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枕边书 上————魔镜
魔镜  发于:2010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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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的时候,内侍宫女进来,伺候公孙独袖洗漱更衣,忙碌了好一阵子,公孙独袖头顶王冠,一身黑红相间的朝服,恢复了国王的威严和神采,俊美、刚毅、冷傲,他赐给我一盒礼物,我目送着公孙独袖离开寝殿,被前呼后拥着去金銮殿上早朝议事去了。

回到我住的客店,天已经亮了,老大一看见我就说:“你一去就是一晚上,夏家的人都来了,就等你来告辞,带徊音走人。”

我来到客厅,满屋子的人,我的人和夏家人都在,都各怀心事望着我。

我对夏熙瑜说:“你可以带走徊音,临走我要跟徊音说一句话。”

我让大满桌子上摆了两碗水,我对徊音说:“徊音,这两个碗一模一样,一碗放了毒药,一碗放了糖水,你自己选择,你要喝了糖水,你跟夏家人走,从今后再也不见面,你要是喝了毒药,你就得跟我走,我会把你带回去,永远埋在我心里。”

徊音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了三个头,又跪在他哥哥面前磕了三个头,

他哥哥跪下一把抱住他,泪流满面:“熙真,别喝,千万别喝,哥哥求你别喝。”

“哥哥,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是王爷救了我的命,让我重生脱胎换骨,我要报答王爷的恩情,我要是死了,求哥哥千万留下我的尸骨,让我陪着王爷一辈子,请哥哥在爹娘面前獭跻烧香尽孝,赎罪他们的小儿子不忠不孝。”

夏熙瑜痛哭失声:“熙真,你为何这么狠心,你忍心丢下哥哥和夏家人不管。”

“哥哥,两边我都不舍,我只是要赌一把,老天爷让我留下陪王爷,谁也带不走我。老天爷让我跟哥哥走,我就跟哥哥回家一辈子不回头,现在我只有认命了。”

徊音说完挣脱他哥哥,端起桌上的水一仰脖喝了下去,满屋的人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夏熙瑜惨叫失声:“拦住他!快拦住他!”

众人扑上去阻拦已经来不及,徊音已经喝完了水,碗从他手中滑落摔碎在青石地板上。

徊音望着我笑着:“浮尘,我的心上人,感谢你让我回到你身边,我会一辈子守着你不变心。”

身子一软倒下去,我扑过去一把抱住他:“徊音,别恨我,我实在是舍不得你离开我,我会带你回去,我会永远疼爱你一辈子。”

徊音杏眼含情望着我,闭上了眼睛,眼泪从他的眼角滚落下去,他已经听不见了。

“上官浮尘!你这个混蛋!你让他死在你面前也不放他走,你这个心狠手辣自私的□头!”

随着乔不凡的怒骂声,厦熙瑜抱住弟弟夏熙真撕心裂肺的痛哭呼喊。

第9章

夏熙瑜和夏家人守着夏熙真冰凉的身子,悲痛欲绝大哭了一场。我于心不忍好言安慰住夏熙瑜,劝他不要悲伤过度,我一定把夏熙真隆重安葬,当然是深埋在我心中。夏熙瑜对我如此看重他弟弟,非常感动,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安葬他弟弟,碑文上一定刻上夏熙真的真名,他们会去看望夏熙真的坟墓拜祭。我一一答应下来,一脸悲伤送走了他们。

我抱着徊音也叫夏熙真上了马车,一家人哭丧着脸踏着积雪离开了京城。老六和老大一马共骑,老六偎在老大的怀里,嘴里含着糖果,一路上不停的流鼻涕抹眼泪,哭着哭着睡着了,其他老婆骑马都阴沉着脸,跟着马车一路上默不做声。

回到被银雪覆盖的上官府,宋清风带着下人都到大门口迎接,看到老婆们神色不对,清风大吃一惊,忙上前寻问老大镜褴,镜褴叹气不说话,仆人们更不敢多嘴,都默默的垂手站到两边。老婆们下马,下人把马牵走。老婆们看到马车里半天没有动静,感到很奇怪,不祥的预感涌上每个人的心头,赶紧挤到马车跟前,察看动静。

乔三辣提心吊胆上前掀起车帘,探头一看,破口大骂:“上官浮尘,你这个混蛋!你还是不是人,你把人逼死了,守着刚断气的死人,你也能睡的跟他娘的死猪一样!”

他一把拽住我的腿,拉出马车扔了出去,老二眼明手快,双手急急忙忙接住了我。幸亏老二闷葫芦剑云身手不凡,要不然他们就见不到他们四肢完整的亲亲夫君了。我亲了一下闷葫芦冰凉的脸蛋,闷葫芦被我当众轻薄,全身立刻僵硬发呆,冰凉苍白的脸蛋顿时有了红晕。我顾不上管热血沸腾的老二,赶紧下地跑到马车跟前,扒拉开怒气冲冲的老三,抱起我的老四头也不回进了大门,老四的丫头小厮跟在后面不停的抹眼泪。

众老婆们跟着我像送葬一样,一直把我们送到徊音夏熙真的屋子里,我把徊音夏熙真轻轻放在床上。

我对着徊音夏熙真说:“徊音夏熙真,别睡了,快起来吧。“

“你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要不是你逼他,他能死吗,你喜欢他,宁可让他死,守着你个混蛋花心鬼,也不放他走,你他娘的太霸道狠心了。“

“凡哥哥,你哭了。“

乔三辣吸溜了一下鼻子:“谁说老子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镶玉抹泪叹气:“不凡,你就少说两句吧,我们得合计合计,给徊音办丧事。”

“这么冷的天,多放几天没事。”

闷葫芦,还是你聪明,我是想多守着徊音夏熙真几天,我可不想把他过早的放进那个黑咕隆咚的黑匣子里。

我接过宋清风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抱起徊音夏熙真口对口喂了下去,水从徊音夏熙真没有知觉的嘴角流了出来,老婆们大眼瞪小眼看着我,我仍然一口接一口的喂徊音夏熙真,半碗水喂下去,徊音夏熙真没有任何反应。屋里静悄悄的,老婆们屏住气,看着我的反常举止。

乔三辣泪流满面:“花心鬼,我们知道你疼他,不舍得他,失去徊音,你变傻了,死人怎么会喝水,你就是给他喝你的血也晚了,你现在做这些有什么屁用啊。”

剑云声音哽咽:“哎,死人不能复生,节哀吧,”

镶玉抽泣着:“官人,想开点,不要这样,你一直很疼他,徊音没白跟你一场,他会很安心知足的。”

“呜呜……尘哥哥……音哥哥走了……你还有我们……我不要尘哥哥难过……我们都是你的心肝宝贝……呜呜……“

只有老大镜褴静静地坐在一边,安静的喝着茶水,脸上沉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徊音夏熙真身边的下人跪了一地,一个个泪流满面,哭成了一片。

我一直抱着徊音夏熙真给他喂水不撒手,主子下人哭成一团,屋子里都要泪流成河了。

过了一盏茶功夫,感觉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徊音夏熙真哼了一声,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有的丫头惊叫出声,差点晕过去。

老六无冕一直趴在床前,泪眼笑逐颜开:“徊音哥哥,你醒了!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呀!”

老婆们惊讶地看着徊音夏熙真又看了看我,露出惊喜的笑容。

“公孙浮尘!你这个混蛋!你他娘的竟敢骗我们!”乔不凡满脸是泪,举起扇子就打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这就叫苦肉计金蝉脱壳,没两下子,我就不是花王爷,你们玉树临风的大官人就白当了。”

徊音夏熙真生而复生又回来了,老婆们破涕为笑,围住他高兴的说这问那。

“徊音哥哥,你不知道,你死的时候,凡哥哥伤心地都哭了。”

“死小六,谁说我哭了,叫你多嘴。”

一扇子打在无冕头上,无冕摸着头,撇着嘴:“尘哥哥,凡哥哥又打我。”

我摸着无冕的头:“打是亲骂是爱,老三这是喜欢你。”

乔三辣又要挥扇子,被老二一把抓住手腕,老三疼的呲牙咧嘴:“闷葫芦,放开我,混蛋,好疼,我的手腕要断了。”

我的亲亲老二剑云特别维护我,见不得我受别人的委屈,当然除了他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老六抹着鼻涕眼泪,眨着大眼睛:“音哥哥,你有没有哪里痛呀,音哥哥,万一你喝了糖水跟你哥哥走了怎么办?”

老大刮了一下老六的鼻子:“你尘哥哥一肚子鬼点子花花肠子,两碗都是毒药,无论喝哪一碗,他都走不成。”

老六像崇拜大英雄一样看着我,我心里这个得意:“好了,我们一家又团圆了,好好吃顿合家团圆饭吧。”

我没有忘记夏熙瑜的嘱托,让老大张罗给夏熙真立个假坟,省得他哥哥来拜祭,找不到夏熙真墓碑的踪影,老大答应好好找人去办。后来,老大让人在城北山上,给夏熙真立了个墓碑,我的老大就是聪明,我们家住在城南,夏熙真的哥哥即便是天天给他弟弟扫墓祭坟,也难碰上住在城南的我们一家,还有被我足智多谋成功留下了的夏熙真他的亲弟弟。

我们一家人又围在大圆桌旁,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老五镶玉问老大:“二当家的,你那麽沉得住气,你是不是和官人密谋好了骗我们。”

“他那么多鬼心眼,还用得着和我密谋吗,他让徊音选毒药和糖水的时候,我就猜出谜底了。”

“知我者老大也,怎么样,你们玉树临风的大官人聪明吧。”

几个老婆翻白眼撇嘴,无冕大声说到:“聪明聪明,尘哥哥是天底下最最聪明的男人喽……啊。”

闷葫芦筷子一挑,一个肉丸子飞进无冕的口中,堵住了他聒噪的嘴,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来,为我的徊音重生干杯。”

我一干而尽放下酒杯:“徊音,从今天开始,你还是叫夏熙真吧,那是你爹娘给你起的名子,梁徊音只是你的艺名,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记自己的祖先姓氏。”

“多谢官人。”

“那我以后就可以叫你真哥哥了。”

“小六子,你咋就这么喜欢认哥哥,我都要被你烦死了。”

“我家里有好多好多哥哥姐姐,可他们都不喜欢我,讨厌跟我玩。”

镶玉心疼的给他夹了块蜜汁火腿:“为什么?”

“他们整天吵架争东西,算计来算计去,娘亲说他们六亲不认,没心没肺,早晚要互相残杀死。”

我们都爱怜的看着天铡蹀邪的无冕,熙铡跏道:“那你为何跟他们不一样?”

“娘亲不让我学他们,我读书认字一直不长进,哥哥姐姐他们总是嘲笑我欺负我,娘亲不在让我读书认字,娘亲说只要我什么都不懂头脑简单,我就能开心快活一辈子。”

我摸着无冕的头:“无冕。你开心快活吗?”

“尘哥哥,我到了你们家,我可开心快活了,我都不想回家了,我娘亲说,把我交给你,她放一百个心,死了都瞑目了。”

乔不凡捏了把他的脸蛋:“小傻瓜,以后你只管叫哥哥吧,谁要是敢欺负你,告诉凡哥哥,打他个□开花。”

我们都会心地笑了。

晚上,我紧紧搂着夏熙真:“熙真,你恨不恨我把你和亲人拆开。”

“我不恨你,我离开家已经快二十年了,夏家对我来说很陌生,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可我又没有办法不跟着哥哥回去,是你成全了我,我打心里感激你。我觉的很奇怪,你从哪弄的药?。”

“毒药和解药都是公孙独袖给的,为了逼真,我谁也没告诉,把他们吓得不轻,我从没见过那么伤心的乔三辣。“

“是啊,他今天很高兴,都愿意让老六叫他哥哥了,有时候觉得老三的脾气任性的像个孩子。”

“其实,老三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他和老五同年,比老五还小半岁呢。”

“真的吗?他是几月生日?”

“他是十月,老五是四月,他们今年都二十岁了。”

“那论年龄,他应该排在老五后面”

“你可别让他听见了,他很计较这个,要是按年龄派行,他就排在老五后面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年他十六岁,我去邬圩国游玩,他挡了我的路蛮不讲理,伶牙俐齿和我争吵,我一眼就看上了他,故意不让他惹他生气,他气势汹汹地说,老子就是不让路,有本事你咬我呀!我就成全了他,当众抱住他咬住不放,他就撇下他爹娘,头也不回跟着我来到了公孙国。”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

不凡宫里,乔不凡不停地打喷嚏,嘟囔着骂到:“是哪个混帐东西在背后嚼老子的舌头根,害得老子睡不成觉。”

清明给他端了杯热茶:“三爷大概是着凉了吧,谁敢在三爷背后嚼舌头,他是不想在这个家待了,活腻歪了,连老爷都宠你让你三分呢。”

“那是当然,谅他们也不敢,阿嚏!”

银雪如光,透进我们的窗户,给我们的温床铺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我看着熙真的秋波杏眼,润唇如菱角,精巧直挺的鼻子,从看见他那天起,我就被这个月光般的男子深深吸引着迷恋着。我裹住他的唇,手指轻捏着他胸前的花蕾,哪里已经硬胀的艳红醒目,他轻哼了一声,巧舌润滑的亲吻舔舐着我。我把死而复生的熙真从头摸了个遍,仿佛是第一次亲吻舔舐他,第一次触摸他柔韧细条的身子。熙真被我挑弄的浑身燥热,下面硬的滴出了透明汁液,他迫不及待的邀请着我,身子散发着诱人的光晕,我把他的身子紧紧重叠,粗大□一鼓作气冲了进去,熙真尖叫一声,紧紧地含住了我。

我们好像是第一次亲密结合,第一次品尝对方特有的男人气息。我一次一次充满了他,他张合着吞吐我的硕大,熙真媚人的呻吟和我的粗狂喘息混合在一起,任何□歌艳曲无法替代。硕大的□,火热的内壁,媚人的吟叫,我们肆无忌惮的沉醉在仿佛只有我们两个的人世间,□的的纵情欢乐,我们把所有的心血精髓都想送给对方,都想深深的埋入心爱人的体内心中,我们毫不顾忌的高声咆哮,大声宣称着我们禁忌的爱恋,我们紧紧地融为一体,同时爆发了热流精血,沉入到忘我的飘渺仙境中。

窗外如银的雪光为我们罩了一层光晕,两个热潮未退汗湿的身子紧紧密合在一起,这辈子永远不想再分开。

第10章

天气越来越暖和,春风匆匆吹过,雨季很快来临。这天下起了雨,雨不大也不小,稀稀拉拉的不停歇,老大放弃了去大辛庄讨债的打算,窝在帐房扒拉算盘,仔细清算着家里的用度和开支。

雨雾蒙蒙,老二莫剑云不想闲着,要在雷雨声中挥刀舞剑勤练武功,被风他们死死拦住,说是打雷下雨,不能在外面雨中抛头露面,会被雷公劈烂烧焦。老二认为自己没干过亏心事,不怕被雷公他老人家活劈生烤,满不在乎说啥要出去雨中练剑,风、雨、暑、寒四个小厮一齐上阵,跪地抱住他说啥也不让他出去。老二不小觖们的大惊小怪,把他们的劝说当耳边风,一定要勇敢的出去冒险,经受风雨的浇灌,考验雷公的善恶。最后,还是雨劝住了他。雨说:二爷,你和老爷同床共枕多年,你们虽然都是男人好汉,可违背了人伦常纲,大逆不道,老天爷可能看不惯,万一报应在老爷身上如何是好。剑云想了想,当初是我救了他的命,花言巧语引诱他破了童子身,他堂堂男儿好汉就这么跟着我这个风流花心王爷,走上了邪恶堕落的不归路,我还左拥右抱,朝三暮四,色心泛滥,我做了这么多的亏心事,老天爷说不定真的要报应到我头上,他怕我真的遭报应被雷公劈成焦炭,终于放弃了冒雨练剑的打算,回到屋里比老天爷还要阴天的擦起刀剑来。只要是为了我,老二可以忍受任何委屈,可以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的老二剑云是刻骨铭心的爱着我,我实在是太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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