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年少春衫薄 上(穿越)————凤遗凰
凤遗凰  发于:2010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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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些,”我突然笑着看向他,“我更想知道,当心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时,瑾迟心中是什么感觉?”

他震惊的看了我半晌,才缓缓开口:“你怎么会知道?”一字一句,无不痛苦。

“我知道什么?”我嫣然一笑。

“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你明明不是他,你不该知道的啊!”

原来他们真的早就知道我不是凤兮,所以才毫不犹豫的把我交给韩尽欢吗?

我冷笑,“说不定我真的是他呢!”

“不是的,不是的,”他使劲的摇头,“你跟他除了相貌一样,其余都不相同,你又怎么样是他?”

“我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呢?”我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说不定,我正是他的转世。”

他猛的抬头看向我,“转世,这世上真有来世吗?”他喃喃自语,“如果真是,那么我不是又在伤害你了吗?这样的我,我什么资格再爱你?有什么资格值得你爱?”

看着他痛苦的脸色,我的心里根本没有一丝快感。

“你曾说我爱你永远比不上你爱我,所以才会说那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句诗好熟,仿佛是什么时候听过?

“兮?”

我看向他,发现他痴痴的看着我。我心一紧,“我不是他。”

他的眼神慢慢地恢复成往日弯弯的样子,似乎随时都充满笑意。

“你不是他,我从开始就知道。”

“兮,翼他不恨你,他爱你。”

他就这样微笑着,说出了一句如平地惊雷一样的话。

“所以,兮不要怪翼的绝情,翼只是不知如何爱你。”

“兮,我不会再爱你了,你也不要再爱我,不值得。”

“兮,如有来世,苏瑾迟发誓,定不负相思意。”

“兮,此时的我,生不如死。”

如来时的突然,他就在我的眼帘中,一步步的的走向黑夜中。

我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我看向他离去的方向,不由得握紧拳头。

对不起瑾迟,我不该把心中对凤翼的怨恨发到你身上。

真的对不起!

第二十章

什么时候开始,在我们的不经意间,人生的轨道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粉红的桃花簪在月光下泛出晶莹的光芒,轻轻一摇,上面的光芒也随着轻轻摇曳,一如我此刻纠结的心情。

秦思南的一生总是在随波逐流,现在凤兮的一生,也要这样随波逐流吗?

思绪不禁飘到中午吃饭的时候。

“思南,你在这里住了有多久了?”韩尽欢突然停下吃饭问我。

我吃着碗中的饭头也没抬,“有几个月了吧。”

“今天刚好两个月。”他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问这个干嘛?”看他神色有些奇怪,我只好问。

“没什么,”他微微一笑,“只是看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怕你闷了。如果你想出去玩,尽管去好了。”

“你不是不让我出去吗?”我眼睛一眯,“现在怎么突然就让我出去?”

“你想多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哈哈一笑说。

“哦。”我不再理他,专心对付眼前的美食。

过了一会儿。

“你……真的不想出去吗?”犹豫不决的语气。

我把筷子一放,抹了抹嘴巴,“好吧,现在你可以说说,为什么你会想着让我出去。难不成你嫌我饭吃的多?”

“我只是……”

“不要再说谎了,”我打断他的话,“要论说谎我可是个中高手。”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是苏瑾迟?”

他惊讶的抬起头。

“是他跟你说了什么,还是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他没有和我做什么交易,只是求我放了你。秦思南,你自由了,从此山高水长,你可以走你自己想走的人生了。”

“秦思南,你可以走了。”

我一呆,“你是说,从现在开始,我,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去走我自己的路?”

他点了点头。

我不由喜从中来,我终于可以回栖凤宫了吗?出来了半年多,宫里的人肯定都快忘了我了。

“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我吃饱了,先走了。”兴奋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刚才。望着天上的月亮,忽然醒悟,秦思南或许不能成为一个大有作为的人,但也不能整天如一个女子般沉浸在儿女情长中不可自拔。离开凤翼,我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

月亮啊月亮,你告诉我,天大地大,到底哪里才是我秦思南的归属之地?鲜少失眠的我,却在昨晚失眠了。我顶着一张严重失眠的面孔出现在大家面前。

“思南昨天太激动,以至昨晚睡不着吗?”韩尽欢取笑道。

“我是在思考以后该去哪里。”我用疲惫的声音说道。

“你不回栖凤宫?”他惊讶的说道:“我还以为思南很想回去呢!”

“想啊,我日日想夜夜想,可以当我可以回去的时候,心里却又睹的慌。”我挑了一张铺有兽毛的椅子坐下。现在已经深秋,天气早已凉了,这张椅子也很荣幸的成为了我的专属。

“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吗?”他笑,脸上却也是掩不了的疲惫。

“你昨晚也没睡吗?看起来比我还累。”

“我是看你要走了,心中高兴异常,所以一晚上兴奋的睡不着觉。”

“不是吧,我有那么讨人厌么?”我一脸郁闷。

“嗯,你真的很讨人厌。”他点点头。

“好啦好啦,以后就不会有讨人厌的我烦你啦。”我站起身,“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准备今天就走。”

“这么快?”他一愣。

“你不是说我讨人厌吗,我这么早走不是趁了你的意?”我反问。

“是啊,你是越早走越好。”他喃喃的说。

“那,我走了。”

“相识一场,就让我送你到门口吧!”他随着我到房里拿出我的包袱。

“对了,我可以拿走你的那条披风吗?我怕京城太冷。”我指着屋子里的那条狐皮披风。

“那本来就是我送你的,拿不拿走随你便。”他顿了一下又说:“你说京城,你是要去京城吗?”

“对啊,京城繁荣,人口又多,对我来说是好事。”

“你要做人口生意?”他瞪大眼睛。

“对啊,你怎么知道?不愧是韩尽欢,一点就通。”不错,现在我凤大少就是要准备做生意,而且是自古以来最好做的生意——开青楼。

“秦思南,你这样坐可是犯法的,京城虽然人多,但被人抓到了的话会坐牢的。”他一脸苦口婆心。

“坐牢?没那么严重吧?我又没杀人,怎么会坐牢?而且那些达官贵人很喜欢啊。”

“不严重?贩卖人口还不严重?这样的事可是天下所不齿的。思南你想成为千古罪人吗?你这样会害多少人家破人亡知道吗?”他越说越气愤,而我是越听越迷惑。

“唉唉,我只是想开一间青楼而已,而且我保证不逼良为娼,这样怎么会是贩卖人口?”

“你……你开青楼?”他顿时尴尬起来,“我……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想做贩卖人口的事,是不?”我一脸不满。他到底怎么想我的?

“呵呵……”他尴尬的笑笑。

“你啊你……”我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大门口了。

“好了你回去吧,我可以走的。”我止住还想再送下去的韩尽欢。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从这里到京城还要好几天,要不我送你去可好?”他一脸不信任的看着我。

“可以的可以的,大不了迷路罢了。”我不在乎的说。

“这里去京城一路都是官道,你路上多问几个人便可以了。”他看着我,“那你一路小心。这是我的玉佩,黑白两道均认识此佩,你拿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说罢递给我一相好像与他的寒玉箫同质的玉佩。

我拿着玉佩左看右看,除了上面有一个欢字以外,没有丝毫特色。

“什么时候想来这里玩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一个口信,我去接你。”他一脸依依不舍。

“你太婆妈了,既然是官道,又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嘛。”我不耐的说。

“那……你保重。”

“嗯嗯,那你也保重,我走了。”我随便挥了挥了,转头走了。

走了不到百米,身后传来韩尽欢的声音,“思南等等。”

我大呼一口气,转过头去。

却看见他拿着一个包袱过来,“这是一百两黄金,还有十万两银票你拿好。”看我疑惑的看说他,他又说:“既然要做生意,自然要本钱,路上把这些钱收好,不要让别人看见,现在世道不太平。到了京城如果这些银子不够的话,拿着我给你的玉佩到一家叫平春钱庄的地方去提就好了。”

想要骂人的话到了口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我的眼眶一涩,却被韩尽欢打断了,“很感动吧,有没有有一点爱我了?如果你要以身相许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去死。”我吐出一句,转头便走了。

“思南,有空的时候想想我可好?”身后传来一个哽咽的声音。

我不说话,只是埋头向前走去。

第二十一章

明明说了全是官道,为什么我会走到这个林子里呢?

我左看看右看看,再四处走了走,原来呆的地方又不见了。

“老天啊!!!!你不公平……”我不禁大喊。

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了一棵树坐下。唉!早知道这样就干脆让韩尽欢送我去京城好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个小树林都出不去了。

“人哪!让我看见一个人好不好?”

忽然耳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我精神一振,有人?

“老天啊,刚才我说错了,你不要介意哦。”嘴中说着毫无诚意的话,一边向声音的发源地走去。

“呼——”一个不明物体向我飞来,待我看清是不把明晃晃的剑后,它已经钉在我身旁的树上了,还危险的摇了摇。

我再仔细看向前面,大惊,一黑衣人围着一个穿白衣的人,那白衣人明显落了下风,衣服破了好几处,到处是血迹。

要死人啦!我慢慢地、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当退出他们能看到的范围后便死命的跑了起来,也不管认不认识路,只知道拼命跑。

我还没活够,我还不想死。可是,这里又是哪里?

我四处望了望,明显的还在树林里,跑出来了吗?我倚着树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脖子突然一凉,有什么东西放在我的脖子上,我想回头,一个冰冷却又虚弱的声音响起:“别动,否则我杀了你。”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那么拼命的逃却还是遇上了,早知道就不跑了。

心一横,眼一闭,转过身去说:“劫色可以,劫财不行。”

脖子上的禁锢却没有了,我睁开眼睛,才知道他竟然是我刚才看到的白衣人。他似乎受很重的伤,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天,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死人,这人不会是死了吧?

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我松了一口气,还有气。

有气,却麻烦了。这人是救还是不救?

犹豫间,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被刚才那群黑衣人包围住了。

看他们一副不杀此人不罢休的神情,我只好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各位大哥,请问……他和各位有仇吗?”

他们却似没听到一样,一个好像是领头的人阴冷地说:“一起杀!”

我瞪大眼睛,难道今天真要葬身在此?

十几把剑一齐向我和倒在地上的那位仁兄招呼过来,我闭上眼睛。唉!这已经是我今天第几次叹气了?看来今天不宜出门啊,救人不成,反搭进自己的一条命。

没有意料中的疼痛,我睁开一条缝,看见那领头之人皱着眉头盯着我。

等我全睁开眼睛后,那人才说:“你和平湖春园的韩尽欢是什么关系?”

“现在我才发现他不是盯着我,而是盯着我腰上系的玉佩。

我拿起玉佩看了一下,才记起这是今天早上韩尽欢给我的。

原来他没有骗我,别人果真认得这玉佩。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昂起头说。

“原来是韩公子的朋友,恕我们得罪了。”那向我行了一个礼,又看向昏迷不醒的白衣人,“只是这人是我们天一楼的叛徒,还望公子行个方便,让我们把他带回楼里,交由楼主处置。”

“他是叛徒?”我蹲下去看了看,嗯,长得还不错。然后站起身,“看他这个样子也是进气多出气少了,不如各位卖我一个面子,把他交给我吧!”

“这……”那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料定他们不会拒绝我,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等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缓缓开口:“既然是韩公子的朋友开口,那我们就把他给公子好了。以后公子若是与韩公子相见,还望公子在韩公子面前替我们天一楼美言几句。”

“这是自然的,我见到了尽欢,一定在他面前替你们说好话的。”

“那就多谢公子了。天一楼众人就此告辞。”说完又向我行了行礼,转身走了。

“唉唉。你等一下。”我大声叫道。

“公子还有什么事?”那人停了下来。

“我迷路了,你知道怎么走出这片树林吗?”我不好意思的问。

“从这里一直向西走,一会儿就可以走出去了。”那人指了指西方。

“那谢谢了。”我诚心道谢。

“能为公子效劳是天一楼的荣幸。”他点了点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那群人走远了,我抹一抹因为太紧张流下的汗水,蹲下去准备把倒在地上的那人扶起来。

手还没碰到他,却看到他突地坐了下来。

“诈尸啊啊啊!!!”因为来有及后退,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似乎是我惊恐的样子打击到了他,他的眉头皱的比刚才那个领头还要深。

“我又没死,怎么会诈尸?”

“你不是诈尸?”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还是热的。

“原来你真的不上诈尸啊!”却又觉得哪里不对,“你不是晕倒了吗?”

“我没晕。”

“不晕?你刚才不是还倒在地上么?”我眼睛大睁,“你……你装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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