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绵羊有了娃,他家男人说爱他,就让他姓艾。他还是喜欢他叫自己小坏蛋,不过,人都有个娃,他有个也无妨。
再后来,艾小少被人死死的绑住了,男人立他为后了。说是他当了男后权力很大,可是他除了管得了后宫里一群动物,什么事都插不上手。这就是权利大的表现?
因为他家男人只有他一个男人,所以,后宫安静的有点死气沉沉,所以,他常常去惹个事,生个非。后宫没有年轻的女人,年老的总有吧,比如先皇的某某没有陪葬的妃子,剪人家头发,把人家宠物抓来烤的吃了,完了还把皮毛做成衣服送过去。要不然就是在后宫的那个花园里挖个小坑,总有丫头宫女摔进去,摔不伤,但是摔一身的土是常事。
他也就在这里恶作剧里找点乐子,不然这后宫生活太无聊了。
现在,这些恶作剧玩腻了,他又想逃了,这次逃哪里去呢?
番外 哥,我爱你
苏紫毓被父亲从家里赶出来了,父亲临走的时候说:“杀不了他,你就不要回来。”
他离开这个生活在了十多年的地方,不是没有不舍,可是他知道,一向说一不二的父亲赶他出来,如果他真的做不到,那就没有资格回去。
父亲不爱他,他能感觉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讨父亲的喜欢,他只知道父亲不和他说话,除了交他武功的时候纠正他错误的姿势。他有的时候甚至是怀疑,他是不是除了:“是,爹,我明白了。”这几个词以后他就不会再说其他的了。
出了山之后,他第一件事不是去杀那个人,而是去打听另外一个人,那是他心里的神,在他的眼里,那人永远都是对自己微笑的。好温暖。
从外人的口中得知,他清冷孤傲,才高八斗,却也目中无人。不知道那人还记不记得自己了,他好想他。哥哥,你可还记得我?
刺杀失败了,他带着伤逃出来,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只是逃到无力可逃的时候,他倒在那里,眼前是那张小时候记忆中的男孩的脸。哥哥,我好想你。
醒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是因为长得太像,还是真的是他思念的人。他看着那人兴冲冲的拿来一张纸,上面写的是全都不利于自己的一张卖身契,那人的眼睛黑亮黑亮的,让他在上面按手印,然后还厚着脸皮说他以后就是他的人了。
他想也没想就应了,他们之间本就有着浓浓的血缘,他就是不用这张纸,他也会把他当神当主人一样看待的。在他的心里,他是特别的。
那个人和男人在一起,他很幸福,每天脸上都是笑,他也知道他男人对他不错,所以,他也替他开心。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他不能喜欢自己的哥哥,也没有说男人喜欢男人是悖德的。
所以,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特别是在发现了这个哥哥跟外界谣传的大不相同的时候,他对这个哥哥更是着迷。只想陪着他,哪里也不去,就留在他的身边。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骂人的时候也可能是神采飞扬的,那个人天天张口闭口的老子,指着他鼻子就骂,他却觉得好可爱,对他的打骂他全然接受,真是做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哥,我喜欢上你了。可是,你会喜欢上我吗?
他这一生要感谢的人其实很少,就那么三四个。他爹苏慕容,还有山羊胡子,如果轩辕锦也算一个的话,也就这三个人了。最感谢的就是山羊胡子,毕竟没有他,他可能一生不敢对那个人动手。
其实在得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觊觎了那么久,终于梦想成真了,他心里很高兴。
有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哥哥,他不敢说,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份。山羊胡子曾经找他,问他:“想不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他冷冷的回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呵呵,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就把这个吃了,他如果在乎你,就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相信了山羊胡子的话,吃了他的药,然后他的身子就不听使唤了,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
那个人,他的哥哥很生气山羊胡子的气,可是却没有推开他,他舍不得自己死,不管是出于哪种类型的情,他都不想让他离开自己。
他哥的男人对他很错,基本是有求必应,对于他也好。这期间他们也有争吵,当然他从来不和他哥哥争吵,那男人像小孩一样,你和他吵,他会不理你。他心里还巴不得哥哥和他男人多吵几次,这样他就是可以把哥哥带走,然后就有好一段时间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这不,那男人又惹哥哥生气了。
“毓儿,我要离家出走!”凌傲收拾了一些细软,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准备翘家了。
“好。”他从来不和他说不,只要他说的,他全都同意。
“他娘的,他师伯把那小女人一领来,他眼睛都粘上面了,要是喜欢女人干嘛还缠着老子?”苏毓将他拥在怀里。“我在这里。”他低沉的声音令那个狂躁的冷静了许多。
“我们走,今夜就走。”晚上他们二人翻墙离开了,这次比上次轩辕锦逛窑子时生气走得远多了,至少他们出了轩辕锦的职权范围。
因为凌傲一直说从来没有出过国,所以,他们打算四处转转。第一次出国,凌傲还是很兴奋的,苏毓也从来没有出去过,途径边境的时候,凌傲把前一个皇帝,就是驾崩的那个老头子曾经给他的牌子拿出来,换了一大堆的文碟,以防止他们被当成奸细被抓起来。
其实城市与城市之间很像,民风差距有些,其余的都大同小异。
“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失望了,除了看到了些不同的风景还真没有其余的不同之处。
“嗯。”苏毓对这些本就不上心,他只要陪在凌傲的身边是什么都好。
“毓儿,你说轩辕锦那王八蛋会不会找来?”凌傲心里其实还是期望着轩辕锦能找来的,毕竟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说不爱就不爱了,骗谁呀。
“会的。”他想听的就是这两个字,所以,他说给他听。
凌傲满意的点了点头,照照镜子。“我还是挺英俊的,是不是?”
苏毓微笑着从他身后抱住他。“你最英俊,谁也没有你好看。”这人真是越大越像孩子。当然了,如果按照凌傲灵魂里的年纪今年四十多了,可是到了害怕自己变老的岁数了。
“毓儿,我听说,明天,此处有一个什么比武招亲,我从没看过,我们去凑凑热闹好不好?”凌傲侧过头来,就可以吻到苏毓的下巴,他咬着苏毓的下巴轻声的问。“好”只要你不上台,什么都行。
这人不按牌理出牌已经成名了,他可不能让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也搭进去。这可是麻烦了,如果他真的在这里被女人套住,轩辕锦一定会引发皇甫与夏侯的战争。
“呐呐,我们就看看热闹,你给我准备点好吃的,最好有个包间雅座的。”凌傲微笑着在他胸前蹭了蹭。
“好。”他从不知道如何拒绝他,再说这个要求也没有必要拒绝。花了大价钱包下最好的位子。他们不缺的就是银子,不单单是轩辕锦给他的银子,还有凌傲也好会赚钱。
买地面盖房子,他设计出来的房子都可以卖大价钱,在本金上面可以翻十几二十倍。这两年有些富申贵胄以买到他所建的房子为荣。捧着大把的银子来买房子,一是确实是因为这房子设计的好,二也是借机巴结一下锦王爷。
人山人海就是形容此时吧。“哇,毓儿,我们摆个茶水摊都得赚翻了。”凌傲一看那么多的人,就想着银子从兜里溜走了。
“嗯。”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苏毓给他当免费的肉垫子。
“毓儿,是不是要摆三天?”凌傲现在都要变成财迷了,人在没有事可做的时候,赚钱也成为一种娱乐。
“听说是。”苏毓老实的回答。
“今夜,我们去买些冰来,再买点酸梅。你会做酸梅汤是不是?”凌傲满眼都是$$的符号。
“好。”反正只要他高兴就行,他不在乎会不会丢人。
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是武斗,所以,对于想偷师的人无疑是个好机会。苏毓还学了几个招工,虽然只学了三分像,可融入他的功力,就变成绝招。
“那个怎么鼻子是歪的,一定不会被选上。”
“瞧那大胡子,都快当人家爷爷了,真不要脸,还去招亲。”
“靠,屠夫也来了。”
“天!和尚来凑什么热闹?”
这一天听的最多的就是凌傲对那些人的评头论足,而且还大言不惭的与自己做比较。“跟我比差远了,毓儿,你说我怎么长得这么帅?”
人的脸皮要厚,城墙也比不上。
“你最帅。”苏毓跟着他一起看那些长得歪瓜劣枣一般的男人,心里不免感叹,那如花的美人要是真被这些人得到了,可真就是糟蹋了。
一直到只余一抹残阳时,这才结束,明日一早就开始。凌傲他们没有再包下这贵死人的雅间,而是租了一个小院子,一早凌傲就起来把那些成块的冰砸碎,倒在一只奇大的木桶里,苏毓熬了酸梅汤。其实做的很简单,就是把酸梅核去掉,然后冼净进锅里熬,加入冰糖就好。
当那些已经放凉的汤往那只大木桶里一倒,凌傲立马把木桶盖子盖上,再用棉被蒙好,这可以延缓那些冰的融化。
哇咔咔,老子赚钱去了。一碗酸梅汤一吊钱,很贵,可因为它是冰镇的,这些看热闹的人一咬牙也就喝了,特别是在大中午的时候,太阳照的人眼花,大家更不会在乎那一点钱。
这一天下来,比武的人少了三分之一,看台上美人的人也少了三分之一,好多人都把目光放到了买酸梅汤的小哥儿身上。
那人穿了一身小厮的短打粗布衣,快乐的收着客人的钱,然后开心的把一碗珲带着碎冰的酸梅汤端到客人面前,如果是面善的客人还会得到他一个迷人的淡笑。
那笑靥真好看。
凌傲把赚来的钱都放到盛酸梅桶旁边的一个小桶里,当他的酸梅汤卖光了,就直接把小木桶拿到钱庄去兑换成银票。
这一天下来,竟然卖了上千两。
“毓儿,我们晚上去吃好吃的。”这一日忙下来赚的钱够他们花销一个月的,当然只要他不买稀罕的东西就好。
第三日很多人都翘首相盼,那个长得俊俏的小哥儿怎么还没推着木桶前来。有的店家也效仿凌傲,第三日不单单做了酸梅汤,还有各式小糕点,结果全都没有他卖的好。这就是美人效应。
凌傲与苏毓东逛逛西逛逛,算计好了时间,差不多是要到比武招亲的最后关头了。他们二人就是想看看是哪个人得了美人。
结果不去到好,一去麻烦来了。那些等了他一天的人,一看到他都轰的冲了过来。“干什么!你们?’凌傲就觉不好,足尖轻点,人就向后纵跃了几丈。
“毓儿,他们要干什么呀?”凌傲今天已经恢复了一身翩翩公子的衣着,这些人更是疯狂。
“抓住他,朕重重有赏!”
靠,哪里来的朕?寻声望去,夏侯焱正坐到他第一天坐的位子上,抱着肩膀看好戏一般的瞧着他逃跑的狼狈。
好的,夏侯焱你上混账,老子和你没完。
现在人海战术对他们也无用,躲开人群,他和苏毓几个纵跃便飞上房脊,施展轻功,几下便来到了夏侯炎的窗前。
“有你那么欢迎朋友的吗?老子便宜要是让占了去,我跟你没完!”被那些人一吓,这一跑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杯仰头就喝。
“那是朕的。”夏侯焱提醒他。
“怎么了?你有病?我用你的杯子会传染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没等夏侯焱反驳他就痛呼:“靠!你有病还不在宫里好好的眯着,跑出来祸害什么人?老子要是染了什么怪病,和你拼了!”
哑口无言。夏侯焱摇头叹气,他和他说不清。嘴上占不到便宜的。
“你来了怎么不找我?”换了自称,不用朕了。就连皇甫弘德在他面前都不称朕,那样会显然他们关系疏远。
“我就是来转转,没什么好玩的,我就回去。”他一个平民,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再说了他也不是他的什么人,不用向他报告。
“既然我们遇到了,就进宫呆上几日吧,我有些外番进贡的好酒,请你尝尝。”人都是有软肋的,凌傲的软肋就是喜欢喝上两口,一听说有好酒,那就去尝尝吧。
“你怎么会来这里?”凌傲坐下来,问夏侯焱。
“那章老与我有些交情,他家嫁女请我来主婚,我正好无事便来了。”夏侯焱给他解释缘由。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凌傲不解,再问。
“听到众人一形容那面貌,我猜便是你来了。”夏侯焱对凌傲可是记忆深刻,这男子很有趣。
“哦。”凌傲坐在苏毓的腿上,靠在苏毓的怀里,丝毫不觉得难为情。苏毓也是全都由着他,有的时候搞点小动作,他也不反对。
进了宫,美酒美女美男全都上来。凌傲视觉疲劳,他对美人现在不感兴趣,多美也没用。“这些你收回去吧,我也一把年纪了,消受不起了。”凌傲抱着酒壶,倒是苏毓的怀里。
“你醉了,不要喝了。”苏醒拿走了他的酒壶,他就不正在他怀里睡去。
“他睡了,我送他回房。”苏毓把凌傲抱进房里休息,却未料到夏侯也跟了进来。
“你还有事?”苏毓冷冷的问他。
“把他让给我一夜,要求随你提。”美人谁不想要,更何况像是苏紫竹这种带着传奇色彩的男人。
“妄想。”苏毓的面如寒霜,对于所有觊觎凌傲的人他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你和轩辕锦不是也分享着么,多我一个怕什么。”夏侯焱恬着脸皮,一脸的坏笑。
“滚!”苏毓的忍耐到头了,他再说一句,他不管是不是夏侯的皇帝,一定会杀他。
“真无趣,就是一夜怕什么。我封你为王怎么样?”夏侯焱不死心,继续提条件。
苏毓脸黑黑,什么都没回他。直接出手,凌厉的掌风带着杀气,招招都是致使的死穴,夏侯焱还好没敢轻视他,不然一定被打得很惨。因为,苏毓是下了杀手,招招狠绝。
“闹什么,过来睡觉!”不知何时,那个原本熟睡的人醒来了,他看了半天的武打戏,也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开了尊口。
苏毓双目中含着怒意,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手,快速来到他身边。“夏侯焱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一点也不稳重?”
欺负他家男人,他可是很护短的。
“紫竹,你原来在装睡?”夏侯焱这次是直接向他提议。“紫竹,你跟我得了,轩辕锦那家伙三天两头惹你不悦,你要是跟了我,我一定把后宫里的人都休了,就只留你一个。”
“得了吧你!年纪一把的人了。我进了你后宫,你那些儿子女儿天天指着我脊梁骂我狐狸精,还是个公狐狸,我够出名了,不需要更出名。”凌傲边摇着头拒绝,边把苏毓拉到自己身边。
“看着他了没,他一生都不会有孩子,我也不会,我们逍遥快乐,他永远也不会背叛我,永远也不会因为什么朝事、这个事那个事而忽略我,永远在我回头的时候都在我身边。”凌傲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永远永远都在他身边。
“你们......”你们是兄弟。夏侯原是想这样说的,可是他看到凌傲看着他那轻蔑的目光时明白,怎么能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