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久久大声申辩:“不是的!霆川!你别乱说话!”
梁霆川:“嗯,未遂。”
麦涛:“哦。”挑挑眉,继续端详黄久久。
诚实:“哦~~”向黄久久投去唾弃的眼神。
黄久久如坐针毡,“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麦涛立起,“嗯,宝贝儿,我和你一起回去。”勾住黄久久,低声:“想不到你和霆川还有这么一茬
。”
黄久久一身冷汗,“你,你没问过嘛。”
麦涛目光幽怨地:“宝贝儿,我还以为我是你的初恋呢。”
黄久久:“算,算是了,你计较这个干嘛?啊?啊?你,你还好吧?啊——救命啊——”
可以空掉一整章和谐了……
黄久久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过生日了,十年,还是十五年?
好像过生日是儿童的专利。
麦涛用很恶俗的方式给他庆祝了一下:买个五层的巨型蛋糕,插上三十二根蜡烛。
黄久久从诊所回来,盯着富丽堂皇的宝塔蛋糕一阵眩晕,开口说:“真浪费,这么大怎么吃得完……
”
麦涛用嘴唇把下面的话给他堵回去,吻到黄久久快要窒息才松开,“宝贝儿,我爱你。”
黄久久觉得有点儿羞涩,在麦涛唇边低语:“嗯,我也爱你……”
麦涛笑,用打火机把蜡烛都点上,黄久久在旁边唠叨:“点一根意思一下就行了,点那么多不小心着
火怎么办?”
麦涛脸色一放,黄久久收声。
蜡烛点好,麦涛开始许愿:“我黄久久要和麦涛白头偕老!”
黄久久:= =| | | | | |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麦涛满脸笑容地操起刀准备切蛋糕,“宝贝儿,愿也许完了,吹蜡烛吧!”
黄久久:“你也代劳了吧。”
麦涛一口气把三十二根蜡烛吹得东倒西歪,跃跃欲试地:“来来,吃蛋糕!”
黄久久摸出手机,“我给霆川挂个电话,叫他拿点给诚实吃……喂喂,霆川吗?嗯,那个,今天我生
日……”
梁霆川冷冰冰地:“生日快乐。”
黄久久继续说:“嗯……这个,麦涛买了个很大的蛋糕……”
梁霆川:“恶心。”
黄久久抹把冷汗,“不是,我是想说,我们吃不完,你带点给诚实吃……”
梁霆川:“死小孩这几天牙疼,不能吃甜的,心领了,谢谢……(混着诚实的声音:‘谁生日?有蛋
糕?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啪叽,挂了。
黄久久一头黑线,继续播电话,自言自语:“我问问诊所里的几个小姑娘要不要吃蛋糕……”
麦涛把他捞进怀里,摘掉他的眼镜,顺势抢过手机随手一丢,“宝贝,你别操那么多心了!”低头吻
吻他,“我们两人世界,不要叫别人……”
“可是,很浪费……”黄久久说了一半,见麦涛目露凶光,忙改口:“好啦好啦,不过下回不要买这
么大的……”
麦涛蓦地笑得像弱智儿童,“好~~”端上个盘子,上面硕大一朵奶油花,“宝贝儿,最大的一朵花给
你~~”
黄久久没接,鼻子有点发酸,幸福得太真实,都不知道怎么珍惜。
麦涛纳闷,“亲爱的,你怎么了?”
黄久久搂住麦涛,咬咬他的耳垂,肉麻兮兮地说:“麦涛,我爱你。”
麦涛一乐,在黄久久唇上抹了点奶油,凑上去像小狗一样舔一舔,“宝贝儿,我也爱你,超级爱你!
对了,说真的,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送你。”
黄久久挑眉毛:“哦?”
麦涛把蛋糕往桌上一摆,开始拉裤子拉链,“你要上我嘛,来吧来吧。”
黄久久哼了哼:“算了吧!没兴致了。”
呃?这么大的诱惑都没兴致了?麦涛抱着他撒娇:“那你要什么?说一个说一个!”
黄久久笑而不语。
有你在身边,其余什么都是多余的,不想要更多。
麦涛赖皮地摇头摆尾着,“总有想要的东西嘛!随便说一个!什么都行!什么我都给你搞来!”
这狼头又来劲了!黄久久不怀好意地笑笑:“你给我生个小孩。”
麦涛无语。
黄久久挑衅地瞥他:“不是什么都给我搞来吗?”
麦涛伤脑筋的模样,“你要儿子还是女儿?”
黄久久:“随便。”
麦涛把他压在沙发上,扒裤子。
黄久久:“你干嘛?”
麦涛吹口哨:“造小人~~”
黄久久:“死,败,类!自己去造!”
麦涛骑上,“宝贝儿,我都贡献精子了,你该做什么应该很清楚!”
黄久久:“清楚你的头……哎呀……”
梁父走后,诚实每日如履薄冰,夜夜难寐,常在半夜惊醒,然后抓着梁霆川哭道:“霆川!我刚才做
梦梦到那头蛇跑出来了……呜呜呜……你去看看它有没有跑出来嘛……”
诚实变成了老老实实的乖孩子,不动手动脚,不活蹦乱跳,不顶嘴吵闹,不惹是生非,不乱搞破坏,
不装疯卖傻……梁霆川暗爽了几天后,发现他的小妖孽憔悴了不少,整天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也不
敢靠近放蛇的书房。诚实不敢一个人呆家里,回家后无时不刻地粘着梁霆川。这天吃饭的时候书房里
传出一声“咔”,诚实立刻摔下碗跳到梁霆川身上嚎哭:“啊——那头蛇打开笼子跑出来了!救命!
救命!”
梁霆川劝道:“那是风吹动书柜玻璃的声音,别怕。”
诚实狂摇头,鼻涕眼泪直流,呜咽着说:“你去看看嘛!你去看看我才放心!”
梁霆川见他吓得不轻,终于心疼了,心说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算了,也玩了他好几天,见好就收
了,这小子快吓出神经病了。于是亲亲诚实的脸,哄道:“别怕了,我去把那蛇丢到楼下的草坪里。
”
诚实愣了一瞬,眼泪滔滔不绝,把梁霆川当成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了,点头如捣蒜。
梁霆川走到书房,拎出装蛇的笼子,也呆住了:笼子门半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诚实在饭厅里喊着问:“霆川,怎么样了?”
梁霆川拎着空笼子出来,强笑一下,说:“你乖乖呆着,我把它丢出去。”
诚实见了那笼子就全身发抖,挥着手说:“快走!快走!”
梁霆川大伤脑筋,坐电梯直接到楼,敲开黄久久家的门,开门见山地问:“你有没有什么引蛇的方法
?”
“引蛇?”黄久久纳闷,“你和诚实又玩什么把戏?”
梁霆川把笼子丢在茶几上,苦笑,“我爸弄了条蛇来吓吓诚实,没想到跑出来了。”
黄久久寒毛立起,“跑出来了?这么说那蛇在你家到处爬?”
梁霆川点点头。黄久久往麦涛那靠了靠,打了个冷战,“我最怕蛇了!不要问我!”
麦涛揽住黄久久,嘎嘎笑:“我来抓,抓回来炖给你吃。”
梁霆川冷静地:“那蛇是竹叶青。”
屋子里一阵沉默,黄久久抹一把冷汗,“你,你就是把蛇引出来又打算怎么逮住它?引倒是很好引啊
,什么牛奶啦都可以……”
麦涛突然问:“诚实呢?”
梁霆川立时张口结舌,心惊得说不出话了。
诚实一个人在屋子里欢呼雀跃:“啊嘎嘎嘎嘎——丢掉啦丢掉啦!咪咪你开不开心?开不开心?”从
饭厅旋转到客厅,又从客厅飘摇到书房,“宝贝们,好久不见啦!想不想我啊?我来啦~~”一手一个
奥特曼一手一个直升机遥控器,“哎呀,咪咪,我们吃几个核桃吧~~”从茶几底下翻出几个核桃,夹
进书房的门缝里。
咔嚓咔嚓……
诚实把奥特曼夹胳膊下,蹲在门下捡核桃的渣渣,吃得不亦乐乎,嘟囔着:“咪咪,来吃核桃……来
来……”
一声轻微的“啪”。
诚实心情大好,叫了半天咪咪,最后改口,“嘟嘟,过来吃核桃,嘟嘟~~”
嘟嘟蓦地弓起背,全身毛竖起,连连后退。
诚实怨道:“真是的!不吃就不吃嘛!干嘛生气?变态猫!”
嘟嘟用发抖的嗓音唤声:“咕~~~”
“嘟嘟,你怎么了?”
嘟嘟一退再退,猫眼瞪得滚圆。
诚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因为他发觉自己肩上有冰凉凉的东西,缓缓下滑……
74
诚实:“霆霆,你有没有看到黄医生戴着个戒指?”
梁霆川:“没留意。”
诚实:“我哥也戴着一个和黄医生一样的戒指~~”
梁霆川:“两个变态!”
诚实:“霆霆,我也想要戒指!”
梁霆川,掏出十块钱丢给他,“自己去买,学生街地摊上都是。”
诚实:“可是!黄医生的戒指是我哥送他的!”
梁霆川:“哦?那你叫麦涛也送你一个。”
诚实,赖上去撒娇:“人家那是结婚戒指,你也给我一个嘛……”
梁霆川:“死开点。”
诚实,抓着梁霆川摇晃:“你给我一个!给我一个!不给我我绝食!我上吊!我跳楼!你给我一个啊
……我不管……你不给我死给你看……”
鸡飞狗跳。
梁霆川:“……”
第二天,诚实:“你们看,霆霆送我的结婚戒指!”
唐语:“……”
万哲:“……”
向海:“诚实,你干嘛戴着个易拉罐拉环?”
诚实:“放屁!霆霆说这是今年最新款!”
晚上,向海:“KY,其实我觉得我不是傻子……”
梁霆川踹开房门,脑袋一懵,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诚实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嘴唇发青。那条竹叶
青滑到了客厅里,正昂着脑袋和嘟嘟对峙。
“诚实!”梁霆川也不顾会不会被蛇咬,冲过去扶起诚实,一面暴吼:“快叫急救!”
黄久久吓得腿都软了,蛇被梁霆川这一惊吓,立时丢下嘟嘟,哧溜一声冲梁霆川滑来,麦涛扑过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蛇头。
梁霆川使劲拍诚实的脸,急得口齿不清了:“诚实!咬哪了?咬哪了?”
诚实动动嘴角,虚弱地唤声:“霆川……”
“搞什么啊!”梁霆川后悔得揪心,连忙抱紧诚实,在他脸颊上亲了又亲,“别怕,医生马上来!”
诚实摇摇头,“霆川,我全身都麻了,是不是要死了……”
梁霆川眼眶一热,低声骂道:“闭嘴,别说那么多废话!”
诚实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出来,“霆~~我不想死……”
“乖,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梁霆川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惶恐无措,他不住抚摸诚实的
泪眼,颤声劝道:“诚实乖,不要怕,不要怕……”
诚实软绵绵地搂住梁霆川,呜咽道:“霆霆……我死了,你会不会一直爱着我?”
“当然会,当然会……”梁霆川顾不上装腔作势了,狠狠把诚实抱紧,“乖 ,撑着点,医生马上来
!”
诚实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霆川,我爱你。”
“乖,我也爱你……”梁霆川吻住对方冰冷的唇,不觉有一颗滚热的泪珠落下来。
麦涛站在他们身后,平静地丢出一句话:“打搅你们一下,这蛇的毒牙已经被拔掉了。”
啥?诚实瞬间觉得身子不麻了,梁霆川脸色发青。
“不关我的事!”诚实就地横打一个滚,离梁霆川三米远。
梁霆川缓下过度操劳的心脏,微微一笑,笑得方圆十里鸟兽妖魂皆不敢发出声响,嘟嘟咻地一下跳进
猫盆,一头扎进猫砂里。黄久久缩到麦涛身后,扯扯他的衣服,“麦涛,我们走吧,我好怕。”
僵窒五秒后,梁霆川用手指拭去脸上那颗堪比南非大钻石的眼泪,摆摆手,温和地对麦涛说:“这蛇
送你了,去吧,回去炖汤给黄久久吃吧。”
麦涛毫不客气地道声谢,一手捏着蛇,一手搂上黄久久,黄久久惨呼:“我不要我不吃——啊——把
那蛇给我拿远点——”
梁霆川回头,笑得那叫一个和蔼,“乖孩子,没事就好。”
诚实蹲在墙角瑟瑟发抖:“哥!你不要走!黄医生!救救我!妈妈——”
那边麦涛刚关上门,这边梁霆川温柔地捏住诚实的小细脖子……
诚实缩着脖子,呜呜:“我真的被咬了,你看……”指向肩膀,那儿滑不溜丢的……“呃?不对,是
这里!”指向手臂,那儿也粉嫩粉嫩的……“呃?不对,是这里……”指向手背,猴爪子灵活得很…
…
梁霆川悠悠问:“哪儿?”
诚实眨巴着比卡丘一样的黑眼睛,泪汪汪地:“唔……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呜呜……”
梁霆川松了松领带。
诚实嘴巴一扁:“呜……地上很硬……”
梁霆川漫不经心地架起诚实的腿:“这不是有地毯吗?”
诚实做无谓的挣扎,“窗帘没拉上……”
梁霆川平心静气地:“不会有飞机经过的。”
诚实:“啊!别!我自己脱我自己脱……”
梁霆川:“不用劳烦您了。”
诚实:“啊——”
梁霆川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叫什么!老子还没捅呢!”
诚实收声,捂着脸可怜巴巴地:“唔?那你捅的时候通知我一下。”
梁霆川一笑,探脸过去,诚实往后躲,梁霆川再探,诚实再往后躲,梁霆川挑挑眉毛,恶声恶气地:
“活腻了?”
“不是……呜呜……”诚实哭丧着脸:“你不会咬我吧?”
梁霆川不回答,冷着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