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他啄一口妖孽光滑的额头,啄一口弯弯的眼角,啄一口滑嫩的脸颊,停留在那张香香的嘴唇上
时,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诚实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将梁霆川撩拨得全身燥热,他用舌头在对方嘴里扫荡,手也片刻不闲地往诚
实松垮垮的睡裤里探进去,诚实挣扎着扭了扭,嘟囔着说:“我妈在呢。”
“门反锁了,她进不来的……”
“可是,她在隔壁。”
“你小声点,这隔音墙效果很好的,她听不到……”
“你那么凶,还要我小声点?”诚实抗议。
梁霆川已经蓄势待发地压了上去,靠近诚实的耳朵低语:“嘟嘟乖,我会很轻的……”
诚实咬着嘴唇任由他用手指在自己身下一阵捣腾,当更粗大的东西顶进去的时候,不由失声叫道:“
哇操!你哪有轻啊,哎呀……”
梁霆川忙捂住他的嘴哄道:“乖,别吵!让你妈听见就完蛋了,你那放高利贷的老爸会把我大卸八块
。”
“你爸才放高利贷咧,我爸是开饭店的……哎呀……哎呀……”
两个人展开激烈的肉搏拉锯战,妖孽率先败北,一泄千里,梁先生还在气势如虹地侵略,妖孽呜呜求
饶:“好了没有啊?哎呀哎呀……”
梁霆川喘着粗气劝慰:“诚实乖,马上就好。”
“马上是多久啊,哎呀……”
陈妈妈果然是睡得雷打不醒,根本不知道宝贝儿子在隔壁和温文尔雅的梁先生翻云覆雨。
梁霆川肆虐完后搂着诚实坏笑,“干嘛叫诚实这么不解风情的名字,刚好你妈在,明天和她商量一下
改个名字吧。”
诚实疲惫不堪地蜷在他怀里,磨蹭他的耳朵呢喃:“你喜欢改成什么?”
“叫陈小妖吧,小妖小妖,上床的时候叫起来多煽情。”
诚实撅嘴,轻轻在他肩上咬一口,“你改成梁小怪,我就改成陈小妖。”
7
诚实:“你教我开车,我要考驾照。”
梁霆川:“你适合去开宇宙飞船。”
诚实,滚来滚去:“我试试嘛!让我试试嘛!”
梁霆川:“……”
半个小时后,梁霆川:“一个月不许看漫画。”
诚实:“嗯。”
梁霆川:“一个月不许吃零食。”
诚实:“嗯。”
梁霆川:“一个月不许玩魔兽。”
诚实抗议:“惩罚太严重了吧?”
梁霆川抖抖汽车维修账单,“嗯?”
诚实,幽幽地:“哦~”
都说物似主人形,比如说诚实的猫,比如说麦涛的大切诺基,比如说黄久久的八哥。
其实黄久久很嫌弃这只见风使舵的畜生,是哪个情人送的他已经忘了,总之八哥是种不能招惹的动物
,就算你想大发慈悲放它自由,它也会不知死活的飞回来,好像你只是放它出去遛个弯,甚至搬家的
时候它都会乖乖蹲在黄久久肩上以示它的忠贞不渝。
它除了拥有不事二主的优良品质外一无是处,看到主人睡了好几个晚上沙发一点都不会说说安慰的话
,每晚黄久久洗漱完幽怨地瞥它一眼,它就幸灾乐祸地嘎嘎怪笑几声,咬字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傻
逼。”
为什么别人家的八哥早上说你好晚上说晚安,可是自己养的八哥早上说去死晚上说傻逼?
黄久久记得这只畜生以前是十分有礼貌十分可爱的,还没长齐毛的时候会偎依在他的手掌上,第一次
开口说话是说:“好乖。”让他兴奋了好几天。
有一次医院让他去美国开研讨会,本来想把八哥送到爸妈那去养一个月,可是九楼那个妖孽正好上门
来,于是就被妖孽兴致勃勃地拎走了。他还记得八哥被妖孽拎走时一阵怪叫:“达令~~达令~~”叫得
他一阵心酸。
当他开完研讨会回来后领那只八哥时,一向甜言蜜语的八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个猪。”
黄久久在酒吧遇上一个贝司手,两个人谈没几句直奔主题,这贝司手耳朵上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耳
洞,抽烟抽的比黄久久还凶,他在酒吧昏暗妖娆的角落搂着黄久久一阵厮磨,最后呢喃:“去你家吧
。”
黄久久的热情瞬间熄灭了,黯然道:“去酒店吧。”
贝司手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撇撇嘴:“还是有人管的乖宝宝?”
黄久久苦笑:总不能说家里没有床。
贝司手扫兴地丢下一句话:“酒店还要查身份证,麻烦!”
两个人没有奔到主题就拜拜了,黄久久无奈,那贝司手虽然迷人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自己使
强说不定反倒被揍一通。到嘴的烤鸭飞了,黄久久一腔欲火化成怒火,回去猛敲九楼那户人家的门,
诚实打开门,露出人畜无害的纯真笑容。
黄久久强压愤怒低声问:“我的床用完没有?”
“我妈一个礼拜前就回去了,你怎么不早点来搬走?占位置!”
黄久久一窒:这个妖孽来搬走床的时候一口一个肉麻的“久久哥”,还带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丁来搬
床,顺手把他的褥子枕头床单和空调被一并洗劫而去。现在用完了难不成还要他黄久久一个人搬回去
?
黄久久用眼神询问妖孽。
妖孽用眼神回答他:这位嘉宾,答对!加十分!
黄久久暴吼:“我一个人怎么搬?”
梁霆川平静地:“你可以把床拆了分批搬回去再组装。”说完,笑了,由衷的。
黄久久忙活了一个晚上,最后总算能睡上自己的床,他寻思着明天该把这房子挂到中介去卖掉,然后
再拿着这笔钱去别的地方卖套房子住。不然总有一天自己会像周瑜一样吐血而死,真是天妒英才!
毕竟黄久久是个乐天派,睡在他久违的床上心情大好,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去上班。又一件倒霉的事发
生了,一辆大切诺基堵在他的车库门口。
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必须有一定的涵养,黄久久非常有自信,他站在切诺基旁耐心地等待,十分钟,半
小时,一个小时,一小时零一分钟,一小时零两分钟,一小时零三分钟……
黄久久破口大骂:“哇靠靠靠哪个王八蛋把车停在我车库门口!我踹死你个烂车!我踹我踹!”
正当他将怨恨尽数发泄在无辜的切诺基上时,车主出现了。
去梁霆川家蹭完早饭的麦涛从楼上下来,讶异地发现一个人正在对他的车施虐。
可笑的是这个人穿着干净的白衬衣,领带扎得规规矩矩,眉目疏朗儒雅,还戴着斯斯文文的眼镜。麦
涛躲在拐弯角冷眼观察这个衣冠楚楚的人,看着看着不由笑出声来。
只见黄久久对着切诺基使出佛山无影腿,然后自己蹲在地上揉腿,骂骂咧咧:“他娘的痛死了!”而
后窜起来朝备用胎来招大慈大悲千叶手,“哐”的一声不知道拳头砸在哪了,当即跳起来悲号:“痛
死了痛死了……”再接再厉,扑在切诺基上撒泼,“你敢还手你还敢还手……老子迟到了你知道不?
是哪只猪养了你个畜生!”
麦涛觉得这个饭后甜点有趣极了,而且很眼熟,欣赏了快十分钟才想起来这人是诚实楼上那个医生邻
居,上回就是去他家搬床。
黄久久束手无策了,他站在切诺基旁边思索什么,目光澄彻,眉头微皱,一副淡定的神态,整个人竟
有那么些点尘不染的气质。麦涛一阵心动:靠,这小子长得还真不赖。
黄久久蓦地舒展眉头,颠儿颠儿地跑到草坪上东翻西找,捡出块石头,奔回切诺基身边淫笑,“再给
你次机会,你再不走我划你啦,我真划啦,别怪我不给你机会啊……”
麦涛厥倒:这小子的行为怎么和长相这么不符啊!
黄久久小人得势的嚣张样,抬起脚踩在切诺基的车门上,哼哼怪笑:“先从哪里开始划起呢?屁股好
不好?来,我们先画一朵小花花~~”
麦涛觉得自己再不出去切诺基就要遭殃了,于是吼了声:“喂!”
黄久久吓得一哆嗦,迅速丢下手里的石头,回头看到个没有一米九也有一米八八的猛男快步走过来。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黄久久赔笑着解释了一半,转念一想:他娘的,这该死的害我迟到了我
还和他客气什么?于是一改卑微的神态,盛气凌人地横了麦涛一眼,说:“这位先生,你的车堵在我
的车库门口,导致我的商务会议迟到,直接造成经济上的巨大损失!”
麦涛忍住笑,说:“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是个医生吧?您医院里有什么商务会议吗?”
黄久久大惊,将麦涛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发现是上回诚实带到自己家搬床的壮丁,当即窘迫得说不出
话。
麦涛肚子里笑抽筋了,边道歉边发动车退出来,黄久久正要开自己车库的拉门,就被麦涛叫住了,“
呃,不然我送你去医院?”
黄久久愕然片刻,说:“我自己有车。”
“不要这么客气啦,我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总要让我补偿你一下嘛。”麦涛笑得赖皮兮兮的,下了车
直接把黄久久拽进切诺基里。
两个人在路上通了姓名后,麦涛脸上浮现古怪的表情,说:“你的名字真的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黄久久郁闷了,反正从小到大无数人说他的名字愚蠢弱智没男人气概。
麦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到诚实那里去,黄久久得知麦
涛是小妖孽的哥哥,嘴张得要脱臼,麦涛笑着解释:“不是亲弟弟,我爸和他爸是拜把。”
黄久久点头,暗自想:性格倒是有几分像,胡搅蛮缠!
黄久久到了医院后就把今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吃午饭的时候实习医生小冰笑嘻嘻地问:“黄医生,
今早怎么不自己开车来?”
黄久久笑答:“我的车坏了不行啊?”
“你朋友送你来的?”
“嗯,算是吧。”
小冰好奇心十足,“我见你很少朋友嘛,你朋友很man呢!”
黄久久眯着眼端详这个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女孩子,怪笑,“你不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吧,那我帮你介
绍?”
“真的啊?那个人叫什么?”
“呃……”黄久久忘了。
小冰一连串地问:“他是干什么的?哪里人?脾气怎样?看过去很气派的样子,八成有女朋友了吧?
”
“呃……”黄久久哑然了。
小冰撅嘴,“是你朋友吗?一问三不知。”
8
诚实:“霆川,我爱你。”
梁霆川,眼皮抬都不抬:“嗯。”
诚实,两眼星光闪闪:“我真的很爱你。”
梁霆川,无动于衷,“嗯嗯。”
诚实,贴上,娇滴滴地倚在他肩头:“我超级爱你,超级超级爱你。”
梁霆川,淡淡地:“你又弄坏了什么东西?”
诚实神速弹到五米之外的地方,大喊:“不是我!是咪咪!”
梁霆川耐心纠正:“是嘟嘟。”
诚实立即改口,“对!就是嘟嘟!”
梁霆川:“果然是你。”
诚实:啊咧……
黄久久下午做了个手术,从三点一直站到晚上八点,走出手术室的时候筋疲力尽了,洗完手换了衣服
才感觉到饿得有点胃痛。
小冰兴高采烈地从大门那处跑过来,激动地说:“黄医生,你朋友来接你了。”
黄久久张着嘴巴半天,说:“你看错了吧?”
小冰说:“错不了,那辆切诺基的车牌是99299。”
久久爱久久?
黄久久想起上午麦涛知道自己名字后的表情,心里登时有种很诡异的情绪,他出了医院门口,看到麦
涛倚在车门边,地上洒了起码一包烟的烟头。
麦涛迎上来嬉皮笑脸地说:“黄医生,你每天都这么迟下班啊?一起吃饭咯。”
黄久久干笑。
麦涛今天中午去梁霆川那里蹭饭,顺便打听一下黄久久的底细,梁霆川很没口德地形容:那小子是个
很猥亵的纯GAY附加恋童癖。
诚实瞪了梁霆川一眼,说:“老子也是纯GAY!谁像你们,没贞操的男女通杀。”
麦涛就是诚实说的那种没贞操的男女通杀,他听了梁霆川的话后一阵怪笑,然后天没黑就兴致勃勃地
趋车来接黄久久。别说这白痴医生是个GAY,就是个新好直男让麦大灰狼看上了也要强行掰弯。
黄久久看着麦涛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那种诡异的情绪开始波涛汹涌。
麦涛知道黄久久的性向后更加肆无忌惮,伸手想搭黄久久的肩,“黄医生,你看我等了那么久,你是
不是该请客?”
黄久久欲哭无泪:没有人要你等啊!妖孽家的人都好可怕!他强打精神推开麦涛的手,正色道:“麦
先生,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
麦涛装无知,“约女朋友了?”
黄久久一本正经地点头。
麦涛笑:“你不纯GAY吗?”
黄久久吓了一跳,指着麦涛的鼻子支支吾吾。麦涛一把将黄久久揽过来,低声道:“都是同道中人,
不要这么拘谨嘛。”追求直男有婉转攻势,追求一GAY就不必顾忌那么多了,赤裸裸直捅捅,软的不
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强的,总之尽快把他搞上床吃干抹尽。
黄久久紧张地想抽身逃跑,麦涛悠悠地说:“黄医生,一直站在那里的几个女医生是你同事吧?我如
果在这里亲你,你说她们会不会帮你宣传宣传?”
黄久久顿时泄了气,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切诺基。
“黄医生,你喜欢吃什么?”麦涛兴致颇高。
黄久久冷着脸,“随便。”
“西餐还是中餐?”
黄久久还是吐那两个字:“随便。”
“黄医生,你这么随便我就放心了。”麦涛松开方向盘伸手过来放在黄久久腿上。
黄久久从坐垫上跳着躲开,尖叫:“你你干什么?我和你又不熟,你这人真莫名其妙,我们今天才认
识!”
麦涛调戏黄久久得到了预料中的效果,十分满意,粗着嗓音嗲声嗲气地说:“人家对你一见钟情嘛。
”
黄久久缩成一团。
男人都有主导欲,黄久久也不例外,被人主导的感觉非常不好,他很畏惧麦涛这种凶悍型的人,一看
就知道惹不起,笑起来像个流氓,不笑像个土匪。话说不怕死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梁霆川是不要命的,陈诚实是不要脸的,黄久久是又要脸又要命的,麦涛级别最高,是不要命又不要
脸的。
麦涛押着黄久久到市中心的高层观景餐厅,上了招牌菜后又点了瓶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