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欺负我还小Ⅱ(穿越 有前部连接)————段翼
段翼  发于:2010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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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可两只眼睛还是不争气的向包袱偷偷瞄去,不吃,看看总行吧?想不到我成红中也有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一天。
可能是我垂涎的目光盯着馒头太久,秦向晚终于大发慈悲,从包袱里拿了个馒头丢给我:“喏,吃吧,别像个小狗盯着骨头看一样
。”
不跟他计较他拿我跟狗比的事了,我拿起馒头就咬了一大口,虽然馒头早已冷硬得像石头,但我吃着犹香,感觉比我以前吃过的山
珍海味好吃多了,果然人饿了就饥不择食,吃什么都觉得香。
“哈啾!”
清脆的喷嚏声让我食欲大减,这家伙看上去身强体健的,可身体却娇贵得很,受点寒就会感冒,上次淋了场雨就在床上躺了几天,
如果在这里病倒了,我到哪儿去给他找大夫啊?我赶紧从马上解下薄毯递给他:“现在气温比白天下降了不止十度,夜深露重的你
自己也不好好保重,真的是,嫌冷就早点盖上啊!这么大的人怎么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他静静的听着我唠叨完,却又将薄毯塞给了我:“可是只有一条毯子,还是留给你吧,我不冷!”
不冷?不冷会打喷嚏?真是个别扭的家伙!我散开毯子盖到他的身上,压住他准备掀开毯子的手,佯装生气的道:“你再丢给我,
我们现在就分道扬镳!”
他一怔,篝火中跳跃的火苗映在他的眼里份外的美丽:“谢……谢谢,要不然我分一半毯子给你?”询问的语气带着沮丧,他应该
在猜想我不会答应他吧。
难得看他这么可爱的表情,我不禁扬起大大的笑容:“好啊!”
我向来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所以我大大方方的坐倚在他的后面,两人中间只是夹着一棵大树,它像是个分割点,将我们一东
一西的隔开了,然而毯子却像个连接线,那端盖着他,这端盖着我。
其实夜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冷……
肖嚣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总觉得梦中少了什么,好像又多了什么,每每半夜总是在噩梦中惊醒,醒来时才发现身上的亵衣
已被汗水浸透,湿冷的感觉依然犹如在噩梦当中。
“看你精神这么萎靡,昨夜又没睡好吗?”成南风打了个呵欠坐了下来,俊脸上亦带着一丝疲惫。
抬起头看着他,肖嚣说出了自己的不安:“我昨天又做噩梦了,好像梦见了中中,又好像没有梦见。”
成南风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的笑道:“你是太想小中了吧?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伸出手来让我把把脉。”
“二哥!”肖嚣白了他一眼,烦恼的敲着桌子:“你说为什么中中还没有回来?算算时间应该到了啊,会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
想起让自己昨夜难眠的不安,成南风收起玩笑正色道:“不会的!小中很快就会回来的,可能是路上贪看着风景了,你也知道他那
性子。”
“可是……”
“没有可是!别想太多,我去给你熬一副药来,晚上喝了它睡觉!”
见肖嚣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僵在那儿,成南风只能安慰他,在小中回来之前,他有责任替他照顾肖嚣,现在的肖嚣已见憔悴,如
果小中再不回来,不止是肖嚣,自己强装的镇定的面具也要碎了吧?
小中,快点回来吧……
我们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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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一大清早,鸟儿们叽喳的闲语和扇动翅膀的声音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叫醒,绿色的树荫间闪着金色的光芒,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伸了一个懒腰,靠着树干睡觉可真不太舒服,这脖子……咦,腿怎么这么重?掀开毯子低头一看,秦向晚正枕着我的大腿睡得香甜
,平日酷酷的面具完全卸了下来,毫无防备的像个孩子,那稍嫌苍白的脸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份脆弱,长长的睫毛沾着露水格外漂
亮,像是两把黑色的小扇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
当我的手指碰到那软软的睫毛时他的眼皮颤了颤,像是要醒的样子,我像做贼似的赶紧缩回手,还心虚的摒住了呼吸。
一秒、二秒、三秒……他并没有醒来,只是转过了脸在我腿上蹭了蹭刚才被我触摸过的地方后又继续睡去,他不动还好,一动我才
感觉到我的腿已被他压得发了麻,天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到我腿上的,真是个会享受的人,自动找了个人肉枕头垫着,只是可怜了
我。
是粗鲁的摇醒他还是继续让他睡?
想来想去这种亲密的姿势不适合我们,我硬起心肠拎着他的鼻子摇着:“喂喂,猪,起来了!该上路了,再睡下去天又要黑了!”
秦向晚反射性的睁开眼,从他茫然的眼中看得出他还未睡醒,不过渐渐那黑色的瞳孔已渐渐开始在聚集,不到五秒钟,清醒的眼神
已完全代替了一片茫然,他转了转脖子,看着现在有些暧昧的姿势,立刻坐起了身,喃喃自语道:“我说怎么做梦在硬石头上睡了
一夜呢,原来如此……”
得了便宜还卖乖,好端端的我又有了想扁人的冲动,在我卷起袖子准备张口反击的时候,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嘴巴里——是个馒头

咬了一口才意识到这已经是最后一个馒头,属于他的馒头,赶紧将咬了一口的馒头从嘴里拿出来:“这是你的,我吃了它你怎么办
?我们还不知道在这里走多久……”
他一脸嫌恶的看着那还沾着口水的馒头:“你吃吧,我从来不吃隔夜的东西。”
明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我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那真是要委屈大少你饿肚子了!”啊呜一口,我已毫不犹豫的将馒头全部
塞进嘴里:“你饿死了不关我的事哦!”
薄唇微启,他朝我笑了笑,笑得我汗毛直竖:“我如果饿死了你就吃我的肉吧!起码你不会被饿死!”
“恶……”还让不让人吃啊?我可没有吃人肉的癖好!
事实证明没人会在森林里饿死的,森林里会动的生物岂止我们两个,每次看到跑来跑去的小动物们,我们两个就会用饥饿的眼神看
着它们,但也仅止于看看,没人真的会去动手宰杀它们,实在饿得慌了才去摘点野果裹腹。
“你说我们还会在这里逗留多久?”
他耸了耸肩,不在乎的道:“看天意了,说不定明天就能走出去,也说不定永远都在这林子里打转。”
他后面一句话不说不行吗?非得这样打击我!我可是巴不得早点走出这个鬼地方,我们已困在这里三天了,再不回去的话,南南和
小小应该会很着急吧!
把果子放在身上擦了擦,刚想送进口却闻见一股酸酸的味道:“不是吧?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果子就坏了?”
秦向晚若无其事的吃着他自己的果子,一副享受美食的模样,他淡淡道:“不是果子的问题,是你身上发臭了!”
我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果然那酸酸的味道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我皱了皱眉头:“对哦,我三天没洗过澡了,打从出了娘
胎,我还从来没这么脏过,要是能找个有水的地方就好了,可这鬼地方走了三天连个水潭都没见到过。”
“诶,不对啊,如果没有水源,这么大片的森林能长得这么茂密吗?这山岭中一定有充足的水源。”我眼睛一亮,期望的星星之火
开始点燃。
他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我的美梦:“别忘了我们是要走出去,而不是要找个水池给你洗澡。”
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水池?那可未必哦,说不定是条河,只要我们沿河而下,到时候还愁走不出这鬼地方?”
放任马儿自由的奔跑,动物的本能果真让我们在第五天的时候见到了水,而且是很多很多的水——一条横着量至少有二十几米的大
河,河水从上游流经这里,虽不很湍急,但却连绵不绝。
我们带的水早在第一天就已喝光了,这几天靠着野果吸取水份倒也没有渴感,现在乍见到这么清的水,我们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和衣
跳了进去。
潺潺的河水冲去了我一身的汗臭,连带的仿佛也冲走了我的霉气,我心情大好,掬着水往头上浇去,还唱着已经记忆模糊的歌曲: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我旁若无人的引声高亢终于引来秦向晚的黑线脸,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像是强忍着极大的痛苦:“你唱的什么怪歌?难听死了!”
不能怪歌不好听,只能怪我五音不全,明明好听的一支歌从我嘴巴里唱出来就尤如魔穿脑,我干笑道:“嘿嘿,高兴嘛,乱唱的。

在水中浸泡直至皮肤发皱我们才舍得上岸,湿淋淋的一身在太阳下一会儿就晒干了,我开始张罗着将僵绳全部卸下,行李什么的全
都放到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
我用看笨蛋的眼神瞅着他:“你看不出来吗?我们要弃马走水路!”
“游水?”
天,他是白痴吗?我翻了翻白眼,指着身后一大片森林道:“用你的掌力去劈些细点的树回来,我们要做一个木伐漂流而下,这样
日夜都能行走,用的时间肯定要比骑马快一倍的!”
他微微皱了皱眉,一副受伤的表情:“我的手掌不是用来劈柴的!”
“是是是,大少爷!”我托着他的身子将他往林子里推:“知道你的手掌不是用来劈柴的,我现在是叫你劈树嘛,比柴高级多了不
是?”
“那还不是一样是木头……”
我一脚踹上了他的屁股,露出不耐烦的凶恶目光:“叫你劈就劈,罗唆什么!再多说一句话我扣你薪水!”
“反正你从来就没付过……”
说了半天废话,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我推去砍树了,而我就到处去找些藤条将它们编揉成绳子……
随波飘流的感觉真的不赖,抬头可见蓝天白云,低头可见清流鱼影,两岸还是森林美景,美中不足的是脚下一直湿湿的,我屁股下
坐的是个小木墩,是我用匕首做的凳子,还有秦向晚手中撑船用的细长木竿也是我用匕首削的,嘿嘿,我就知道我是天才,连做木
匠活也是这么出色!
想想我刚吃的晚餐又是一阵回味,那是在上木伐之前我们就准备好的食物,一条条香喷喷的烤鱼,既肥大又味鲜,宰杀洗净后放在
篝火上薰烤,那诱人的香味当场就让我流下了口水,我们连烤了数十条,够我们吃上两天的了。
“不要撑了,你早点休息吧,晚上就让它随波前进吧。”
“嗯。”
在我们坐在木伐的第二天下午,我们明显感到了水流的速度已经改变,水流开始变得湍急,以至于不用撑木伐它也能走得很快,尤
如行船。河面也变得更加宽广起来,看上去不像是河而像是湖了。
人家不是常说奔流入海吗?我变得兴奋起来:“说不定我们就快出山了呢!”
秦向晚淡淡道:“也许吧。”
我坚定的道:“不是也许!是一定!”期待的心情像长了翅膀一样,我希望明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我们已“来到人世”。
夜晚,月悬高空。
本该是寂静无声夜,可偏偏响起了雷鸣般的声音,我从美梦中惊醒,睁开眼便看见与我同样吃惊的秦向晚:“是什么声音?”仿佛
如战鼓擂动,又仿佛像万马奔腾,那种震憾直钉心中。
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扩张,我的眼睛盯着前方的一片黑暗,未知的什么在前方等着我们?
那如千军万马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慌张的道:“快回岸上去!”
岸……岸在哪?举目四周全是水,我们被困在了水中央。
“秦向晚……”
“快抓紧我!”黑暗中我仍看见他的脸色大变,我从没见他这么惊慌过,立刻紧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下一秒我已紧紧被他抱在怀中,他的左手搂着我的腰,右手与我手指紧扣着,他轻声安慰着我的不安:“低下头,不要看。”
我心中已有了答案,可颤抖的唇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前面到底是什么?”
“瀑布……”
难道是天亡我也?我今天要和秦向晚命丧于此?
激流的尽头是个断崖,当我们被澎湃的水龙抛出去之后就是无尽的坠落,尽管天眩地转,他依然含笑看着我。
“不要怕……有我陪着你……”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将他抱得更紧……南南、小小,来世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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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忽来的一阵心悸让成南风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安的心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样,他紧捂着胸口,冷汗从额头顺着脸颊流了下
来:“小中……”
今天的月亮很亮,亮得有些惨白,门口的黑影像是刚来,又像是站了很久了,他起身下床,拉开门,不意外的看到那张忧愁的面孔
:“小小?”
“二哥,我又做噩梦了,我刚才梦见中中他……”肖嚣紧咬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了,他不敢将梦境说出来,他怕梦会变成真的。
成南风搂着他纤细的肩柔声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将已至眼底的泪水硬是逼了回去,肖嚣深吸了口气,漾着水光的眼里写着不容反驳的决定:“我要去找他!现在就去!”
眼前的少年已渐渐蜕去青涩展现成熟,但再怎么佯装坚强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成南风轻叹了一口气,一副拿他没辙的表情:“
我又不是不准你去,今天你就在我这儿睡吧,等天亮了我们一起去找他。”
肖嚣鼻子一酸,强忍的泪还是从眼角滑了下来:“谢谢你,二哥。”
“傻瓜,谢什么,你忘了小中不止是你的,也是我的……”
铁狼寨上上下下三十几个壮汉都抚着肚皮翘首等着开饭,如正午已过,不仅连个菜叶子没见到一片,就连那米香也没有闻到,饥肠
辘辘的声音此起彼伏,坐在大厅里的人个个脸上都带着气愤与尴尬。
苍鹰咬了一大口萝卜泄愤,仿佛咬的就是某人的肉一般:“小杜这家伙跑哪儿去了?存心想饿死我们啊?”埋怨归埋怨,他的眉宇
间毫不掩饰着自己的担忧:“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铁狼斜斜睨了他一眼,依旧懒懒的躺在虎皮椅上看着手中的书:“你担心他不会自己去找找吗?”
“切,我担心他?”苍鹰像是受到折辱一般跳起来三丈高,一个健步冲到铁狼面前抢下了他手中的书,咬牙道:“别再看这些破书
了,我们是山贼,是强盗!就算拿本书在手上,别人也不会说你是斯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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