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霉气？你才一付衰样！奇诺在心里嘟嚷，可他明白当下最重要的事是处理阿尔杰而不是吵架

，只好乖乖忍气吞声地闭上嘴、咬著唇，闷闷不乐地和两位访客一同离开。

其他人都出去後，道鲁箭步上前给门上了锁，接著他走到墙边，将悬於墙上的复制名画拿下，与

画正对的另一面墙悄然无声地开启一道暗门。道鲁提起桌上的油灯，身影没入暗门内；良久，才

见他又重新自暗门现身，手里多了一瓶盛有透明液体的玻璃罐与一柄针筒。

再回至床边，打开罐子以针筒抽取液体，卷起阿尔杰的衣袖，将所有液体都注入阿尔杰体内。随

著针筒内的物质一点一滴减少，阿尔杰的脸色愈渐好转，从苍白转回有些血色，鼻血也不再流，

呼吸变得平稳许多。

「没事了，伯爵。」道鲁放下针筒，摸著阿尔杰的额头；指尖，一路延著俊俏的轮廓往下，於柔

软的唇上短暂逗留，最後来到胸前，一颗、一颗地将钮扣解开，袒露出结实的胸膛。

略带皱纹的老手在年轻的身躯上不停抚摸，阿尔杰像是有所觉知，渐渐醒转过来，睁开眼望见道

鲁在爱抚自己的身体，不禁脸色大变，倏地坐起来怒道：「你干什麽？」

「何必惊讶？又不是第一次。」道鲁邪恶地笑。「伯爵，你自从买了新宠物之後就对我很冷漠，

叫我很伤心。」

「你只是我的管家，没资格对我说这种话。」阿尔杰寒著脸道。

「少在我面前摆架子，不过是顶著伯爵的名义，你以为能对我作威作福？」道鲁拿起方才装著解

救阿尔杰的物质的玻璃罐，意有所指地道：「要不是我帮你，你二十年前就死了，胆敢反抗我？

」

瞪著玻璃罐，阿尔杰一时间说不出话，眼里的怨恨编织成血丝满布。

「别那种表情，过去我们总是玩得很开心，不是吗？」道鲁放下罐子，重又伸手脱下阿尔杰的衬

衫，恣意搓揉富弹性的肌肤，而後顺其自然地下滑到裤档处，打算探入时，阿尔杰用力抓住他的

手腕。

「住手。」阿尔杰冷冷地道：「我现在不想跟你做这种事。」

「不由得你不想。」道鲁忽地用力一推，将阿尔杰推倒在床上，同时迅雷不及掩耳地按下床头柜

边一颗红色按钮，瞬间有四道锁分别将阿尔杰的双手双脚固定於床上。阿尔杰奋力挣扎，却怎麽

也挣脱不出，腕间很快因摩擦而留下红色的痕迹。

「别白费力气，我知道你力气大，普通手铐铐不住你，所以特别去订制基德星上最坚固的合成钢

锁。」道鲁拆下阿尔杰腰间的皮带，发出难听的笑声。

「放开我！」阿尔杰忿怒地吼：「你这不要脸的死老头！」

「老头？你错了，我才不老，我还能让你欲仙欲死呢！」道鲁脱下衣裤，将重要部位抵在阿尔杰

唇边。「瞧，硬梆梆的了，看你多有魅力。」

私处的骚臭味呛进鼻腔，阿尔杰难受得反胃，立时别过头去；未料此举激怒了道鲁，他跨到阿尔

杰胸上，将阿尔杰的头转至正面，掰开嘴，硬将直挺的性器官塞入。

阿尔杰连叫都来不及，难闻的异味已全贯进口腔之中，反抗的本能趋使之下，他用力地咬了道鲁

。

「呜！」道鲁痛得赶紧抽出，滚下了床，一边哀叫：「你这个混帐，竟敢咬我！竟敢咬我！」

阿尔杰怒视道鲁，呸呸地连吐好几口口水，就恨那恶心的怪味仍残留不去。

道鲁怒气难消，自柜里找出皮鞭，跃上床狠狠地抽打起来，每一鞭都在阿尔杰身上划出鲜明的血

痕，但阿尔杰强忍疼痛，就是不哼声，只加重眼里的恨意。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道鲁疯狂地挥动皮鞭，直到阿尔杰身上已伤痕累累才歇手。

「别忘记你的生命得靠我才能沿续下去，说穿了你也不过是我的宠物！」

「我才不是你的宠物！」阿尔杰眼里闪现泪光，他仍在奋战，脑海里忽然浮现奇诺的面容，像是

希望此刻奇诺能对他伸出援手：「放开我，我要去找奇诺！」

「奇诺？」道鲁哈哈大笑：「奇诺不就在这儿吗？」

说完，道鲁分开阿尔杰的臀丘，将性器官对准毫无抵抗力的入口刺入，边大声狂笑边狠狠抽插。

下身被暴力撕裂的痛楚传遍全身，阿尔杰紧咬著唇抑制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只因不想助长道

鲁的气焰。

道鲁说得没错，这不是第一次了。

二十年前若不是道鲁救他，他早一命呜呼，然而却也因此成为道鲁的禁脔，肉体成了道鲁取乐的

玩具，没有丝毫隐私与自由意志，体面的装扮与冷漠的外貌是他唯一能寻回尊严的手段。

日复一日，重演同样的情节，他好累好累。

曾经想逃出去过，无奈道鲁不知何时对他动了手脚，不论他逃去哪儿都会被追踪到，每回都会被

带回来拷打惩罚与无情羞辱。外人看来只当他是富可敌国又相貌出众的天之骄子，只有他晓得自

己是个破碎的灵魂，活著除了呼吸之外没有其他意义。

如果可以，真希望自己能像古柏男爵那样飞上天际，奔向宇宙，逃离这颗星球，找到传说中的乐

园。

想像起自己倘佯乐园里的欢乐模样，似乎身体的苦痛也变淡许多。

然而现实终归是现实，好不容易放空了的思绪被道鲁粗重的喘息声拉回，他一面撞击，一面如在

锻鍊健身的男人般发出喝喝的喊声，像是想极力强调自己的威猛。最後，他发出刺耳的尖啸，火

速退出，握著爆发前夕的性器来到阿尔杰枕边，捏开阿尔杰的嘴唇，将腥臭的浓浊欲望全数灌入

直到满溢，再故意甩动前端，让残馀的白浆四散而落。

望著阿尔杰脸上滴满自己的体液，道鲁露出极度满足的笑容。

「你别以为有了新宠物就能抛开我。」道鲁回到阿尔杰两腿之间，拿著皮鞭底部的木柄不停戳弄

方被蹂躏过的後穴。「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玩物，就算那只下贱宠物再凶悍，我也有方法可以制

服他。」

「你！」阿尔杰再也忍不住，怒道：「别伤害他！他是无辜的！」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道鲁将木柄推入阿尔杰体内，当阿尔杰因疼痛而微微弓起腰身时，他

又开心地笑。「如果你让我玩得开心，我就让你和他也过得快乐；但如果你故意忽视我或想背叛

我，难保我不会对他做出什麽可怕的事。」道鲁抽动木柄，另一只手握著阿尔杰的分身来回摩擦

。「嗯……怎麽做比较好呢？把他的眼睛挖出来？还是割下他的舌头？哦，我想到了，不如将他

的生殖器切下来，炖成汤给你吃，就像你以前养过的那些宠物一样，好不好？」

「你别对他出手……」阿尔杰倒抽一口冷气，温驯地说：「你爱怎麽搞我，就怎麽做吧！」

「很好，乖孩子。」道鲁丢开皮鞭，再度提枪上阵，将自己二度勃起的热物挤进阿尔杰身体，开

启另一次占有。

阿尔杰闭上眼，任凭道鲁欺弄他身上每一寸角落；表面上他妥协了，但心里却是更加笃定绝对不

要再这样下去。

就算会死，也一定要走！

【宠物王国】 021

自道鲁的房间退出之後，贾斯丁与古柏交头接耳几句後便兀自离开阿尔杰的住宅，并肩飞向远方

。奇诺自窗户探出头，看著两人愈渐远去的身影，内心甚是羡慕自由飞翔天际的感觉。

回过头来，究竟道鲁在搞什麽鬼呢？

阿尔杰两次发生异状，他都拒绝呼叫医生，但也不晓得是动了什麽手脚让阿尔杰复原，偏偏阿尔

杰又不愿多说，神秘兮兮的让人很不舒服。

偷偷摸摸地倚近道鲁房门口，手把无法转动，显然从内部上锁；将耳朵靠上去偷听，却发现若不

是这门隔音太好，就是里面什麽事都没发生，一片静悄悄地。

待了老半天，窥伺不出所以然来，奇诺撇著嘴、抓抓头，索性到走廊上漫无目的地走动。不经意

行经阿尔杰的房间，倍感无聊地上前推了推门，竟应声而开，好奇心使然之下他悄步走入，晃到

窗边那张深楬色紫檀木书桌前坐下，随手乱开抽屉。

抽屉里的东西全收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感觉物品的主人应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奇诺倒不在意

是否侵犯别人隐私，我行我素地随意翻动，全是些他看不懂、像是资料之类的文件。

顺手拿起一份资料，上头贴著张照片引起他的注意。

仔细瞧，照片里的人物与阿尔杰有几分神似，却穿著奥布里饲养场的宠物装，俊美的脸蛋漾著满

满的倔强。

文件最上方标示著「宠物血统证明书」，底下宠物编号的栏里原本印有「AA01」的字样，但被用

笔划掉并写上「奇诺」二字，再下方则是一些身高、体重、血型等等基本资料；整份文件中央还

有「奥布里饲养场」的浮水印，显然是宠物贩售时卖方需出示的证明。

「没想到以前的奇诺长得和阿尔杰那麽像。」奇诺掂著照片，心里忽地对阿尔杰过去的宠物兴起

颇大兴趣，於是他拎著文件回到道鲁的房间外，倚著墙坐下等待。

折腾了几个小时，道鲁总算一脸满足地解开阿尔杰，然後自个儿躺到床上呼呼大睡。阿尔杰拖著

伤痕累累又疲惫的身躯进浴室洗去一身脏污，将被撕毁的上衣扔进垃圾桶，赤裸著上半身离去。

一走出道鲁的房间，立时瞧见绻在地上鼾睡的奇诺，阿尔杰瞪大眼，讶异之中渗著几许羞愧，像

做坏事被发现的孩子般感到有点难过。

希望奇诺没听见方才房里发生什麽事。

阿尔杰偷偷在心里祈祷，弯下腰拍拍奇诺：「嘿，醒醒，怎麽睡在这儿？」

「唔嗯……」仍在睡梦中的奇诺嘟起嘴发出闷闷的呻吟与模糊的呢喃：「阿尔杰的事情害我昨晚

担心得都没睡，别吵，让我睡……」

「哦，那还真是对不起。」阿尔杰扬了扬眉，心里浮现一丝窃喜。「你睡在这儿会感冒，不如我

背你回房间？」

奇诺没再回应，扭了扭嘴又咕噜一些没意义的声音後又沉沉睡去。

阿尔杰摇头轻笑，小心地抱起奇诺，才发现奇诺怀里抱著一份文件－－阿尔杰一眼认出那是AA01

的宠物血统证明书，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好家伙，趁我不在时偷翻我的东西？」阿尔杰忍不住碎碎念起来，虽有点愠怒，却也有点开心

，像陷入初恋的生涩男孩般幻想对方是因为对他有兴趣所以才会去翻东西想多了解他；这样的幻

想让他无法再多加责备，一路扁著嘴走到奇诺房里。

将奇诺轻放到床上并盖好棉被後，阿尔杰原想离开，打开门时却远远看见走廊另一端，道鲁正从

房间走出的背影，当下萌生强烈的抗拒让他不想走出这扇门。

回头，奇诺睡得香甜，散发出安全又令人平静的气息，於是阿尔杰转了念头锁好门，轻手轻脚地

钻进被窝里挨在奇诺身边；深深吸气，闻著奇诺的体香，原本疼痛的身与心不可思议地渐渐沉淀

下来。

眼角瞥见置於床头柜上的宠物血统证明书，阿尔杰挺直身体将文件拿过来，若有所思地以手指轻

触照片里那张倔强的脸，发出充满无奈的叹息。

「你很想他吗？」原以为已进入熟睡的奇诺忽然发出询问，令阿尔杰肩膀陡然一震。

「有点怀念以前。」阿尔杰道。

「哦。」奇诺停顿一会儿，才又开口：「你的身体还好吗？」

「和之前一样都是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没什麽大碍。」

「倒底你和道鲁在房间里做些什麽？」奇诺狐疑地继续问：「他死都不肯叫医生，真是莫名其妙

。」

「他有些方法可以帮我缓和症状，所以没必要找医生。」阿尔杰放下AA01的文件，转过头看著奇

诺：「你担心我？」

奇诺瞪大眼，赌气也似地别过头：「才没有！」

「你昨晚为了我，彻夜未眠对吧？」

「放屁！」奇诺吐著舌头反驳：「我睡得可好，又香又甜的，谁管你在警局有没有被虐待！」才

说完，马上打了个老大的哈欠，看得阿尔杰啼笑皆非。

「干嘛死撑著不说实话？」阿尔杰咯咯地笑：「担心就担心，讲出来又不会怎麽样。」

这下奇诺可羞得脸儿红透，愠道：「没有就是没有！」

「真的没有？」阿尔杰忽然静下，直勾勾地凝视奇诺的双眼，看得奇诺感觉自己像赤裸裸被看个

透彻般，好生尴尬；而且阿尔杰眼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深情，暖暖地拥抱他的心房，悄悄

地卸下他的心防。

「我……不知道为什麽，看到你和B76、B77做那种事情，感觉很不舒服。」在暧昧的眼神催化之

下，奇诺低了头，讲出连自己都倍感讶异的真心话。

「如何不舒服？」

「明明应该是我的东西，却拱手让人，很不甘心。」

「怎麽我是你的东西？」

「我说不出所以然，但最真诚的感觉就是这样，讨厌别人占据你。」

「哦……」阿尔杰沉吟著：「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後不再那麽做就是。」

「我还有个问题。」奇诺脸红得同柿子般，有点难以启齿地问：「为什麽……同样是在做那种事

，别人都一付沉醉又开心的样子，你却依旧板著脸，好像没什麽感觉？」

「因为真的没有感觉。」阿尔杰回答得极快，彷佛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

「没有感觉？」奇诺瞪大眼望向阿尔杰，难以置信。

「嗯，虽然会有生理上的反应，却没有应该有的感觉。」

「为什麽？」

「很久以前发生过一些事，留下了後遗症。」

「不痛苦吗？」

「不知道，因为根本已经遗忘会有什麽样的感觉了。」

「发生什麽事吗？」奇诺一付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坚决模样。

阿尔杰的脸蒙上一层哀愁，连声音也跟著变得更加低沉：「别提比较好。」

看出阿尔杰神情的变化，奇诺忽然有点揪心，忍不住伸手摸阿尔杰的脸：「听起来像是让你难过

的事。」

「嗯。」阿尔杰轻轻颔首，也自然地抚摸奇诺的头发和脸。

感受著阿尔杰的指腹，奇诺嘴角扬起浅笑：「好奇怪，我现在似乎不那麽讨厌你碰我了。」

「真的？」阿尔杰也淡淡一笑。

「是啊！」奇诺拿起阿尔杰搁在大腿上的宠物血统证明：「你可以多说一些奇诺以前的事给我听

吗？」

「为什麽？」

「不为什麽，只是很好奇，想多了解一点。」

「哦……」阿尔杰沉默半晌，掏出菸盒拿起雪茄，点燃，边抽边道：「奇诺是奥布里饲养场里百

年难得一见的特A级宠物，编号AA01，不仅外形俊美，体格精良、构造特异，天生还具备能够取悦

主人的身体，被喻为基德星有史以来最完美无瑕的宠物，所以是众多王宫贵族争相购买的对象，

但最後是由阿尔杰伯爵，」阿尔杰顿了顿，继续道：「也就是我买下来。」

奇诺点点头，一脸期待地听著阿尔杰述说故事。

「你和奇诺很像，强悍、单纯、又天真，不愿屈服於强权，清澈的眼里总是带著自信与无邪的魅

力。」阿尔杰晃了晃雪茄，冉冉上升的烟散成轻飘飘的花纹，再徐徐褪淡。「奇诺不相信别人，

只相信自己，而且时时刻刻抱持希望，梦想有天能够从这个变态星球逃脱」

「原来觉得这个星球变态的不只我一个啊？」奇诺像是遇见知己似地露出欢喜的微笑。

「他也和你一样，下腹部都被烙了编号，那是奥布里愚蠢的自大作崇，他要所有人都知道最棒的

宠物是他培育出来的，透过侮辱宠物来建立他的自尊。」阿尔杰伯爵深吸一口菸，呼出一轮轮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