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的小羽 时叶
X年X月,好一段时间没消息的某叶,突然出现在E-mail信箱收件匣的行列中。
「小羽啊,话说今天写这信其实是来讨债的哦,不知道小羽还认不认这个帐呢?啥?不认?啐啐啐!那可不行,叶可是有物证在喔,请看下面的蓝字,哦呵呵呵,赖不掉了吧!来吧来吧,快乖乖的把序文交来吧!」
囧……多久以前的信你居然还留着?是当初就打算留存物证来讨债的对吧?(我哭)
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互推写序的我们都有份,结果我先被坑杀呀?
(小编:那是因为你写文速度有够慢,话说回来,小羽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给稿子啊?)
(羽:这个嘛……啊哈哈啊哈哈……||| Orz)
看到认识的人在崭新的环境下再度聚首,那种fu很特别,BL的创作,凭的就是那股热忱,很开心叶子没有放掉脑中的灵感、没有把那股热情给熄灭掉。
曾经,跟其他人聊到,最初投稿想成为作家的热情,不免会因为退稿、卡稿、瓶颈、评价、现实生活的因素、工作,甚至于自己本身的倦意,而逐渐地下降。要罢手,真的太容易,然而要真真切切地罢手,从此脱离这个自己曾经热爱的圈子,却又难了。
让一个文字创作者克服这些因素,持续下去的动力,除了那种对耽美的热爱,最需要的就是现在正拿起这本书阅读的你。
其实啊,作者都很傻的。(笑)
只要有人跟他说「我好喜欢你的书」、「你的那个XXOO还会写吗?」、「你写的那个谁谁谁跟谁谁谁超好笑超可爱的」,作者就会傻呼呼地跌进一个又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纵使濒临爆肝危机也有继续下去的动力。(大笑XDD)
很开心叶子回到了我们身边,用他独有的文笔吸引着我们进入一个又一个主角们的故事,重温我们在看文时都有过的感动。
想要留住这种感动,那还不简单,啊老师刚才不是教过你了咩?
去去去,去叶子家拼命挖坑让他填吧!XDD
这样下就可以有更多好看的文文了咩?(哈)
最后,俺一定要对着那片可恶的叶子咆哮一句--
「居然拿我N久前的mail来坑偶?害偶久别重逢的感动统统蒸发透了,你、给、偶、记、住!哼!」(转头,下台XDD)
PS祝你书书大卖喔!O>/////<O
叶子用着「温暖大手」(?)摸摸小羽的头:这么快就交序了,真乖,这样才得叶老爷疼。
威胁看不见看不见(装傻……)
特此感谢「羽宸寰」大娘的序文相助。(≧◇≦)
前言
万山叠绵、袅袅云烟飘散,山峦一处,有着鲜为人知带着神秘色彩的地方,传说甚多,最为人津津乐道的算是四位谷主的情史。
熙谷风主,沉默寡言,猜不透在想什么。
花谷花主,帅性俊美,爱捉弄人带点孩子性。
卉谷雪主,端庄温婉,凡事不强求。
玥谷月主,任性妄为,追求所要。
因此,这山谷间流传着:
沉风摇曳花纷飞,皓雪飘零月萤天;
客问何处觅情史,唯有情谷诉缠绵。
也因此,此山谷被称之为「情谷」。
楔子
「哇啊哇啊哇啊……」
雾初散,旭日东升,一处破旧的草屋内,传来婴儿的哭啼声。
草屋内,稳婆抱着刚出生的男婴,笑盈盈的走到一名相貌极美的女子面前。
「瞧瞧,是个漂亮的小子呢!这眼睛跟你可真是一样,美的呢!」
刚生产完的女子,见她抱婴儿过来,激动的大吼大叫:「拿走拿走,我不要见他,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发生那样的事,为什么要我生下他……」
「你这又是做什么,怎么说他都是你的孩子。」站在一旁,年约半百的妇人劝她想开点。
「不是不是,他不是,他是那个人的孽种,不是我的孩子,不是!」刚生产完的美妇,怒瞪着婴孩咆哮。
「也劝了你好几回,怎么就不能想开点。」妇人无奈摇头。
「想开,你要我想开,要是你遇到这种事怎么想开?」
见她根本对这孩子已恨之入骨,劝之已然无用。「瞧他长得真可爱,得回去请示老爷这孩子该取什么名好。」
「这种孽种有什么好取名的。」恶狠瞪着婴儿眼神是充满恨意,沉静了好一会,嘶牙说:「不该。」
「什……你说什么?」妇人没听清的问。
女子秀丽的容颜露出狰狞肆笑,「呵呵呵……没错,和他说去,这孩子唯一的名字就叫不该,不该出生。」
第一章
冬藏春至,暖意升,花红柳绿,燕剪莺梭,幽香阵阵。
漓卉庄园内,一名老嬷嬷手抱婴孩走进后院,方踏入就见着花无华正在设陷阱想捉弄人。
「小主子,您安。」身为下人的老嬷嬷问候,留有岁月痕迹的脸上露着和蔼微笑,「您又调皮了。」
花无华是花主的小儿子,所以大伙儿都唤他小主子。
而他更是花主之妻琮夫人所生,模样生得可爱讨喜,是所有人的掌上珠,从小被宠坏了的他什么都好,就是爱玩、爱戏弄人这点让人伤神。
可爱的脸蛋上挂上-抹窃笑,沾着泥的手指揉揉鼻头,「嘿嘿!不能说喔!这回非得让初莲跌个四脚朝天不可。」
「是,来,嬷嬷为您擦擦脏。」拿出袖口里一条粗糙的手巾,为他擦去鼻头上的泥。
花无华瞧见她怀中抱着的东西会动,好奇地问:「什么?」
「小主子指他吗!您要瞧瞧吗?」老嬷嬷弯下腰让他瞧布裹着的婴娃儿。
花无华脸上露着欣喜之色,一双水汪大眼直溜溜地盯住婴娃儿瞧,瞧见比他还小的婴娃儿,他可比谁都开心,谁叫他是宫里头年纪最小的稚童。
「哪来的娃娃?父皇的婠妃、世妇所生?是我的弟弟?」
老嬷嬷笑道:「小主子,您这么说可是折煞这娃儿了,他可没那么好福气,这娃儿是嬷嬷家的一个远亲所生,说是他的娘亲无法照料,想托嬷嬷照顾一阵,正想请示琮夫人可否让这娃儿留下。」
就说嘛,也没听说父皇的妾室哪个有喜。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再瞧了眼娃儿,是越看越得对眼。
伸着手,「抱抱。」
「您想抱抱他?」她一脸讶异神色。
「不能抱呀!」嘴翘的老高,脸上写着不悦。
「不不,小主子想抱,可是这娃儿的福气,唉!说来这娃儿也可怜,打一出生就没被他的亲娘抱过一次。」老嬷嬷感叹。
从小被腻爱宠爱长大的花无华根本无法理解,偏头一问:「母后到现在都还抱我呢!为何他的娘不抱他?」
「这……这原因嬷嬷也不太清楚。」对别人的家事也不好说三道四,何况她也真的不太清楚,转着话题:「小主子不是想抱抱他,来。」
「嗯!」头一次抱娃儿,他既兴奋又紧张。
娃儿身子软趴趴并不好抱,花无华小心地张着小手想抱住,只是他才刚碰着娃儿,震天响的哭声随即响起。
「哇啊哇啊哇啊……」
听见娃儿的哭声,花无华吓了一跳收回手,好在老嬷嬷并没真正放手,才没让小孩没个支撑落地。
「怎、怎么哭了?」还以为是自个儿弄疼了他,无措的问。
「这……真是怪了,怎么就哭了,乖乖,惜惜,不哭。」老嬷嬷又摇又晃,好不容易将他给哄停。
见娃儿不哭了,花无华又说:「抱。」
老嬷嬷点头,才将娃儿交到他手里,哭声再次响彻云霄。
就这样,他不死心试了几回,结果依然相同,只要他一碰娃儿就马上哭。
「什么嘛!我碰就哭。」他好心要抱,竟然哭给他看,太不给面子了。
连老嬷嬷也觉得怪,这娃儿除了饿了,尿布湿了,大多时间是不哭的,怎么被小主子一碰就哭呢?
「可能是这孩子怕生。」
她的话刚落下,花无华眼瞄见初莲手里端着水果走过,立刻唤他过来。
「初莲,过来。」
初莲依话走了过去,恭敬问:「小主子有事?」
「摸他。」指着老嬷嬷怀中的娃儿说。
主子开口,做下人的当然只有听从,瞧了眼,觉得这娃儿挺可爱,摸了摸娃儿的小粉脸蛋。
「咯咯咯……」
婴娃儿发出喜悦的笑声,小手还挥着捉住他的小姆指,可爱的模样让老嬷嬷和初莲也都笑了开。
唯独花无华嘴嘟的半天高,脸上写满了不悦。
「什么呀!还说怕生,这叫怕生?」
被他的怒意冲散了欢乐气氛,两人顿了下,老嬷嬷一脸的尴尬,只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
「这……」她见苗头不对,立刻说:「小主子,我得到琮夫人那儿了。」说完,一刻也不敢多待,一溜烟不见人影。
初莲虽然不明前因后果,但也不想遭鱼池之殃。「小的也先走一步。」
一旁在打扫做事的下人也感受到他的怒气,连忙鸟兽散,独留下花无华一人气的大吼。
「可恶!」
老嬷嬷徽得了琮夫人的同意,让婴孩留下,至今也一个月了,花无华不信邪地又去找他不下百回,结果屡试不爽,换来的都是他的震天哭声。
铜镜前,花无华对着镜子上照下看、左瞄右瞧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就长得这么可怕、这么恐怖?
为什么那娃儿对他就只有眼泪相待。
「唉!」被那娃儿一搞,他连整人的动力都没了,充满无力感的小脸贴在桌上,手指敲着桌面发出叩叩叩的声响来。
初莲端着盅炖品走了进来,瞧见他一脸挫败神色,不用说也知道他定为何事而烦心。
将炖盅摆在他的面前,「小主子,这是雪主特地送给琮夫人的上等燕窝,琮夫人特别嘱咐小的给您送来。」
「喔……」有气无力地回了声,根本没有想吃的念头,拿着瓷汤匙搅弄里头的燕窝,「初莲。」
「是,小主子有事?」正打理着被他弄乱的东西,听见叫声,回应道。
坐正身,指着自个儿的小脸蛋。「你仔仔细细瞧一瞧本少子,长得丑吗?怪吗?」
初莲微笑摇头。「小主子说笑了,您怎会丑会怪,要是您丑,世上就没有美之说了。」
「那很吓人?」
「吓人呀……」初莲顿了下,笑道:「倒有点。」
「真的吗?我长得这么吓人啊?」急忙转向铜镜,看着镜中自己,对着自己的脸又搓又揉,疑惑问:「哪吓人了?眼睛、鼻子还是嘴巴?难道是整个脸啊!」
「小主子误会了,小的是说,您长得这般如花娇如花美,头一次见着您的人肯定会被您惊为天人的容貌吓着。」
他说的话一点也不假,花主与琮夫人可说是俊美与美艳的化身,更是情谷里公认的美人夫妻,攫取两人所有优点所生的花无华,容貌可说是更胜一筹,姣好不说,美的更是无可挑剔。
「这样吗?我既不丑也不怪,为何那娃儿就只对本少子哭?」
听的出来他对此事很在意,说来倒也怪,那娃儿给谁摸谁碰都还好,唯独对小主子的碰触就是哭以对,也难怪小主子这么在意,毕竟他的身分也没人敢给他脸色看。
「人说娃儿的性子本就难捉摸,也说人与人讲个缘字,可能是小主子与该儿没情缘吧!」
「什么缘嘛!本少子就不信这套。」顿了下,像想着什么说:「等等,你说那娃儿叫赅儿,哪个赅?」
「老嬷嬷是这样叫他没错,该是详该的该。」
这也难怪至今花无华还不知道那娃儿的名,谁叫他一去就是想碰他,而他给的反应就是哭,搅得他心烦了,其他事也就没多想。
「该儿!名儿好怪。」
「听说是该儿的娘取的,或许有什么意义吧!」看了眼炖品,「小主子,炖品凉了可不好,来,快喝了吧!」
「嗯!」呼噜噜喝完,用着袖口随意擦了擦嘴,急忙忙站起身来。
「小主子您上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缠起情缘线。」留下这话,匆忙忙就跑了。
初莲笑了笑,「不是才说不信,怎么又当真起来。」
日复一日,年过一年,四季如春的花谷,万花丛簇。
飞逝的时光,匆然过了六载。
自从该儿会走会跑后,每隔一段时日,就会见着两道身影在其中穿梭。
「不要跑。」花无华在他后头十步之遥,开心地追来。
「小主子不追,该儿就不跑。」该儿眼眶含着泪,直往前冲。
以他们相差七岁的身高体力,花无华不用费太多力就能追上,会追着他四处跑全是为了好玩罢了。
你追我跑的玩腻了,一个箭步上前,双手一张将他拘禁入怀。
「哇啊啊……」一阵哆嗦,该儿的泪如流水般落下。「不要不要……放开我,呜哇……」
「就不放。」每回看他激动的反应,就觉得很有趣,邪念一起,这回既不放手,反倒在他身上探索起来。
吓的该儿反射性地张大口咬住他的手臂,没来由的举动,在场的所有仆人们也吓着地像被下了符定住。
花无华可是未来的花主人选,尊贵比花娇,从小像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受到细心的照顾与关爱,照料他的人连一丁点都不敢让他有所损伤,现在一个下人竟然咬了他,这可比天塌下来还来得严重呀。
「该儿你在做什么!还不松口,你怎么能这么大胆对小主子做出如此无礼的事来!」管家大声斥责,看见花无华手臂上的深深齿痕,脸色敛下,对着一旁喊:「天哪!瞧瞧那口子要留下疤可怎么办,还不快来人送小主子上药。」
将花无华送到房里,一名药医正想为他上药,被他拒绝。
「你来。」指着该儿说。
为什么要他来?他好怕他的,小小的身躯用颤抖说着他有多不想那样做。
「小主子要你服伺,还不快。」管家不客气地拎起他来到花无华的面前。
该儿自从三岁后就离开了庄园,在老嬷嬷的推荐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收夜香,身上的异味让他与里头的人是熟的却都不亲密,有些狗眼看人低的仆役们还会给他脸色看。
而这新来的管家就是其中之一,想将照顾不周的罪名全推给该儿,急忙说:「小主子真是对不住,是小的没管好该儿,还不快向小主子道歉。」
管家腿踢了一下他的膝处,该儿一时重心不稳,双膝磕地,疼的他眉心紧锁,抖着音:「对、对不起。」
花无华不喜欢他以外的人欺负他,秀眉微蹙,口吻平淡却有若不满。「谁要你这样做了?初莲,要他明儿起不用来了。」
「小、小主子,小的、小的是……」管家不知自己做错什么,立刻跪地,「小的哪做错了,您要这样做?」
「还不知道哪错,就更无需留了,拖他出去。」
管家苦苦哀求的声音由近转远,在漓卉庄园待久的人,全知道该儿虽只是倒夜香的小童,却很得花无华的喜欢,谁叫就是有人眼不清、耳不明又爱作威作福,所有人早对他有所嫌恶,没有同情或怜悯的眼神,只有自作自受的笑意。
「该儿留下,全下去吧!」
「是。」屋内十来人闻言鱼贯而出,最后一人顺手将门给关上。
一时间,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人。
「呆站着做什么,还不上药?这可是你造成的,你不负责谁来负责?要留下齿痕,你知道会是什么罪吧!」一抹邪笑拐起,带着威胁的口吻。
什么罪他不懂,不过伤了他是事实。
心里虽有万般不愿碰触他,却又不能不做地拿起药膏,伸出手扶住花无华的手臂,肌肤相碰触的感觉,一阵颤意犹然而起,本来锁在眼眶中的泪豆大的滴落。
「呜呜……」该儿边为花无华敷药,边啜泣。
「现在是你碰我,还哭。」伸出手指想擦去他的泪,谁知,该儿反应极大的跳开,手上的药膏也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