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体验————Kilamiya
Kilamiya  发于:2010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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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要!是我被迫要!”
这是必须要强调的──以免她会胡思乱想。
“被迫?这种事怎麽被迫啦?”
“…………你别管,总之就是这麽回事,你快点帮我请假。”
“难道是你自己良心不安吗?那也叫被迫的样子──”
“你有完没完啦……”
“那西邑到底是怎麽了?生病了?”
“跟你没关系吧──”
“如果是你害的那就跟我有关系了呀──”
“不是我害的!!你在想什麽啊!!”
飞鸟真的快抓狂了,竟然自己的母亲会说这种话──
“不是你害的就好──那西邑的情况……”
“你再讲!你再讲废话我就不管西邑怎麽死怎麽活了!”
“飞鸟,这可不行啊──”
“那你就别讲废话现在帮我请假啊!!”
──花了普通人数倍的力气才完成请假这一简单的程序。
想到自己从请假那一刻开始就受了不少折磨的飞鸟,现在觉得楠好象永远是恶魔这个事实无法否认──
(可恶啦──我还照顾他那麽久,居然一点都不留情──)
“除了我踢的那里,还有哪里痛?”
楠忽然这麽问──
“全身都痛,特别是头……”
(总算会关心人了──)
“那就是说──宿醉的後果最严重的是头痛──难怪那神经衰弱的编辑说我写的不对。”
(唉啊啊──你心里除了稿子还有什麽啊──)
实在是有点过分──头更痛了。
“有什麽办法嘛,我又没试过宿醉……你个白痴小M要在那边躺到什麽时候啊!?”
“我又怎麽碍著你啦──”
“碍眼,还有气味难闻。”
“你真是挑剔──”
飞鸟万分不情愿地支撑起身体,带著全身酸痛去洗澡──
为什麽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说你啊,用不著这样吧?会死人的哦。”
蓝毅看著趴在吧台上的飞鸟,有点担心。
“死掉算了啦!反正没人在乎。”
“你什麽时候变成这麽──颓废了啊?”
“不行啊?我叛逆期没过。”
“什麽──你都几岁了还叛逆期。”
“要你管那麽多。”
“我是在担心我们家的楠楠,又不是管你。”
“哼,就知道你会这麽说。”
飞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突然就这麽喜欢酒精的味道,而且最近越来越容易醉倒──脑子也麻痹了,什麽都懒得想──好象以前也有过──有过──
“哈哈──第三次了啊──”
“什麽第三次?失恋吗?嗯?”
“不是……也差不多了……”
“哦。”
蓝毅是没什麽兴趣听别人讲过去的,因为回忆对他来说是件很无聊的事。
“没兴趣就不要问嘛──”
“你知道我没兴趣就不要自顾自的开始说,懂吗?喝你的酒去吧。”
“我才没打算跟你这种人说──反正又会被你说我无聊──”
对别人来说实在太无聊了──只有放在自己身上才会觉得有些什麽价值。自己的回忆只对自己有意义──
在洗澡的时候好象有听到电话响──
(该不会又是老爸的电话吧?他还专门挑我接不了电话的时候打来啊──存心要我被扣钱是不是。要麽就是那个白痴色狼──要是他被吼倒是挺好的。)
一边想著,一边等楠的吼声──可是等了很久,什麽声音也没有,只有水淋在自己身上和落到地上的声音。不安感──
CHAPTER 36
寂静总是让人不安,不安──
打开门,好象没什麽──什麽都没有。
“HOMO男。”
“……啊……?!”
飞鸟被吓了一跳,感觉楠好象鬼一样出现。
“没事……你去睡。”
楠好象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出去的样子。
“你去哪?”
“跟你没关系,睡觉去。”
“…………”
“不准到处乱跑,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那你就死定了。”
楠说著穿好鞋子,出门去了。
“什麽──事啊──?”
一脸茫然的飞鸟──隐隐约约地觉得有点不对──楠说那种话可能是叫自己不要跟出去的意思吧?
早就知道这麽下去不是办法──可是还是想要坚持自己──如果不能改变就去逃避,至少这也算一种努力。
面前就是第一次跟飞鸟见面的CAFE,叹气,推门走进店里──径直走到一张桌子前──
“又要去哪里?”
楠看著面前的这两个熟悉──但已经渐渐陌生的人,自己的父母。如果他们不是自己的父母,恐怕还不会来──
“希楠,先坐下。”
父亲,是啊,父亲,多威严──
楠坐下,面对著两人,和对别人没什麽不同,同样是那麽一副冷漠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甚至不想见他们。
“请问要点什麽吗?”
“不用了。”
反正坐在这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锺,没必要。
“希楠,最近过得怎麽样?”
“……好得不得了。”
的确是好得不得了,因为你们不在。
“真的吗?”
“骗你有什麽好处?”
“那你是不打算回家了?”
“我不知道什麽叫家,现在住的地方就挺好。”
什麽“回家”?可笑,如果那种地方就叫家的话,还不如把现在跟那个白痴一起住的地方叫家。
“可是没人照顾你呀──”
“为什麽要有人照顾我,我自己就行了。”
“我们知道你很不满,可是──”
“要说重复的话,请不要花这麽多时间,我想你们都很忙,我自己也是。”
跟年龄差太远了,这种口吻,就好象是──商业口吻──忍不住一阵自嘲。
沈默著浪费了两分锺,现在还有两分锺时间──
“我们打算──如果你愿意回来的话,就回到这城市来住下。”
“哦。”
“以後都不会再到处移动。”
“哦。”
“希楠,考虑一下吧?”
“拒绝。”
用这麽生硬的语气,真是没礼貌──自己真没礼貌──对这种人有礼貌又有什麽用?
“真的吗?好好想想再回答吧?”
看著这张和自己有那麽一点相似之处的脸,另一张同样与自己有相似之处的脸,还是──
“没必要,我习惯现在的生活方式了。”
楠看著父亲腕上的手表──五分锺已经差不多了。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坐下。”
楠看看他,似乎眼中有了怒气──既然已经生气了,那只好顺从──重新坐好。
“我们是你的父母、监护人,而你还未成年,自己在外面过日子,我们会感到──”
“良心不安?受良心谴责?还是受别人的谴责?”
楠也不知道──自己真的很想嘲笑他们──很想。还有自己,为什麽还是这麽在意那一丝怒气?为什麽就不能坚决地离开这里?
“……我知道你最近这段时间都干过什麽,不要打算骗我们,过那种日子还叫好吗?”
“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好了,就算你们管那叫堕落也跟我没关系,反正我自己觉得高兴就好了。”
和父亲对视著,似乎是需要很大勇气才能做到的事情。
“连蓝毅──你竟然愿意让他当监护人,也不愿意回家──”
“那又怎麽了。”
冷笑──他们知道那些事,还这副嘴脸,算什麽意思──好象是自己愿意的一样。
“好吧……”
终於轮到母亲发话了──
“希楠,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回来……我们就要移民到加拿大去了。”
“那快去啊,跟我说干什麽。”
又是这样,又是为这种事──实在太无聊了!
“你们话说完了吧?要去哪都跟我没关系,别再这浪费时间了,快滚到外国去,别让我见到。”
“你……”
还没等父母反应过来,楠就已经出了店门。
匆匆地跑回家──如果那地方能让自己高兴──那是自己的家──是家!
从小到大,那两个人到底跟自己有什麽关系!?除了证明上写的还有血液证明著的亲缘关系──没有实在的证明,从来就是──
“希楠,爸爸要出差了──”
“楠楠,自己在家里乖乖的哦,别给阿姨添麻烦。”
从来,从来就没有好好的把那个地方当做“家”,还不如说是旅馆──自己就像没人要的小孩,总是被送到这送到那的──“拜托你照顾他──”!
有什麽好记住的──都是些无聊的事情──
楠打开木制的门,屋子里──很安静。
“死HOMO──”
把门摔上,脱下鞋子,然後上楼──
“MD!你站著挡什麽路啊!?死HOMO男!”
楠差点被飞鸟撞得摔下楼梯。
“什麽啊──明明就是你自己跑那麽快!”
飞鸟只是听到有人回来所以停下来发了一下下呆而已,本来他是要下楼的──
“睡你的觉去。”
“喂啊啊──??”
飞鸟还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被楠拉上二楼──
“我才刚起来而已──!”
“要你睡你就睡,少在那废话!”
楠把飞鸟推到床垫上,然後自己挟著他的肩膀往他背上紧贴过去。
“哎……?你……”
“吵死了你!禁声!”
现在只想保持这种有依靠的状态,好好地休息一下──虽然知道又会想起点什麽──反正已经开始了,有什麽关系──


CHAPTER 37
经常被带到这里带到那里──从来没有安定地生活过──
“楠楠,这几天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所以你表哥会来照顾你的,别给他惹麻烦,知道吗?”
就留下这类的话,把自己关在家里──干脆不要把自己生下来好了,“惹麻烦”的东西而已──
“嗯──楠楠怎麽总是不高兴呀?不喜欢我吗?”
第一次见这种白痴的家夥,都几岁了还一副天真相──不过自己也──差不多。
“…………”
应该说是──觉得奇怪──面前这个人又会留在自己身边多久?
“你什麽时候走?”
楠把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蓝毅好象听不懂一样呆了半天。
“什麽时候……换别人……”
“你这麽讨厌我吗?”
“回答我……就够了……”
这种和年龄实在不符的神情和话语──
“你觉得──厌倦我的时候。”
让别人没办法像哄小孩一样回答,反而更觉得像是在──
那时候对这个人还不了解──不需要了解──只知道他会陪著自己,会照顾自己。
“嗯──楠楠怎麽这麽乖呀,来,让我抱一下──”
“那你怎麽这麽喜欢跟小孩子玩呀?”
“因为楠楠你可爱嘛~~”
虽然这麽说──虽然这麽说──
“毅哥哥喜欢男人吗?”
“啊──?!”
“是不是?”
“哈哈──听谁说的。”
“看就知道了──这麽大的人没女朋友不是喜欢男人就是──”
“就是什麽?”
“你先说啊,是不是喜欢男人。”
“我现在比较喜欢楠楠啦──”
借口,那些大人都是这样,不想回答就用借口掩饰。
“毅哥哥喜欢我的话就说实话。”
“我喜欢楠楠,楠楠是男孩子,所以也算是啦。”
“那你喜欢我,又怎麽样。”
“楠楠想的东西真多──一点都不像小孩子了。”
“不要说别的,回答我。”
只是嘴上说说,谁都会──他们也会,可是他们从来就没有疼爱过我!只有自以为是地把我托给别人,自己做自己的事──那也叫喜欢吗──那叫喜欢吗!?
“喜欢楠楠就会想亲你想抱你想照顾你,还有如果你的要求我是能做到的话,就满足你。”
“我只是小孩子……不要说那种电视剧台词一样的话……”
“可是我不觉得你是小孩子,你想的东西太多了。”
因为我除了想这些就没其他事可以做了──没兴趣玩,实在很无趣──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玩──
“毅哥哥,你穿风衣真好看。”
“是吗?真的哦──?那我以後一直穿好不好?”
“可能吗──”
不要说疑心重,谁都知道风衣不可能一年四季都穿著。
“楠楠喜欢就行。”
只要自己喜欢,他就什麽都会做吗?
“我做得到的当然会做了。”
“那你一直抱著我,不准放开。”
“这个──”
“做不到就直说。”
“是可以,不过──有的时候──不放开可不行。”
我不管我不管!不管什麽事什麽时候都不行!你自己说可以做到的!
“楠楠──别哭啊别哭啊──!你一哭我就──更想那个──”
为什麽都不想抱我,为什麽都嫌我麻烦,为什麽都不喜欢我!?
“你想怎麽样都行……只要你一直抱著我随便你喜欢怎麽样都行……”
“楠……”
够了够了!我知道你没时间再陪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为什麽都不愿意一开始就说实话!?
好象撞到谁的怀里──?
“久野……?”
楠睁开眼,抬头──
“差点又在叫了啦……我还没想变聋子。”
飞鸟──正抱著自己。
“我有吗──?”
虽然这麽说,楠却往他怀里挤。
“难怪被那种白痴得逞──”
好好抱著他,不管怎麽样都不能放手。因为他需要有人陪他,需要别人的拥抱来安慰他。除了紧紧地抱著他,没有别的方法能让他安心。
“所以说你除了当同性恋似乎没别的选择了耶──”
“死HOMO……再乱说话我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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