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债难偿 上(穿越)+番外————心束负人
心束负人  发于:2010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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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说了,仲秦,不要再说了!”我望着天,大喊道,“阎王爷,你不能让他死,不能让他死,我不允许,不允许……”哭喊之间,仲秦的手已垂下。

太阳升起,我抱着仲秦的身体,由温至冷,眼泪由湿至干。

“带我去朱棣那里!”替仲秦立完墓碑,我起身对一直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黑衣人毫无气力地下了个命令。

恍恍惚惚间,被人带到朱允炆的寝宫。

“哈哈哈!”朱棣从床榻上起身,看到我,仰天大笑,“本王说过,我有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

目光穿过朱棣,看到床榻上衣衫不整的朱允炆,双目空调,宛如空壳子一般。我惨笑道:“我来是为了奉劝你一句:凡事还须留有余地。”

“何必这么急就给本王指示?来日方长……”朱棣一脸春风得意地搂住我的肩头。

“希望王爷看在我为您夺取江山有所贡献的份上,能将我安葬于仲秦的坟旁。”腹中一阵绞痛,我淡笑着,去救朱允炆之前,我在身上藏了瓶毒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现在真的用上了。脑袋越来越重,身体向后倒去,只听得朱棣急传太医的叫嚷声,我笑着闭上了眼睛。

“阎王爷,我好想你啊!”刚回到地府,我就笑嘻嘻地巴结起阎王来。历史的结局不可改,朱棣不能、我不能、阎王亦不能,但未来就不一定了。

“常晴翟你可以回到现世继续生活。”阎王爷没有理我的谄媚,面无表情地对还债归来的我做出了审判。

“禀阎王,常晴翟的躯体已被焚烧!”一个判官站出来,说了句让我瞬间呆掉的话,那我岂不是白回了一趟前世,白伤了一次心?

“我当老大当的好好的,你凭什么让我这么早死啊?”突然,在我身后冲出另一个鬼魂来,比当初的我还没礼貌,冲着阎王大叫道。

阎王望了望来鬼,又看了看我,诡异地一笑:“常晴翟,你可以回现世去了。”

背后一阵推力,我又进入了六道轮回。

“老大醒了!老大!”刚醒过来,后脑勺又疼得要死,却立马又被一堆臭男人压了上来。

“你们想压死我啊!”大吼一声,一众喽啰被我一脚踹开,我只能说阎王对我太好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太有力了。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冷冷地抛下一句,“我不是你们的老大。”转身,捂着头,狼狈地走出了明显刚打斗过的一片狼藉的小巷。

走过商店的玻璃窗,看了一眼玻璃中反射出来的这个新身体,不看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伤,这小子的脸长得真不错,大概是因经常打架的缘故,肌肉也十分紧实,关键这腿够长,没有一米八五,也有个一米八吧。在身上摸了一阵,掏出皮夹,打开一看,萧啸,年龄十八,籍贯台北市,脑子一转,嘴角不禁上扬起来。

插曲:

“那个常晴翟回去了现世,剧也演完了,以后我们要以什么为消遣?”看着黑了屏的显世镜,地府内一个判官遗憾地叹了口气。

“别担心,阎王爷他自有安排。”另一个判官贼贼地笑着,用下巴指了指正冲阎王叫嚣的小鬼,手中翻开萧啸的记录本。

奈何桥上的孟婆一直小声地低估着:“她没喝汤,她没喝汤,她没喝汤……”

番外:常晴翟的前世/易风流的今生(上)

“你叫什么名字?”左手拿着串糖葫芦,右手耍完着两粒筛子,怀里揣了本春宫图,正逛着大街的易风流,瞟到街边一个骨瘦如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眼神却透露出坚毅的光芒的少年,肚子里的坏水涌了出来。

“你是谁?”少年抬起头,直视八岁的易风流,被比自己小的孩子“可怜”(至少在少年的角度是这样认为的),让他十分难堪。

“我叫易风流!你饿了吧?这糖葫芦给你吃。”易风流十分“好心”地将糖葫芦递给少年,“你要不要做我的手下?我家很有钱,跟了我,你就不用再呆在这里要饭了!”

“真的?”少年见眼前的男孩笑得单纯无比,心不由自主地动摇起来,但多年孤独一人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他依然保持着应有的警觉性,“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中意你!”易风流继续笑着,笑容越发的邪魅,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只是他要玩死一个人的前凑,可惜这个少年了解到这一点,已是十二年以后的事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仲秦。”少年站起身来,五岁的差距,使得他比易风流高出了一个头都不止。

“跟我回家,还是继续在这里要饭?”易风流见仲秦没有接过他手中的糖葫芦,自己吃完了剩下的几颗,把棒子随意地往后一仍,斜着眼盯着仲秦看。

仲秦被易风流盯得浑身不自在,小脸有些微红,很轻的回了声:“回家。”

“大声点,我听不见!”易风流将小手摆在耳后,做听筒状。

“我跟你回家!”仲秦的声音还是不很大,但足以让距离他一公尺的易风流听见了。

“不要你呀你的叫,我唤你仲秦,你就叫我风流吧!”易风流的眼珠子打仲秦答应了他的要求起,一刻都没停止过转动,“来,仲秦你叫我一声试试!”

“风、风、风流。”仲秦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蚊子叫了一声。

“仲秦,你回到我家先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易风流伸出右手中指朝仲秦勾了两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可怜的仲秦就这样被易风流拐带了。

次日

“爹,孩儿有礼物送您!”此刻的易风流装出一派天真可爱状,把昨日到易府、梳洗完后,变得人模人样的仲秦推到他老子易江山面前。

“这是?”易江山看了仲秦一眼,又狐疑地瞅着自个儿的儿子易风流。

“孩儿知道爹这几日找了好多少年,虽然不知道爹爹要做什么,但我想爹爹一定是在做很了不起的事情。”易风流扑闪着他那不大的眼睛,用万分崇敬的眼神凝视着他老爹,用他童稚的声音说道,“仲秦是我在街上捡到的,爹爹您看他合不合你的意?”

“合我的意,合我的意!”即使检测过后,仲秦不符合做杀手的条件,易江山也会这么回答易风流的,谁叫他这个宝贝儿子这么会讨他欢心呢?

一旁的仲秦虽然脸上仍旧一副坚毅无比的表情,但眼中流露出的落寞,彻底出卖了他的心绪。回想起昨晚,易风流见到一阵捣腾后,变得俊逸非凡的仲秦,硬拉着仲秦和他同床共枕。床榻上两个少年抵足而谈。

“仲秦,你怎么一个人在街边乞讨?你爹娘呢?”易风流握着仲秦大于他些许的手,问。

“爹被抓去当壮丁,打仗死了;娘因为太想念爹,爹离开不久就病死了。”虽然仲秦说着话时没有哭,但声音的变化还是让易风流听出了他内心情感的波涛汹涌。

“以后,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易风流一个翻身,抱住仲秦,看你听我这么说,以后还不乖乖地为我卖命!

“谢谢你,风流。”仲秦小脸一红,感动得差点落泪,“不过我比你大,还是由我来保护你吧。”

“谁保护谁都一样,最重要的是你会永远听我的话吧?”易风流眨巴着他不大的眼睛,询问着仲秦。

“如果是对的话……”仲秦避开易风流的视线,犹豫道。

“我不管,我不管!对不对,你都要听我的!”易风流见仲秦不应允,开始甩起赖来。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仲秦一看到易风流耍起了性子,想他还小,说不定明天就话把今晚的话给忘了,于是也就答应了他。殊不知自己已一步步地深陷易风流的情感泥沼之中。

十二年之后

“在下易风流,请问姑娘芳名?”中秋游园大会上,易风流带着一帮手下正先逛着,突然眼前一亮,一个清丽的女子进入眼帘。

女子听来人是易风流,不禁慌忙躲避。

“姑娘别走啊,我们少爷想和你聊聊。”易风流开口了,一群爪牙很识相地围上前去,堵住了女子的去路。

“你们这群无赖,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调戏良家妇女,我要去官府告你们。”突然一个男子窜了出来,拉开易风流的手下,站到了女子的身边。

女子看见来人,当即哭出声来:“哥哥!”

“小妹,你没事吧?”男子搂住妹妹的肩头,冲着易风流怒目而视。

“在下只是出于一番好意,想邀阁下的妹妹一起饮酒赏月,既然二位不肯赏脸,那小弟也不勉强了。”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易风流笑盈盈地说了番冠冕堂皇的话,昂首挺胸地离开了现场。

“白痴,都是饭桶,做那么张扬干什么?”一个转角,易风流将一众手下痛斥了一顿。

“那少爷就这么算了?”一个喽啰在挨了一顿骂后,不怕死地问易风流道。

“爷我自有安排!”易风流皮笑肉不笑地扬长而去。

“爹,我要娶妾!”一回家,易风流就缠起他老爹易江山来。

“为什么不先娶妻,而先娶妾?”易江山只有易风流这么根独苗,因此对他疼爱有加,凡事都依着易风流的意,但儿子这次的决定有违常理,易江山甚觉不妥,没有立即答应。

“爹,我易风流的妻子一定要万中挑一,不过挑个好妻子太花时间了,不如先找个妾室以解燃眉之急。”凡是易风流想得到的,他会不择手段地想要,更何况只是撒个小谎,“总好过时常进出妓院吧!”

“看来我孩儿已成大人了!该娶妾,该娶。”易江山听了这理由,开怀大笑起来,随即答应了易风流的请求,“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爹这就派人送聘礼过去!”

“谢谢爹!”易风流眼角一弯,阴谋得逞。

可是送聘礼的一众人还没进夏家门口,就被夏友凉逐出了门外。

“少爷,属下探知这个夏友凉经常在各家赌坊靠出千赚取生活费。”听着小喽啰的禀报,易风流嘴角扬起,敢拒绝他易风流的求婚,也就意味着他夏友凉离死期不远了。

“给我买下夏友凉最常去的那家赌坊,我要让他有来无回!”易风流将一囊橘子丢入口中,阴险地笑着。

果然没几天,夏小妹为了救因在赌场出千被抓的夏友凉,自愿嫁入易家;可是就在新婚的第二天,易风流非但没有放了夏友凉,还把夏友凉送给了被其骗钱最多的赌坊,赌坊的头目气愤之余,将其乱拳打死;夏小妹知道易风流是故意这么做的,却也奈何不了他,谁叫易家有权有势,她和夏友凉又理亏在先,受此打击,夏小妹变得终日痴痴呆呆。

“老鸨,你这儿最近有没有什么新货色啊?”人又不是他易风流杀的,家中刚娶的小妾变成了傻子,易风流自然乐得逛妓院找乐子。

“当然有啦!新来了个洛音姑娘,那可真是色艺双绝啊!”老鸨使劲地夸了一番洛音姑娘,却迟迟不把她叫来,看到易风流从兜里掏出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才说出了实话,“洛音姑娘此刻正陪王公子呢。”

易风流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依旧将钱递给了老鸨,笑道:“你只管将她请来就是了。”

“易风流,连我的女人都敢抢!不想活了,你!”这个王公子是个火爆脾气,他色迷迷地盯着弹琴的洛音看了半天了,正当他正计划如何下手的时候,易风流半路杀了出来,搅和了他的好事。能不气得他直接跑到易风流所在的厢房,踹了他的门嘛!

“王公子有礼了。”易风流假惺惺地作了一个揖,站直了身板笑道,“我们易家虽不是富甲一方,但在应天还是有几家商号,我可以让人代王公子问候下王大人!”

“易风流,你别拿我爹来压我!我来这里只为了听洛音姑娘弹奏一曲,更何况洛音姑娘出淤泥而不染……”王公子见易风流抬出了他最怕的老爹,于是急忙噼里啪啦地解释了一大堆。

“既然王公子如此洁身自爱,又何必解释这么多呢!”在王公子的身后,易风流看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当下又动起了歪脑筋。

“这位易公子说得对,王公子你请回吧!”洛音也早已对这名王大人的公子厌恶透顶,现在有这个机会,巴不得他快走呢!

“洛音姑娘……”王公子一听洛音这么说,立即转身哀求起洛音来。

“公子还是多与家中的贤妻相伴为好!”洛音回绝得很决绝,王公子耷拉着个脑袋,像打架输了的小狗,灰溜溜地跑了。

“这位易公子想听什么曲?”洛音接过身旁丫鬟递来的古筝,在易风流对面,无比端庄、优雅地坐下。

“曲由心生,我想听洛音姑娘的心声!”他易风流从来没认真念过一天书,他哪儿知道这世上的曲都叫些什么名字。

“易公子说笑了。”美丽的眸子一个转动,洛音几乎流下泪来。

“看来洛音姑娘今日身体不适,易某人还是改天再来听姑娘的琴艺。”易风流知道自己说中了洛音的痛处,当然他是故意的,谁不知道青楼里的姑娘都不是自愿做妓女的,更何况洛音的仪态举止俨然出生名门,不是个大家闺秀,也该是个小家碧玉,会来这风月阁卖笑,必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经历。先撮她的痛处,再表现出自己的善解人意和温柔体贴,要俘获着洛音的心还不是早晚的事吗?!易风流都开始佩服起自己来了。

果然一来二去的,洛音在易风流的温情攻势下,芳心暗投,以身相许;易风流在暗中干脆利落地将前来找寻洛音的笙书生了结掉了。

这天,易风流刚与洛音云雨一番,正抱着每人躺在床上睡大觉,突然一个黑影闯入房内,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番外:常晴翟的前世/易风流的今生(下)

“曲由心生,我想听洛音姑娘的心声!”他易风流从来没认真念过一天书,他哪儿知道这世上的曲都叫些什么名字。

“易公子说笑了。”美丽的眸子一个转动,洛音几乎流下泪来。

“看来洛音姑娘今日身体不适,易某人还是改天再来听姑娘的琴艺。”易风流知道自己说中了洛音的痛处,当然他是故意的,谁不知道青楼里的姑娘都不是自愿做妓女的,更何况洛音的仪态举止俨然出生名门,不是个大家闺秀,也该是个小家碧玉,会来这风月阁卖笑,必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经历。先撮她的痛处,再表现出自己的善解人意和温柔体贴,要俘获着洛音的心还不是早晚的事吗?!易风流都开始佩服起自己来了。

果然一来二去的,洛音在易风流的温情攻势下,芳心暗投,以身相许;易风流在暗中干脆利落地将前来找寻洛音的笙书生了结掉了。

这天,易风流刚与洛音云雨一番,正抱着美人躺在床上睡大觉,突然一个黑影闯入房内,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洛音起身点了灯,拉下来人的面罩,易风流短暂性地错愕一下,随即扯谎自己纵欲过度,身觉不适,命令手下去请大夫过来。

将仲秦带回易府已是一周后的事了,他的饮食起居,易风流亲自照料,连换药他都不假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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