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杀了你!”萨兰图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感情,为了凯苏拉,他要
杀了眼前的人。出击的手段开始越来越刁钻,让人没有精力防卫。
但萨兰图却不知道,凯苏拉因为祭典的动乱而提早了回宫殿的时间。
那是凯苏拉一进正殿就得到的消息──萨兰图要杀死统军副帅。
“萨兰图想要谋反是什麽意思?!”凯苏拉怒喝道。
侍卫低下头,颤声道:
“萨兰图想要杀死统军副帅,因为那阻碍他得到您的信任与兵权。”
萨兰图躲开了那一击,但是长剑划开了他的袖子,黑色的长袍割开了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皮肤。
“你以为杀了我,凯苏拉会放过你吗?”
进攻的时候,统军副帅企图用语言削弱萨兰图的攻击力。
萨兰图没有回答,他的眼里只有剑和必胜的信念,越来越密集的攻
击,甚至为了攻击而削弱了防御力,一步步将敌人逼进死角。
“受死吧!”萨兰图大喝一声,找到了敌人的弱点,挑开了敌人的长剑,剑锋一转,刺向了他的胸口。
副帅猛地喷出一口血,似乎看见了萨兰图身後有什麽东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尤曼帝国万岁!”
他说完便软软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麽一回事!!”
萨兰图投入战斗,没有立刻感应到後面的人,转身,凯苏拉一脸惊讶地看著这一切。
“你果然要背叛我麽?萨兰图!”
侍卫队已经围住了萨兰图,萨兰图将手里的长剑扔在了地上,那是凯苏拉赐给他的长剑。
萨兰图没有争辩,他知道现在即使争辩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说话!!”凯苏拉大喝:“你为什麽要在宫里的人出去参加祭典的时候下手杀了他?!”
“因为他该死。”萨兰图说的是实话,但是凯苏拉却没有办法理解那更深层的,萨兰图的心声。
凯苏拉已经什麽都听不进去了,他用充满愤恨的血红双眼瞪著萨兰图。
“把他给我拖下去,关进最底层的牢房!审核之後我亲自杀了他!!”
侍卫们得到命令,将萨兰图的双手缚紧,推著他朝牢房走去。
萨兰图只回头看了一眼凯苏拉,第一次对他微微一笑,之後再也没有回头。[tetsu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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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兴衰始终存在著一定的规律,所有的人在得意的时候总有人在後面说,你的得意不会长久,你会得到你所必须得到的报应。
所有的人都开始笑话起了萨兰图。
萨兰图坐在了干草堆上,说是干草却十分的潮湿,空气里弥漫著粘腻的不快感。
双手和双脚再次被套上了沈重的链条,只要轻轻移动就会发出一连串碰撞的声音,擦过地板,那是囚禁与绝望的代表。
人们说,被关在这里的人八成离死亡不远了。
萨兰图的下颚上已经开始渐渐长出了胡渣,灰尘再次遮盖了他的脸,就像第一次,他被关在深深的牢房一样。
“喂!吃饭了!”从小窗口递过来了宫殿里的人们吃剩下的米饭,萨兰图伸出满是污垢的手伸手抓过了碗,一天仅有一顿的饭,萨
兰图已经忘记了饭的味道,只有饥饿在驱使著自己,像动物一样,用手抓住饭塞进自己的嘴里。
“啧啧,”典狱长道:“帝王怎麽会为这个人著迷?现在他的样子就像一条被神抛弃的野狗,哈哈!”
萨兰图没有顾及别人的讽刺和挖苦,他现在需要食物,他不反抗命运,只是随著自然地活下去,当然也不惧怕究竟死在哪一天。
凯苏拉抱著头,他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下面跪满了一地的人,捧著各式的美酒与肉,却无法激起帝王的任何食欲。
凯苏拉想著那天萨兰图留下的最後微笑,始终想不出那究竟代表了什麽,那麽的坦然,那麽的温暖。
已经下达了命令,交给执政官审查之後就处以火邢,凯苏拉再也没有办法留下萨兰图。眼前还有菲娜斯的葬礼要主持。那冰镇著的
尸体将葬在皇族的墓地。
执政官迫切的想要处死这个占卜师,他命令典狱长将他绑在十字架上,找来了火烙和皮鞭,只需要得到招供就可以,帝王已经下了
命令,一招供就处死他。
萨兰图静静地望著执政官的脸。
“萨兰图,你招认是普兰帝国的奸细吗?”
萨兰图似乎笑了一下,但并没有回答,他的骄傲惹怒了年迈的执政官,他的目光放在了烧红的铁烙上。
“你还是早点说,可以不受任何痛苦的死去。”
萨兰图一字一句道:
“我不怕死,但是我认为这样的审判没有任何的意义,您只要我的供词不是吗?您只要我在那张纸上画上我血的手印不是吗?”
执政官拿起纸道:
“你非常的聪明,那麽现在就来做你刚才所说的这些。”
人们割破了萨兰图的手掌,萨兰图没有任何的反对,将手印压在了那纸上。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或许他只是延迟了死的日期,但
最不应该的大约是与帝王的邂逅,与温柔的帝王凯苏拉的邂逅。
“很好,”执政官点头:“那麽下面你得吃点儿苦头了。”
一切都在萨兰图的意料只中,他知道执政官的偏见不会让他就那麽容易放过自己。侍卫拿起了烧红的铁烙,狠狠印在了萨兰图的肩
头。
皮肉因为灼烧发出了骇人的声音,萨兰图死死闭著眼睛,他将凭著自己的毅力挺过他人生里最後的刑罚。
耳边开始轰鸣,但是依然能够辨认出执政官的冷笑与诅咒。
他是不祥的占卜师,他应该被处死。
手臂,肩膀,胸口,腹部,大腿都部满了烫伤。
执政官挥了挥手,让人们把昏迷的萨兰图拖回了潮湿的牢房。
“或许他等不到死的那一天了,伤口很快就会坏死的。”执政官笑著离开了,他将向他的王上复命。
整整两天,萨兰图昏迷了整整两天。
他醒的时候浑身除了疼痛就是饥饿,黑暗的牢房没有办法推测时间,或许离送饭的时间还早的很。
木门被打开,萨兰图没有想到自己醒的刚好。
“吃饭了!”还是那冷冷的声音。
手想去抓了破的木碗,无奈身上却使不上一点儿的力气。
典狱长似乎可怜了萨兰图,将碗推向了里面,萨兰图伸手能够的到的地方,萨兰图猛地抓过了饭碗,用手胡乱抓著就塞进嘴里。
满身的血,原本如珍珠般的长发现在暗淡无光,典狱长不免摇了摇头,刚转过身来,却吓掉了半条命,本身应该说些什麽,却一句
都无法说出口,只是跪在了地上。
凯苏拉还是来了,他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来的。他隐瞒了所有人的耳目悄悄推开了牢房的门。
看见了典狱长的样子,他大约能猜的出来萨兰图就关在里面。那个高傲地男人是否闭著眼睛优雅地等待著死亡呢?
伸手取过了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那一幕让凯苏拉触目惊心。
他……是萨兰图?!
萨兰图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抬头对上帝王的眼睛,却没有任何地反应,依然低头往嘴里塞著已经微微发酸的饭。
“这是什麽?!”凯苏拉的身体像是爆裂成了两半:“这到底是什
麽!!!”
典狱长吓地面无人色,身体已经软软地趴在了地上。
凯苏拉终於抑制不住了心里的心疼,打翻了那破旧的木碗,将萨兰图紧紧搂在了怀里。
“小心您的衣服,王上。”怀里的萨兰图没有反抗,只是平淡地说著
这样的话。
凯苏拉抬起了萨兰图的脸,那英俊的脸已经不见了,那斩杀敌人的身子现在布满著火烙的印记。
人们识趣地为帝王关上了门,狭小的牢房只留下了那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饭,今天除了这一顿就没别的吃的了,我起码还想活到执行火邢的那一天。”萨兰图的态度让凯苏拉憎恨,他还能如此狠心地说
出这样的话。
帝王捧起了那满是污垢的脸,深深印下自己的唇。
“告诉我,告诉我你没有背叛我!”帝王这才明白,他只不过希望萨兰图自己告诉他一切。
“我如果说我没有背叛你,你会相信吗?”萨兰图不免忍著痛微笑道。
凯苏拉将手臂收的更紧:
“我只要你告诉我,要你亲口说!不管执政官说了什麽!”
寂静,萨兰图没有立刻回答,帝王也没有强迫他立刻要得到答案,萨兰图突然把手环上了帝王的背。
“凯苏拉,我没有背叛你,你相信我吗?”
凯苏拉不免身体一颤,他感觉到了那双手,也听见了那一席的话。
“相信!我相信你!!”
凯苏拉拔出长剑,砍断了脚上的链条,背起相当虚弱的萨兰图。
牢房门开了,背著占卜师的帝王只说了这麽一句话:
“我带他出去。”
没有人悖逆帝王,他们目送著两个人。
或许没有人明白,那就是爱情。[tetsuko]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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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执政官不禁坐直了身体:“你说什麽?!”
侍卫官道:
“王上将占卜师带出了牢房,而且听目击的人说,是背著出来的。”
宫殿的花已经凋谢,偶尔残留著香味,神圣的帝国与神圣的神明带给尤曼帝国秋天的痕迹,久久不散的忧郁,像是游吟诗人断断续
续的吟唱。
帝王可以踏著尸体与鲜血而前行,但是将在无比落俗的爱情面前折下
他高贵的腰。
诗人们唱,你可曾流浪?你可曾思念高山的花朵?我将花朵交在你的手里,请不要辜负你那可怜的爱情。
擦净了脸,萨兰图的脸上难以掩盖那苍白而无力的表情。
“你或许会因为我而被所有人背叛。”萨兰图努力微笑著。
“为什麽你不直接说我会死在你的手上?”凯苏拉撩起他的长发,轻轻抚摸著,之後放在唇边吻了吻。
萨兰图每一个微笑的动作都能够牵扯身上的伤,凯苏拉刚才已经为他上过了药。
“再对我笑笑吧。”凯苏拉深邃的双眼只有萨兰图的倒影。
“您越来越不像个君王。”萨兰图脸上没有微笑,他依然是萨兰图。
凯苏拉摇了摇头,俯下身子用牙齿狠狠咬著萨兰图的唇:
“你的嘴似乎并没有因为火烙而有所改善啊!”
“彼此彼此。”萨兰图似乎轻声嘀咕著。说完两个人都笑了,纠缠在了一起,萨兰图因为触及了伤口而呻吟出声,凯苏拉微微将身
子移开道:
“我帮你治疗伤口。”
抓住了萨兰图刚要阻拦的手,舌头在伤口的附近轻轻舔舐著,那样的
舔舐让皮肤微微发痒,萨兰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凯苏拉用手抚平了他的眉头,轻轻地躺在他的身边。
“如果不是因为你有伤,或许就这麽要了你。”
“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屈辱的人。”萨兰图忽然道:“你把我的自尊残踏在脚下,或许你应该在火邢上就杀了我。”
凯苏拉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露出苦笑,那时却发现萨兰图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惊讶地看向萨兰图,而萨兰图依然平静的闭著
眼睛。
“萨兰图……?”帝王不禁出问道。
萨兰图将头转向帝王,缓缓睁开眼睛,突然吻住了帝王的唇,凯苏拉很快就反应过来,夺回主动权,伴随著接吻,空气里混合了吞
咽唾液的声音以及男人们粗重的呼吸声。
凯苏拉依旧保留了一丝理智,他控制住了自己想将萨兰图压在身下的欲望,但肿胀的分身却抵住了萨兰图的身体,萨兰图并未惊慌
,对凯苏拉微微一笑,将他的手也放在了自己的下体,同样的反应,让帝王敢到惊喜不已。
“今天只用手。”凯苏拉咬著萨兰图的耳朵,将手伸向了爱人的分身。萨兰图也同样开始抚摸著帝王的下体。
像是狂澜一般的彼此抚摸,让欲望一层层窜升,彼此的手指疯狂的动作让彼此都得到了相当的满足,在那之间,他们并未间断过接
吻,浓厚而甜蜜的吻,每一次的接吻都像是频临死亡一样,抢夺著彼此的气息。
“唔……”两个人皱紧了眉头,那是高潮前的难耐。
彼此都知道迎来的是什麽,痛苦中的欢娱,那是欲望的终点。
持续撒出的液体,让彼此的手掌相当的温热,滑而粘腻的液体暧昧地缠绕在了手指上。
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彼此,凯苏拉舔去了自己手指上爱人的体液,捧住了萨兰图的脸,表情变的坚毅。
“我相信你,你不会背叛我的帝国。”
萨兰图将是凯苏拉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爱人。凯苏拉比任何人都清楚心里这样的想法。
“与我一起做战吧,与我一起出生入死在沙场上,萨兰图!”
“好,为您和帝国,就算是死也会守护,您也为臣民们做个明主。”
撒雅纪年627年,尤曼帝国下调赋税,将并且规定了奴隶主不得无故打死任何一个奴隶。刑罚减轻,免去了一部分残酷的刑罚。
而子民们依然为萨兰图的存在而恐慌,同年萨兰图晋升为统军副帅。
撒雅纪年629年,尤曼帝国君王凯苏拉宣布,悼念他们永远的王後菲
娜斯,今後将不再纳入新的王後,乌斯卡确立为新一任皇太子。
撒雅纪年630年……
传说,尤曼帝国的皇太子乌斯卡乖巧地令人诡异。
乌斯卡坐在床上,脚还没有办法够的著床下的地面,他的手里拿著一块水晶。
“母亲,我遵照您的召唤,为您复仇。”
草地又因为新的一年而绿,英俊的王坐在舒适的椅子上,身边是他心爱的占卜师,而他的孩子正在草地上练习著简单的剑术。
凯苏拉偏过头去对萨兰图道:
“这孩子非常像我小时候,相当的好战!”帝王眼里满是骄傲的神色。
萨兰图刚要答话,乌斯卡便跑到了凯苏拉的面前:
“父王!请求您背我一会儿!”
到底是个孩子,凯苏拉慈爱的笑了笑,却碍於这麽多人的在场不好直接答应。乌斯卡似乎能看出凯苏拉的想法便又道:
“那麽能请统军副帅背背我吗?”
凯苏拉转身对萨兰图道:
“你背背乌斯卡吧,这孩子相当的喜欢你。”
萨兰图苦笑,凯苏拉没有看见过自从乌斯卡要求自己背他之後,身上密密的针痕。他跪在地上应允道:
“是的,王上。”
那是半年前,乌斯卡突然和萨兰图亲近了起来,那天真的孩子,任何人都不会拒绝,萨兰图第一次背他也是在练习剑术之後,乌斯
卡乖巧地攀上了他的背,萨兰图背著小皇子慢慢走著,突然背部传来了一阵刺痛,猛不放手一松,乌斯卡便摔在了地上,摔疼了的
乌斯卡大声哭泣著,那一日,引来了凯苏拉微微的不快。
第二日,依然上演这样的戏码,本以为是意外,萨兰图却在每次背著
乌斯卡的时候都能敢到那刺痛,他慢慢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那是种单纯的憎恨。
每日忍著疼背著乌斯卡,乌斯卡便一下下地将针刺入萨兰图的身体。
换衣服的时候,萨兰图发现偶尔,乌斯卡也会将针刺进自己的皮肤中
不取出来,他只能闭上眼睛自己从背後抽出长针。
乌斯卡似乎发出了清脆的笑声,而这一天萨兰图的身上似乎更加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