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郗博宇浑然忘我,准备突破最后那道防线,埋入她那紧窒的幽谷,享受她的柔媚之际,一双老虎钳子般的大手,猛然捏着他的后脖子,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
「靠,那个不要命的混蛋,敢打扰老子的兴致,老子要......呃!你怎么来了?」任何男人处于此时郗博宇的情况,都会破口大骂,何况是当事人;只不过还没等他开骂,狄斐尔那张铁青的脸孔,让他把所有到了嘴边的脏话全都吞了回去。
「滚--」狄斐尔没有理会郗博宇,回头冲着一旁缩在床角不断颤抖的侍女大吼道。
「喂喂!温柔一点,女人是花,需要精心地呵护,百般地怜爱......」反手使出浑身的力气,郗博宇边试图掰开卡住自己后脖子的那双手,嘴里还不忘嘟囔着狄斐尔不够温柔。
「闭嘴!」恶狠狠的冲着郗博宇低吼了一声,随手抽出床单,将衣冠不整近乎身无片缕的他裹了起来,往肩上一甩,扛着他走出房间。
那位倒霉的侍女蹲在门外,感到分外委屈,明明是属于自己的房间,却被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肩上扛着郗博宇走出房间,一脸阴沉的狄斐尔在房门站了站,森冷的视线就仿佛锋利的刀刃,横扫过身上仅裹着一条被单躲在门旁瑟瑟发抖的侍女,微微扭曲的嘴角,勾起的那抹微笑,阴冷得让她不寒而栗。
「喂喂,快放我下来,这样好不舒服,我自己有腿,会走路......」大头朝下的郗博宇,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使劲拍打狄斐尔的背,嘴里不停地叫嚷着。
「......」没有理会郗博宇的抗议,随手冲着他微翘的臀部,就是一记结结实实的铁砂掌。
「噢!好痛啊!放我下来。」惨呼了一声,郗博宇手脚齐动,越发地不老实。
「......」继续不予理会,扛着郗博宇的狄斐尔如旋风般卷过华丽的长廊,留下身后一片的惊呼声。
「放、开、我扑咚......」水浪四溅,狄斐尔的确是把他放了下来,只不过是直接扔进了水里。
「咳咳......你干什么啊?谋杀啊?」郗博宇从水里钻了出来,将圈住他四肢的床单挣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冲着狄斐尔大吼道。
「......」依然阴沉着脸的狄斐尔,也随之步入水中伸手扯住郗博宇的长发,稍一用力将他拖了过去。
「痛啊!我的头发,轻点啊!」头皮被扯得好疼,眉头紧锁的郗博宇嘴里忍不住抱怨着。
「......」不理会郗博宇的抱怨,狄菲尔放开他的头发,顺手剥下因被水打湿而紧贴在身上的床单。
「喂喂,你要干嘛?」甩开在他身上忙碌的手,利用水的浮力向后退了一大步。
「洗澡!」似乎早就习惯了郗博宇如此大刺刺,没尊没卑的说话方式,不以为意的狄菲尔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
「我自己会洗,不用你。」毫不犹疑的拒绝道。
「不行!」脸色似乎更黑了几分的狄菲尔,从牙缝里又挤出了两个字。「哼!要你管!」拧紧嘴不打算理会他的不逊,狄斐尔伸手又捞住他的长发,将他再度扯了回来。
「轻点,轻点......」知道根本就挣脱不了,郗博宇也就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反正这些日子他也早就习惯了被人服侍的滋味。
只不过以前伺候他人浴的是一群动作轻柔的美貌侍女,而如今换成这位苯手苯脚,身份却极其高贵的领主大人,动作实在太过粗鲁,让郗博宇痛的呲牙呲嘴,怨声连连。
将郗博宇拎出那个大得可以当游泳池的浴池,狄斐尔拿起平平整整摆放在一旁的干净浴巾,胡乱擦拭他身上的水珠,以及湿淋淋的长发,然后将他拦腰抱了起来,就好像抗麻袋似的甩在肩上。
「喂喂,你还要干什么?」不明所以的郗博宇,大声质问道。
「......」闷不吭声的将他扛进寝室,重重地抛在床上。
「喂喂,你要干什么?拿锁链干嘛?你把我绑在床头上干什么?」手腕交叠被虽细若尾指但韧性十足的金链给锁住,并铐在床头的郗博宇,不断的挣扎着。
「这是对你的惩罚!」伸手攫起郗博宇的下颌,狄斐尔声音冷冷地说道。
「惩罚?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这次,我又没有企图逃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惩罚?」不断向后仰头,他试图将自己可怜的下巴,从那双可恶得像铁钳子似的手中抢救出来。
「你跟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好像硬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
「做什么?哈--」嗓音有些怪怪地,随后肆无忌惮的暴笑道。「当然是做爱做的事情,跟你每天晚上所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啊!」
「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表情阴沉得有些可怕,冷冷的质问道。
「拜托,男欢女爱,天经地义,除了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的你,谁又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多管闲事?」撇撇嘴,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懒洋洋的答道。
「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我的宠物,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
「拜托,我是人好不好?」不满的冲着他直翻白眼,对他所说颇不以为然。
「再说,就算宠物也是有情欲的好不好?你看你那些宠物各个都是成双配对,唯独我形单影孤,我找个床伴玩玩你也管?以前,你不也说过要给我找个伴侣的吗?可到现在依然杳无音信,没办法我也只好自力更生。」
「......」狄斐尔一时语塞,的确,他是说过诸如此类的话,不过,这个计划早在一开始就被他无意识的给搁浅了,看来,他的本能很早以前就发现眼前的少年在他心中的真实定位。
「喂喂,快点放开我。」试图挣脱锁链束缚的郗博宇,嘴里还不满地小声嘀咕着。「真是的,差那么一点点,就吃到嘴了。」
「轰!」郗博宇的喃喃低语,仿佛将狄斐尔又带回了刚刚让他大脑严重充血的那一幕,两条赤裸裸雪白躯体不断的翻滚,扭动,纠缠......理智彻底崩溃,他再也无法忍受。
「喂喂,你要干嘛?」见狄斐尔飞快地脱下身上早就湿透的衣袍,一丝不挂的爬上了床,郗博宇感到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似乎有种莫名的危险正在向他袭来......
「让我告诉你,宠物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是什么。」狄斐尔伸手捏住郗博宇的下颌,与他四目相对,神色冷然若冰。
「宠物还能有什么......呜唔!不要......」还没等郗博宇嘟囔完,便被突然覆上来的柔软双唇给吓呆了的他,脑海中瞬间只剩下一片空白。
【第七章】
如果说,郗博宇对同性间的性事全然无知,那是不可能的,他在全都是男人的拳手训练营混了整整十年,根本不可能会单纯得毫无所觉。
当年由于年纪小,在教官有意偏袒下,被安排进整个训练营中实力最强九人组的寝室内,前几年在他们照料下没人敢碰他,等他们结束训练离开以后,已经学会如何自保的他,更没人敢随便招惹他。
离开训练营的日子更不用说了,就算谁有这种龌龊的意图与想法,也都在他一此次踢断对手的脖颈之后,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扼杀在萌芽之中。
就算倒霉沦为宠物的这些日子,也没发现狄斐尔有这种倾向啊?他所养的那群宠物也没听说,需要如此地奉献,据郗博宇观察,那些宠物大多时间都是被关在人造的原始森林内,感觉就像放养在野生动物园的野兽,少有几个能够出来的,能够出入也是因为有些许特殊才能。
例如唱歌宛如天籁的美人鱼,舞蹈跳得优美动人的天使、恶魔、蝴蝶那三对夫妻档,而他之所以被带在身边,也是由于他逃跑次数太多了,那座防卫严密的人造原始森林已经关不住他。
倘若他知道,就是因为他的不逊,他的不屈不挠,他的顽强不肯投降,才会吸引了狄斐尔的注意,勾起了他的兴趣,才会一点一滴把自己拖进一望无际的深渊,他会不会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又会不会责怪自己无聊的倔强?当然这些不是他所能预知的,狄斐尔突然的袭击,已经让他的思绪彻底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而狄斐尔也不知道,郗博宇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着他,容貌?身材?在遍地俊男美女的蓋雅,他实在是不起眼到了极点,可若是再加上他那不肯屈服,屡败屡战的激烈个性,似乎一下子为他凭添了无穷的魅力,以及让人根本无法移开视线的致命吸引力。
微凉柔软的唇突地堵住郗博宇的嘴,开始似乎还微微有些犹豫及不确定,可随后趁着他发呆的功夫,抵开他的唇齿,探入他口中的舌,变得越发坚定。
「呜唔!放开呜......」郗博宇脑袋像拨浪鼓的左右摇晃,试图躲开如骨附蛆般紧紧贴在他唇上,不断吮吸、探索,勾弄的唇舌。
用身体压制郗博宇不断乱蹬乱踹的双腿,狄斐尔单手紧扣着他的后颈,定住他不断左摇右晃的头,灵活的舌有些粗鲁地撬开他的唇齿,开始攻城略地,一步步品尝自己朝思暮想的唇。
吮吸着他口中清香,不停的追逐,舔舐,缠绕着他的舌,辗转厮磨,深入的舌尖,细细地探索着口腔内的每一处每一寸,逐步地掠夺着他的呼吸,慢慢入侵他的私人领域,不停的挑逗,引诱着他回应,勾引着他堕落,将他卷入情欲的漩涡。
不管郗博宇如何的逃避,可在那狭窄的口舌之间,那如火如荼,不依不饶的猛烈攻掠,都让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不得不与其唇舌纠缠,与之交缠共舞,激烈而又灼热得快要让人窒息的吻,让本是花丛老手的郗博宇,也情不自禁呼吸急促,脸红似火,心跳如鼓......
「呜唔!不......放开......呜嗯......」无法躲闪,也无处可藏,快要窒息的感觉,让他眼冒金星,手脚疲软无力,声音也虚弱得好像病猫一般,而且还时断时续,喘息不已。
放开?狄斐尔怎么可能放得开呢?
或许一开始他还有些犹豫与不确定,可当他碰触到郗博宇惊惶失措的唇,那般柔软,那般甜蜜,让他就像采蜜的工蜂,一而再,再而三的深尝,深深地掬取他的美好,就仿佛染上了赌瘾的赌徒,引诱着他堕落,勾引着他沉迷,从此难以自拔。
恋恋不舍放开那有些红肿的唇,不时有一下没一下轻啄他的唇瓣,对于来者不拒的狄斐尔而言,上过床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没有千人也有几百,当然也并不是没有男人送上门,可稍稍有几分恋父情节的他,还是将只喜欢女人的父亲,心性及癖好学了个十足十。
而郗博宇虽然是男的,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地吸引他视线,让他情不自禁地为之沉醉,为之疯狂。
「死变态,你快放开我!」终于恢复几分气力的郗博宇,中气十足地大吼道。
「呵呵!不!」笑声低哑而富有磁性,含住他的下唇,反复地舔吮,嗓音含糊但语气极其坚定地拒绝道。
「变态,变态,死变态......快放开我,你快放开我。」身体竭力向后靠,偏头躲开狄斐尔的纠缠,锁链哗啦啦剧烈的晃动,猛烈的动作似乎连床都跟着一起震动。
双目圆睁的郗博宇用尽全身的力量,试图挣开被束缚的双手,腿也不断使劲连蹬带踹,想从狄斐尔的压制下挣脱出来。
「不!想让我放开你,这辈子你都甭想了。」像誓言又似承诺的低语,在郗博宇的耳边回荡,狄斐尔顺势吻上他的耳垂,舌尖沿着耳廓细细地舔吻。如此剧烈的刺激,他不由得浑身一震,一阵阵酥麻像电流般遍布全身。
「就算是疯,也是为了你而疯狂......」若有似无地轻声自语,宛如耳语般让人低不可闻,舌尖沿着郗博宇的耳后缓缓向下滑去。
「放开我,狄斐尔,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有些颤抖,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的郗博宇,感到危险正越来越靠近,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他觉得有种即将灭顶的恐惧,正在缓缓向他袭来。
「呵呵!你不会真的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吧?」闻言,狄斐尔抬首冲着他一笑,随后埋首在他胸前,继脖颈之后,又在他弧线优美的锁骨上,留下深深浅浅、斑斑驳驳的青紫齿痕。
「我......我知道什么啊我?我只知道你是变态,可......就算你是变态也不至于拉着别人,跟你一起变态吧?」躲了又躲,藏了又藏,努力的缩成一团的郗博宇,一脸地嫌恶白了狄斐尔一眼,欲哭无泪的他,真的好想变成一团不为人注意的空气。
「上你,抱你,爱你,你可以在这里三个中随便选一个。」舌尖舔允着郗博宇胸前慢慢绽放的红缨,狄斐尔扔给他一道选择题。
「你唔......」又是三选一?他痛恨选择题,尤其是这种意思相差无几,有选等于没有选的选择题。
郗博宇压抑着即将逸出喉咙的低吟,快要失控的他,强忍下破口大骂的欲望,因为他害怕那暧昧的呻吟,会就此冲口而出,所以愣是将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咽了回去,这种有话说不出的滋味,将他憋得双颊通红似火。
指尖一点一滴地掠过细腻而又柔滑,充满了弹性的麦色肌肤,轻轻地滑过,若有似无的碰触,难以言喻的酥感就响电流一样窜过他的四肢百骸,彻底的点燃了他不堪撩拨的欲火。
「你的身体好烫哦!」一手紧紧扣住他柔韧的窄腰,一手在他匀称而结实的胸膛上游走,手劲忽重忽轻,还时不时地在他敏感的腰侧流连,狄斐尔慵懒地抬起头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闭、闭嘴,啊......唔!」由内而外的酥麻,就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愤怒,紧咬着下唇强忍着呻吟的欲望。还想做最后挣扎的他,无力地轻喘着粗气,不屈不挠地拉扯着绑住他双手,束缚着他自由地锁链。
「呵呵!若是忍不住,就不咬再忍啊!」曲腿强势地插入郗博宇双腿之间,双手锁住他毫无赘肉的窄腰,俯身啃咬着他结实平坦的小腹,舌尖还时不时探入他的肚脐,不时的划着圈子,轻轻舔允,用力允吸。
「嗯啊......不要......」郗博宇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浑身上下都是敏感带,在狄斐尔娴熟而又技巧的爱抚下,他所有的自制力,皆快咬与他不辞而别,若不是脑海里还剩那么一点点不甘就此屈服的意志支援着他,恐怕早就溃不成军,机械投降了。
虽然狄斐尔御女无数,床技也堪称高超,可同性之间要怎么做,欲还真是全无头绪,只能靠身体本能慢慢摸索,一点点的发掘。
或许狄斐尔不清楚怎么做,可郗博宇却模糊的知道一二,就算他没有机会亲眼目睹,他还是知道同性之间的性事,是很痛,很痛的。
他曾经在训练营公共浴室外,听道过被侵犯者凄惨的嚎叫,据他所知那家伙就算腿断了,也没叫过那么惨烈。因此,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并不止是羞和恼,更多是紧张与畏惧。
放弃在郗博宇平坦的小腹上留下更多到此一游的痕迹,狄斐尔转而专心拨弄他早己半硬的欲望之源,而郗博宇又怎么甘愿将羞耻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一番抵死挣扎自然在所难免,而狄斐尔也再此轻而易举地镇压了郗博宇徒劳无功的反抗。
「啊......不......放开......嗯啊......」双眸圆睁,郗博宇感到自己的脆弱,被狄斐尔含进湿润的口腔中。
他简直不敢相信,狄斐尔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在郗博宇的记忆中只有别人为他服务,而身份尊贵的他是根本不可能为别人如此做的。
「唔!不......啊......呜唔......」灵巧的舌头不断挑逗刺激他的前端,时轻时重的舔要允吸,随着狄斐尔头部不断上下晃动,苦苦地压抑着自己地郗博宇身体不由得绷得紧紧。
「呜唔!嗯啊......」破碎的呻吟从喉咙中逸出,急促的喘息时断时续,晶莹的汗珠顺着郗博宇的额角缓缓滑落,不断的扭动着手臂,束缚他自由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唔啊......」他的身体也快要达到了极限,感觉身体似乎快要融化了,终于再也按奈不住,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低吼,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一阵痉挛后,火热的欲望喷薄而出,紧绷的身体霎时瘫软了下来。
「呼呼......」神情一片恍惚的郗博宇,双眼空茫,呼吸急促,失神地仰头望着在半空中飘荡的金色流苏,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神智稍稍有些迷茫。
趁着郗博宇意识还处于迷离状态,修长的手指悄然向他的两股之间前进,本能告诉狄斐尔,这里应该就是容纳他骄傲的最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