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用『死而无憾』。」唉,为什麽要轮到他来纠正这麽不可口的事。
接下来,阿干吐了二次又跑了好几次厕所後,吃了保健室老师开的药,总算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唔嗯……
阿干感觉有东西抵着额头。
蹙了下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喝!」被眼前大特写的昆仔吓了一大跳後弹开。「你你你你吓死人啊这位先生!」
用额头量完温度後,确定阿干没发烧的昆仔坐直身体,难得在恋人前皱起眉头。
「你才要吓死我,廷仔他们说你肚子痛?」说着说着手伸向阿干肚子。「哪里痛?这里吗?」
「啊哈哈麦蒙啦A就!」(别摸啦会痒)
「……」
「……对不起,已经不痛了。」可恶他是病人耶为什麽要道歉?
昆仔满意的点头。「保健室老师怎麽说?」
「呃……」看着昆仔执着的等着回答,阿干很没志气的小声吐出:「肠、肠胃炎……」
「肠胃炎?」
「嗯……急性肠胃炎……就、就是胃肠突然扒代冒烟了这样。」
「……你昨晚等我时吃了什麽?」
「……呃……」
「干。」
「……」其实他还是很好奇那到底是在叫他还是骂干。
阿干低下头。「麻辣鸭血……」很小声很小声。
「……以後不准吃。」
「……是。」人在淫威下不得不低头。
过了好一阵子,阿干的肠胃总算康复後,大夥又聊到这个话题。
阿干:「厚你们不晓得那超痛的啦!跟生孩子的痛差不多!」
众人:你又生过孩子了。
黑爸举手发问,一脸「我只是求知欲旺盛」的无辜表情。「干老师我们不晓得,所以你那是阵痛吗?」
雄爸接着举手,一脸「我只是想抱抱孩子」的纯良脸孔。「干老师那孩子呢?」
阿干:「干,哪来的孩子。」只有N沱屎。
昆仔转头,一脸欣慰的望着天空,用众人都听得到的音量不喃喃自语的喃喃自语着。
「如果有孩子……一定是个健康有朝气的孩子吧……」
阿干踹了下昆仔:「现在是在演哪出。」干,他干嘛要跟着不好意思?
很久以後。
昆仔:「我是牛爸爸!吽!」
阿干:「有完没完!」踢。
阿干外章 32:领带
拿着B班的国文作业,阿干在走廊上走着,远远看到对面有人朝着自己走来,下意识的直接掉头。
「等一下。」後头传来那人饱含笑意的叫声,阿干停住步伐,无奈的转回头。
如果自己不停下,等会那人可能会在走廊大喊「干干」、「小宝贝」、「珍妮佛」什麽的……
昆仔拿着D班的国文作业,眯起眼笑看着阿干警戒的望着自己的眼神,笑着问:「怎麽这麽看我?」
「因为某人最近在学校里不规距。」在外头不规距也就算了,在学校这种公共场合能否收敛点?
昆仔歪了下头,一脸无辜。「大人冤枉,我哪有不规距,你看,我连制服都穿得好整齐的。
两人一同走向徐老师办公室,阿干闻言看着身旁昆仔的制服,衬衫笔直没有皱摺,领带也系得好好的挂在脖子上,整体看来形象清新帅气,一副人模人样的好好学生型。
错觉,都是错觉。佛要金装禽兽要西装。
「那你就别在学校里对我动手动脚的。」
「可是我都找没人的地方啊。」
「并不是没人的地方就可以好吗。」
「你是说你不介意让大夥围观吗,可是我不准你那种表情给别人看。」赌气嘟嘴。
「不是有人没人的问题,基本上学校就是--不要嘟嘴你有点形象好吗!」亏他穿起制服还人模人样的。
吵着吵着,两人来到徐老师的办公室。
「辛苦你们了。」徐老师笑着。「咦,干同学……你领带没系好喔。」
「啊。」阿干低头看向自己系得有点难看的领带。「喔,老师,这很麻烦耶……我自己不太会用……」
「没关系,老师帮你。」徐老师正身正要帮阿干系好,一旁的人开口说了--
「老师,我来就可以了。」昆仔笑着微微往前站,技巧性的卡在两人中间。
「啊,昆同学会系领带吗,那就交给你了。」徐老师又坐下,低柔的说:「没事了,你们回去教室吧,快上课罗。」
「好。」
「喂……不就是系个领带嘛,干嘛挑没人的地方?」在校园的角落,阿干仰起头任昆仔专注的打着领带。
「因为这动作很亲密呀,你不是不喜欢在学校不规距吗。」专心打着领带,昆仔游刃有馀的回答恋人的问题。
「唔--」是没错啦,可是他怎麽觉得这种地方反而更危险……
「好了。」昆仔将阿干的领带拉到定位,後者低头看了一下後。「好,走吧。」话一说完就被人拉住。
「干嘛啦。」
「回礼。」
「蛤?」
「帮你打领带的回礼。」
「……厚长这麽大了这点小事还要回礼。」
又是那个落寞的表情。「是吗……说的也是,是我太贪心了……走吧,准备上课了……」说完,昆仔往前准备走回教室。
「……喂。」後头传来阿干的叫唤声。
「嗯?」昆仔闻言转头。
一转头,就被阿干粗鲁的拉住领带往自己方向带,昆仔身体顺势往前倾,看着恋人抬头用壮士断腕的表情紧闭眼睛印上自己的唇轻碰了一下。
「这、这样可以了吧!」撇开头,阿干表情别扭的问。
「……呵。」摸着自己的唇,昆仔的表情笑得活像偷腥的猫,而後低下头不认真的埋怨着。「乱了。」
「蛤?」阿干呆楞的抬头。
扯开早被阿干拉松的领带,昆仔唇边的笑意更明显,伸手有样学样的扯住恋人的领带往自己方向带。
「我说,你把我的领带弄乱了……」
「唔……喂……」
「嘘……我等一下帮你重打……」
「不……不是……」
不是这个问题啊啊--
又一次。
徐老师:「咦?雷同学,你领带也没系好吗?」
雷公低头察看。「啊,徐老师,这个喔……很麻烦啦,我们那群都不太会打……」
「老师帮你。」
「咦?」
才刚抬头,看见徐老师笑着起身凑近自己,伸手抚上垂挂在颈间的黑色领带。
好近啊啊--
过了一会儿。
「好了。」徐老师笑着抬头看向雷公,楞了一下。
「雷同学……你脸好红啊。」
「不……有、有点热啊今天!老师不觉得吗?哈!哈哈……」哈雷路亚。
阿干外章 33:风是无辜的
小空感冒了。
正确来说是重感冒,躺在床上起不来那种。
为什麽会这样呢?
「吹风。」
陈廷臭着脸这麽回答。
「嗄?」雷公纳闷,「什麽吹风?陈董,你讲明白点,吹风可是跟那个吹ㄒ--噢!」被阿干从後脑勺巴了一下,雷公委屈的转头怒瞪。「干什麽啦!」
「不准说那个!」
「干为啥不能说?」
「因为我们是普遍级适合合家阅读的优良读物。」
「……」拜托,从篇名开始就是条不归路了好吗。「那是乐器为啥不能说?」
「因为很黄很暴力。」
「干那你後头那位香肠先生怎麽说?」
「干啊啊谁告诉你的!昆香肠不准笑!」
「吹风?是因为吹风感冒的吗?」一旁的阿雄懒得和那群蠢物见识,和黑爸自成一格的冷静继续询问。
陈廷仍臭着脸点头。「他说……」
黑爸:「说什麽?」
「说要一边吹风一边思考死後火化的骨灰要顺着哪个方位洒。」
黑爸:「……」
阿雄:「……」
雷公:「……」
阿干:「……」
昆仔:「……」偷抱某人,被大力打手,再遗憾的甩甩手。
「所以……就是为了思考这个问题,在顶楼吹风,结果就重感冒?」
陈廷叹了口气,点点头。
众人习以为常又无奈的摇摇头。
小空怪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明明就是个很聪明的人,考试不是那麽认真考就可以跟昆仔差不多分数,甚至还有超前的时候,问他怎麽不认真点读……
「不怎麽有趣。」小空看着教科书,推了下无框眼睛,一脸无趣。
「他上次国文只写十分钟就被窗外的鸟巢吸引,打钟後交卷考的分数都比你高。」黑爸看着雷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做做样子感叹。
雷公皱了下眉头,对着镜头。「你叙述就叙述,干嘛趁机羞辱人啊。」
至於是在对谁说,实在是不可考。
雷公:「拜托,我现在可是徐老师的爱将耶,跩得可以生个任意门那种……」
阿干:「那叫得意门生!你比小叮当还厉害吗蛤?!」
平时考试不太认真就可以考很好,跑步是全校最快,和阿干一夥人打篮球动不动就不晓得为什麽没人防守他的站在三分线外射篮空心。
为什麽没人防守?
因为小空没什麽存在感。
没什麽存在感,但却出奇的强。
所以一直强得很低调。
这些事阿干一群人看得很淡,什麽强不强的不重要,小空就只是自己兄弟,也许让人想接近的地方也是因为什麽也不想的没有心机吧。
当初加入阿干他们的原因,只是因为……
「好像很有趣。」小空这麽说。
因为什麽事都可以轻易达到,反而没什麽好在意的,所以小空不断尝试让人猜不透他逻辑到底在哪的东西来找乐子,做出味道奇特的三明治、在顶楼吹风只为了思考死後骨灰洒哪个方位、成为阿干一夥人的一员,甚至是不断写没有剧情让人想摔烂的A书。
阿干一群人早就习惯了,只是换作其他人大概会认为这个人有病。
但小空似乎还蛮乐在其中,特别是写A书这个一点也不有益身心的休闲活动,小空更是不断钻研,找陈廷研究剧情,也因此他和陈廷最常走在一起。
也难怪陈廷会这麽--嗯?不对啊。
众人纳闷。「廷仔,这种事不是早就该习惯了吗?你是在气什麽?」瞧你脸活像被兔大便抹脸,臭得咧。
陈廷听了脸色更臭,不忘反驳。
「我纳油气啊!我赤饱了称着我!」说完愤愤离去。
众人:他生气了。
陈廷一生气就会有「老兵腔」出现,这是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习惯。
「最近风是大了点……」阿干回想着这麽说。
「放心我们每次那个都有关窗。」
「……」
「况且我们也不会在顶楼--」
「干昆先生你晓得『羞耻』贰字怎麽写吗?」
「讲话要断句啦。」昆先生莫名的害躁了起来。
这害躁的点好像太晚。
「顶楼风大啊……」
「……」
「那上次我在你家顶楼那次……」
「……」
「应该还好吧,我也只是亲一亲抱一抱而已……」
「……」
「只是你好像很喘,下次还是别在那--咦,你怎麽了?」黑爸一脸困惑的询问。
阿雄早就捂着脸撇开头。「什麽都别问我想装死啊啊。」小小声的这麽哀鸣。
黑爸看着阿雄的不知所措,勾起嘴笑了。「这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吗……」
我就那点心思,你也已经晓得了吧。
下课後,陈廷独自一人来到小空的住处。
陈廷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独栋别墅。
虽然进去过几次,不过还是觉得大得不像话啊……
按了门铃,等很久以後仍旧没人应门,陈廷正纳闷时,门终於开了。
「……啊。」门开了,那人呢?
抬起脚往前,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软软的东西还会发出声音--「廷……停……」
嗄?
陈廷往下看,发现自己差点把自家兄弟踩过去,赶紧把小空扶起。「干,你搞什麽啊!你家佣人呢?」记得是个叫乔巴的壮管家,当然有自己的名字,只是小空觉得这样取比较好记。
小空闭着眼喘气。「我叫乔巴先回去了……」
陈廷扶着小空走进门。
「你爸妈呢?」
「我把他们赶去上班,说乔巴会照顾我……」
「干!你把所有人赶出门,结果为了开个门走到倒在门前?!又没优告矬啊!」
「咳……我只是不想让他们被我传染……」
「传染什麽啊?!还没传染前你就摊死在床上了吧!」
「干咧……不要咀咒我……咳咳!」
小空坐在床上,喝了口陈廷递过来的水,疲倦的微眯着眼说:「廷……你等一下也快走吧,免得也被我传染了……」
陈廷只是看着小空难得没带眼镜的脸,莫名所以的急急撇开头,脸微红的问。「怎、怎麽不戴眼镜啊你?」
「因为有戴和没戴看到的都一样……」
「……干,你这样我怎麽敢走,躺好啦!。」接过小空手上的水杯陈廷粗手粗脚的把人推回床上。「你们家有冰枕吗?」
「有,在厨房……咳……廷仔……」
「干嘛?」
「我……我刚才有想到新剧情……」
「想什麽剧情哩头壳歹企!先养病啦!」狠狠的捏了一下小空脸颊。
「噢……会痛啦……」
「系鹤,靠腰怎麽这麽烫……」
陈廷起身往厨房走去,在厨房一边翻找一边碎碎念着。
「干,我陈廷大爷什麽时候变做人家看护了……」要不是因为是自己兄弟,他连递个水都懒。
装了冰袋後回到房里,看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小空,走近轻摇了几下。「喂,先起来塞一下冰枕会比较舒服。」
「嗯……」小空皱了下眉,微微睁开眼看向陈廷,苦笑着。「我……没什麽力了……」
「怎麽这麽惨?有没有吃药啊?」
「有啦……医生说要好好休息……然後刚才走去帮你开门,力气用光了……」
「……靠腰你家没事盖这麽大干嘛养鸡吗?」
「你问我爸……咳……」
看着小空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陈廷无奈的把人拉起靠在自己胸前扶着,另一只手将冰枕放好。
「……廷仔……你耳朵好红……」小空好奇的摸了一下。
「干!不要乱摸!」对方咬牙切齿的这麽说着,只是耳朵似乎更红了。
几天後,小空的感冒逐渐好转。
陈廷却接着病倒了。
小空:「嗯……也许可以考虑写个『空的报恩』……不过我不会织彩布……不然写完故事送给他好了。」
众人:你还是别送的好。
昆仔:「……也许只有那人会收吧。」好像觉得有趣的笑了一下,甩了甩企图偷摸却被捏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