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 第八卷(穿越 女变男 生子)+番外——流云沁雪
流云沁雪  发于:2010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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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够呛,骂道:“你个糊涂蛋,我怎么会不顾紫衣的死活呢?快让开!”

“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再不让,紫衣就真的危险了!”

“我不能眼看着你杀了他!”

“我不是要杀他……”懒得再与他纠缠,我扬声叫道:“子惠、祁盛,你们快来!”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破门而入。

我没空解释,只说道:“把柳挚架出去,别让他再进来。”

柳挚再大的本事也禁不住当世两大高手的夹击,加之体力不支,没两下便被拉了出去。

我这才和冒铭师傅一起帮紫衣剖腹取子,用超级止血粉点住每一个出血点,再用羊肠线一层层的将各层组织细细缝好。

一旁的玉公子一边瞠目结舌的旁观着手术过程,一边手忙脚乱的打理两个娃儿。

等我们把一切处理妥当,紫衣也慢慢醒了过来,我给他喂了一枚九尾丹守住元气,再交代了一些术后注意事项,这才转身洗手。

冒铭师傅在我前面出了房门,玉公子刚把俩孩子包好,就听见外面叮呤哐啷的响声伴着人们的惊呼声响起,我连忙抢出房门一看,柳挚正被祁盛和子惠拉着,冒铭师傅则被岳宗山护在身后,双方剑拔弩张。

我惊问道:“这是在干嘛?”

听到我的声音,柳挚发狂似地要冲过来,却被紧紧锢着,只见他双目欲裂,厉声喝道:“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我奇道:“这是怎么了?”

岳宗山怒道:“他一见铭儿就打,这小子疯了么?”

子惠一边奋力拉着发狂的柳挚,一边叫道:“孩子在哪里?”

我连忙回屋要抱孩子,却被玉公子一把推开说道:“看你那一身血,别沾到孩子身上,我来,两个小家伙我还抱得动。”

我跟着玉公子来到外殿,指着那两个襁褓说道:“一子一女,一次可就儿女双全了,柳挚你还要干嘛?”

柳挚看着孩子愣了愣,神色渐渐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们放开,我要看看孩子。”

子惠和祁盛闻言慢慢放手,只是谨慎的跟着柳挚来到孩子面前,柳挚摸了摸这个,又摸摸那个,抬头对玉公子问道:“我能抱抱他们吗?”

玉公子呐呐道:“当然,当然……”说着便把孩子递了过去。

柳挚一手抱一个孩子,亲亲这个,再亲亲那个,再也流不出泪水的眼眶里竟然流出了两滴鲜血。

我忽然觉得不对,刚叫道:“小心!”便见柳挚猛然拔地而起,将两个孩子如流矢般摔了出去,口中叫道:“爹爹不忍心留下你们,就让我们一家在地府相聚吧!”说着,自己一头朝廊柱上撞去……

一屋子的人都吓得魂飞魄散,顿时接孩子的接孩子;追大人的追大人,幸亏这里高手不少,子惠更是盯牢了柳挚,总算有惊无险全都救了下来。

柳挚茫然叫道:“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啊!”声如泣血,闻者伤心。

我正要解释,忽听后殿门口一个虚弱的声音说道:“你要死便去死好了,干嘛扔我孩子?”

全体人员顿时扭头望向声音出处,柳挚则是呆傻的愣在了当场。

我连忙过去将紫衣抱起,正要把他放回床上,却听紫衣轻声说道:“我要看看孩子。”

“好,你去躺着,我把他们抱给你看。你刚做完手术,怎么就下地来了,要是刀口裂开怎么办?”

“你们搞那么大的动静出来,我还能躺得住才怪!”

“唉……”还要说话,柳挚已经如一阵风般的卷到了床前,愣愣的望着紫衣,貌似恐惧的问道:“蓝翎,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都满身是血,我亲眼看到你们手持利刃要杀紫衣,可如今……这是……”

我没好气的啐道:“谁要杀紫衣了?你个糊涂蛋,居然敢拿孩子们开玩笑!”

紫衣回想起前事,瞪圆了双眼骂道:“柳挚你个混蛋,竟敢摔我的孩子,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到这熟悉的叫骂,柳挚才算是回过了神,一把拉住紫衣的手,喃道:“不凉,是热的……”

紫衣简直要被他气死,没好气的说:“废话,你才是凉的呢!”

柳挚看了看紫衣,又扭头看了看刚被父王他们抱进来的孩子,“噗通”一声晕倒在地……

柳挚气急攻心,晕了过去,等他醒来,见到自己的左面睡着紫衣,右面的摇篮里睡着两个粉雕玉砌的宝贝,床前站在几个对他怒目而视的兄弟……

将终于接受了美满现实的柳挚拉出去痛揍了一顿,我们几个随即被祁盛拉去喝酒,不料却在酒楼上遇到醉成一摊的秋暮雨。

我们知道紫衣跟这家伙感情颇深,也不好把他撂在那儿,便顺道把他带回了紫菱宫。

过了几天,听说秋暮雨被紫衣骂了个狗血喷头,老老实实的回南齐去了。

等到冰雪消融,紫衣已经恢复了九成,对柳挚把他惯成包子的事情依旧十分不满,在伤口长好之后便开始日日围着皇宫跑步锻炼,撂下俩孩子给柳挚,把那个奶爸忙得整日见不着人。

我的宁馨儿已经半岁多了,那气质那神韵……咱就不多说了,总之就是一个“冷”字了得!

楚魏两郡的旧势力盘根错节,不过在子惠的铁腕之下,派往各地的官员倒也都能各司其职,随着经济的逐渐复苏,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西秦草原上的冰雪已经开始消融,蛰伏了一个冬天的琅琊军磨利了爪牙,就等着分食西秦这只野狼。

近来宫里也没什么大事儿,我正专心准备着伐秦事宜,丐帮却捎来消息,叫祁盛回去接任帮主。

祁盛约我一道找了一家酒楼作别。

“这就要走?”我举杯问道

“嗯,本来还想陪你去打西秦的,可师傅那里实在推不掉……”

“没事儿,你忙你的,等我们打下了西秦再去找你喝酒。”

“蓝翎,虽然咱们说这个有些虚,可我还是要说——谢谢你!”

“咱哥们谁跟谁呵,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蓝翎,要不是遇到你,我也不知道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嘿,说不定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呵呵……”

“那跟遇见我有什么关系?你值得最好的!”

“蓝翎,你才是最好的!”

“祁盛……”

“别生气,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别介意,我真的一直把你当做最亲的兄弟,来干杯!”

“好哥哥,此去江湖远,愿君多珍重!”

“好!来,再干一杯!”

我望着眼前鲜活的笑脸,不禁想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们倒是不会相忘的,就让我们在遥远的地方为彼此祝福吧!

就要远赴战场了,紫衣和柳挚争执不下,最后干脆将俩孩子交给我父亲和爹爹带着,两人一起上阵。

魏章最近也从户部退了下来,自觉自愿的帮我做起了文书。

李亮和岳德胜在上京闷了整整一个冬天,虽说趁机把京畿卫操 练的如铜墙铁壁一般,可直到如今才算是真正活了过来,跑到兵部去上蹿下跳的找那帮已然混的极熟的哥们儿要这要那……

明天就是我们要出京的日子了,吃罢晚饭,我拉着肉肉叮嘱着:“要好好照顾你父皇和妹妹,别把平安欺负的太厉害,平日里也要对麒麟、小岳亮、小凤凰他们几个客气一点儿,听爷爷们的话,别淘气!”

肉肉眼泪汪汪的望着我说:“父王,你又要去打仗了,这次回来的时候记得要先刮胡子,要不然肉肉还是认不出你可咋办?”说着便放声大哭起来。

我望着眼前哭花了的小脸,心中亦是不舍,只得揉揉儿子的头发,抚慰道:“乖乖等父王回来给你讲打仗的故事好不好?”

满是眼泪鼻涕的小脸摇了摇说:“不好,我也要去打仗。”

“你还太小,连马都骑不了,怎么打仗呢?”

“我可以当步兵。”

“你连大刀都举不起来。”

“我拿小刀。”

“上阵杀敌,你会害怕的。”

“我昨天还杀了一只蚂蚁呢!”

…… ……

爹亲过来把哭哭啼啼的肉肉抱走,子惠抱着宁馨儿过来放在我怀里,说道:“此去西秦,恐怕一时之间回不来,也不知道等这丫头会叫父王的时候,你在哪里?”

“子惠,我会想你的,很想很想很……”

“我知道了。”

“子惠,等我打下西秦,这大陆就是大荆国的天下了,到时候咱们便令整个大陆统一使用大荆的语言、大荆的文字、大荆的度量衡器,以你为神祗,所有人都要听你的话,你高不高兴?”

“蓝翎啊,当年我信誓旦旦的要把这万里江山捧到你面前,如今却是你东征西讨,拿这天下来送我……”

“谁计较那些,你到底欢喜不欢喜?”

“只要你放我在心里……”

“放,你摸摸看,我的心里最大最热的一块儿装的就是你!”

“蓝翎,只要你平安就好!”

“我明白!”

一夜无眠。

天方破晓,急促的马蹄声在上京郊外响起,我们一行人没有惊动百姓,悄然向西而去。

我们只用了数月的时间,灭了楚魏两国、招降了齐、燕、祁三国,大陆七国只剩下西秦还勉强支撑着,其余皆落入了大荆国的版图,金末耳如何不惧?

不过经历了一个严冬的修养生息,草原各部的血性男儿也不愿就此对别人低头屈膝,彪悍的骑兵与琅琊军对阵在了莽莽草原。

草原作战,易攻难守,在西秦小股部队的不断骚扰之下,琅琊军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不过他们都在等,等待草原雪融,等待那个能带领他们一往直前、直捣黄龙的“美人”。

当我们抵达琅琊军大帐的时候,武豹一把捧起我的双手深情的说道:“你总算是来了!”

魏章笑道:“亏得陛下不在这里,要不然小武豹性命堪忧啊!”

万基尧搂过魏章不依不饶道:“他们可是全都生了……”

魏章翻了个白眼道:“没问题,等打下西秦,你也给咱生一个去!”

我让黄南他们拿来西秦地形图,比照青衣楼打探到的西秦兵力分布图,开始排兵。

几次遭遇战下来,西秦军队吃足了苦头,好几个部族的军队都被包圆,恐怖的传闻遍布草原,渐渐的,琅琊军变成了战无不胜的神祗,残忍嗜杀的恶魔……

我们坚持连线推进,只要是琅琊军经过的草场,就再也见不到西秦人的牛羊。

三个月后,我们攻克了东京以及西京以东的所有城镇,收编了所有愿意归降的部族,同时也剿杀了所有反抗的力量。

牧人向来逐水草而居,所有西秦的城镇都是为贸易而生,游牧的天性使得西秦人并不十分看重城市,所以西秦的西京和他们的东京一样,并不是一个坚固的都城。但是经过了一个冬天的修整,再加上从海外购得的火药助阵,琅琊军的攻势倒是被阻了一阻。

我倒也不着急,西京以西尚有一大片广袤的草场,就算是打下了西京,金末耳也还能再逍遥几个月,急也没用。

琅琊将们安排好工事,回到大帐来议事。

讨论完攻城细节,紫衣神色诡异的望着我说道:“蓝翎这次不擂鼓了么?上次我都没见到,柳挚说你又敲又唱,搞得挺热闹的。”

我骄傲的伸了伸懒腰,笑道:“那是,咱唱歌那是一绝!”

柳挚摇头叹道:“吹牛更是一绝!”

魏章遗憾的说道:“可惜我们没看到,不过歌声倒是听得挺清楚的,这次要不要再来一段?”

紫衣两眼发亮的叫道:“对对对,再来一个!”

“得了,少在这儿打诨!爷这次不伺候了!”

“嘿,还拽上了啊!对了,咱们的南面就是西秦王陵所在,听说当年还曾为蓝翎你大修过呢!”柳挚笑着说道。

我猛然间只觉心中一痛,那双海蓝色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我低声叹道:“都过去了!”

大伙儿见我情绪低落,便插科打诨着调笑了一阵,叫我早些休息,各自回营去了。

夜,

睡不着,

我走出帐外,望着那仿佛很近的圆月,天空被照耀的透出一股深深的蓝色。

按捺不住心底的冲动,我避开周围的耳目,向着那王陵所在掠去。

趁着月光,一座座巍峨的王陵拔地而起,像是一座座小山,耸立在草原之上。

大军压境,这里已经没有了守墓人,我找到最新的一处山陵,慢慢步入……

金末耳将明基逼死在他乡,占了他的王位不说,也占据了这座巍峨的王陵。

里面有很多修缮的痕迹,但可能是最近几年西秦忙于用兵的缘故,这里并没有进行过什么大的改动。

我来到主墓室,只见四处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防腐玉棺。

暗自低嘲道:“傻瓜!”正准备往外走,忽然,隐约传来的人声止住了我的脚步,不想惹麻烦,我连忙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身。

不一会儿,一行人举着火把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有人说道:“到了,你们也看到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呢?当年索兰奇对那个男孩爱的要死要活的,耗费巨资,前后动用数千人力,从雪山之巅启下一块稀有寒玉运到这里雕成了玉棺,说是要跟那男孩生死相随。如今就算索兰奇死了,这王陵被金末耳占了,那玉棺也不可能被丢弃。那玉棺十分沉重,本身是安置在这主墓室之中,等着主人下葬时才放进去的,怎么会不见了?给我找!”

不想惹麻烦,我提起真气,准备在被发现的时候迅速逃脱,却听到“嘎啦”一声巨响,一堵墙被那些人误打误撞的打开来。

淡淡的荧光散发出来,众人惊呼着望向那座精美绝伦的玉棺。

我目力极佳,等适应了那荧光之后,便看到精雕细琢的玉棺正中以大荆文字刻着——“明基-蓝翎”

“怎么会有大荆文字?”

“管他呢!老板叫咱们把这东西搬回去,咱们干活就是。快点,把这劳什子给老子撬下来。”

眼见撬杠伸向玉棺,脑海中海蓝色的双眸仿佛在隐隐落泪,我实在不忍,随意捡起几个土块,掰碎了当做暗器撒出去。

一群盗墓贼纷纷倒下,我自阴影中现身,走到玉棺前静静伫立。

差一点儿,只差一点儿,我就躺在这冰冷的玉棺之中了……

唉!

将地上躺卧着的众人丢到王陵之外,我又回头望了望那莹白的所在,飞身来到这座王陵的上方。我一步一步的走着,王陵一下一下的抖着,当我终于飞身落地的时候,整座王陵轰然塌落,将那绝望的爱深埋于地下。

我转身向军营掠去,不再回头。

自第二天开始,我一扫往日的懒散,亲自指挥琅琊军攻陷了西京,继而大军压进,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将金末耳逼到了乌雅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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