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去麽？可是这沙发好舒服，躺下了就不想起来。凌清往卧室那边瞄了一眼，门关著没有丝毫动静。那人肯定已睡熟了……他大著胆子，把裤子褪下一点，手握上了自己的欲望。
　　做这种事的时候他通常都想著自己当时有好感的人，前一段时间，他还拿林穆德做过幻想对象，後来对他的印象渐渐地变得稀薄，不知什麽时候起就不想了。
　　久未发泄的分身很快就在简单的摩擦下吐出了白液，凌清拿过纸巾擦了手，把裤子重新穿好。
　　幻想认识的人的行为总是伴随著微微的罪恶感和自我厌恶，但什麽都不想的射精也令人倍感空虚。
　　至於为什麽刚才是想到陈晓靖的身体时勃起……凌清告诉自己那只是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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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实在没时间写/_\，最近每天都只有睡4小时，好困……
　　在陈晓靖家度过的第二夜没什麽特别，两人分享一张床也不是第一次了，况且陈晓靖的床非常大。早上凌清睡眼惺忪地被摇醒，前天自己穿的那身衣服被放在床头。
　　“还好昨天是晴天，衣服晾干了，快点穿起来，你要迟到了。”
　　看看表确实有些迟了，但洗漱用品和早饭都被陈晓靖打点好了，也省下不少时间。以往陈晓靖并不会宠他至此，果然因为自己在这里是客人麽，还是因为觉得他妹妹对不起自己？
　　但是没有多少时间让他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吃罢早餐，凌清跟著陈晓靖急匆匆地下楼，上车。
　　陈晓靖的家比起凌清家，距离幼儿园稍远一些，但开车用的时间差不了多少。车停在幼儿园门口後凌清正要打开车门，“等一下。”陈晓靖说，“你的嘴角好像有什麽……”
　　“什麽……”凌清抬手一抹，似乎是早餐的牛奶的痕迹。脸正一红，陈晓靖的手伸过来替他擦了。
　　“这下没了，去吧。”陈晓靖仿佛没发现他的大窘，没事人似地催促他。
　　凌清踏出车门，关门前犹豫了一下，总觉得还想说什麽，但又好像没什麽可说的。
　　倒是陈晓靖望了他一眼说：“再联络。”
　　“喔……嗯。”凌清松了一口气，把车门关上，转身走进园门。
　　刚上完第一节课，园长就出现在教室门口。凌清和他视线对上後会意，走出去跟在他身後。
　　直觉觉得园长不太高兴，对方开口後果然证实了这一点。
　　“昨天又生病了？”
　　“不好意思，我最近请假太多。”凌清自知理亏，也没分辩。
　　“病假也是没办法，但做老师的至少要把自己的身体顾好。”园长严厉地说，“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一个都不知在想什麽，新来的那个也是说不做就不做了，太没有责任心。”
　　“……啊？”
　　“就是刚来一个多月的那个尹老师。她有做幼教的经验，我本来还对她抱很大希望，谁知道昨天晚上突然说家里有急事就辞职了，太突然了人手都不好调派……”
　　那什麽幼教经验绝对是伪造的，她来的动机也不纯，您还是不要抱什麽希望比较好。凌清心道。陈晓靖果然不是随便说说，尹家也果然神通广大，当天就能把她弄走。
　　尽管园长还发著牢骚，凌清却在暗暗庆幸。後来又有针对他的几句数落就没往心里去。
　　压力的来源消失後许多事情就有心情去做了。他记起自己答应了小安陪她去买衣服，便主动去问她何时有空。
　　小安的反应却不是很积极，看他一眼说：“你真的有空了麽？”
　　“嗯，真的。刚好明天就周末了，你没空的话下周也行。”
　　“……你前天说没空是做什麽去了？”
　　凌清有些迷惑，小安一般不会问这麽多的啊！被问起来，他还真的不知道怎麽解释。
　　“……就那个医生朋友啦，我去他家玩了。因为先答应了他。”
　　“那昨天呢？我听说你病假，这次是哪里不舒服？”
　　总觉得话里有刺，凌清小心应对著说：“感冒发烧而已，一天就好了。”
　　“你的衣服好像跟前天穿的同一套嘛，发烧了还洗衣服？”
　　女人都这麽注意别人穿什麽衣服的麽，凌清暗暗叫苦，要不是发生了那麽荒唐的事，恐怕他自己都记不起前天穿的什麽。
　　“洗衣服又不费力气，有洗衣机嘛。……话说你这是在生气麽？怎麽了？是不是喜欢的衣服那天被别人买走了？”
　　“才不是！”小安瞪了他一眼，“算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什麽了……”
　　小安却不继续这个话题，找了个理由跑开了。
　　凌清莫名其妙，半天还是想不到自己哪里惹到了她。或许是迁怒也不一定，但她不说原因的话自己也帮不上忙，想想小安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暂时搁一阵大概就没事了吧。
　　从最後一堂课的下课铃响起开始，凌清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向窗外飘去的目光。等家长接孩子的时间里，他也对缠著他说话的孩子心不在焉，频频越过他们的头往外看。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的确是习惯了自己独自回家，但今天是与陈晓靖和好後第一个上班的日子。不可否认他期待著门口那辆车及那个人的出现，告诉他今後还是同过去一样。
　　陈晓靖也的确说过“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相处。”但那也可能只是社交辞令。问不出口“你还住不住我家”的是自己，总觉得问了的话，有种输了的感觉。
　　本来就是那家夥擅自误会，擅自离开，虽然他说了对不起，但比起这个凌清更希望的是他现在能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似地坐在车里，就在这所幼儿园的外面，等自己。
　　希望在他走出大门的瞬间破灭，那里是有车，但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辆。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凌清自嘲地笑了一下，带著寂寥的心情折回去取了自行车回家。
　　隔天是周末没有事做，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胡思乱想。洗过澡，打算睡觉而躺在床上後，无法掌控的思绪依旧让他辗转反侧。长时间没有出路的思考让他一个月前满腔的怨怼之情一口气回来了。明明是那家夥不好的……为什麽如此烦恼的非得是自己不可？
　　还是说自己有哪里让他开始感到不耐了吗？正好趁这个契机摆脱自己吗？也许在一起住的时候太依赖他，可是他明明一幅乐在其中的样子啊！还是说在他家住的时候做了什麽让他不高兴的事……
　　在陈晓靖的客厅里自慰的情形闪过脑海，凌清一下子全身僵硬。这……这足够构成被讨厌的原因了。他本来也不是那麽没神经的人，但当时不知是精神太放松了还是怎样，居然就做了那麽大胆的事……做完後用过的纸巾也是随手丢到了客厅的垃圾篓里……
　　陈晓靖三个小时以後才醒，那种东西特有的味道应该完全散去了才对，但或许他倒垃圾的时候会看到里面的东西，发现自己做了什麽。不，看上去只是纸团而已，没有人会想到那方面去的，陈晓靖今天早上对自己的态度也很正常。不过他一向是发生什麽都不露声色的那种人……
　　一室的寂静中忽然响起手机收到短信的声音，把凌清从无止尽的怀疑与自我否定中拉了回来。不知为何他觉得那会是陈晓靖发来的，或许内容刚好能把自己从现在的情形中解救出来。对了……他早上最後对自己说的话不就是“再联络”吗？
　　几乎是带著欣喜拿过手机，打开短信伴随而来的却是今天第二次的失望。发件人是小安，内文是“明天我有空了，你答应陪我的。”
　　凌清想起小安白天的异常，现在会来找自己，大概已经没事了。可是自己却变得没有那种心情。同样是朋友，为什麽自己对小安的态度会被陈晓靖对自己的态度所影响呢。想来想去只有因为过往的事，自己变得不敢信任女性这个原因。只是这样对小安太不公平。
　　他还是回复了“好”，然後把手机关了，躺回床上。这一次可能是精神已到达了极限，他还没来得及重拾烦恼就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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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交了一科的作业……後天走之前果然还是来不及写完啊（掩面
　　第二天起来，凌清振作精神去赴小安的约。手机上发来的见面地点并非她买衣服常去的shopping mall附近，而是一家餐厅。凌清准时到了那里，小安已经坐在角落里的位子向他招手。
　　注意到小安面前只有一杯冰茶，凌清也只点了咖啡。小安有些没精打采，玩著自己的手指。凌清等了半晌，忍不住先开口：“你是怎麽了？”
　　小安抬眼看看他，张口想说什麽，又用手掩了掩嘴，仿佛把话吞下去了似的。凌清耐心等了一分锺，她才终於下定决心般说：“……我想来想去，还是直接问你算了。”
　　“到底有什麽事？”凌清隐隐觉得跟昨天的对话有关。
　　“你……前天，是不是跟那个姓尹的在一起？别骗我了，我看到你们下班後一起走出去，上了出租车的。”
　　“不……”凌清正要澄清，小安喝了一口冰茶，又一口气说：“你跟别人交往，也不管我的事，但也没必要骗我啊？我们是朋友吧？……我也不是想说这个，只是一个家长告诉我，她每次下班後走一小段路就上一辆车，司机是个年轻男人，我想那应该是她男朋友，我担心你会不会被她骗了……”
　　“原来你以为我们……没有的事。”凌清赶紧说。“我跟她绝对不是那种关系，那天我的确是跟她一起走的，但只是……普通聊天而已，因为她就要辞职了。前天一整天我是在朋友家里，没有和她在一起。”
　　“辞职了？”小安看来还不知道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但是她辞职前为什麽找你？你们很熟麽？”
　　“呃……算是朋友的朋友而已，不太熟。”凌清一边不断地圆谎，一边心里暗暗叫苦。
　　“这也没听你说过。”小安撅起嘴，然後又松了口气似地，“还好，我以为你被她骗了。她长得那麽漂亮……我想男生都会动心。”
　　“她不是我的菜。我有女朋友的话一定第一个和你说的。”凌清笑著说，当然……那一天是不会来临的。
　　本以为这句话一定能让小安展露笑颜，但她只是抿起了嘴角，露出了有点伤感的表情。
　　陪小安买衣服不是第一次了，凌清知道他只要识趣地等在更衣室门口，给些意见，付账後从营业员手里主动接过袋子就好。
　　其实他不太懂一件同款式的衣服，粉色和香槟色的有什麽区别，能让女人犹豫半个多小时。为了节省时间，他经常只是闭著眼睛随便指一件，小安通常都会听他的意见。
　　有一间店的店员在给小安结账的时候笑著说：“你男朋友真不错，肯陪你一间间逛过来。”她多半是看到了凌清手里四个不同logo的袋子。
　　凌清站在一边等小安辩解，可小安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什麽也没说。
　　既然这样凌清也不好再多嘴，但心里隐隐有了个讨厌的预感。
　　只是自己多心而已吧，他认识小安都三年了，应该不会……
　　送小安回到家，谢绝了进去休息一下的邀请，凌清慢慢朝著车站走去。
　　出门的时候还是正午，现在天色已经昏暗了，走了那麽久，他的腿也多少有些酸，小安却丝毫不见倦色。女人真是坚强的生物。
　　如果自己的性向正常，或许喜欢的会是小安那样的女孩？开朗而直率，笑容有感染别人的力量。
　　而那始终只是如果而已。
　　凌清住得比较偏僻，时间又是周末傍晚，等了半个小时才来的公车上除了他自己只有三个乘客。车内一片寂静，因此当他的手机响起时，那音乐铃声显得格外突兀。
　　他担心吵到别人，想也没想就赶紧接起。
　　电话那一端传来的声音竟是他昨晚等了又等却没等到的。
　　“你在哪里？”陈晓靖好听的低音震动著他的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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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攻即将回归><
　　明天就要去外地考察了，我会带本本去，所以一定会写，但不清楚那边上网是否方便……最坏的打算就是停更整一周= = 不过相应的等我回来了也就有了存货……so，请亲们耐心等待><
　　舌头一下子变得迟钝，明明没有人看他，他还是不自觉地摸起了鼻子，讲话也变得吞吞吐吐：“啊……在外面。”
　　“我在你家楼下。”
　　“咦？……我很快，就快到家了，什麽事？”
　　“说来话长，你在车上？还是等见面再说吧。”陈晓靖似乎是听出了公车行驶时特有的声音。
　　“好，啊，最多十五分锺就到了！”挂电话前凌清又紧张地补充了一句。
　　不知道这个时侯来找他是为了什麽？不过他从来就没有猜中过陈晓靖的行为及其意义，干脆放弃了思考。他对著车窗外出了一会神，在因夜色而模糊的视野中默默数著剩下的站点。十分锺後他下了车，在潮湿闷热的空气中加快脚步往家赶，手心和背上慢慢沁出汗水。
　　自己家楼下，昏暗的路灯光芒中那辆拉风过头的车显得格格不入，但却是凌清早已熟悉的。再走近几步，同样熟悉的高大剪影也映入眼帘。陈晓靖正斜靠著车前盖，头扭向与凌清相反的方向，因而看不到他的脸。
　　“陈……”正要叫他，话音却嘎然而止，凌清不敢相信地看著陈晓靖身後露出的那个小小人影。
　　“左夏？怎麽会……”
　　孩子也看清了来人，立刻露出了喜悦神情，但抬头看看陈晓靖，又显得有些局促，小声叫了声“凌凌”。
　　“怎麽会在这里的？你不是跟你爸爸走了？”凌清快跑几步到他面前，蹲下去迭声问著左夏，却不是真的在索求答案。那些问题只是困扰多时以至变成了心结，而当这个孩子鲜活地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一切都被巨大的喜悦所掩盖。
　　被他仿佛在确认有没有掉肉似地摸著脸蛋捏著胳膊，左夏不好意思地挣了两下，又自己扑到了凌清怀里。
　　“……打扰一下，可以先上楼再说吗？”
　　凌清这才注意到刚才被彻底忽略的陈晓靖的存在，脸红了红，站起身的同时将左夏抱起，走进黑洞洞的小公寓门。
　　“最近好像楼道里的灯又坏了……你小心一点。”一边说给身後的人听，凌清自己也抱著左夏在楼梯上走得小心翼翼。
　　没有回答，两秒锺後却有微弱的光从背後打了过来，原来陈晓靖在用手机屏幕帮他照明。虽然光线微弱却聊胜於无，凌清小声念了句“谢谢”，迎上左夏懵懵懂懂的目光，不自觉地又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