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蝶飞花 上————蓂墀雪
蓂墀雪  发于:2010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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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爹的计划必须万无一失。你不能出乱子。”静淑妃难得的僵着脸,她也知道,今天的事儿薄了她多少面子。以前总以为那涟贵妃不足为惧。现如今,虽然再不曾遭皇上临幸,但因为太子的关系,赏赐嘉奖不断,却也是不小的威胁。

“还要忍到什么时候?”柳涵剑早没了刚刚校场的狼狈样儿,俨然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母妃,那个柳墨叶拿箭射你儿子,箭啊!这一箭下去,你还见得到我吗?”

“你这不好好在我面前吗?”静淑妃有些不耐,这一大一小俩兄弟,小的总不及大的沉稳,难怪父亲有意让涵书继位,涵剑就会坏事。

“母妃~~”柳涵剑见状,撒起娇来。

静淑妃要是以前一定会好好宝贝自家孩子一番,可现如今,她只知道父亲的计划不能失败,她只关心她要得到她一直想要的人,不耐地丢下一句:“让你忍就是了!”

柳涵书无奈的看着弟弟,这都什么时候了,能出乱子吗,这个弟弟什么时候长大啊。

柳涵剑愤愤的捏了捏衣袖下的拳头,这仇,他自己报!

一个身着奇装的短发女子站在窗外,看到这副情景,笑了笑,跃上屋顶,飞一般奔走着。满宫的侍卫宫人,没有一个看见她。

 


第15章 落炎变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某路写文好没框架啊,提纲也没,y到啥写啥,搞的好没吸引力的说~~
想起以前昨文老师的某句话,安慰自己一下,或许某路是意识流派的?
算了,以后写文一定要写提纲
最近好没动力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开学了~~
咳......深深叹一口气,上学的日子果然无聊啊...
某路准备把以前开的第一个坑捡起来填,调剂调剂...

“殿下,您的茶!”小文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捧着一杯香茗进来。

墨叶并没有让他放下来的意思,眼神木然的望着小文。小文有些奇怪,但主子没发话,也只得规规矩矩地站着。月光朦胧,洒在屋子里,幽静中透着丝许诡异。

“放下吧!”当小文感觉自己瘦弱的双腿近乎麻木时,墨叶终于发话了。

“是。”小文解放似的放下紫砂杯,低着头退了下去。

“哥哥。”看到小武,小文兴奋的跑过去。

“嘘——”小武连忙捂住他的嘴。

“为什么每次哥哥泡茶,都让小文送给殿下呢。”小文巴眨的眼睛,“啊~难道哥哥怕殿下?”

“怎么会!”小武宠溺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痛诶,哥!”小文捂住额头,撒娇般地在小武怀里蹭着。

小武拍怕他的屁股:“还不回去歇着。”看着那欢快的背影,那依旧停留于眼前的笑靥,什么都是值得的。他这样对自己说。

屋内,墨叶揭开杯盖,淡淡的水汽夹杂着茶叶的幽香,轻轻吹了两口,小酌一口,余光扫过,窗外转角处一直注视着的视线这才转移开。

嘴角扯过一丝讥讽,起身将茶倒在床下一个小缸之中。墨叶嗅着杯中残留的馨香:“不是一直是无色无味的红蕤吗,那种无色无味,足以使人上瘾,神情恍惚,又控制人心的苗疆蛊毒,怎么今天居然只放了迷药,这般廉价的东西,还真是糟蹋了这一杯上好的碧螺春。”

站起身来,懒散地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床顶的水绿帐幔,慢慢闭上眸子,不就装晕吗?简单!

良久,一个人推门而入。冰冷的小手,拂了拂墨叶的鬓发,轻声呼唤了几句:“殿下,殿下!”那是小武的声音,墨叶没有回应。小武深深吐了口气:“睡着了啊。”

小武匆忙地解下墨叶的青绿腰带,蹑手蹑脚地卸下散开的金蝶勾勒黑底外衫,解开白纱般的亵衣。墨叶感到身上乱动的手,停顿下来,身边那人的呼吸也渐渐有些紊乱,心下诧异,若非想看看他干什么,也不会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润滑的冰肌,粉红的茱萸从半解的亵衣下露了出来,小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手指颤抖着生怕玷污了那人的圣洁。呼吸也急促起来,急忙转过头去,这是怎么了,那人的命令不可以违抗的,不然......脑中是那个从小看到大的可爱小脸,小文......指甲深深掐在手掌中,沁出几滴鲜艳的血珠,及时抑制住身体某处躁动的萌芽。

“这就完了吗?”墨叶听到离开的脚步,微微睁开双眼,暗想道。片刻后,那有些吃力的喘息和略微不稳的脚边声告诉他,还没有。

闭上眼,一个沉重的东西似乎被丢在自己身边,浓郁的胭脂味儿扑鼻而来,被褥随意地被小武铺在自己身上,接着便急匆匆地离去,悄无声息了。墨叶睁开眼,转过头去,皓肤如玉,酥胸半露,未来得及卸下的水粉厚重地抹在脸上,这不是那玉昭仪么?

闹腾了半天,就这么个低级的法子?这是让人失望啊,亏那人想的出来。墨叶鄙夷的看着身边,嘴角还挂着带着几许期盼的玉昭仪:“青龙,腾蛇,替我走一趟。”

次日的清晨,一道圣旨让百官震惊。当朝太子淫乱后宫,与玉昭仪私通,被皇上捉奸在床,皇上大怒,将太子打入天牢。

柳寒尘虎着脸,坐在上位,看着众人,虽说叶儿已经提前通知了,可是当看到那张床上躺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时,天知道他有多么想掐死那女人。 再看到那张满不在乎的脸,本打算略施惩戒,却忍不住心下的愤怒,口不择言地将他打入天牢。就这么关着,这样,那个总是扰乱他的心神的孩子就不会离开宫廷,也不会离开他。

群臣看着高高在上虎着脸的皇帝,着实一身冷汗,谁敢去为那阴晴不定的太子求情。听到李德贵那一声退朝,无一不是如释重负。

此刻的墨叶正乖乖呆着天牢里,石墙铁栏,虽说森严,倒是极为干净的地方。墨叶一边观望,一边点头,天牢,第一次来,原来竟是这般啊,比以前山上的茅屋好多了嘛。身后的太阴满脸黑线,这人来参观的不成?“你还走是不走?”

墨叶愣了愣:“走,怎么不走?”信手一挥,一张白纸飘在空中,缓缓落在草席边,幻化成人,席地端坐。

那是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墨叶却想起另一张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庞,刚刚的那人脸上的愤怒居然会让他感到一丝悲凉,不被信任的悲凉。怎么会呢,他是很欣赏那人,喜欢待在那人身边的舒适,喜欢与那人棋逢对手的快感......可他是墨叶,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的墨叶。

跨出门栅,几缕阳光从铁窗狭小的缝隙间透了进来,洒在阴冷的地面上,却未曾增添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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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这么做好吗?”柳冉秋扯扯身前那人的衣袖。

“我才不信七哥会那么做。肯定是三哥四哥搞的鬼!”柳昱函捏着拳头。

“可是要是被五哥知道了,肯定会骂的。”柳冉秋还是有些后怕。

“骂就骂,为了七哥,我才不怕。”柳昱函转过头去,他都十一了,怎么能老让五哥护着,“怕,你就回去好了。”

“不怕。”虽然母妃说过,不要去招惹些麻烦事儿,可是......柳冉秋低下头:“我,我也不信。”

“那不就成了。”柳昱函蹑手蹑脚贴着墙壁走在,悄悄扒开一处树丛,“我们就躲在这儿,千万别出声!”看到柳冉秋咬着下唇拼命地点头,这才安心地回过头去。

屋内,传来女人的怒骂:“你就会坏事!”

“母妃,我这么做怎么不好了,那家伙进了天牢,那个一向总是抹一层厚粉的骚包不也被打入冷宫了吗,一举两得啊!”

“他进了天牢,我们还怎么动他?你到说说,你怎么......”女人愤愤地拍着桌子。

“算了,母妃。反正过些时日,我们也要出宫了。干脆提前行动吧。我去找外公。”另一个声音响起来。

果然是他们!柳昱函一拳砸在墙上,闷闷地没发出声响,转身示意柳冉秋离开。柳冉秋忙爬起来,脚下一滑,一颗松动的石子从泥里蹦了出来,身子一歪,柳昱函连忙扶住。石子跳动几下,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谁!”一声怒喝。

一个身影极快地闪到二人面前,接着一个人跑了出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八弟九弟。怎么,来看哥哥们,也不进来坐坐?”柳涵书倚着墙壁。

“不用了,我们只不过是勿闯到这,马上就走。”柳昱函按捺住心下的惊恐,却抑制不住有些颤抖的声音。

“两位弟弟既然来了,做哥哥的不好好招待,不是过意不去吗?”柳涵书笑着,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柳昱函还未反应过来,身后被人一记手刀,便陷入黑暗之中。

柳涵书看了趴在地上人:“正愁不能把你给弄出来呢,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又看看害怕地咬着手指的柳冉秋,阴狠地笑着,“两个都带走!”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除了角落几处被折断的树枝,静得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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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找到了!”柳昱廷惊喜地站起来,看着跪着的侍卫。

“不过......”

“不过什么?”柳昱廷焦急地问着,这个八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居然找了一天也没找到。

那侍卫咽了咽口水:“八皇子和九皇子私自跑到猎场游玩,不慎坠马,御医正在救治,但现在仍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柳昱廷呆立着,一个箭步拉住那人的衣领,“快带我去!”

“是!”

柳昱廷快马加鞭赶到猎场,及时搭起的帐外停着高大的銮驾,父皇?加紧步伐,那个雍容高贵之人正坐在床边,看着急救的御医,见他进来,点点头。

柳昱廷轻声询问着,焦急地声音昭示着内心的激动:“父皇,八弟他......”

柳寒尘安慰地看了他一眼:“先让御医专心处理吧。”

“廖御医,如何?”柳寒尘看着满脸大汗的花甲之人。

廖御医捋捋长须:“两位皇子的伤已无大碍,不过......”

“不过怎样?”柳昱廷有些急切。

“还有一个奇怪的病症,不知可否容臣请一位友人来确定一下。”

“准。”柳寒尘站起身,“先把昱函、冉秋接回宫,待安顿下来,让他进宫来看。”

“谢皇上!”

柳昱廷干是着急,却也没有法子,只得听从皇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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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宫中,几个人影在外厅焦急地徘徊着。

“别晃了,晃得朕头疼。”柳寒尘放下手中的杯子。

“儿臣知道了。”柳昱廷也坐了下来。父皇对他们几个皇子一向是冷漠的,也是严厉的。虽说父皇冷情,连刚在襁褓的七弟也能利用,但父皇的才能总是让他敬畏的。如今能来看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还敢说什么。

“如何?”兰淑妃看着里屋走出的道士,虽说不知为何廖御医要请个道士,可是只要能就回儿子,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萱昭仪也走上前去,手中的帕子拧得快不成形了。

“两位皇子的伤都无大碍。”廖御医走上前去。

“那为什么他们还不醒?”柳昱廷站起身。

“两位皇子身子虽然无碍,可是怕是只剩下一具空壳了。”那道士发话了。

“道长何不把话说明白些。”柳寒尘皱皱眉。

“两位皇子的魂魄都脱离了身体。”那道士解释道。

“失魂?你以为我会信这种鬼神之说?”柳昱廷显然不接受这等理由。“会不会是中了蛊毒,或者摄魂之术,被人操纵了。”

“皇上,容臣直言。”廖御医轻咳两声,“数月之前,微臣曾在京城中闲逛,无意间撞见猝死的小乞丐,因为死状怪异,臣便前去观望,却发现毫无病症可循。”

“当日,草民也在场。草民自幼被道观收养,有些灵力,可以看到一个人的魂魄。人死后,魂魄都会滞留片刻,可那乞丐的魂魄却怎么也感觉不到。近来,京城东郊这样的失魂症不下一例,实在让人匪夷所思。”那道士说着。

“你说什么,失魂会死?不就是坠马吗,伤都无碍了,怎么可以?”兰淑妃倒抽一口气。

“淑妃娘娘受惊了。若是中蛊,便有对治之方。若为摄魂,贫道略懂摄魂之术人,也是有救的。而如今,虽然两位皇子鼻息犹在,贫道在其体内根本察觉不到魂魄的气息。若再无对治之法,贫道恐怕凶多吉少。”那道士担心地说着。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柳寒尘冷冷地发话。

“父皇?”柳昱廷惊讶地转过身,难道他打算就这么放弃八弟的生命?

“朕说退下!”柳寒尘突然发现眼前十三岁的五子已经蹿的很好了,脸上的坚毅与执着,让他不禁想起另一个有着一身才能却丝毫不愿留在宫廷的皇子。

“皇上,太子傅大人正在门外,想来探望两位皇子。”李德贵走上前来打破着僵硬的气氛。

叶儿,他不是在天牢吗?柳寒尘有些诧异。

太子傅?柳昱廷也诧异了,那个性格怪异的太子傅,入朝两年,为人冷漠,从不出现任何场所,父皇也不闻不问,众说纷纭,却是令人毫无头绪。这么一个毫无交集的人,怎么会来?更何况是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说道太子,他怎么也不信七弟会做出那种事儿,真不知父皇到底在想些什么。

众人困惑着,那个呆着蝴蝶面具的年仅十二的太子傅便走了进来,谪仙般的风采让人想起几日前丝雨楼的出尘。

那道士远远看见墨叶,吃惊地张着嘴。墨叶冷冷扫视了他一眼,道士立即回过神来,敬畏地低下头去。旁人看来,只是道士因惊艳而略有失态。

“微臣见过皇上,五皇子,两位娘娘。”墨叶略微施了施礼,在旁人眼中看来,却仍有些无礼。

柳寒尘点点头,又立刻转过视线。墨叶心里咯噔了一下,从那日开始,两人就好像冷战一样,自己要离开宫廷就这么难以接受吗。六合说过,这人是喜欢自己的,喜欢的话为什么不愿让他离开宫廷。臭老头他们为了叶林疏可以放弃皇位,琉璃为了远之放弃了数百年的道行,为什么这人不能放弃这毫无自由的宫廷。喜欢的话,不是什么都可以放弃吗。

“微臣先进去探望两位皇子。”墨叶转身往里屋走。柳昱廷疾步跟上:“我带你去。”虽有些搞不清刚刚那怪异的气氛,但他也想看看两个弟弟。

脉象正常,面色正常,鼻息正常,墨叶放下柳昱函的手臂,塞到被褥里。轻轻闭上双眸,感知着,居然会没有魂魄的气息,到底谁有这般能耐......

“想不到,夜大人也精通黄岐之术。”柳昱廷套着近乎,虽说没有交集,自己身为皇子,总该与大臣相处融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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