他承认他确实在嫉妒一个叫向翊言的名字,虽然那时他从未见过向翊言。

他是在十八岁那年才在何华的安排下,第一次见到向翊言本人。

十九岁的向翊言承袭了男人的容貌,但少了一点威严和冰冷的气息。拥有俊朗外表和满满自信的他,那举手投足所不禁意流露出的风采,在在都叫见过的人过目难忘。

向翊言是一阵自由明亮的风,而他只是绕住黑暗的藤蔓,没有光明。

何华在介绍他们认识之前有先跟他提点过,不要将他和母亲和男人之间的关系说出。

他也不是笨蛋,还不到时候,说破这些又有何用,於是後来他成为了向翊言的好朋友。

说起来,向翊言确实对他非常的好,常常向翊言有的也都会分他一份,不管那东西价值多麽昂贵。向翊言也会跟他说一些心中的秘密,如果扣掉他们之间未明的那种身份的话,他们也真是互为知己了。

其实他和向翊言会被安排认识还有另一个用意,就是监视著靳尧,而那主意自是男人交付给何华的。

他有时确实搞不懂男人打什麽算盘,难道男人不怕自己会对他最亲爱的儿子下手吗!

呵,算了,一步步的来吧,对付男人可不是一朝半夕就能成功的。

 

思绪飘的太远,回过神时靳尧仍然冷冷的盯著他,只是脸上出了一层细汗泄露了心里的情绪。

秋鸿松开了手,从靳尧身上起来。看著靳尧如释重负的坐起身,默默的用著残缺不全的衣服勉强遮住身子,只是眼神仍然不放心的防卫著他。

他想伸手拭去靳尧脸上的汗,却又再度落空了,只得硬声说:「我待会叫人送一套衣服给你。」

也不指望会等到什麽回答,深深望了床上的靳尧一眼便走出房门。


                        ~待续^^

 


爱相遇於起点。29

向翊言现在的心情已经可以算是处於极端厌恶自己的状况中。

晚宴上,一身礼服的他面无表情的抱著这个不断把柔软身体贴进他怀里的女人和她共舞著,已经跳了二曲,女人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连他的不苟言笑也被女人解读成了有思想个性。

抬头望了十点钟方向,父亲和母亲正拉著三叔父谈笑著,看起来其乐融融,其间三人的视线还不停的落在他们身上,然後再度交头接耳。

真的有种想要不顾一切逃离这里的感觉,抱著他名义上的堂妹在这里跳舞著,但靳尧却还不知道被关在哪受苦,他父亲也不肯透露半点口风给他,说只要他好生陪著三叔父他们,靳尧就会没事。

这几天他试图与何叔和严叔套点消息,只是不知道是他们刻意躲人还什麽的,一直联络不上。

虽然猜想一定和他们有关,但现在他几乎整天都在父亲眼皮下,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反抗,万一因此害了靳尧就糟了。

突然瞄到一个身影消失在宴会厅门口,向翊言停下了舞步,望著不解的舞伴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微笑:「失礼了,我突然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下洗手间。」

女人被那笑容给电晕了头,脸微红了红,点点头便退下了。

向翊言在转过身穿过人群时,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快步的推开门跟上了前方的身影。

「何叔,我有事找你。」一把拉住了何华的手臂。

何华没想到向翊言会追出来找自己,明显吓了一跳,他望了望四周没人监视後,才拉著向翊言闪进一间小会议室里。

「何叔,你一定知道靳尧在哪对不对,告诉我!」向翊言等何华锁上门便急忙的问出声。

何华盯著向翊言热切的脸沉默了很久,才回了一句:「他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怎麽会不担心,万一爸那边突然变了心意要你动手,靳尧只有一个人还能反抗吗!」说到这激动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靳尧抱在怀里。

「翊言,你应该庆幸大哥不是吩咐小严去对付靳尧。」何华点起了一根烟,淡淡的说著。严登是他们三兄弟里年纪最轻的,但无论行事和手段都比他还要无情的多。

向翊言自是知道严登的个性,口气缓和了下来,是啊,至少何叔不至於为难靳尧太多吧,他抓了抓头很不好意思的道歉著:「何叔,对不起,我刚才口气太差了。」

何华伸手拍了拍向翊言的肩膀,摇了摇头:「傻孩子,何叔不会跟你计较这个的,只是,大哥的意思我不能违背,你要明白。」

向翊言能体会何华的立场,毕竟何叔和他爸几十年兄弟情谊,自是有事都相挺到底的。

「何叔,求你,让我见靳尧一面,我不会生事的,我只是想看看他。」

「这──」

「拜托!」

向翊言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的跟何华要求过什麽,他心想这小子为了靳尧,还真的什麽也不顾了。

唉,大哥怎麽可能体会翊言对靳尧付出的心和感情呢,连原先以为翊言只是新鲜一时好玩的他,都开始有点不确定了。

「待会儿你找个理由脱身吧,我会派人接应你。」何华说出这话时,隐隐良心不安,好像有点对不起向斯中。

「谢谢何叔,哈哈!」向翊言开心的一把抱住何华,用力抱了抱,才松开手走了出去。

「小子也不考虑一下用力轻重,真是──」何华抚著发疼的双臂也跟著开心的笑了,拿起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安排著。

 

靳尧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面对庭院的石阶发著呆,若有所思,没发现不远的地方正站著一直盯著他瞧的秋鸿。

秋鸿这段时间只要有空都会跑来别墅见他和他说上几句话,只是他都选择了沉默相对。

实在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个突然说喜欢他的人,更何况秋鸿似乎要报复向家的人,这叫他怎麽还能够冷静与秋鸿说笑。

眼前突然立定了一个身影,「今天太阳大,你坐这会晒伤的,换个地方吧!」

抬头望了发话的人一眼,靳尧又低下了头。

感觉身旁有人坐下,也不在意了,继续保持沉默。

「靳尧,你开始讨厌我了吗!」秋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上次的举动吓到了靳尧,都怪自己一时失去理智,只因为靳尧的一句永远恨你才让他了解,他真的在乎靳尧对自己的看法。

见一如平时的没有回话,秋鸿习惯的自己说了起来,「你知道为什麽我会在这里吗,其实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一个我希望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故事。」

见靳尧似乎有在倾听,秋鸿笑了笑便回忆了起来。

午后的凉风总算趋走了些许闷热,宁静的庭院里只有秋鸿的声音回盪著。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直到一双手覆上了他的手。

「秋鸿,放下怨恨,让那些都跟著你母亲的去而去好吗。」

轻轻柔柔的,靳尧在知道了秋鸿的遭遇後终於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秋鸿反手握住了靳尧的手,然後慢慢的握紧了手中的柔软:「没办法,太晚了,太晚了──」

在靳尧的诧异中,秋鸿面向了靳尧收起刚刚脆弱的表情,「会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更了解我,希望你能──」顿了顿话没有说完,自顾自的站起身松开了交握的手,「靳尧,时间并不会抹去发生过的什麽,那都是人不自觉的忘记一切而以,而我,并没有忘。」

那样平静的声音,背对著靳尧的秋鸿身影,远去的步伐显得那麽决然,然後慢慢的消失在靳尧视线里。

那天,靳尧楞了很久很久,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秋鸿,直到天黑了才走回屋子里。

草草的吃完饭便回到这几日他所属的房间发著呆,现在的情况真的让他完全不知道该以什麽样的态度对待秋鸿,翊言知道这些事吗,不,想必他一定完全不知情的。

想到了向翊言,靳尧忍不住的又叹气了,心里有种感觉正在漫延。

自己到底还要在这待多久,何华跟他说是三天,现在看来似乎遥遥无期。

这些天他有试著观察地形,何华没有命人为难他,所以他总是装作散步般的在屋子的四周转悠。他发现围墙附近都有人看守著,只要他一靠近围墙,马上就会有人出现然後很客气的请他回到屋里。

夜里,虽然他没试过,但应该也有人轮流守著。如果他想脱逃,只能利用夜色的掩护试试看了。

将屋里只留了一盏小灯,让守卫的人以为他已经入睡。

他静静的坐在窗前盯著墙上的时钟,等待时间流逝,凌晨的时间行动也许好些,他想。

但才坐了一个小时多,门口就隐约传来一阵声响,然後是一阵脚步声离去。

靳尧浑身专注的盯著门缝底下透进来的影子,他知道有人站在门前就要进来了。

门把缓缓的旋转著,神经也绷到最紧的地步,的一声门被打开然後又迅速的阖上。

靳尧睁大了双眼,完全失去了反应,直到来人一把上前将他抱进怀里,他才清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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