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若梦————太雏
太雏  发于:2010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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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我要进去。」
杜玉容犹豫片刻,便轻轻点头。
胤祇让他趴着,轻轻用手先试探,「会有点痛,你别出声,忍着点。」
「我不怕痛的…………. 祇哥………别这么看着人......」
胤祇只跟女人做过,没想到跟男孩子会是这么激烈,进入的时候杜玉容闷闷的哼了一声,刚开始似乎真的弄痛他,杜玉容的声音带着点痛楚,后来杜玉容居然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迎合,压抑着声音细声呻吟。
杜玉容的身体紧热到让他有点发痛,他想,杜玉容应该也有点痛的,但是他却还是兴奋,仿佛他也很享受似的摆动身体。胤祇痴了,他没碰过哪个女人会这样狂的。
「淫荡…….」胤祇将杜玉容的头压低,让他肩膀和前胸贴着床,臀部却高高展现。
胤祇加快速度,杜玉容的细声呻吟开始带着点泣音,「祇哥….. 祇哥….真不行了……快点……」
胤祇低吼一声泄在他体内,杜玉容也随之泄漏玉露。
胤祇得意的将杜玉容翻身过来,「我占了你的身子,从此你是我的人了。」
杜玉容羞赧的撇开头,「才不是!」
胤祇用力扳着他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我说是,你是我的人,说!你是我的人!」
「不是!」杜玉容压抑着羞辱感。
「杜玉容!」胤祇加重力道捏着他,「你是我的!」
「……别……….」
「说!」
「……………..」杜玉容想撇开脸,却动都动不了。
「说!」
「别这样……….」
胤祇皱起眉头将额角靠在杜玉容额前,「我要你!告诉我,我已经得到了你。」
杜玉容闭上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跟个男人欢爱,还让他这么猖狂的宣称他已被占领。
「容儿,求你,告诉我吧!我要从你口中听到,你是我的!」
 
天若有情天亦老,且休教少年知道!
 
他叹了口气,「对,我是你的,你已经得到我了。」
胤祇放心的笑了,他在杜玉容唇上轻吻了一下,「我会疼惜你。」
疼惜?杜玉容从屈辱感中尝到一点甜蜜,男人的自尊似乎变的不太重要。
他想,自己真的毁了。
 
红尘若梦(第三章)
更新时间: 07/03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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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有些事情是很难瞒天过海的,尤其两个热恋中的人,加上两个都是初恋,眉眼举动间便流露出眷恋。
第二天晚上,杜师傅便把杜玉容叫来:「跪下!」
「爹?」杜玉容颤颤惊惊的跪了,「容儿做错什么,让爹生气了?」
杜师傅拿起篾条,「你跟殷仲凯感情很好啊?」
杜玉容慌张的看着篾条,「殷公子见多识广,教了孩儿不少,让孩儿大开眼界。」
「他老拿眼睛瞄你是什么意思?」
「没、没这回事,他干嘛瞄我?殷公子长的英俊挺拔,肯定有意中人了,他怎么会看上我这个乡下孩子………」
「啪!」杜师傅一鞭抽下去,打在杜玉容肩头,「我说了他看上你吗?你心虚个什么劲?不知耻的孽障!跟个男人眉来眼去的,丢我杜家的脸!你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吗?」
杜玉容痛的倒抽一口气,「容儿不孝,听爹讲起瞄人这回事,就以为爹在讲那龌龊的事了,是我心术不正,谢谢爹责罚开导。」
「哼!量你也不敢如此不知羞耻!」杜师傅把杜玉容拉起来,「你义叔那里应该是这两天就有消息,你好生侍候他,再拖他个几天,或许明天一早就有消息了。」
「如果他真的是个皇阿哥……」
「将他交给你义叔,他们自然知道怎么用。」
用?!
 
杜玉容一回房,胤祇便看出他的脸色不太对,「怎么?你爹又打你?」
「嗯,胤祇,你叫震远哥准备一下,今晚连夜就走吧!」
「今晚?!」胤祇震惊的说:「你爹发现了?」
「快了,我义叔那里可能明天就有消息,再不走,怕你走不了了。」
胤祇难过的抱住杜玉容,「容儿………我舍不得你、放不下你……我们才在一起多久?我不想现在离开。」
杜玉容眷恋的吻着他的唇,「你说过会回来找我的,我也答应会等你,放心吧!总有再相会的一天。」
杜玉容第一次主动吻他,让胤祇更激动不已,他一声声低吼:「容儿…..我的容儿…..你说过要等的,别让我失望…….你是我的…..我清玉般皎洁的容儿…..」
杜玉容只觉得那一声声的热爱、痛楚的呼唤就能抵的过一切,只要胤祇把他放在心上,就算将来他娶妻,就算胤祇会忘了他,那也算不了什么了。
「祇哥,该准备走了,你得先睡一会儿,到半夜才有体力赶路。」
胤祇猛摇头「我不要!再让我留一天,一天就够了,明晚我再走。」
「不行!你非得今晚走不可,要是你落到我义叔手里,我也救不出你了!」
「我不走!」
「祇哥!」杜玉容眼中泛着点点星光,「算我求你,别让我为难。」
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亲情,胤祇怎么可以让他这样煎熬?
胤祇痛苦的用力把杜玉容压在胸前,像要把他纳入自己身体里,「离开你,像是要把我这个人撕裂成两半!」
杜玉容被压的喘不过气,毕竟胤祇是满人,又长他几岁,身量上他们的差距太大,连力量也有一段距离,但他甘心让他用这般要碾碎他的铁腕箝制,就让他碎了吧!让他在他怀里飞灰湮灭!
「再抱我一次!让我们都记得跟对方合为一体的感觉。」杜玉容抬起头来看着胤祇,眼中烧着坚毅,一份生死以赴的断然。
胤祇猛然将他扑倒在床,「我要让你永远忘不了今夜!」
真傻啊~他早就忘不了他们在一起的每个时刻,胤祇真是个傻瓜。
杜玉容挑衅的看着他,拉开衣襟,「来呀!我也让你忘不了今夜。」
向来温顺柔和的杜玉容,总让人感觉像猫儿,而暗色中,那莹莹漆黑眼瞳,散发魔性媚光,却让胤祇想起魍魉鬼魅,他没想到纯美如清玉的容儿,可以有那么诱惑的表情,让他因此感到一阵阵晕眩。
那是一夜难忘的欢爱,那是要做到两人筋疲力尽,那是力竭后还要再次紧紧纠缠。
杜玉容最后咬着绢子骑在胤祇身上,黑发随他的摆动飘逸,纤腰忍不住往后弓起,一次次抬高身体,重重落下,一声声细声泣音,轻轻泄漏……胤祇痴狂了,他一直认为自己征服了容儿,原来被征服的是他,容儿用深情、用狂爱、用这般泣血似压抑的呻吟,不着痕迹的征服他。
胤祇在晕眩中闭上双眼,随着潮汐向上攀升、向上、向上………..
「喝~容儿~」
 
当夜,杜玉容撑着几乎无法动弹的身体,送胤祇和白震远出了北村头。
白震远看着杜玉容略微苍白的脸色,担心的说:「够远了,你快回家去吧!」
胤祇却紧执着他的手不放,「我真的离不开你。」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要是信的过我,也信的过自己,就应该潇洒的走开。」
胤祇一把抱住他纤细而些微颤抖着的身体,「唯教君心似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会的。」杜玉容淡然笑着说催促:「走吧!」
远处不知怎么惊动黄狗吠叫,白震远警觉的看了四周,「好象有人进了村,我们快走吧!」
「容儿…………….」
杜玉容一把将胤祇推开,「去!上县衙去求助,路上小心,这乡间许多百姓还是守旧,难忘故国,别让闲人知道你是满州皇阿哥。」
胤祇简直是被白震远拖着走的,杜玉容的脸上一直是那个淡淡的笑,笑着、笑着,直到胤祇的身影不见了,泪,才缓缓延着脸颊落下。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杜玉容擦干了泪,望了望如水明月,深深叹息一声,从现在开始,他们就要如此望着同个月娘,彼此思念着。
他一进家门,才发现大事不妙,义叔带着几个兄弟会的人,跟着老爹爹围坐在正厅,看来义叔是查出了什么,不然怎么会连夜赶来?胤祇他们才出村头,要是被抓到就惨了。
心念一转,杜玉容奔进门,「爹!糟了!殷公子和他的长随,说要往更南方走,往村南出了村,我怎么拉都拉不住!」
几个兄弟会的人一惊:「跑了?!」
杜师傅急的说:「快!快追去!」
几个人出了门,杜师傅便气的大骂杜玉容:「你怎么搞的?既然看到情况不对,为什么不马上回来告诉我?国家大业,或许就毁在你手上!」
杜玉容心虚的说「我当他们只是走走………….」
「大半夜的,走什么走?你脑袋都装些什么呀?真是废物!」
杜师傅斥骂一阵后,杜玉容回到房里,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停打颤,因为惊慌,更因为那阵狂野的欢爱。
「胤祇……..你得逃出去………….」他昏昏沉沉的睡着。
 
醒过来时,是被杜师傅一把拖拉下床的,「孽障!你干了什么好事?」
「啊!爹?」杜玉容感到肩头一痛,原来是篾条已经鞭上了自己。
 
「淮安县衙说是寻回了八阿哥,明明他们往北走,你为什么说他们往南走?害你义叔失去一个大好机会!」杜师傅气的双手发抖,「你这个没用的逆子啊!」
杜玉容心一横,「大明朝灭了几十年了!爹!您忘了反清复明这档子事吧,容儿是大清国的人民,那大明朝腐烂不堪,让满人管理天下倒是平静许多啊!」
杜师傅惊的瞪眼,「你、你是故意放他们走的?你卖国?」
「孩儿不是大明的人,怎么说是卖国?」
杜师傅大怒:「混帐!脱下上衣!有此孽子,不如让我杖脊至死!以谢列祖列宗!」
杜玉容咬紧牙关,跪着动都不动。杜师傅干脆自己动手拉扯他的衣服。
白衣落地,皎洁的肌肤上竟是点点吻痕,杜师傅惊的双手打颤,「你、你做了什么好事?」
杜玉容闷声不响的低头,心却慌乱到了极点。
「天吶~」杜师傅老泪纵横的哀号一声:「我杜家怎会有此不知羞耻的后生?我世代书香、知义重礼、不畏强权、不重金钱,你可耻!可耻!杜玉容你可耻的不可思异!你以色侍人、颠倒鸾凤!」
杜玉容忍不住眼泪落下:「爹~我真喜欢他…………」
杜师傅一脚踢翻他,「住口!我叫你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给我去屈从于一个满鞑子!无耻的叛国贼呀!」
杜玉容忙再跪正了,「孩儿犯错了,求爹爹责罚,只求爹保重身体,千万别气坏了。」
杜师傅哀莫大于心死,他是蠹虫一个,最讲究君子高风亮节的气度,想不到自己严厉教导的儿子竟然让人当成女子享用,此等奇耻大辱,要他如何能忍?
「别叫我爹,我不敢认这种无耻的儿子,我也不敢打你这个皇子禁脔,你站起来穿好衣服。」
「爹?」
「住口!别污辱我!」杜师傅转出门去叫他义弟:「给我把这无耻荒淫的东卖了,卖到书院去如了他的愿,让他去陪男人睡觉!」
杜玉容惊慌失措,「爹?我不敢了……….」
他义叔也替他求情:「小孩子不懂事,罚罚他就好,怎么能送他到那不见天日的地方?」
「我叫你送他去!一两银子都不要,这种淫贱材儿,免费送给他!你要是不给我带他的卖契回来,就等着替你老哥哥收尸!」
「好歹玉容是杜家单传一脉……………」
「你到底听不听义兄的话?」
「可是容儿还小………….」
「你听不听义兄的话?」
「…………..听…………..」
杜玉容慌的脑中一片空白,连句求饶认错的话也说不出,被义叔压上了马车,杜师傅连送都没送,只交代:「五天内没带杜玉容的卖契回来,你就带副空棺来装我的尸首。」
「容儿,你别怨叔叔,是你自己出了这等丑事,你爹那书生脾气,叫他如何能忍?」
杜玉容茫然的看着义叔,良久,突然跪在马车的底板上,「我犯了大错,不敢求爹原谅我,只求叔叔卖我进京城!」
「京城?要上京的话,只怕时间不够,你也知道你爹那脾气,说的出口就做的出来。」
「求叔叔成全,我们可以骑马,不要坐马车。」
「可是五天,只够进省城…………」
「叔叔,眼下只有一个人能救的了我了,难道叔叔忍心见我沦落风尘?」
「那个人确实是八阿哥?你别犯傻,阿哥们身处宫闱中,最会勾心斗角,哪里会对你认真?」
「求叔叔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胤祇一个机会呀!
杜玉容相信胤祇绝不会任他流落烟花界的。
「唉………好,我送你入京!」
 
为了再见那人一面,什么耻辱都无妨………………
 
杜玉容乖乖的走进怡然书院,那精致的雕梁是他生平未见的壮观,他想起要建这样一座院落要花多少银两?那银两从哪里来?
「这是最出名的书院了,在这里当相公,应酬的人也高尚的多,你未必就会要……….你知道,做到那一步。」
杜玉容惨淡一笑,「谢谢叔叔,你快走吧!别让爹等。」
「…………..容儿,我让人给你送封信给八阿哥,至于他来不来救你,只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杜玉容眼光一亮,「真的?他一定会来的!谢谢叔叔!」
杜玉容的义叔带着那张没有卖价的身契离开,而门外转进一个少年,「我叫沉华颜,我帮你换衣服吧!不能穿成这样,一身白色,看了晦气,客人不喜欢的。」
 
客人………
 
杜玉容傲然昂首:「我不接客!」
沉华颜轻笑一声:「虽然你是不花钱就买进来的,也不能太傲气,当心挨揍,揍完了还是得接客的,乖一点,在这里当相公,只不过陪人喝喝酒,吟诗、唱曲,没什么大不了的。」
杜玉容还是一句:「我不接客。」
胤祇要是接到了信,肯定会来救他,他干嘛要任人污辱?熬个几天,胤祇就来了,胤祇就来了………………几天就好………..
 
沉华颜担心的说:「我真是为你好,别平白无故的挨揍,你不知道这里表面上金碧辉煌,但拉到后院,整治人的手段可多了。」
杜玉容一字一句咬的清脆:「我、不、接、客。打死都不接,就算只是喝酒也一样。」
沉华颜看着那张细致秀美的脸,想不到他如蜜般甜美、如水般柔顺的外表下,竟是如此刚烈的个性。
「迟早你要屈服的,别自找麻烦。」
杜玉容一甩头,黑发飘逸,点漆般的眼瞳炯炯看着沉华颜,「迟早要屈服?是吗?」
说罢,一双温润的唇紧闭,傲然的坐在窗口,长睫低垂,白玉般秀颈露出,再也不肯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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