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它以後岂不是没酒喝……
算了,虽然它很可爱,可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小酒魅,你走好~~~
酒过三巡子苍有点喝高了,舌头都开始打结,拽著子非的袖子就往他身上靠。一边咕哝还要(喝)还要(喝)之类的。
在李玄鸿暧昧的眼光下子非还是很淡定地一边安抚醉酒的小情人,一边告辞。
“这个小东西呢?”李玄鸿见他真的没有把酒魅带回去的意思。
“自然是送给王爷了。”子非看著喝倒在桌子上四仰八叉地酒魅,默默在心里说:我不认识它。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了,记得以後不要来哭著喊著送回来。
就这样,在子苍和酒魅喝高了的时候,物权就这麽转让了……
可怜的王爷,以後有你受的。(为嘛我觉得“有你受的”这句话这麽暧昧……雷)
再感叹一遍,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酒魅(下)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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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嘛这里麽有人留爪呢……
望天……
帝都五六事 四十一.鸳鸯夫人
四十一?鸳鸯夫人
这天,天气晴好。
於是乎冷飕飕的秋风也不是那麽可怕了的说。
子非筒子在被神殿辛苦役使了一个月之後终於得到了一天的假期,真是悲惨啊……以前在钦天监的时候多闲啊,隔三岔五就休息,哎……
好歹有了休息的时间,子苍这个请假狂再次请假一天,一个月没有和子非一起出门走走了,闷得慌。
人家不是说:感情是要不断积累的嘛,所以说咯,出去玩一天是很必要的。
於是,两人就近去白马寺走走,正好是十五的庙会,可以大大满足子苍购物的爱好。
一大清早子非就叫子苍起床。
某人死死拽著被子不放。
“好冷好冷,不要起来啦~~~”某人缩在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身子扭成一团。
“你不是说要去白马寺庙会?”
就知道这家夥第二天肯定起不来,子非也做好了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什麽白马寺黑马寺,不起来就是不起来~~~~”某人撒泼耍赖的水平有了质的飞跃,在子非同学的娇惯下变本加厉。
“再不起来就没得去了。”子非坐在床边头疼。
“呜……外面好冷,被窝好暖和~~~不想出来。”子苍在被子里扭来扭去,被子一层层裹成了茧,他就是里面吃饱了桑叶的蚕宝宝……
“……”
子非在心里默默叹气,最後狠狠心一把拉开了被子。
“哇────冻死了~~~~~~”某人惨叫一声全身缩成一团。
“冷啊冷啊冷啊~~~”床单上的温度瞬间就被空气夺走了,冷得直哆嗦的子苍瘪瘪嘴,扒住子非的脖子就往他身上蹭。(疑似猴子窜树)
这算是佳人主动投怀送抱麽?子非十分淡定地想,一边板著脸吃豆腐。
“穿上衣服就不冷了。”
一件亵衣哪里抵挡得了初冬的温度,子苍哆嗦著点点头,一边恨恨张嘴在子非肩上,咬~~~~让你掀我被子,让你掀我被子,咬死你。(咬死了以後谁给你做饭啊……小笨蛋)
下巴忽然被揪住了,子苍睁大眼看著子非微微蹙紧的眉目,忽然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不妙啊……
果然……子非的脸在眼前慢慢放大,即便是靠得那麽近也看不出那张俊美的脸上有任何的瑕疵……不公平啊不公平~~~~
唇上微微一痛,像是在报复他的走神。子苍咕哝一声,乖乖闭上眼随便他亲。
咳,反正……早就被亲了个遍……(……还没吃掉麽……= 。=)
微微张开嘴,灵活地舌交缠在一起,温温的,湿滑的……舔在上颚时有一种异样的酥麻,子苍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抗议声。
一阵天旋地转,子苍睁大眼看著屋顶。
怎麽……又躺回床上了……
身上的人撑起身子,俊美的脸上有几分难耐的隐忍。
“起床,洗漱。”子非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一种让人直觉危险地低沈。
子苍并不是不知道他在忍耐什麽,他也知道子非不会勉强他伤害他,可是他还是会害怕……
做这种事情,好可怕……
疼,好疼,就像被撕裂,要死掉一样。
记忆里那个强势霸道的男人留下的阴影还是徘徊不去,他没办法摆脱。
子苍内疚地咬咬唇,闭目不语。
子非的手抚上子苍的脸颊,温热遇上冰凉。
“好了,起床了。”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眼睑上,柔柔的呼吸落在脸上,好像春风一样轻易抚慰冬天的寒冷忧伤。
睁开眼,看到的是子非平静温柔的眼睛。
那麽深,那麽温柔,他知道那是可以交付一生的人。
“冷啊冷啊冷啊冷~~~”每年冬天子苍似乎都要这麽哼哼唧唧地过冬。
子非跟在他身後,面无表情地听著他的冷冷歌。
白马寺的庙会依旧很热闹,子苍吃过了早餐还想吃零食,於是指使子非去买糖葫芦,自己就在附近转转。
来来往往的人带著不同的目的来去不同的地方,站在屋檐下的子苍却注意到了一个人。
孤单的,带著落寞的气息的男子。
咬著一支糖葫芦。
子苍揉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可是……
可是这实在太破坏形象了……
一身黑衣,衣襟上还用银丝绣著繁复的纹饰,一张英俊的脸带著几分邪肆和冷漠,还有几分茫然,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在大街上咬著糖葫芦。
= =&
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子苍。”
子苍回头,看见了子非……手上的糖葫芦,於是笑著扑上去抢过来美美地咬。
“子非,我刚才看见个怪人。”子苍正要指给子非看,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於是作罢。
逛完了白马寺的庙会,子苍忽然想起了去年春天的时候来这里遇见的小桃魅,於是拉著子非直奔白马寺後山。
现在不是春天,自然没有什麽百花齐放!紫嫣红,只有光秃秃的树枝,看过去一片萧瑟。
再过一阵子大概就要下雪了吧……
真冷……
子苍一想起下雪,又是欢喜又是幽怨,唆使子非陪他打雪仗固然是件有趣事,可是下雪好冷啊……
走著走著又来到了当年那个小水潭边。
又一次……水潭边传来了哭声……OTZ,这个,莫非就是主角的奇遇RP?
“好了好了不哭了哦~~,你相公只是走失了又不是被拐卖了,会回来的。”去年春天遇到的桃魅──陶桃正在安慰一个女子。
“可是……可是他那麽漂亮……呜呜,被拐走了可怎麽办啊?”年轻女子嘤嘤哭泣著。
= = 为什麽这话这麽诡异……
再怎麽样也是丈夫担心妻子美貌被绑走了吧……= =,这对夫妻好诡异的说。
“诶,是你们。”陶桃已经看见了子非子苍,眨眨眼激动地冲二人挥手。
“陶桃,好久不见了啊。”子苍也笑眯眯地扯著子非的袖子走上去。
“有什麽我可以帮忙的地方麽?”子苍看著眼前那个素衣荆钗的女子说道。果然那……他已经助人为乐成习惯了……咳,是助妖为乐。
“你放心,这位公子很热心。”陶桃安慰女子道。
“真的麽?公子,我的夫君一整天不见踪影了,我好担心。”那个素衣女子抿著嘴说,一边啜泣著。
“一天,应该没关系吧。”子苍看看一旁的子非说道。
“可是我们向来形影不离啊,一刻都很少分开,昨晚他都没回来。”女子眼看又要哭,陶桃急忙给她擦眼泪。
一刻都不分开?感情可真好……子苍忽然觉得有点犯堵,用眼神挤兑子非。
看,人家一刻都不分开,你呢?成天忙里忙外不见踪影。
子非干咳了一声。
“这……”
“央姐姐你别担心,兴许你相公马上就回来了。”
正说著,远远跑来了一个匆忙还略带狼狈的身影。
“娘子,我回来了~~~”美貌少年直奔女子,手里紧紧攥著什麽。
“相公~~~~~~~~~”女子惊喜地扑进少年怀里,喜极而泣,“你去哪了,妾身好生担心,呜呜。”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麽。”少年邀功一般展示著手里的石头……额,姑且称之为石头吧,在子苍看来,实在很像一块圆滑点的鹅卵石。
女子没有接,只是心疼地用袖子擦拭著少年额头上的擦伤。
“娘子,你,你不喜欢麽?”少年见她不接,有些惴惴地问。
“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女子一边擦,一边眼泪就掉了下来。
“娘子你,你别哭啊……”少年手足无措地拉著帮女子擦著眼泪,手都不知道放哪好。
“笨蛋,相公是笨蛋!”女子捶著少年的胸口,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美丽二字,可是却无端让人觉得怜惜。
少年无措地抱著她,傻傻得不知道怎麽安慰。
“那个,东陵石,你不喜欢麽?听说附近有,我想找来给你个惊喜……”少年小声说。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偎依在少年怀里,闷闷地不说话。
“应该没事了。”陶桃叹了一口气说道。
子苍眨眨眼,还没帮上什麽忙就结束了呢。
“我们回去吧。”子非觉得不该再打扰这对恋人了,对还在看热闹的子苍说道。
“好。”子苍说,“陶桃,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下次再来看你。”
“公子走好。”陶桃笑著冲二人挥挥手,自己也一转身消失在一株桃花树後。
牵著子非的手,暖暖的。
那种暖和炉火是全然不同的,一个温暖的是身,一个温暖的是心。
走了几步,子苍似乎想起了什麽回头一看,方才还相偎依的两人已经不见了,水潭边只有……两只……鸳鸯?
“诶?”子苍歪著脑袋打量著交颈鸳鸯,难道……刚才那两人?
“他们是一对鸳鸯。”子非说。
“怪不得呢,那个少年这般好看。雄鸳鸯比雌鸳鸯好看的多了。”子苍似是想明白了什麽,笑著抬头说。
子非只是淡淡笑了笑。
“所以男人应该比女人好看麽?嗯……子非很好看。”子苍笑,伸手抚上子非的脸。
那样子,还有几分年少的稚气的模样,让人恍然间心中一暖。
俯身,轻轻吻上那一开一合的唇,带著温柔和深情地……
那一刹那,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个女子说的那句话:
【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不管未来有多少如果,多少艰辛或是甜蜜,不管是我们一起荣华富贵还是一如最初的清贫,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鸳鸯夫人END
09-11-16
轮子:嗯,总算还是找回了一点最初的感觉
要的就是这样的甜蜜温馨啊……望天。
冷面糖葫芦男啊,此人还会出现的。
咳,我这是剧透来著。
帝都五六事 四十二.紫姑
四十二?紫姑
入冬了,恐怕再过几天就要下雪了吧。
白天就冷得够呛了,晚上更加冷。
子苍就揪著“冷”这个字不放,赖在子非床上。大冬天的,抱著子非才暖和。
(轮子:YD笑,诱受啊诱受……千万别乱蹭,要是再蹭下去只怕子非要把持不住了)
晚上早早逼著子非先去暖床(……= =),看著他无奈地半坐在床上看了好一会书才得意地脱了衣服钻进去。
好暖和~~~子苍哆嗦著钻进了被窝,被子里子非的热气和自己身上冒出来的寒气一抵触,让人浑身一激灵。
子非放下书,半坐在床上的身子也陪他钻进被子里,把身上的温度传给他。
看著他满足地在自己怀里直哼哼,还不老实地蹭了蹭,忍不住有种纵容著他的愉悦。
“你在看什麽书?”子苍觉得身上暖和了,抬起头问子非。
“各地呈上来的报告。”
自从镇妖塔结界破裂之後,各地妖物横行伤人的事情一下子增加了不少,迦音国师的意思是暂且放一边,等逢魔之时过後再好好收拾它们。於是便搁置了下来,除非有什麽大事,不然就暂不处理了。
子苍对这些显然是没有兴趣的,比起这些,他还是比较喜欢和那些波斯商人们打交道,不是还能便宜买到不少新奇的异域玩意儿。
一点睡意都没有。
子苍开始勾搭子非聊天。相处了六七年,聊天什麽的是绝对不会没有题材。
“子非。”
“嗯?”淡淡的一个鼻音,带著一点性感和慵懒。
无端心头一跳,不知为什麽会有点心跳加速……温润的烛光里,子非的脸犹如玉雕一般毫无瑕疵。
这个人怎麽可以长得这麽好看……
怨念。
七年前,第一眼见到那个俊美却冷漠的少年的时候,不知为什麽,就是想要信任他。
跟了他三条街,然後蹭到了馒头。
一路跟他出了城,跟丢了人,那时候下著雨,他觉得自己或许会死在那里也说不定。就在这样的绝望之中,那个俊美的少年却又回头来找他,然後带他回家。
家,只是几件茅屋,和无象宫岂止是云泥之别,可是就是觉得那是一个家。
没有山珍海味,只有那个少年为他亲手做的饭菜;没有绫罗绸缎,可是那个少年会帮他补衣服……冬天最冷的时候,相拥而卧的温暖,彼此微薄的体温温暖著心脏。
相濡以沫之後,最终也没有相忘於江湖。
他们还是在一起,相爱。
难以名状的美好的感情啊……
“怎麽了?”子非见他眼神渐渐迷离,低声问道。
“我在想,真的好多年了啊。”子苍喃喃地说。
七年了,他们都长大了。(……苍宝宝,你从身体到心智都没长……长的是子非s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