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色(出书版)by 舒适
  发于:2010年0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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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嗯啊...啊......"

钱澄刚吐出一个字,就已经被刺激得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了,他不由得弓起了腰,埋在苏实颈项的头更往里压了压,不住地轻颤着,却没有想要拒绝的意思。

"还没几下就已经湿成这样,难怪那么欲求不满。你的情人一定没有好好"疼爱"你吧?今天我就好人做到底,为你免费服务罢!"

苏实坏笑着,手中套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苏实凝视着钱澄红潮的耳根,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心无法控制地狂跳起来,他使劲地压了压手中不断胀大的男根,果然引来钱澄一声轻叫。身体深处像有什么快要爆发了,苏实的手利索地摸上了钱澄的臀沟。

两人就这么火热地贴在一起,抚摸着,喘息着,直到门外隐约响起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踩地声,钱澄才狼狈地爬起身整理一身的凌乱不堪,几乎是用跑的来到窗前。苏实没有去看身旁拼命掩饰的男人,静静地拉回被单。

张媛满面春风的进来了,手里还拎着几罐热饮。在她跨进门的同时,钱澄几乎没有打上招呼,就匆匆离去。

"他的脸怎么那么红?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张媛一脸的茫然。

苏实耸了耸肩,轻轻的笑了,"别胡思乱想了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张媛慢慢地转过身,坐在椅子上。"能谈谈你的事吗?"

语罢,苏实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正色。

"好,只要你能保密。"


第四章

 


"嘟-嘟-"在床上已经睡死的男人皱了皱眉头,就着漆黑中的一缕月光,极不情愿的摸起电话,在接通的前一刻停了下来,关掉往床下一扔,继续蒙头大睡。电话那边像是毫不在意似的,又响了起来。

这可把男人惹恼了,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的打开床头灯,操起电话就低吼,"这么晚,是哪个浑蛋?!"

"是我。"

一听对方的声音,男人立刻就换了语气,"是你啊,有什么事情?"

"你说了要告诉我他在哪里的。"

"我是答应了,但也要等到我抽出空啊。"

"那现在算不算呢?"

"这--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到了那一天我再..."

"好!一到除夕我就去找你!"

"呃......"

"到时候可别不认帐啊!"

"我--"

"再见。"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那边却已经挂断了线。

"秦琴。"男人露出无奈的表情,揣紧了手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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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年三十的上午,苏实出院了。没有任何人来接他,因为除了钱澄和张媛这两个勉强算是熟人的熟人外,他根本没对第三个人提起过。他就这样,独自一人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

在公寓的楼梯口,苏实遇上了隔壁的大婶和她的儿孙们正闹哄哄地忙着张贴对联。突然间,他感到眼前一幕幕温馨的画面是那么地刺眼,随便地拜了个年,便逃也似的奔向久违的小窝。打开门,一股浓烈的闷郁气息沁满他的全身,什么时候连自己的家都看起来那么空洞,那么的陌生......住了三个月的院,已经习惯热闹的他开始排斥原有的清静了吗?应该不会那么随波逐流才对吧。他扔下背上的行李包,把自己丢进沙发里。

不行,情绪还是稳定不下来!呆在这里只会让自己越发的不安,于是苏实默默的走出了公寓。

派出所,公证处。

苏实站在雄伟的建筑物门口,茫然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

只要进了这里,办全一切手术,他就可以以崭新的身份面对世人了。心理十分坦然,不觉得害怕,但,为什么膝盖却在不停地微抖着?

真没种!苏实暗暗地骂自己一句。

当天,苏实满18岁。

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就像苏实去办更改居民证、身份证等手续时,办事处的人员对他上下打量的眼光--鄙视的,嘲讽的,痴愣的,惊艳的(什么东西!),各式各样,五花扎乱,简直都快应付不过来了!等到一办完,他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不想马上回到那个自己已经不能再适应的"窝",于是苏实自暴自弃的晃到了偶尔去过一次的地吧。他挑了最显眼的吧台首座,坐下来环视着四周,吧里的人并不多,甚至算得上是冷清了。也好,等待着"麻烦"的自动降临吧。

吧台里的矮胖男人看也没看就递过来一杯淡色的液体,然后继续忙他的去了。苏实凑下头闻了闻,皱了一下眉,立刻对正在低头忙碌的男人嚷道∶"酒保,我要最烈的酒!"

男人抬起头随意一看,目光却在对上苏实脸庞的一刻定住了。男人眯起狭长的细眼,猥亵的咧了咧嘴,张嘴吐出却是与那表情毫不相符的礼貌用语∶"客人您还未成年吧。"

苏实默默的掏出身份证,往吧台上狠命一扔,男人不紧不慢地捡起来快速一扫,客气地笑了笑∶"客人,您还是算了吧。刚从医院出来就这样糟蹋自己,您这是拿钱往水里丢嘛!"

男人说完还给了他,转过身去仔细地擦拭着已经亮晶晶的玻璃器皿。

"你怎么知道我--?"苏实脸上写满惊讶。怪事了,怎么最近总是轻易被人摸透自己的事?

"怎么说我也是个调酒师,那么浓的消毒药水味,想叫我不闻出来都难。"男人还是笑着,瞳孔里隐隐透出一丝怪异的光芒,"我只能给您换稍大量的一种,先尝尝吧!"

苏实庸懒地趴在吧台上,含糊地轻哼一声,接过酒杯浅浅地啜了一小口。喉头一抖,酒液顺势滑入了食道。

......咦?这熟悉的味道......他不由得盯着杯里的暗澄色液体,目光落到了杯底,只见几撮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粉末薄薄的覆盖于杯底。心脏猛的一缩--苏实猛的摔下手里的杯子,酒水四处飞溅,到处弥漫着醇香的酒精气味,吧台上顿时一片狼籍。

他狂怒的瞪着眼前这个满身横肉的矮男人,男人也蜕下虚假的笑脸,一脸奸贼的俯视着他,原本随和的气氛在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你真他妈的践种!上次就用这招耍我!你到底在酒里放了什么鬼东西?!"发飙的同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渐渐升腾,由小腹至上,快速地窜入脑心。操!苏实想站起身来,腿却不听使唤的一阵虚软,他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

朦胧了大半天,四周并没有响起任何窃窃私语的声音,也不见半个保安前来查询。苏实才直觉这里有点不对劲了。但这种觉悟毕竟太晚了,只见男人慢慢逼近脑袋已经昏沉沉的苏实,拾起他的下颚,顺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臭小子,敢骂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搞死你!!"

苏实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耳里嗡嗡作响,但他并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像条死鱼般半伏着一动不动。男人见状,便急躁地拽下苏实的牛仔长裤,一把抽出苏实的男根,近乎拉扯般的捏弄着。由于那里的新旧皮肤才刚刚合愈,柔嫩的表皮根本就经不起如此粗虐的摧残。他痛得简直快要失声叫出来,但还是死命地挺住不吭声。哼,再一下--就可以了。

"嘿嘿......小子,皮肤不错嘛,老子喜欢你的颜色!"男人淫笑着,露出板黄的稀牙。

男人扣住苏实的双腿左右分开,没等剥下他的内裤,就迫不急待的掏出自己肿胀的男根,苏实立刻闻到一股燥腥的恶臭味,他不由得定眼看去∶靠!难怪这人要用硬奸的,从没见过这么丑的鸟!还在滴着混浊的脓水,他妈的,得AIDS还想拉我下水!?我可不想被你染上性病什么的!

看到男人握着呕臭的阳具就要作势往自己那里塞,苏实的大脑比哪一次都清醒和警觉。就是现在!此刻不为,还等何时?

苏实利索的爬起身,对准男人小腹就是狠命一脚,顺势再给他的扁鸟一个"大包压"!只听见那男人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像女孩子一般的尖叫,浑身的肥肉猛烈的剧颤着,抖动着喉头开始求饶。

"不敢了......小伙子,我再也不敢了......"

苏实扣起自己的衣裤,操起吧台上的记帐薄,顺手撕下一张,龙飞凤舞的写下几个大字,走到门外,贴在了地吧招牌的正下方,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咦?你看那是什么?"

""我是本吧的变态强奸魔"?这是什么玩意?"

"走,进去瞧瞧!"

片刻后,一声破彻心肺的惊叫声彻底响入云霄。良久,便传来阵阵警鸣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在一片嘈杂的人群中夹扎着一抹含笑的蜜色身影,随着涌流的移动,渐渐地模糊不清了,

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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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柔美晕澄的高档咖啡座里,典雅的布置格局,罗漫的钢琴伴奏声以及出双入对的爱腻情侣们,一切都是那么令人陶醉,只不过在某个角落里,正在上演着一场与这片格调雅致的地方格格不入的闹剧。

"你真是个大浑球!"

"冷静点,你--"

"你们竟然瞒着我做了?太过份了!!"女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其他邻座不禁朝这边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做了?做什么?男方背着女方在外面鬼混吗?

"不要这样。"男霅惘家囍潨a劝道。

"他就我这么一个妹妹啊!你叫我以后怎能与他相处!!"女方带着哭腔喊着,脸上一片泪光,"他简直太愚蠢了!"

"什么?"男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竟然去做--变性手术!我已经对他让步很多了......他...怎能如此待我?"女方很明显的失控了,掩面抽泣着。男人搁在桌上的双手开始重重地揉太阳穴。

"家族里...只有我......"女方含着泪哀怨地看着男人,男人撇开了脸,蹙眉沉思着,最后示意侍者过来买单。

"为什么你一句话都不说?想走人?"女方紧紧咬住男人不放,"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想让他变性的对不对?你喜欢男人对不对?!"男

人猛的对上她的怒眸,惊讶中又马上转向一边。

"果然没错......你这个千刀杀的死玻璃!你害死他了你!!呜......"终于女方忍不住失声痛哭了。从一开始,这张桌位就已经成为满场焦点,而两位当事人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似的,依然我行我素的继续着。

"你一直以来,都是报以这种心态怜悯他,--还是自以为是的给予他施舍?"男人淡淡的开口了,语气里透着难以察觉的冷漠与沧桑。

"你这是什么意思?"直视着眼前满脸泪痕的女孩,男人长叹一声,将钱压在杯底后站起身。在临走前像是自言自语般,又像是在对女孩开导,"秦琴,你有体会过他的心情吗?我若是他,也同样不可能告诉你......就是因为你们无时无刻的的压制......我们,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一厢情愿的女孩,一味的按着自己虚构的妄想企图去改变苏实,然而偏偏忽视了他的感受,他的世界......到头来,却只落得个两泪涟涟,可悲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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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不成,自己倒阴差阳错地成了铲除色魔的英雄。沮丧之际,苏实又晃到了地势偏僻的一所颇为高档的酒店。

一坐下,苏实刚想要发飙,却不知两个屹立于大厅的粗壮保安早已在他在跨门之际盯上了他,只见两个大块头就这么把他的双臂反向一压,轻轻松松地给拎了出去。

以往自己怎么回避都不免的被卷入打架闹事等纷争中,今天到底是怎么搞的?老天爷跟自己过不去不成?一脸阴秽的苏实不得不踱回家中。

"嘟-嘟-"

"喂,你好,请接内线钱澄。"

"对不起,先生。今天是钱主任的假。"

"...哼..."

"请问先生贵姓?我可以替您留言。"

"多谢,不过不用了,再见。"

未等对方反应过来,苏实重重地挂断电话。

钱澄那家伙到底死那里去了?自己有话要问他,他却偏偏不在!苏实咬牙切齿地想着。

盯着屋子里的天花板,苏实又一次陷入了虚缈的冥想世界。......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窝--没有什么朋友的自己,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哼,苏实扒了扒眼前的额发,拿起电话,盯着电话上的留言菜单,意外地发现了一条新信息。会是谁呢?他随手接开来听∶

"小实,我是秦琴。......你--终于做了吗?......"

感觉得到那边极力忍住的颤音,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他屏住气,静静地听着。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样我会觉得你从未当我是"知己"过......"

蹙紧了眉心,他微启了嘴唇,又再次闭拢。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会阻止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全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苏实本能的厌恶这种说辞。

"......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再面对你......"那边一声深呼吸,"小实,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你太过份了......"

又来了。苏实默默的放下电话,觉得不舒服、恶心就直说啊!干吗那么拐弯抹角的?对这类事情我苏实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她,不会再来看他,管他了吧......

就在这个最不可能的时刻,门铃响了。

又是哪个不知趣的人?苏实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门。

打开门,苏实定睛一瞧,嘴角不禁一下抽筋,他真的万万没有想到前来拜访的不速之客会是这个人,--这个他几乎就要遗忘的人!不过在他开门的那一刻倒是发觉......这张脸好像与某人有些相似......

见他毫无反应的呆呆躇在门口,眼前的人怯怯地开了口∶"你好,苏实大哥......你可能早就忘记我了罢。我是......秦琴的同学--"

"怎么会呢,进来坐吧,孙。"苏实让开了身体,朝屋内努了努嘴。

女孩的脸上泛起一丝舔舔的笑意。

"其实......你要是忘记我也是没关系的,我不怪你。毕竟我们只有过一面之缘。"

孙捧接过可乐,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诈一听,语气倒是挺轻松,可那只忐忑不安地扭弄衣摆的手却泄漏了主人此刻紧张的心情。看样子,又是来表白的吧!......秦琴还没有对她说吗?也对,她又不是长舌妇!苏实顺手关上大门,靠在门背上。

"我妹妹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好像是因为伯父要远迁调职的缘故,她现在正在办转学手续。"孙抿了一小口可乐,瞄着苏实∶"苏实大哥,你染的头发很好看,好特别哦!......感觉很柔和,却又很跳眼呢!"

"哦,谢谢。"

Shit!苏实在心里嘀咕。本来还有话对秦琴说的,这下子......!他砸了一下嘴,没有支声了。这时的孙,像是作出某项重大决定似的,放下手里的可乐,一脸肃穆站了起来,清亮的水眸牢牢地锁住苏实∶"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苏实听罢,回视着孙,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很荣幸。"

孙见状,便鼓起勇气接着告白∶"如果不介意,请到我家过年吧!"

大年三十?有那么一瞬间,苏实楞住了,只觉得这词怎么这么陌生......呵呵,自己差点都给忘了。苏实还是轻柔地笑着,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注视着孙染上红晕的白晰脸蛋,他突然问道∶"真的那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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