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 第八卷(穿越 女变男 生子)+番外——流云沁雪
流云沁雪  发于:2010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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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蓝翎!”子惠在床上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子惠,你醒了!这次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你……!还好你没事,还好……!”

“蓝翎,去看看他吧!”子惠虚弱的说道

“子惠!”我无助的望着他

“去吧,他也是个可怜人!”子惠眼中似有流光闪过

“子惠,我……”

“难道你想要我陪你去吗?”

我望着憔悴不堪的子惠,急忙摇头说道:“你好好休息,我这就过去,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他时间不多了,你好好陪陪他吧!”子惠叹道。

“……嗯……”

我又来到侧室,父亲他们明显松了一口气,

冒铭说道:“你决定要见他的话,我就帮他解穴,否则就让他这么睡下去,直到今晚他自然停止呼吸为止。”

我强按下澎湃的心绪,在他身上检查了半天,却只得认同师傅的结论。

见我灰心丧气的样子,父亲直接拉去浴室我洗去浑身的脏臭,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衫,才又来到侧室。

冒铭问道:“我可要解穴了,你不会又跑了吧?”

“不会,你解穴吧!”

“好。”冒铭一把拉过岳宗山,只见岳宗山无奈的望了他一眼,随后手指接连轻点,床上之人猛然一动,睁开了双眼。

父亲他们出去关了门,留下我们俩单独相处,我无奈坐到床边,看着那人激动的面容。

“蓝翎!蓝翎!他们终于让我见到你了!”

“你好好休息,我……”我话未说完便被打断:“蓝翎,我的情况自己明白,你不用多说,只要听我把话说完,好么?”

我无法忽略他眼中的恳求,点头说道:“你说吧。”

“蓝翎,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

边城初次相见,你天真无邪,善良热情,让我好羡慕;第二次相见,你居然一下子就认出了我,还要把那么难得的宝书送给我,若不是我身处危境,又怎会放你走;本以为此生难得再见,不曾想你却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蓝翎,若你是我,又会怎样?

我禁锢你,给你下药,都只因为我是那么的爱你!我怨你心里只有子惠一个,却只把我当做哥哥对待,只得硬留你在身边,不愿放你自由。

可你还是走了,我终于明白自己错了,我不愿你再伤心难过,便放过了祁绣的马车。当我望着那马车离去,你知道我有多么想要把你追回去,哪怕是杀了你也好,我只要留你在我身边!

我镇日待在为你改建过的墓室里面发呆,直到无意中发现他们竟然在卖给大荆皇室的药材里面做了手脚。

我被他们发现,给我下了奇毒,幸而你留给我的解毒丸帮我压制住了毒性,让我能赶到上京来报信。

子惠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曾经骗过你们,还深深的伤害过你们。

还好他同意让我试药,我明知必死,便留下了最后一个愿望。

如今夙愿得偿,我也能安心的闭上眼睛了。”

“你,你怎么这么傻啊!”

“蓝翎,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好吗?”

“明……明基哥哥!”

“我好冷,你能抱着我吗?”

“……好……”我靠在床头,将浑身颤抖的明基抱进怀中。

“蓝翎,天怎么黑了?”

我望着依旧明亮的房间,呐呐的答道:“是、是啊,宫女们去找蜡烛了。”

“蓝翎,你在我身边么?”

“在,我在!”我终于忍不住握住了他渐渐僵硬的手。

“蓝翎”

“我在”

“蓝翎”

“我在”

“蓝……”

“我在”

……

我心中一痛,猛然抱起他喊道:“明基哥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着你呢!明基哥哥……”

怀里的人却再也不能回应,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似乎表明了他最终的满足。

我怔怔的抱着他,感觉从柔软到僵硬;从温热到冰冷。

不知过去了多久,侧室的门慢慢打开,爹亲扶着子惠慢慢的走了进来,我茫然抬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喃喃道:“你怎么来了,该要好好休息的!”

爹亲叹道:“劝都劝不住,还不是担心你!”

子惠蹒跚走到床边,轻轻的将我的头搂在他怀里,闷声说道:“他走了,我还在。”

我只觉得仿佛打开了一扇闸门,埋首子惠怀中,痛哭失声。

我们把明基葬在了上京郊区的皇族陵寝,墓室之中嵌满了银镜,墓碑上由子惠亲书“西秦 耶律明基 之墓”

子惠产后恢复的很好,我却由于明基之死情绪低落。

父王依旧代为理政,最近倒是再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琅琊军第一次经历实战的洗礼,就以两个半大队加上铁甲、蓝军不足六万人,将四国联军近百万之众杀至不足五万,追袭千里为国民报仇,陈兵楚国都城之外。要不是我被急招回国,恐怕楚国此时已经不复存在了!

最可贵的是琅琊军不扰平民,攻城略地只为报仇雪恨,却没有报复性的烧杀抢掠。

大荆并肩王的威名与战神画上了等号,父王很欣慰自己终于后继有人了。

见我终日打不起精神来,子惠干脆给我放了长假,顺便把我的心头肉交给了我,让我在家带孩子。

这孩子总体来说长得像我,却拥有一双叫我疼到心坎里的狭长凤眼,只要看到他的笑容,我就再也没有烦恼忧愁。

这孩子一直没有起名,子惠把命名权交给了我,我却整日里“肉肉、肉肉”的乱叫着,子惠无奈,拉着我到御书房商量给儿子起名的事儿。

我想着我的心头肉,满足到不行,对子惠说道:“你看着起吧,我只叫他肉肉就好。”

“文奇。”

“行。”

“蓝翎,这孩子的命是他救的!”

我这才猛然明白了子惠的意思——索兰奇,是明基的大名,子惠和孩子两条性命都是被他所救。

我望着子惠,呐呐无语。

子惠叹道:“得偿所愿,虽死无憾!他终于得到了你的宽恕,可以瞑目了!”

“子惠,我应该宽恕他吗?”

“傻蓝翎,你已经宽恕他了!”

“子惠,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没有爱,也没有恨,你始终将他当作兄长看待,中间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子惠,你……”

“我承他的情,我的亲子以他为名,将来我也会告诉文奇他名字的由来。”

“子惠……”

“逝者如斯,你若是真的心中难过,倒是该想个办法叫他死而瞑目才是。”

“啊,瞑目?对,报仇!子惠,你说得不错,我是该去替他报仇的!”

“想通了么?”

“想通了。”

“你的肉肉在哭呢!”

“啊?没有哇!”

“不信你回寝宫去看。”

我还没走到寝宫,就听见肉肉高亢的哭声,急忙窜了进去,抱过哭的小脸通红的宝贝,质问柔儿:“怎么哭成这样?”

柔儿委屈的答道:“小王子一觉睡醒,四处找不到王爷,便开始大哭起来啦!”

“哦,我的宝贝肉肉,乖,莫哭!”这小子望着我抽搭了几下,还真就不哭了!

子惠慢腾腾的跺了进来,挑衅的望着我。

我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肉肉在哭?”

“他是我生的!”子惠傲然答道

我服了!

我一直亲自照顾我的肉肉,诸事都不假他人之手,肉肉因此跟我最为亲近,反倒跟满月后便日日上朝理事的子惠较为疏远。

我倒是想要去跟现今的西秦王金末耳好好算一算账,可是肉肉太小,我跟他日日亲近,根本不愿远离。

平安兄弟俩一直由爹亲他们带着住在宫里,我时常抱着肉肉去找他们玩。那俩孩子虽说像我,可是长的一摸一样,我只能凭借他们的手环在左手还是右手来区分是老大还是老二。

子惠也不管我,只是大事跟我商量商量,平时忙的连人影子都难以见到。

为了让我们的宝贝远离宫廷倾轧,肉肉名义上是并肩王世子,由于我至今没有正式成亲,子惠便参照父王当年收养我的先例,给肉肉安了个石文启表外孙的名儿。

因为跟肉肉的大名同音不同字,石先生对我的宝贝可是疼爱有加,倒是真像是个外祖父似的。

肉肉是五月二十的生日,如今已是大雪纷飞,转眼就要过年了。

我的肉肉宝贝已经能坐稳了,子惠产后被我的药膳调理的比之前更显得玉树临风。我整天跟儿子缠在一起,反倒显得比较闲散随意。

平安都已经能满地乱跑了,嘴里也开始咿咿呀呀的学起话来,如今他们俩已是宫中霸王,谁都不怕。

子惠对平安的那两张酷似我的小脸毫无抵抗能力,往往予与予求,恐怕只有我这个亲爹还会教训他们几句,其他人都把这两个绝色小捣蛋宠上了天。

每天都能听到俩小儿含糊的叫声:“又又,又又……(他们吐字不清,把“肉肉”叫成“又又”!)”

如今已经不是我们去找人家了,那俩小家伙只要一睡醒,立马就会拖着柔嬷嬷,后头跟着一群宫人侍女跑来找弟弟玩。

到了初一早上,平安和肉肉三个一人一身朱红色的小锦袍,由嬷嬷们领着、抱着来到大殿给子惠和我叩头拜年。

望着下面摇摇晃晃却像模像样跪下行礼的两个小儿,子惠莞尔一笑,先大声说了句:“平身,看赏!”然后便叫宫人将孩子们抱上御座。

我接过嬷嬷抱着的肉肉放在膝上坐好,平安两个却一点都不老实,罔顾子惠叫他们待在身边的“圣谕”,这边摸摸、那边敲敲,玩得不亦乐乎。

新晋礼部尚书上前奏道:“陛下,臣有本奏。”

“哦?”子惠讶于此人大过年的还如此敬业,便点头答道:“讲。”

“微臣看到太子与逍遥王无论穿戴还是配饰全都一摸一样,这于理不合,太子与其他皇子应该区别对待,所有的仪仗服饰都应该有所不同。”

子惠表情平和的听完这位尚书的上奏,点头说道:“有道理!”扭头望着我说:“并肩王意下如何?”

“这个嘛……有点困难!”我为难的答道。

满朝文武都疑惑的望着我,子惠挑眉问道:“困难?”

我无奈点头答道:“没错!两位皇子长相肖似,现在又已经学会更换手环的位置,不信现在就让他们伸出手来看看,反正我是分不清他们俩谁是谁!”

子惠命柔儿拉起两位“皇子”的衣袖,大殿上顿时哗然——两个人的手环都挂在右手腕上,一闪一闪的映着金光。

所有人都没办法区分究竟哪个是文平;哪个是文安,子惠也表示无可奈何,礼部尚书狼狈的缩回队列中去,再也不敢提及这个敏感话题。

日升月移,今天我就满十八岁了,大伙儿欢聚一堂,聊着许多过去的糗事。

我怀抱肉肉,用筷子尖儿给他蘸酒喝,呛得小家伙咳得满脸通红,倒是叫我也挨了爹亲轻轻的两巴掌。

一直从天亮喝到天黑,把困了的孩子们都送回去,挥退了宫人侍女,我们继续边喝边聊。

正说笑间,紫衣带着祁盛走了进来。

祁盛乐呵呵的笑道:“这么好的酒也不等我,蓝翎真不够意思!”

我嗤道:“你整天跟那什么燕国三皇子在一起腻腻歪歪的,哪里在乎我这里的酒?”

柳挚也在一旁笑道:“我说祁盛,那次武林大会上咱们可是胜负未分呐,若不是为了你那一句‘我要报仇’,我是绝对不会拱手相让的,咱们什么时候再来切磋切磋?”

祁盛先灌下去一满碗烈酒,赞了声:“好酒!”示意紫衣再帮他满上,这才冲着柳挚笑道:“没问题!捡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等我再喝两碗酒!”

祁绣在一旁拍手笑道:“哥哥来个醉拳,就像那年在韩城打的一样,管保把柳挚放翻!”

柳挚佯怒道:“秃那小娘子,好差的眼力,明明是你哥哥要被放翻了的!青衣在哪里?快把你家媳妇儿领走!”

紫衣忙着帮祁盛倒酒,抽空冲着柳挚担忧的说:“别跟这酒鬼计较,还是算了吧!”

柳挚喝得着实有些高了,走过去揽着紫衣的腰,亲昵的说道:“你在担心我?”

紫衣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抬眼望见大家都含笑望着他们,羞得一把将柳挚推开,斥道:“做什么动手动脚的?喝你的酒去!”

柳挚又扒了上去,趴在紫衣耳边轻声低喃着……

我看他们情浓似蜜,不禁心中一荡,扭头望向子惠。

子惠正在把玩一个玉杯,手指缓慢的在杯身上摸来抚去。

我只觉得那手指就像是落在我身上一般,顿时口干舌燥,忙着吞咽口水。

子惠似有所觉,抬头朝我望来,见到我火热的眼神,不但不有所收敛,反而将酒杯慢慢的凑到唇边,伸出小舌轻轻的舔舐了一下杯沿。

我只觉得一股邪火腾的就从下腹窜了上来,某个部位瞬时涨硬如铁。

我猛然站起身来,扬声说道:“今晚到此结束,同志们,再会!”

不顾大伙儿茫然的眼神,我一把拉起旁座的子惠,急忙朝寝宫奔去……

8 雏凤

肉肉逐渐长大,一双凤眼越发迷人,再加上一张祸水娇颜,令所有熟悉他、见过他的人都深深的为他所迷,大人们都在不知不觉之中依从了他所有的要求,几个小哥哥则整天围着他转悠,麒麟也跟平安他们一起整日里“又又、又又”的叫个不停,每天都能见到三个小男生带着怀抱肉肉的侍女在皇宫里面横冲直闯的情景。

我对这个宝贝是疼到了心坎里,子惠生他时早产,肉肉的体质倒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直健健康康的,他那张融合了我跟子惠所有优点的容颜充分证明了子惠对我深沉的爱,让我每次看到小家伙都会觉得心里满满的全都是蜜。

紫衣羡慕得要命,直说肉肉是精华中的精华,跟我的心头肉一比,我那长相也就勉强能算得上是清秀而已。

柳挚对紫衣的话嗤之以鼻,一心要紫衣给他生一个“充满男子气概”的儿子。

魏章则对两位皇子跟我的神似极为痛心,认为那是他当初头昏脑胀犯了错的证明,每次见到平安都会长吁短叹一番,说自己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

冒铭师傅这回来上京的时候把儿子留在了震天堡,只分开了不到一个月就想得不行,拉着岳宗山回去,说要把儿子抱来上京,再跟大伙儿一块儿玩。

子惠虽然很疼肉肉,对平安却更是毫无抵抗力,只要看到那两张跟我一模一样的小脸,总会不知不觉的点头。

我提醒他不能太宠孩子,他却反问我道:“你难道能跟你的心头肉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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